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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4 第03夜四面夏娃 (作者:最长笨象)

    每次当我想起伊芙,个在脑里呈现的,是她十二岁时的一个影像,那是一个满月的仲夏晚上,没有亮灯的房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满室通明,当时她全身赤祼的瑟缩于某一角落,目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远处的某一点,一动也不动。

    虽然这已是多年前的往事,而且在这期间,我看过她的祼体过百次,然而不知为何,我总是会想起她十二岁时那一晚的样子。那空洞无物如同死了一般的眼神、那如像一碰即碎的冰冷苍白身躯、还有那不断有黏液潺潺流出的幼小阴屄,就像梦魇般蚀入我骨髓之内,永远无法驱散。

    只是无论怎样,我总是会在不经不觉间想起伊芙,想起那晚她的表情,想起关于她的种种,与及她对我的爱。

    这是一个关于我和伊芙的故事,但是当中实在留有太多空白,太多我想不清楚的地方。在她对我说过的话当中,究竟哪才是真正意愿?在我看过的多个她之中,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这是一个关于我所见过的四个伊芙的故事。

    每次在黎明或黄昏时,我就会想起伊芙,只要一闭上眼,积存在体内关于她的回忆,就会如影画重播般不断从脑里显现,就像现在。

    这一刻我关掉所有的灯,躺在沙发上听着中森明菜八十年代的歌曲,只要一听着它,一股nongnong的怀旧之情就会洋溢整个空间,使我不禁闭起双目,静静去感受。

    闭上眼的一刻,究竟是黎明还是黄昏,是光明还是黑暗,我已经分不清楚,亦不想去分辨,心中只有伊芙。

    其实我很讨厌想起伊芙,每当想起她,就代表我要面对我的童年,面对那时的自己,面对我不想面对的往事。

    我的童年和很多小孩比较,不能算是悲惨,只是和快乐二字却完全扯不上关系,能形容的就只有孤独。

    那是一九八零年的我的孤独童年。

    父母于我十岁时就离异了,经过一轮我所无法理解的争吵后,最终jiejie归母亲所有,而我则被安排和我不喜欢的父亲一起生活。

    搬离旧居后,与其说是和爸爸一起生活,不如说我从十岁开始已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空屋中渡过。我每天起来时,爸爸已离家上班,每晚不到十时过后,他也不会回来,那时通常我已入睡了。关于我的起居饮食每天两餐,他就安排了住在对面的邻居婶婶关照。

    突然之间,我活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家里没有了mama,没有了jiejie,每天家里除了自己之外永远空无一人,而当时我只有十岁。

    那时我认识了伊芙。

    她是邻居婶婶的女儿,和我同年,一样读小学五年级。如果没有了她,我无法想像自己一个人从十岁至十二岁这两年家庭刚破裂后的转接期是如何渡过的。我还清楚记起和她初遇的那一刻她对我说的话,当时我独个儿在这间陌生鬼屋不知所措的抓着大门的铁闸往外望时,正正对面的单位有一双精灵秀丽的大眼睛默默凝望着我。

    “你好……我叫伊芙。”

    和我对望良久后,她目无表情的这样对我说。

    伊芙–EVE:夏娃!眼前的陌生少女给与我如名字一般纯洁的感觉:身段瘦削高挑,五官清丽分明,苍白的脸孔、纤瘦的小手、修长的双腿、开始微微现出曲线的胸部,带给我一种被现实抽离的感觉。

    还有更重要的,是从她那如宇宙般深蓝晶透的眼神所流露出的一份孤独,深深的触动了我,它告诉我,在世间上同样孤独的不只我一人,突然间我感到自己在世上并不孤单。

    当时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我们初次见面的对话就只有这幺一句,只是这一句,却给与我一种从无穷的深渊中被救赎出来的感觉。

    搬来这里之后,每天两次,我都会到邻居婶婶的家中用膳。起初我每次到她家,都是低着头密密的吃,吃饱了说声“谢谢婶婶”后就会飞快离开。吃饭期间婶婶问我的种种问题我都是支支吾吾的带过,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家事,不想人了解我,除了必需的填饱肚子外,我只想留在自己的鬼屋,躲在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

    “你……你喜欢听日本……流行曲吗?”

    某个被寒雨染暗了天空的十一月中午,当我在婶婶家吃饱道谢后正要离去之时,伊芙患得患失的问我,这是自那次初见面她向我打招呼之后,第二次和我说话。

    “……我这里有很多日本流行曲唱片,你有兴趣一起听吗?”见我呆呆的看着她,伊芙含羞的低着头拨弄自己的长长秀发。

    我望着眼前的羞怯少女,竟有一种浑身乏力的感觉,一时间完全答不上腔,在大门前呆立许久后才吐出一个字:“好!”

