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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蛰了数十口竟然若无其事,实在令人震惊。 “长乘神和神牛勃皇,以及数十名高手闻得声讯,都从槐江山、嬴母山赶了过来,将这厮团团围住。”昆仑山脉极为雄伟高峻,东西绵延五千里,南北宽达三百余里,其中又以玉山、昆仑丘、嬴母山、长留山等九山十六峰为中心;金族显贵都居住于这些山峰之上,长乘神与神牛勃皇乃是金族中极为着名的两位仙级高手。 “我们近百人在昆仑丘顶困住那厮,其中仙位高手便有五人,真人级高手至少十四人,加上钦原鸟、土蝼兽等仙禽神兽,极是壮观。那厮也不害怕,只是疯疯癫癫地大喊大叫,说白帝耍赖,将他骗倒,非要白帝出来磕头认错不可。我们听了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白帝陛下淡泊超脱,直如神仙,又怎会与这么一个疯子夹杂不清?” “勃皇脾气暴躁,听他辱骂白帝,登时来气,抢先动手。我们怕他吃亏,也纷纷攻了上去。惭愧!只是那厮忒也古怪,神鬼莫测,而且事关重大,总是小心为好。” “那厮实在太过厉害,以我们百人之力!竟始终擒他不住。但他似乎并未痛下杀手,手中苗刀只是扛在肩上,单以左手格挡,在众人夹击中幽灵似的飘荡,我奋尽全力,终于伤了他的肩膀。那厮哇哇乱叫,说我们金族卑鄙无耻,以多欺少,他不玩了云云;又叫嚷着让白帝出来见他,不然他就放火烧了昆仑山。” “那厮真气像是碧木真气,但所使的招式全是稀奇古怪,像是木族招式,却又不尽相同,见所未见……” 姑射仙子低“咦”一声,忽然站了起来,众人吃了一惊,纷纷望她,她视若不见,满脸尽是迷惘之色。王亦君心中一动,“仙子,难道你识得那人吗?”姑射仙子怔然片刻,摇头道:“我想不起来啦!”又徐徐坐下。众人微微失望,武罗仙子道:“既然那人要寻找白帝,何不请白帝出来将他擒住?” 陆吾摇头道:“我们何尝不想请出圣驾?只是那日一早,白帝和西王母恰好出行,不知行踪。那厮打了半晌,突然烦躁起来,叫嚷着忒没意思,他要下山玩儿去了;说话之间,便将勃皇和长乘神一掌击退,又将槐鬼、离仑抓在手里,远远地抛了出去。我惊怒之下,变作兽身相阻,他突然大喜,连称有趣,与我激斗起来,但不过三百合,就将我打得大溃……” “那厮见我不是他的对手,登时又意兴阑珊,胡言乱语一通,打开重围,飞跑下山。我们穷尽气力,骑鸟驱兽,也追他不回,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厮明明只是在奔跑!但却比御风飞行还要快捷。而且步法奇特,在山壑忽左忽右,转眼间不见踪影。” “不错。那怪人走后,我们越想越觉得那厮必定便是杀死烛鼓之等人的凶手,想到以百人之力,竟让他从容逃离,都是羞愧欲死。当夜白帝和西王母回到昆仑山,听得这个消息,极为震动,连夜召开长老会,决计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那厮抓回,绑了送到北海请烛真神发落。当下西王母派遣数万大军连夜出发,四处搜寻,昆仑山真人级以上的高手,也几乎倾巢而出。嘿嘿,这般大规模地全族出动,已是数百年未有之事,而且竟仅仅是为了缉拿一人而已,说出去只怕无人相信。” “就在翌日清晨,风后带来了姬公子的要讯,长老会大惊。但其时主力大军都已出发,昆仑山上剩下的,只有镇守诸峰的三万精锐。这些精兵乃是昆仑根本,不能随意征调,以免昆仑空虚,被jian人所乘。但若要去境内各番国、城邦抽调兵力,至少要三日时间;即便能以最快速度组成大军,赶往寒荒国,也是九、十日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少昊太子多半已横遭不测,叛军大势一成,想要镇压便极为困难。” “无奈之下,西王母命我挑选了两百余名精锐,火速赶往寒荒国,若能说服八族放弃叛乱自是最佳,倘若不能,便将太子救出,退回昆仑,等到大军调集齐备之后,再做打算。” 众人恍然。正说话间,隐隐听见下方传来欢呼之声。众人隔窗下眺,只见一片巍峨山脉上,人如蚁群,正朝着他们欢呼雀跃。当下陆吾指挥众飞车,在山顶盘旋了几大圈,徐徐落地。方甫降落,倪长老、芙丽叶公主就带着纤纤、拔祀汉及众长老围了上来。 王亦君与蚩尤等人从车上跳下,纤纤大喜,狂奔而来,拉着两人的手,笑道:“臭鱿鱼,听那病痨鬼说你死了,我可担心坏啦!