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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闹事这么久了,郎中都诊完脉走了,也不见白家有人来,那就是白家人现在不便出面,现在白家的人要么刻意避嫌而背后托关系,要么就是直接放弃放任不管,不管是哪样,就都说明事情很严重。看来,今日此事麻烦不小。如若处理不好,恐怕她难以脱身。郁蓁心里迅速计较了起来,今日他们派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人过来闹事,恐怕也不是真想将她一棍子打死,说不得也是另有所图的。如此,这也算是自己的生路了。郁蓁催促张元道:“去吧,赶紧去报官。此事是躲不掉的。”张元身为掌柜,阅历自然不少,想想今日这情形,人家摆明了不怕通判大人的。届时恐怕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这样一想,张元腿都有点抖了:“沈娘子?”“已经有人报官了,官府的人即刻就来了,张掌柜不必犹豫了。”有人进来清清淡淡的说道。见到来人,郁蓁瞬时松了眉眼,沈昱来了。郁蓁看到他,下意识的上前了几步,沈昱大步走了过来,看着郁蓁安抚的摇摇头:“无事,有我呢。”看到沈昱,郁蓁心定了不少:“你怎来了?”沈昱道:“处理了一些事,所以来晚了点,让蓁蓁担心了。”知道有人闹事,他先铺排了一番才来的,所以晚了点,希望蓁蓁没有受到惊吓。郁蓁闻炫音知雅意:“你是已经跟白家人通过气了?我就说我们这边早就送信过去了,怎不见刘jiejie那边来人,他们是已经去了衙门么?”沈昱低声道:“今日这事,白继先两口子摆不平,白通判会出面。此事已经有人报官了,官府马上就会来人带你们去衙门。你不用害怕,我陪你一道去。”郁蓁瞪大了眼,今天这事,她已经察觉了恐怕来头不小,却是没想到,竟然来得如此大,听沈昱这口气,恐怕不仅仅是商业利益之争,还关系到官场的争斗。郁蓁看向沈昱,沈昱微微点头,就是她所想的一样。沈昱说的没错,官差很快过来带人。见到官差,那群闹事的人甚是得意,对着郁蓁等人嚷嚷道:“走,走,走,去见官。”哈哈哈,今天的这银子拿的不要太轻松,他们还没去击鼓鸣冤的,就有人代劳了。这群人得意非凡,咋咋呼呼的往衙门走去。后面跟了一大串看热闹的人,时下娱乐活动不多,难得出了这等热闹,大家呼朋唤友的跟着过去看热闹。越走人越多,很快黑压压的压了半条街。沈昱伴在郁蓁身旁往前走去,不时对着她轻声宽慰:“蓁蓁不用担心,一切有我。”郁蓁心里暖然,轻轻点头:“嗯,我知道。”是的,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沈昱呢,更是不能输的,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落入圈套。郁蓁不停的在心里计量着对方的意图,可能的攻击点,自己应如何应对等等。到得衙门口,衙役传话让进去,一进去,两边衙役杵着水火棒高声呼喝。方才咋呼的不行一伙闹事之人顿时萎了不少。堂上高坐三个官员,郁蓁只认识白前坤。只见他跟一个同样着白鹇补子官服的人分坐左右,中间坐着一个身着云雀补子的官儿。在东安府着四品官服的,只有知府郑彦淮了;而能穿五品白鹇补子的除了白前坤,也就只有同知杨劲秋了。现在东安府的一个四品官儿,两个五品官儿悉数在坐,看来,今日之事果然不小。只见郑彦淮一拍惊堂木,大喝道:“陈尤氏何在?”抱着孩童的妇人赶紧跪下:“小妇人在此。”陈尤氏脸有得色的瞟了眼郁蓁,正要陈说冤情,却见郑彦淮又是一拍惊堂木:“陈尤氏,你夫君状告你谋害夫家子嗣,你可知罪?”咦,竟然有如此转折,原本浑身戒备的郁蓁顿时一松,看了眼沈昱。沈昱看着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放心。一听知府大人这话,陈尤氏顿时软倒在地,这时她才发现,他家那口子竟然跪在堂上。陈尤氏自然是不能认罪的,立马趴在地上嚎啕喊冤:“大人冤枉啊。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这做后娘的从来都是视如亲生,不敢怠慢的。今儿个这样,是被无良的云蓁商铺毒害了啊。”郑彦淮鼻子哼了声,对着跪在堂前的男子道:“陈关,陈尤氏说的可是实情?”陈关对着郑彦淮等人磕了个头,义愤填膺的道:“回大人,这尤氏一派胡言。她一直嫌弃我儿,嫌弃我儿多吃了粮食,几次都差点将我儿丢了,都是小人过后才找回来的。”“这次她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受人撺掇,说我儿死了,就可以给她一大笔银钱,所以,她早早的就开始谋划毒杀我儿的事情。”坐在郑彦淮右手边的杨劲秋却是冷哼出声:“陈关,你说你知道陈尤氏要毒杀你儿,那为何你不阻止?你这话里漏洞百出,由此可见你一派胡言。”陈关赶紧道:“回大人,先前这毒妇对我儿多次不利,小人多次阻止,但这毒妇仍然不收敛,还是多次要丢了我儿。那些事还不是事关人命,补救还来得及。”“可这次,这毒妇竟然要毒杀我儿,小人想着,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这样防着不是事儿,万一哪天漏了,那可不得要命了,还不如干脆一次将根子除掉。”“所以小人干脆将计就计,装作不知道,把她投的毒给换了。这药我问过郎中了,人吃了仿似中毒,气息微弱,筋骨松软,但却与性命无碍,对身体也没什么损伤。”“为保险,我还在我家的鸡鸭、猪儿身上试过了,不过几个时辰就恢复了。这不,果然这毒妇今日就把这东西给我儿喝了,然后抱着孩子到人商铺去闹事了。”“大人,小人没有说谎。方才小人呈上来的证物就是这毒妇欲要给我儿下的毒药,大人一查便知。”接着,陈关又掏了一个纸包出来:“这里面是我儿现在中的药的解药,喝下去,人很快就能恢复的。现在就可以把这药给我儿喝了,自然就能辨明小人是不是说谎了。请大人明鉴。”郑彦淮吩咐道:“给他服下。”陈关一把从陈尤氏怀里抢过孩子,将解药放进了孩子嘴里,果然,不过片刻,孩子就睁眼说话了,身体虽还不大灵便,但却足以看出人是恢复了。郑彦淮又问起了孩子今日吃了什么?谁给他的云云?孩子一样样的回答着,样样都跟陈尤氏有关。这样的人证、物证,真是铁证如山,陈尤氏吓得瘫软在地动都动不了了,郑彦淮一拍惊堂木当堂:“大胆陈尤氏,公然残害夫家子嗣,罪不可赦,判秋后处斩,来人,押到牢里去。”衙门口围观的众人轰然出声,对着陈尤氏指指点点,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