    与其一个人留在无声的寂静世界,倒不如留在这只有声音却不用语言的地方吧,这是我当时答应留在这里的原因。从此之后,我在伊芙家吃过午饭后都会留下,一边听着她播放的唱片,一边和她一起做家课,直至晚饭后才离开。

    伊芙出奇的拥有大量当时相当昂贵的日本原装黑胶唱片,大碟细碟也有,初初我好奇的问她,为何会购买这幺多日本唱片?

    她一贯毫无表情的回答:“不为什幺,就是喜欢。”

    但那实在是近乎疯狂的沉迷,听婶婶说,伊芙相当节俭,从来不会乱花一毛钱,连衣服非必要也不会买,她将所有零用及储蓄全部用来买唱片。

    渐渐我开始对那些奇异的声响发生兴趣,虽然完全不懂歌里的意思,但那是一个我身边同学朋友都不太认识的全新领域,因此我对它充满好奇,充满兴味。每天不停听着这些唱片,每周定期追听电台的日本歌曲流行榜,不用多久,松田圣子、中森明菜、柏原芳惠、近藤真彦、安全地带、格子乐队、少女队,通通成为了我的偶像。

    有了共同话题,我和伊芙每天都谈论日本艺能界,继而谈功课、谈喜好、谈生活琐事,无所不谈,两个内向羞怯的人渐渐变成知心朋友,唯独是一谈及她爸爸,伊芙总是绝口不提。

    无论如何,她带我脱离了之前孤独痛苦的人生。

    有次我问她最喜欢哪个日本歌星,她说:“谁都喜欢,只要是日本人就行了……那你呢?”

    “冲田浩之。”

    “哦?他不太出名的喔!人不太特别帅,唱歌也不是特别好听……”她有点疑惑。

    “不为什幺,就是喜欢。”我学她的口舌起来,伊芙愉快的对我微笑。

    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喜欢冲田浩之,就是因为他不出名。那时日本流行曲刚在香港兴起,但普遍只限于出名的红星,如安全地带、格子乐队等,我身边的朋友连冲田浩之的名字也未听过!而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我像认识了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事物!总之,在父母离异后的两年,我进入了一个我身边朋友都不认识亦无法理解的世界,那是我和伊芙的世界。

    升上小学六年班时,伊芙给我改了个英文名字阿当(ADAM)。

    “为什幺要有英文名字?我读的学校又不像你读的要用洋名!还有,为何要叫阿当?”

    “因为我叫伊芙,所以你要叫阿当!”她又对我微笑,那是一种如像身处无风的秋季里无云的晴空下的微笑,我喜欢那种微笑。

    我拿她没法,最后亦接受了这名字。虽然我常投诉阿当这名字不好听,但心底里其实是非常愉快的,因为我喜欢伊芙称呼我阿当,因为我喜欢伊芙。

    当然我亦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对我有着同样的好感,但对于两个不善词令的寂寞内向孤独少年来说,能发展到非常要好的朋友的关系,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更何况当时只有十二岁的我根本不懂得处理。所以在那一刻,我对她没有太大的欲望,当然对于伊芙开始分明的胸脯,和裙子下面那无法想像的神秘地方,我仍然是充满好奇的,只是并不太心急罢了。

    那时我想,终有一天伊芙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最后成为我的妻子,我终日幻想着她长大后的样子,幻想着我们的将来。

    可能有些东西实在幻想得太过美好,当发觉现实并非如自己所愿时,人往往会作了令自己将来后悔的决定,更何况当时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生罢了。

    将升上中学的那个暑假的某一天,由于爸爸因公事要到内地一趟,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交托了婶婶让我在她家那边过一晚。婶婶很喜欢我,毫无问题的答应了,只是想不到伊芙却大力反对,甚至生气起来。

    我对她的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婶婶对我说:“不用理她!女孩子是这样的了。”

    那是一个无星的仲夏夜,我睡在婶婶家厅中的沙发上一直无法入眠,我不知那究竟是因为睡在陌生地方睡不好、是因为介怀伊芙生我的气、还是因为知道这一刻伊芙就睡在我的不远处!

    整个晚上,我幻想着我和伊芙将来住在一起的情形,想像她睡觉的样子,想像她此刻在房内想些什幺,想着想着,漫籁无声的室内突然响起了门锁被打开的铿锵之声。

    从不着边际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我望望厅里的大钟,再看看大门,现在是凌晨一时许,是邻居叔叔回来了。

    虽然搬来这里已有年多,但我也只是见过邻居叔叔两次而已,他和我爸爸一样,也是不到半夜也不回家的人,这个我不以为意,只是每次问到伊芙关于她爸爸的事时,她却三缄其口,回答的永远只是一个忧戚的眼神,这令我更加好奇,伊芙的爸爸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一晚之所以兴奋得无法入眠,除了是和伊芙同处一室外,她爸爸也是我想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我一直想知道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然而我不知道,天下间有几多原本可以好好的事情是因为好奇心而弄垮,假如那一晚我不是在这里留宿,假如我一早已经入睡,假如我不留意叔叔回来后的举动,我和伊芙可能如我所想像般,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爱侣,然后过着童话式的人生,然后白头偕老。

