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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息再微H)

    

嫉妒(息再微H)



    “夫人无过,夫人无过,”后梁帝和臧夫人对席,心情很好,“臧懁,怎么有空来见我?”

    臧夫人说没什么,吃完饭,将后梁帝的住处翻个遍。后梁帝跟着,看她查完最后一间房。

    “小懁,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突然这样问。

    臧夫人脸色很差:“陛下什么意思,难道不知自己刚刚唱的什么。”

    “乐夫人无过。”

    后梁帝嬉笑,放她走了。

    回去的路上,臧夫人有不快,细问随从:“皇帝见了臧复?”

    随从复述那天的场景:西平道来了个男人,说动后梁帝,急切的皇帝委派宗正卿冯大人与心腹崩无忌出行,正愁无人护送——

    “将军白来了,当皇帝的面请同行。”

    当皇帝的面……臧夫人想着心事,穿过广阳大宫。许多笑脸相迎,口中呼唤“夫人”,她略做回应,过后叹口气:“皇帝没说什么。”

    “皇帝能说什么呢,”随从觉得夫人有些怪异,“无非看夫人面子,说将军白是燕国勇士,就这样同意了。”

    臧夫人去看戍边的飞鸟,过一会儿,复为平时的模样:“臧复小子,竟然将海狱丢下。如今忙何事,在何方呢?等他回来了,让人执荆打!”

    臧复如今在某间房内看护病人。

    雁台的事过去几天,息再把所有侍女派到赵王妃小玫处,保证她的安全。文鸢这边则由他和臧复照顾。臧复常常见他在床前看书,或是写简,文鸢中途转醒一次,他立刻和她进行严肃的对话,累得文鸢又昏过去。

    臧复佩服息再沉稳,同时也觉得他有些无情:“文鸢是大人所好,如今重伤,大人应对文鸢温柔些,不要把外面的事说给她听。”

    息再冷冷地看他

    臧复脸红了,以为自己说得太直白,惹息再难为情。

    过去欺骗魏侯时,息再与文鸢赤身裸体,鱼水交欢,臧复知道是计,也清楚文鸢于息再来说,是最亲密的女人。他为旁观者,有时见息再拢着文鸢的肩,或是在人前抚她脸颊,都会感慨:如这位大人,也会有所倾心。

    但得知两人其实是兄妹,臧复还是吓了一跳:文鸢伤口发炎,高热,推着息再胡话“大人”“君侯”时,有一声“兄长”掺在里面。臧复那时借口换水,出去洗把脸。

    在燕国,兄妹相亲,被说成jian,是要沉狼水的。

    另有一件让他胆寒的事:臧复似乎想起过去,赶路的某个夜晚,文鸢谈起楚王,第一句说的是楚王兄。

    于是当天晚上,他去请教息再。

    息再在给文鸢清洁。

    脱了衣服,才能看出她比灵飞行宫那时丰满——息再帮她润发,擦身。臧复呆呆地等,非要息再来问:“怎么?”

    “大人……”

    臧复想知道的,都是无需隐瞒的,息再干脆告诉他。

    两人在灯烛间对话,铜盆里的水一点一点洸。

    现在臧复知道息再的身份,一并得知文鸢是公主了。他惶恐,忽然被自己的影子唬住,又被起身喝水的息再惊吓。

    “嗯?”

    “你与文鸢是皇帝子女?”

    “不像吗。”

    息再放杯子,唇上隐约有水色。

    昏灯里,他笑得很好,臧复没见过这样的他,忙说不像,又嗫嚅:“所以,殿,殿下与文鸢公主是为血亲兄妹。”

    息再让他不要煞有介事。臧复红着眼改:“那么还是称为‘大人’,大人,息大人,请问兄妹也能,也,毕竟兄妹人伦。”

    息再和他相距咫尺。

    臧复口吃着,不敢看他,听他说“不能又怎样”,这才愕然。

    但看到息再的漂亮模样,臧复沮丧了,想起海岛初见时他的不可一世:“不怎样,谁能干预大人呢?二位十分之般配。”他才看见文鸢白皙的双肩,明白她在清洁,连跑着逃出去。

    息再重回床边,发现文鸢闪烁眉眼。

    “打扰你。”他给她倒水。

    “吓他干什么呢。”

    “吓?”