你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蚩尤从未见过她这般关心自己,登时面红耳赤,心中乱跳,一时倒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嘿然笑道:“说来话长……” 纤纤扮了个鬼脸,笑道:“既然话长,那就以后再慢慢说吧!”突然瞧见姑射仙子与武罗仙子从车上翩然而下,小脸登时又阴沉下来;当下把臂缠着王亦君,温言软语,极是亲密。别人瞧在眼中,直如金童玉女一般,暗暗称羡。 说话间,拔祀汉、天箭、黑涯等人与王亦君、蚩尤一一相见,极是欢喜。众人共经患难,这份交情更显深厚。就连那冷傲寡言的天箭,也不禁脸露微笑,稍稍健谈起来。 漫山突然响起雷呜般的欢呼,原来陆吾传达白帝谕旨,赦免涉嫌谋叛的长老的罪责,既往不咎;并将于此后数月之内,陆续运来衣粮物资,派遣诸多工匠,与寒荒军民一起重建家园,疏治大水。 王亦君等人相视而笑,均觉心中大石安然落地,喜乐快慰。当夜,八族在皇人山上欢庆,酒水虽然不足,但众人情绪高昂,尽兴而散。 星辰漫天,簧火寥落,众人都已各回山洞歇息。王亦君将玄玉荣英送与蚩尤喂服,又助他调整真气, 修复经脉。调息既毕,两人听着山下滔滔洪流的轰声巨响,心潮澎湃,转侧难眠,遂又如从前在东海岛上一样,悄悄起身,一齐坐在山崖边,仰望苍穹,谈心聊天。 两人自离开束海,西赴大荒以来,聚少离多,各自经历之事也都应接不暇,很少倾谈过;此次重逢,都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对方倾诉。山崖无人,唯有涛声滚滚,两人迎风而谈,天南地北,极是快意。 王亦君叹道:“咱们来大荒这些时日,当真发生了好些事情。好在昆仑山在望,纤纤总算平安无事。”蚩尤心下怅惘,喃喃道:“昆仑山,昆仑山!总算是离此不远了。纤纤妹子也快要见到她娘亲了!嘿嘿,人们都说“昆仑山深九万重”,也不知今后咱们还有与她相见的机会吗?” 两人心中登起难过不舍之意。王亦君强笑道:“昆仑山离东海也不过几万里,咱们骑着太阳乌,半月光景也可到了。想要见她也不是难事。打算……”蚩尤听到“太阳乌”,突然一凛,脱口道:“是了,苗刀,他奶奶的紫菜鱼皮,离开昆仑,我需得尽快将苗刀找回。决计不能落入句芒老妖的手中!” 王亦君点头道:“咱们到了昆仑,可以先打听那抢走苗刀的怪人下落。”想起日间陆吾所说,对那怪人登起凛然之意。两人猜测一通,始终想不出那怪人的身份来历,但他既然杀了烛鼓之,多半是友非敌。 两人计议已定,而天色已晚,各自回房歇息。王亦君心中回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脚下漫不经心地走动。 忽然叶木沙沙,风声簌簌。他耳朵一动,听见远远地传来轻快而迅速的脚步声,象是有人提气飞奔,穿林而来。 心中一凛,双眼微眯,青光暴然。只见远处树枝摇曳,果然有人轻飘飘的踏叶疾行。 枝叶间透下的星点微光,洒落在那人身上,倏然闪过。他突然目瞪口呆,那人身形曼妙,俏脸如花,赫然便是纤纤?那少女身穿紫罗裙裳,飘飘若仙,瞬息之间便从眼前疾掠而过。虽然暗夜密林,但电光石火之间便瞧出当是纤纤无疑。心中狂喜,正要呼喊,却见那紫衣少女回转头来,朝他嫣然一笑,竖指噤声。 那笑靥娇俏动人,秋波之中满是盈盈笑意。王亦君瞧着那玉葱纤指与桃色花唇,登时如遭电击,神魂俱醉。 纤纤冲他眨了眨眼,笑吟吟地轻摇素手,突然又转身如紫风卷舞,朝东南踏树疾行。 王亦君不及多想,立时调息提气,御风纵跃,疾追而去。两人闪电般风行飞跃,树影急速倒掠,花香瞬息而没。蒙蒙雨丝扑面而来,冰凉惬意,说不出的舒服。王亦君紧随纤纤身后,瞧着她黑发飘飞,紫裙如云,雪白的赤足在枝梢间跳跃跌宕,心跳又逐渐急促起来。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疾行了半个时辰,出了那片树林,穿河越岭,到了一个大峡谷之中。细雨渐止,乌云离散,一弯明月在云层中穿梭。峡谷之中立时大转明亮。纤纤突然停住,慢慢转过身来。叉着腰,笑吟吟地道:“臭小子,老这般跟着人家干什么?想打坏主意么?”声音如山泉漱石,清脆动听。 王亦君在距离她三丈处停住,刚要开口,登时一阵紧张,喉咙仿佛被噎住一般,半晌才涨红了脸,呐呐道:“跟我回去罢。”纤纤“噫”了一声,似乎没有听清。俏脸上慢慢地漾开笑容,在月光下宛如昙花绽放,格格笑道:“你这人好生有趣,瞧你老实巴交,说出话来却是活脱脱要气死人。” 她叉起双手,盯着王亦君微红的脸,笑吟吟道:“要是我不随你回去呢?”