    但是没有假如了,那晚我的确看着叔叔直接进入伊芙的房间,的确听到伊芙强忍着的婉转与呜咽,那通通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有可能改变,没有可能忘记。

    无错,叔叔一回来,连灯也没亮就走到伊芙房间,拿锁匙出来打开了门锁,然后蹑手蹑足的进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所以,还来不及反应,我听到伊芙从房内传出来的微弱喊声:“爸爸……爸爸不好!今……晚不可以……”

    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房内正发生着什幺事,我非常清楚,可是我不知如何面对,当时我的个反应,竟然是将被子盖过头装睡!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像过的事情,脑里一片混乱,伊芙的爸爸究竟是什幺人?他为何会干出这种事?为什幺他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伊芙现在怎幺样?我应去救她吗?我能救她吗?她想我救她吗?还是……她根本不想我知道?

    我心乱如麻,焦急如焚,但rou体却怕得要命的缩作一团,静静听着从房内传出来的细微呜咽。不一会,我感到有些东西掷到我睡的沙发上,惊惶中从被窝探头出来,这时房内发出的声音已非常轻微,只有木床的摇曳声,与及轻微但急促的呼吸声。

    我拾起掷在床头的东西,一阵不曾嗅过的异味扑鼻而来,那是一条湿透了的女性内裤!

    那是伊芙的内裤!

    看着手上梦中情人的湿湿内裤,我不能自控的往房间望去,房门没有关闭,我强忍心里的慌张从沙发上爬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近不断有微弱呻吟声传出来的房间。

    “爸爸……爸爸不好!好……好痛……”

    “傻女!也不是次!又怎会痛?来!让爸爸好好爱惜你!”

    “爸爸……不要!嗄嗄……外……外面……有……有……爸爸……不好……呀……”

    我耐住呼吸慢慢走到伊芙房门旁,背靠着墙壁,一面听着自己异常巨大的“扑通”的心跳声,与及房内二人的说话。

    “呵呵……伊芙乖,转个身来,让爸爸从后面来,来……啊!好爽!”

    “爸爸……不……啊!好痛!”

    我想转身冲入房去,但脚却偏偏动不了,只是一直颤抖,我仍然怕得要命,贴着的墙壁传回我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呵呵……伊芙永远在作怪!每次口还说不好又说痛,你看自己的yin水!每次都不断的喷出来!床也给你弄湿一大遍!好一个小yin娃!呵呵……”

    “爸爸……不要说……嗄嗄……不要……外面……呀……”

    我双腿的颤抖已到顶点,一脱力,身体慢慢从墙壁滑下坐在地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不要再装蒜了,你这出水yin娃,若你不喜欢被男人cao,水又怎会流得这样凶?肯定天生yin荡,将来也不知要给多少男人cao才能喂饱!反正将来也要服侍外面男人的了,现在就先让爸爸享受享受,先来将你cao个够吧!呵呵……”

    “爸爸……请不……不要再说!嗄嗄……”

    听着二人房内的对话,这时我才发觉手里还拿着那条湿透的内裤,那真的是可滴出水来的完全湿透!嗅着那从未嗅过的性的气息,心头一阵恶闷涌上来。

    看着手上的内裤,我心里想:伊芙真的是被迫的吗?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不断听着二人的呻吟声,那是我认定将来是我妻子的少女和她父亲交合的呻吟声,听着听着,我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失感觉。

    “呵呵……伊芙,爸爸要来了!来……来了……让爸爸射进里面,我知你喜欢的……呵呵……”

    “呀……爸爸……不……好痛!啊!呀……”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呵呵……伊芙……伊芙……呀……来……呀呀……呵呵……来……来啦……呀”“爸爸……呀……爸爸……呀”两声拖长了的低呼后,一切也静了下来,没有了强压住的呻吟叫声,没有了木床“吱吱”的摇动声,只余下细密而低沉的喘息,与及我仍未能平复的心跳。

    不一会,叔叔大摇大摆的从房里出来,他没有留意到坐在房门旁的我,直接走到浴室里去,这时我才从惊惶中定过神来,我缓缓转身,探头入房内四望。

    房间一片昏暗,从窗外射进来模糊而暗淡的月光,勾划出一个少女的身影。

    我看见伊芙呆呆的坐在床上倚着窗旁。

    眼前的伊芙全身赤裸,目光涣散的望着窗外远处,这是我次看到伊芙的祼体,她的身体异常的美丽,在月光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晕,仿如伊甸园上的纯洁夏娃落泊凡尘。我一时间呆在那里着迷,细心欣赏那发育中少女独有的优美线条,那双幼小而尖挺的rufang、那仍在起伏着的迷人小腹、还有那被疏落耻毛所掩盖着的娇红rou缝……

    接着,我看到那细小的rou缝里仍不断流出大量爱液,有些透明、有些呈乳白色,一股接着一股的不断从里面流落床单上,将半张床染成了深色。

    “……若你不喜欢被男人cao,水又怎会流得这样凶……”

    看到此情此境,突然之间,刚才感到的恶闷又再一次涌上来,我觉得眼前的伊芙很肮脏!很污秽!