    文鸢体弱,然而头脑清醒,知道现在正是时候,平常不敢当息再面说的话,今夜一口气说出来。

    息再坐在一旁,看她开合嘴巴,吐出诸如“luanlun”“背礼”之类的话,反而挂笑,只有渐重的呼吸,证明他在兴奋。

    “常人听到这些,难道不是惊吓,”文鸢才看到息再脸色,不说了,到他手中饮水。她撑着床沿,引颈过去,息再却不给她,两人一下靠得很近。

    “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曾说嫉妒。”

    雁台某个疼痛的瞬间,文鸢抱住小玫,原谅她行凶,同时向她坦白,因为嫉妒,自己杀死了最爱小玫的赵王。息再这几天休息很少,一闭眼,就是文鸢惨白脸色,说着嫉妒。

    “赵王兄为小玫而来,放弃一切,我,我是有些嫉妒……”

    文鸢咬住杯子。

    息再扯几下,皱眉了,她才放开:“息大人也有嫉妒的人和事吧,以后无需问我,只要想想自己。”

    仗着有伤,她真的大胆了。息再主事以来,没人敢要求他自省。她支支吾吾的,却讲出这番话。

    息再反而被取悦,以为她成材。

    “你不用嫉妒别人,也有一个晏待时为了你放弃一切,”他将水喂给她,看她两眼从亮到暗,“是你自己从他处逃开。”

    “那是因为他骗我,他有爱人——”

    “与我无关,”息再用手掌抹去她嘴边的水,“文鸢公主,那与我无关。”

    有人知道一切,计算过后,却选择隐瞒,看无知的人流眼泪:文鸢想起往事,又伤心,又不便活动,还无人倾诉,只好躲在床一角抹眼睛,息再便宿在她处,免得她碰坏伤口。

    两人同床,身体趋和,某个时刻,文鸢已经伏在息再胸前,一耸一耸地哭,打湿两人的衣服,手还轻轻地抓他腰际。

    息再将她拉开些:“我猜,在灵飞行宫时,你本想逃走,和晏待时去义阳国。”文鸢大不安,摇着头,被息再解开衣服,抚上柔软的左胸。

    她赤红脸色:“我有伤,伤还没好。”

    息再并没有玩弄的意思。他又问一次,按她胸脯,感受她砰砰跳的心,直到她老老实实地点头,才松开:“那么你现在又在哪里。”

    文鸢顺着他手,埋进他怀中,眼泪流成小泉。

    从她失望地离开,到现在许多委屈伤痛,终究还是说给这个人听。与囚禁人身的豫靖侯不同,息再不设防,待她很自由,文鸢却觉得自己仍在灵飞行宫,而他执剑在她身边。

    她小声说:“兄长。”

    息再不回应。

    她贴着他,知道这人不听与己无关的事,便一声一声叫兄长,直到他端起她下巴:“还称兄长,不会吓到人?”

    文鸢半清醒半沉沦:“可是这里只有我们。”

    她竟和他调情。

    息再衔住她唇。两人厮磨着,他少见地放松,先睡了,后夜觉得身前有人才醒。

    文鸢正观察他。半碟灯照进她双眼,能使人动心。

    “不想睡?”

    “不……”

    文鸢犹豫,最终解他上衣。

    冰凉的小手探进衣服,也去抚他胸膛。文鸢就这样傍着他,挪着身体,直到和他唇齿相依。

    “兄长这处已经……”男子胸腔内很疯狂,过一会儿趋于平静。

    文鸢离开息再双唇,被他拢着头发按回来,两人重新吻在一起。

    他微张嘴,而她还蹭他下唇,看了他眼神才明白,羞怯地用舌勾他的舌。

    一个不敢太深入,一个什么也不做,只有舌尖纠缠,水从嘴角落下。

    文鸢喘不过气,息再便放了她,让她依在颈处。他也低喘,为这小女子难得的大胆而吞咽口水。

    喉结在眼前动。文鸢闭眼含住,又去亲他锁骨,被他撑在两臂间,松了上衣。

    他性格强在欲望,有些事情却不喜欢多介入,与文鸢欢爱,尽量少留痕迹。今天文鸢反常,他也过度,低头含了她的rufang。

    文鸢“啊”的抓乱床铺,又被他按住肚子。

    他点一下伤处,不让她起身,唇舌胶着在她丰满处,口中有她的反应,他舔了,也合起齿咬了,咬得湿而温热,听她呻吟,感受她小腹抽动,手渐渐向下。

    “息大人,放过我。”文鸢浑身都软,捉他的手抱着,眼色却清明。

    息再明白她今夜勾引的理由:“放过你?”

    “因为我是伤者,不能,不能,做……”文鸢着眼当下的事,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

    息再起身,看她一侧rutou被含肿,用温水给她清理,让她睡了。文鸢蒙在被子里,听到他说:“狡猾的人。”

    多亏受伤前的进补,文鸢恢复得快,半月就能自理生活。息再见她下地,特意嘱咐,暂不允许去见小玫。

    文鸢为玫说话:“小玫心中何事都分明,不再会故意伤人。”

    “我怕你杀了她。”息再留一句话,制定行军路线去了。

    文鸢郁闷,望楼上看景,看到扬尘,以为是传驿。

    正午,看久了高远处,眼前就会发黑。厉绩的青春脸庞,从望楼下一闪,文鸢就这样错过,能看清的只有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