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住持,请留步(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静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钻出他的臂弯,退开两步,字斟句酌地答道:"我不知道有魏府家眷在此,也与魏将军无任何瓜葛.""是么,这么巧?"迦叶直起身,看着明明瑟瑟发抖,仍故作镇定的纤细少女,"与魏家没有瓜葛,那带你进来的男施主呢,又是谁?"面对他的质问和森冷目光,炽儿心下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堪比被父亲揭穿她失身秘密的那一刻.

    "不想"少言寡语的迦叶僧人难得反复询问,却看眼前的女孩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藏了无数的心事,对着他,再也没有一开始时那样的"热情"了.

    他哪里知道炽儿重重的心事皆因他而起,只当眼前的少女与他一场邂逅之后,这一个多月不知又"邂逅"了多少男子是不是用那双美丽无垢的眼睛,与愈来愈玲珑有致的身子,到处招蜂引蝶……想着想着,漆黑的双眸便染上了一层薄怒,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港湾,凶潮暗涌!

    "他是赤宁城主,北境人尊崇的神."炽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对着自己的鞋尖.

    迦叶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验证女孩所言的真实性,很快,他便在脑海里找到了关於此人的资讯:"赤甯城主宁徽玉,黑羽族多年来听其号令……"黑羽族族长野心勃勃,想要用女儿拉拢中州魏家的用心显而易见.如今却让女儿跟在了赤宁城主的身边,她们这是物色好了下一个以色相诱的目标?

    "他已经有妻子了."迦叶虽然不问世事,但是常年身处这般若寺,中州的重要人物及关系还是清楚的,况且他过目不忘,又走遍了天南地北,有意无意也在脑海里储存了许多纷杂的资讯.

    "嗯……"炽儿起初还有些不解,明明那样冷若冰霜的一个人,怎的对别人有没有妻子感兴趣了呢?

    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他这是担心她去勾引有妇之夫,到时候又得麻烦他来"收妖"吧?

    "他就是来寻他妻子的,我很清楚."炽儿语气轻飘飘地,有些无力.

    "既然清楚,为何……"为何还要对那人搔首弄姿?

    话到了嘴边,幸而又咽了回去.

    僧人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在心底诵起佛经,安抚下自己内心那一阵阵似曾相识的戾气和酸意……那人不仅身居高位,举手投足皆是风雅之息,更是生得仙容玉貌,令任何一个女子前赴后继,也是无可厚非.

    这般宽慰着自己,心底的酸意居然更重了.眼底那层薄怒,在他自己也未察觉得时候,已然升腾成了掩饰不住的妒意.

    "迦叶,你在此地,多久了?"不待僧人有何举动,眼前的少女仰起头,对他笑了笑她显然不想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所以才另起了个话头来问他.那淡淡一笑,本就美丽娇妍的一张脸儿,暂态如绽放的花朵,柔嫩鲜艳,沁人心脾.

    "……七年."他望着那倾国倾城的笑颜,一时恍了神.

    "七年?你家里人呢,当初为何会送你来佛寺里修行?

    "明明仍然暗藏着心事,美丽的少女却像是个天真的孩童似的,仿若无意地打探起他的身世.

    迦叶显然并不愿意谈及自己的来历,绕开了炽儿期待的眼神,望向了窗櫺外的天空,目光悠远.

    见他又沉默,炽儿自言自语起来:"七年前我九岁,那时候娘亲已经去世了……我伤心了好久,可是我答应了娘,要坚强,好好照顾meimei,不让父亲担心.虽然娘不在了,很多事也有人会帮忙做,可是总归是不一样了,所以我学会了自己洗衣服,生火做饭,编meimei的辫子,制哥哥的裘衫……"一点一滴,炽儿分享她成长中的经历.

    "焰儿很聪明,学什么都比我快,可她就喜欢骑马射箭,一点也不输给男孩子……""哥哥比我大五岁,他更是父亲的骄傲,也很得姑娘们的喜欢呢……噢,他叫黑晋阳……我父亲叫黑远山……我们黑羽族呢,男的就姓黑,女孩姓羽,是不是很有趣?"……时光静静流逝,美丽的少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关於她自己和家人的事.

    一直沉默的僧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迦叶只冷冷地站着,任坐在椅子上随意地晃着两只莲足的少女,悠然说着一些与他毫不相关的话题……到最后,炽儿好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才站起身来,看看沉默的僧人.

    "你叫迦叶,是护国般若寺的僧人……"炽儿清澈的眼睛,深深地倒映出僧人俊美的轮廓,"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僧人优美而凉薄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至少,可以告诉我年纪吧?"少女温柔地乞求道.

    迦叶微一犹豫,终於开口:"二十四."

    "噢,跟我猜的差不多……"炽儿轻轻地笑了,柔荑不自觉地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我先回去了."那笑意很浅,却令僧人周身一凛,像是蓦地被蛰了一下.

    兴许是明白了自己内心的奢求是多么不切实际,生怕梦境破碎的下一秒,她就会忍不住痛哭出声来,炽儿强打起精神,维持着面上的笑意,转身向阁楼外走去.

    至少,知道了他身居何方,将来如若孩子问起,她也不至於回答不了,其父亲的来处……"羽炽儿."炽儿的手刚碰到阁楼的门板,漠然而冷厉的呼唤声,便如冰箭一般将她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