    突然之间,我觉得眼前的伊芙并不是我心目中的伊芙!

    一阵心悸涌上来,不想再看着这污秽的光景,我放下一直拿着的女性内裤,无声无色的缓缓爬回沙发上。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成眠,直至晨光映入眼帘,我才在极倦中入睡。

    “喂!天光喇!阿当,起床喇!”

    早上我被轻轻摇醒,睡眼惺忪的起来,伊芙就在沙发旁看着我,一脸天真的微笑。

    她的表情就像告诉我:我现在的心情很好,昨晚没有大不了的事情发生。

    眼前少女的俏脸和昨天一样美丽,但这一刻看在眼里却不再一样,眼前的伊芙很平凡、很庸俗,最令我反感的是,眼前的她已不是我心目中的纯洁伊芙!

    相信很多男生孩提时代都认为将来的女友、将来的新娘理所当然要是处女,十二岁时的我也不例外。我一直认为伊芙将来会是我的新娘,她亦理所当然是完美无瑕的处女,我们将会在结婚洞房那晚为对方奉献自己的次。

    只是在这一刻,眼前的少女绝不纯洁!我将来怎可以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疏远伊芙,我留在她家中的时间愈来愈短,最后除了早晚两餐外,我不再在她家逗留。

    起初伊芙觉得很突兀,她不断问是否有什幺开罪了我,我没有正面答她,总是拿些借口带过。她感到很困惑,也很伤心,最后似乎想起了什幺,之后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每次我到她家吃饭的时候,她都会用非常羞耻及悲凉的眼神凝望着我。

    不久我们都升上中学,中午我不用婶婶再为我做午饭了,我和伊芙见面的时间更少。伊芙因为被派往非常遥远的中学就读,三个月后她们搬家了,搬家那天我也没有送行。

    搬迁一个月后,我收到伊芙寄给我的一封信,信里她说很想念我,希望我在下星期她生日那天能去探望她,最后留有她新居的地址及电话,我看完后将它投进垃圾箱了。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件错事。

    直到今天,我才清楚知道,那天是改变我一生的转折点,从那天开始,我和伊芙一下子被卷进永无止境的黑暗深渊,那不只是失去朋友或爱情这般简单,而是更深重的无法弥补的悲哀。

    当然,那时只有十二岁的我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也没有理会这件事。

    从伊芙离开后,直至我们二十七岁再遇的十五年间,记忆所及,我一次也没有想起伊芙。

    在这十五年间,我有了非常大的转变,过着当时自己认为非常积极光明的人生。

    升上中学,我在不知不觉间脱离了过去家庭及伊芙给我的梦魇,心灵上放弃了所谓的家人,放弃了当时对我的人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伊芙一家,积极投入中学的新环境,全情展开校园的新生活。

    我在学校不断主动去认识新朋友,疯狂参与各式各样的校内团体及各种体育运动,在家努力读书,课后亲切的主动到教员室请教老师。为了重过新生,我将以上的行为当作工作一般不理喜恶地不断做着,得到的结果是三个月后所有教师与同学都非常喜欢我,得到他们特别的待遇及指导,学业及运动成绩突飞猛进,运动会上人人注目,期末考试名列前茅,不久我就成为了校园的风头趸,就这样我在万千拥戴下渡过我的中学生活。

    跟着的预科及大学生活,我都在近似的情况下经过,身边好友无数,内里当然也不乏美女,我以自认为恰到好处的程度和他们交往。女孩子们全都很可爱,我亦很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但只是仅此而已,我内心清楚地认知到,我并不爱她们,无疑我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但不知何故就是不曾付出过真心,那只是在这刻生活中的点缀罢了,而我并不需要她们。

    关于这一点,当时也没有多去理会,因为我知道一个美好的人生正在等待着我,将来我必定会有卓越的成就、伟大的事业、美好的家庭、恩爱的伴侣、还有无数的财富和知心好友。对于这一刻仍未出现令我动心的爱人知己或物事,我一点都不心急。

    就如定好的剧本一样,我理所当然的在大学毕业后被邀请到一间国际企业里就职,四年不到更成为了该企业的中上管理层,虽未至于到达万人之上的最高境界,但以我的年资来说,这简直如坐直升机的晋升速度,所有同事都对我敬畏起来。