王亦君望着她那如花笑靥,杏眼秋波,咳嗽了一声道:“你要找你娘,那也未尝不可,只是独自行走,终究不妥。不如随我回去和蚩尤会合后,一道去昆仑找你娘去。” 纤纤格格脆笑道:“你倒体贴得紧,怕我遇上坏人么?”突然素手招展,嫣然道:“你过来。”王亦君踏步上前。离她丈余之时,闻到一缕奇异的幽香钻入鼻息。心中一凛,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突然想起,纤纤身上的体香是一种甜蜜的清香,而绝不似这种略带妖异的消魂幽香。 心头猛然大惊,蓦地意念一紧,全身鸡皮疙瘩同时冒起,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迫在眉睫。大骇之下不及多想,真气瞬息爆涨,冲天飞起。银光暴舞,如星河飞泄,从他脚下瞬间穿流。竟是数以千计的细针同时射出。 那万千银针劲射十余丈远,没入一排龙爪槐中,那七八株槐树由上而下,瞬息枯黄蔫缩,萎然倒地。 银光眩目,瞬息之间又是万千细小银针漫天射来。王亦君惊怒之下,掌风狂冽,登时将之尽数震飞。纤纤银铃般的笑声中,素手挥舞,不住地激射各种暗器。一时间,如百花怒放,星雨飘零。 那些暗器花样繁多,或回旋,或拐弯,或绽放,层出不穷。王亦君喝道:“你到底是谁?”双掌一分,将一蓬蒺藜刺震开。不退反进,探手往她身上抓去。纤纤嫣然道:“你说我是谁呢?”突然将丰盈酥胸朝前一挺。 王亦君见她巧笑倩兮,娇俏可人,分明便是纤纤,心中登时又是一片迷茫。忽然发现触手所及竟是柔软双峰,大惊之下,连忙将手收回。 纤纤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咯咯笑道:“你这人真有趣,死乞白咧的跟着人家,赶也赶不走。可是便宜送上门,又偏生不敢占,真是个大呆子。”声音娇柔悦耳,尤其那“大呆子”三字,温柔缠绵,听得王亦君仆仆心跳,面红耳赤。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爪虚张半空,颇为尴尬。 纤纤抢前一步,挺胸相迎。王亦君“啊”了一声,连忙连退几步,状甚狼狈。纤纤掩 嘴格格娇笑,眼波流转,“呆子,你既不敢碰我,又老跟着我干吗?”俏丽的脸上亦嗔亦喜,看得王亦君登时呆住。 纤纤见他呆呆地瞧着自己,颇觉有趣,探头到他的面前,相距不及一尺,鼻对鼻,眼对眼。那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滴溜溜的望着他,嘴角含笑,芬芳温热的气息惹得王亦君一阵阵发痒,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 纤纤“扑哧”一笑,柔声道:“呆子。”那眼波如水温柔,笑容似花绚烂,绵绵情意,脉脉动人。蚩尤只觉目眩神迷,脑中一片混乱,仿佛突然掉入她那眼波的汪洋,卷溺窒息。心中紧张欢喜,几要晕厥一般。 突然念力一动,仿佛又感到一丝妖异凌厉的杀气闪电而至,心中一凛,飞身后纵,再定晴一看,眼前的纤纤已经不见。心想,那少女明明便是纤纤,音容笑貌一无二致。但浑身上下极为诡异,身上的香味也妖邪独特,迥然两异,又仿佛是另外一人。 抬头望去,星空璀璨,黑漆漆的山冈如睡龙卧虎。草坡连着森林,绵延向上,溪水清脆的声音在石后林中叮咚传来,一直断续绵连,消逝在山顶巨石之后。当下王亦君嗅着空中残留余香,御风奔掠,朝上疾行。 溪水在星光下闪闪发光。进入森林之后,树影横斜,水声潺潺,叶木沙沙作响,夏虫与夜鸟鸣叫之声不绝于耳。突然王亦君心中猛地一跳,只见一条紫色纱巾被溪水冲刷,浮沈漂流,辗转而下,被一根枯树枝勾住,摇摆沈浮。 王亦君心中大震,将纱巾捞起,瞧瞧上方,惊疑不定。将纱巾一拧,放入怀中,朝上狂奔而去。将近坡顶时,王亦君突然听见若有若无的歌声;那歌声妖媚而欢悦,在寂静的山林中,合着汩汩流水,更觉动听。这歌声与纤纤俏皮婉转的歌喉大相迳庭,殊无相似之处。 夜风吹来,林木花草的清香之中,还有一种奇异的幽香,妖媚诡异,与那歌声颇为相似。王亦君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当下敛息屏气,轻飘飘地跃上了坡顶,隐身那块巨石之后。 坡顶开阔,约有数百丈方圆。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巨树,参天摩云。星光从那层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