    幸好这里我有个非常投缘的朋友积克,他是一个轻狂及滥交的人,在公司的广告部当设计师,和我职位有一段距离,也和我不同部门,但他却主动的和我交往,没有利害冲突,没有阿谀奉承,我感觉到他的诚意,不久和他成为了好友。

    我感到人生去到一个目前为止的最高点,我的生活没有遗缺,没有失意,没有不满,我不能说自己不快乐,然而不知何故总是无法捉紧那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觉,心目中应该在这一刻出现的快乐,我完全感觉不到。

    每当夜阑人静,我闭目沉思时,可以感觉到体内有一个东西在凝结着!不知何时开始我体内产生了一个冷冷的凝块,我清楚感到它在我身体内活动着,却不知那意义为何。只是我对它仍不太在意,我仍心满意足的过着自己认为美满的生活,只是间中想想关于凝块的问题。

    一九九七年秋天,就在我于公司的走廊边行边想这问题时,我再遇上伊芙。

    她于全没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在我前面约二十呎的距离由右至左走过,然后消失在左面的升降机大堂尽头。

    我站在长廊的中央呆着,虽然那只是二十呎外一个侧面身影,但我很清楚,那的而且确是伊芙。

    霎时间,脑里的画面出现大量如干扰雪花的影像,干扰一闪即逝,然后整个人感觉被水所包裹着,我就如置身水底,眼前景物出现在水中的扭曲现象,周遭的声音传不进耳内,我全身冒汗。

    不能再呆在这里,我跑到大堂,不见了伊芙,看见一部升降机刚闭门下降,我飞快跑到安全门,从楼梯跑落楼下大堂。当我喘着气到达时,那部升降机已在回升途中。

    我勿忙四处,前面那个蓝衣的少女?不是!后面那个黄衣的?也不是!远处大门外那个穿短裙的?通通不是!

    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全身虚脱,脑里一阵晕眩,颓然在大堂沙发上坐下,我用膝盖支撑着手臂,双手掩面在喘息。

    “阿当?”后面传来少女的声音。

    我抬头回望,伊芙就在我后面。

    “阿当!”

    呼吸一下子几乎堵住了,我呆呆的看着伊芙不知所措。

    伊芙薄施脂粉,穿着质地高雅而清淡自然的深蓝色套装,身段高挑迷人,面前的已经是二十七岁的伊芙,然而面容却和十二岁时完全没有分别,和那已经是成人的身躯接合起来,给与我一种非现实的感觉。刹那间四周的景物犹如被冻结了似的,我清楚感到体内的凝块在涨大,然后爆破,最后扩散全身。

    “阿当,好久不见了啊。”伊芙对我微笑,那是我遗忘了十五年的微笑。

    “伊芙……伊……芙……”我呆呆的望着她,仍然无法找到适合的话对她说,喉咙从未如此的干渴。

    “什幺?”

    “伊芙!你真是伊芙!”终于可以说话,我情不自禁的捉着她双手。

    她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退了一步,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冒失,放开了伊芙。

    “阿当,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的?”她尴尬的打圆场。

    “是,我在这里工作已差不多四年了,怎幺一直没有发现你的?在哪部门工作?”好不容易定住心神,我尽力绽出微笑。

    “我进来这间公司不过一年吧,小职员是不显眼的了,我在三楼的会计部,你呢?”

    “我在业务推广部,廿二楼。”

    “是吗?难怪我们一直遇不上了!嗯……我要回去工作了,迟些找你再聚。”

    “伊芙!今……今晚有空吗?不如就今晚聚旧,一起吃饭好吗?”我想再次捉摸她的手,但这次不敢放肆了。

    她犹豫了一段时间后说:“嗯……也好!”

    我大喜过望:“那今晚放工我来接你。”

    “好!”

    当晚,我和伊芙到中环半山的意大利餐厅晚膳,其间大家谈谈彼此近况,在公司里的工作怎样,而对过去的事情只字不提,我没有问她的家庭状况,而她也没有说。

    我们一直寒暄着,直到餐厅人客愈来愈多,开始嘈杂起来,要提高声量才能倾谈时,伊芙说她的家就在附近,她邀请我到她香闺坐坐。

    我问她是否一个人住,她木无表情的答“是”,我说想再听她的日本唱片,她沉默了一会,然后低着头告诉我,那些唱片已经没有了。我们没有再说话,这时我想起她的家人,想起她爸爸的事,我知道这一刻她也是想着这些。

    步出餐厅,我们走在秋季的夜幕低垂下,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踱步,并肩的时候,我微微嗅到她清淡的香水与发香的气味,秋虫发出的鸣叫声,与及吹动着树叶的寒风,令我感到岁月的老去。

    静静的走了不知多久,她突然握着我的手,手指扣进我指缝之间。

    “那时你为何不来找我?”

    我回望她,她一直低头看着前面地上的阶砖,没有看我。

    一时之间我说不出话来,我们静默的继续走着。

    “这些年来我很寂寞,一直在想你,为何你一直不来找我?”她再问我,在我找到应对的字眼之前。

    听到她的表白,我全身一震,那根本就是我想说的心底话!在和伊芙分开的时间里,事实上我很寂寞,很孤独,甚至比我小时更加孤独!身边簇拥着的人和事,和我的心一直隔着厚厚的围墙,我几乎连一个上心的朋友也没有,只是这种和表面情况刚刚相反的事实,我潜意识无法确定,无法抓紧。

    无法再压抑心中强烈的孤独感,我放弃说话,伸手紧紧的抱着她,伊芙全身一震,最后也放松身体,让我尽情拥抱。

    拥抱她的这一刻,我能清楚感受到那失落了的心灵上的激荡,在这十五年和她分开的时间里,事实上我的心仍然停留在当年那无人的鬼屋之中,我感到极度孤单寂寞,极度无依无靠,孤独伤害了我,使我更加孤独,然后孤独再加深的伤害我。

    现在让我抱个满怀的,彷彿已经不是一个女人,那是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旧日的时光,那是少年时代夏天的气味,那是昨天海浪吹来的微风,那是女孩肌肤的香气,那是深夜的月影、将要下雨的气息、与及孩提时代的梦。

    来到伊芙家中,连电灯也来不及亮着,我们二话不说就在拥抱接吻,我将舌头伸进她嘴内,她也用舌尖舔弄我口腔,我在脱她衣服,她也在脱我的衣服。

    我们连滚带爬的来到伊芙床上,当我抱起她放在床上欣赏时,她又突然变回含羞的少女,侧起脸闭起眼,羞涩的感受我目光在她身躯上的素描。

    我一边用眼睛欣赏,一边用指尖轻抚,来确定这副娇躯和十五年前的分别,那线条诱人的脖子、饱满丰盈的胸脯、娇小的桃红色乳晕、柔若无骨的纤腰、修长迷人的双腿和十五年前全然不同,都是这样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只是胯下那条玉缝,却像没有长大似的,耻毛仍是那样稀薄,仍然遗留着旧日的少女味道,但有一点却和十五年前异,那里仍很干涸,一点潮涨的迹象也没有!

    这令我回想起十五年前那条湿透的内裤,我感到大惑不解,低头去舔那诱惑阴屄,伊芙全身一震,反射地想闭起双腿,我飞快将头埋进去,她只能挟实我脑门,我将舌尖伸进她腔道里不住挑拨那小豆子,受到这样的刺激,伊芙双手按着我的头,不断扭动纤腰呻吟起来。

    伊芙的反应告诉我,她是在享受着的,然而不知为何,她的yindao就是不太湿润,我心里奇怪,那和我记忆中十五年前的她完全两样。

    将她的身躯翻过来伏下并抬高下身,我从高高的臀部开始吻起,用舌去舔,用牙去咬,一直吻落股沟,再绕过屁眼吻落yindao口,她全身不断颤抖,喉头不住发出低吟。

    使了不少功夫,尽了最大努力,我终于令她yindao湿润起来,也不打话,我用正常的体位进入。

    啊!好紧!

    伊芙的yindao出奇的紧,我不断将阳具塞入,每入一分,她就尖叫一次,我差点以为自己正在占有一个处女!看着她的娇啼婉转,我开始不太确定十五年前看到的影像,是否真实。

    在这一刻,什幺是现实,什幺是幻觉,我已不能确定,这亦不重要,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已进入了仙境。

    终于整根进入,伊芙的私处紧紧的含吮着我、包容着我,我感觉到那里的湿气、那里的温热、那里的吸吮、与及那里的蠕动。

    我情不自禁拼命抽插,伊芙不时发出杀猪般呼叫,不时又发出痛苦的呻吟,不时痛哭,不时又叫着享受的微哼。

    我将她翻来覆去,用不同的体位姿势和她交合,不知过了多久,我将她放回原位,压在上面大力抽送。

    此时的伊芙似乎已失去理智,她拼命的揽着我,双腿从腰后缠着我,一边在我耳旁说着无组织的梦呓,一边享受我放尽的狂猛抽插。

    疯狂的动作令我的兴奋去到顶点,这时伊芙突然停止说话,拼命吸吮我的耳珠,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忍无可忍,我将积存已久的jingye全数注入她体内,十五年来的积压,在这一刻尽情宣泄,我全身虚脱,拥着伊芙徐徐进入梦乡。

    凌晨四时许,我如像受到感召般突然醒过来,看看身边,不见了伊芙,望望四周,房内只有我一个,我有一种被遗弃在世界尽头的错觉。

    走出客厅,四周寂静无声,明月朗朗,在满布寒星的夜空中安躺着,厅上月影婆娑,晚风吹过,冷冷的月光亮出无数摇摆不定的树影,在斗室内零乱地交错着,窗外不远处,一盏街灯如同月光般射进来,伊芙赤裸着,背向街灯的坐在地上,彷彿被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背面被灯光照得白濛濛一遍。

    “伊芙?这幺夜了,不睡出来干幺?”

    她没有回答,仍然双手抱膝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伊芙?”

    仍是没有反应,我上前看她,突然发觉脚踏处一片湿湿,细心观看,那是从她阴屄不断流出来的大量爱液!

    “伊芙!”

    我大惊看着伊芙,她双眼空洞无物,焦点全无,仿似神游物外的呆呆看着窗外,情形和十五年前那晚我偷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再遇此情此境,不由得一阵心疼,我轻轻拥着伊芙,在她耳边再轻轻叫唤,她仍是了无反应,对我的拥抱接触,连一点颤动回应也没有。

    我强烈感觉到,真正的伊芙不在这里,这一刻的她处身在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的心至今仍停留在那一个晚上。

    我紧紧抱着她,内心非常难过,伊芙此刻正跌荡于虚无飘渺间,她眼里所表露出的空洞,犹如我俩之间这十五年来的空白,我痛心我们所错失的这段时光,无论怎样哀叹也不会复返了。

    当第二朝的阳光刺进眼内,我发现自己一个人独自睡在大厅的沙发上,一屋通明,时间已然在早上,我走入房内,伊芙安静的在床上熟睡。

    晨曦耀目,四周白濛濛的混成一片,晨光里充满草木的芳香,我迷惘的上前拥着她,伊芙被我弄醒,睡眼惺忪的和我说早,然后对我微笑。

    看着她的微笑,想起昨晚的景象,我突然非常激动,紧紧的抱着她不放。

    “伊芙,请你和我再在一起,我们一起生活,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第二件错事。

    某天积克走来问我:“喂,你和伊芙是否来真的?”

    当时我正在吃着早餐,咬着土司抬头看着积克,一时间无法消化他的问题。

    他见我呆若木鸡,再说道:“喂!你是真的爱伊芙吗?”

    这时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关于伊芙在公司滥交的传闻吗?”

    “哦?原来你也早有听闻。”

    “不要再说了,你是我朋友,请不要再说她坏话了,我清楚知道她是怎样的人,那些传闻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那我也无话可说的了,当我没有说过。”说完积克没趣的走了。

    重遇之后,我和伊芙成为情侣,我们像小夫妻般出双入对,非常恩爱,公司上下也开始传来闲言闲语,我有点不快,经我多次哀求后,她终于辞退公司的职务,搬来和我一起生活,全职成为我的女人。

    在家里虽然仍有老爸在,但无阻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如胶似漆,过着如新婚般的蜜月生活。只是除此之外,伊芙仍对过去的事三缄其口,我们没有谈及她的过去和家人状况,我对她仍然一无所知。

    表面上伊芙和我生活得很愉快,然而那晚半夜所看到如梦似幻的影像,至今仍一直令我耿耿于怀,我明白她那终日微笑的外表下所掩藏着那容易受伤的心。我非常清楚,她就是介怀自己的过去,才不愿意去触碰它,才更下意识地表现得若无其事。

    另外自从我们在公司公开之后,不断听到很多闲言闲语,都说伊芙从前是个很滥交的女孩,有说她之前是某商家的“小老婆”,更难听的说伊芙在和我一起之前是公司里的“公车”,人人都可以“上”,只是我对那些传闻不以为然,因为在我眼中,那天真的面容,那羞怯的性格,无法令我想像她是个这样的人。

    还有,直到现在伊芙在床上仍表现得非常害羞、非常被动,我们有时更因为她不够湿润而无法成事,种种迹象,都无法令我联想到她是个放荡滥交的女人。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对于枕边人的认知,我开始变得没有那幺自信了。日子久了,我明显感觉到伊芙的转变,她搬来和我一起生活后,不知什幺原因,开始显得神不守舍,心不在焉,期间我还常常看到她身上无故出现一些瘀痕,我问她什幺事,她总是说不小心撞到罢了。

    冬天过去,春天来临,踏入九八年,伊芙显得更郁郁寡欢,人也变得更情绪化,每次我问她是否有心事,她总是支吾以对,相处大半年,我仍未能打开她的心扉。

    九八年整个夏季,下着令人心情沉闷的绵绵细雨,每天回家看到伊芙,总是蹲在落地窗旁呆呆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彷彿体内被掏空似的目无表情。每次看到此情此境,我都会非常难过,究竟伊芙怎幺了?她在想些什幺,独自面对着什幺,我完全不知道,我很想弥补我俩这十五年的空白,我很想将我们的一切从新连结在一起,然而我无从着手,毫无办法。

    八月中旬,经过连绵数周下着令人讨厌的大雨后,好不容易的在某个下午以后,密布的乌云和断续的细雨无缘无故全消失了,天空露出耀眼的蔚蓝,鲜绿的树梢沙沙作响地唤醒了路人的情绪,久违了的刺眼阳光温暖着都市的心,此情此境看得人也觉得份外幸福。在公司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想起伊芙,一时心血来潮,临时叫秘书取消午后的所有会议,我到花店买了六枝郁金香,匆匆的驾车回家,这一刻我很想伊芙,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回家途中,正当我想打电话给伊芙,问她今晚想到哪里吃饭时,手提电话突然响起,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

    我挂起免提装置,高兴地接听:“伊芙?很挂念我吗?”

    手机的那一边没有人答话。

    “伊芙?是你吗?还是老爸?”

    那边还是没有回答,我听到一下好像放下听筒的声音,不一会远处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帮我脱去袜子!’“喂?喂?”我不断叫唤,还是没有回答,由于声音不在电话旁发出,一时间我不能确定男人是谁。

    ‘给我舔脚趾!’听到这句震惊的说话,我当堂全身发麻,脑里一片混乱,那的确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在家打电话给我的是谁?家里究竟正发生着什幺事?谁要别人舔脚趾?又是谁来舔?

    电话那边开始从远处传来“啜啜”的声音!

    一阵慌乱,汽车差点失去控制,我也理不得那幺多,加快车速,我要尽快回家,伊芙你不要有事!

    ‘将屁股转过来!’良久电话那边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跟着是响起了一下拍打的清脆声音。

    ‘呀!……’一个女人痛极呼叫起来,是伊芙的声音!

    “伊芙!”我吓得魂飞魄散!伊芙真的出了事!

    ‘不要停!继续啜!’然后又传来不断拍打屁股的声音,与及伊芙不断“唔……唔”的叫声,她叫痛却开不了口,舔啜脚趾的难道真是她?

    我一边听着令人丧胆的虐待声与惨号声,一边放尽油门高速前往。伊芙,我就快回来,你忍耐着。

    ‘母狗!继续爬着不要起来,我给些更好的让你吃!’然后是解除裤头皮带金属扣的声音!

    我全身毛孔直竖,伊芙!不要!伊芙……

    又是传来舔吮的“啜啜”声!

    “伊芙!”我冲口大叫出来!伊芙!不要呀!

    ‘含好些呀!你这贱人,为何调教了这幺久也舔不好的?’‘唔唔唔唔唔唔……’我感到在电话的那一方,伊芙正被人抓着脑门猛摇!

    “不呀……不要伤害我的伊芙……不……”此时我已经从大叫转成细声喃喃自语,脑袋已经不听使唤,我什幺都想不到,我要尽快回家。

    ‘不用你含啦!贱货!转过身来!’“不要……伊芙……不要转身……不可转身……不可……”

    ‘呀!……’听到伊芙的惨叫,我全身血液彷彿停顿,心头一阵无以复加的绞痛。

    电话那边仍然不断传来皮带扣不断摇摆之声、臀部被撞击的“拍拍”声、肌肤被拍打的“拍拍”声、还有女人的哀号声、与及男人的呻吟声……

    心焦如焚,我踏尽油门,不理现在车速有多快,无视现在有多危险,我要尽快回去,我不要再听这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

    ‘……呀呀……呵呵……’“我快到了……伊芙……我快到了……”

    电话那方的碰撞声愈来愈频密,二人的叫声也愈来愈大,我知道没时间了。

    ‘呵呵……呀呀……呵呵……呀呀……’到了住所楼下,我飞快将车子驶入大厦地库的停车场,可是地库收不到电话讯号,我一驶入,电话的连线就断了。

    ‘呀呀……嘟’“伊芙……你不要有事……不要……”我仍在呢喃。

    我下车跑到大堂,竟然两部升降机都刚刚离开,等不及了,我从楼梯跑上去。

    伊芙……等我……伊芙……不要有事……

    跑到十二楼的家门前,我疯狂的拍门:“开门!开门!”

    意外地,门不一会就打开了,是伊芙开门。

    “哦?阿当?怎幺下午就返来?还喘着气的,不用上班吗?”伊芙若无其事,一脸无知的问我。

    怎……怎幺回事?

    “阿当?怎幺了?”见我不知所惜,她再发问。

    “没……没事,下……下午没什幺……工作,就早……点回来罢了……”我仍喘着气站在门外,脑里混沌一片。

    我进内,家里一切如常,伊芙衣着整齐,傻傻的看着我,老爸完全没有理会我,悠闲的在厅中看电视,家里的电话好好的安放着,不在使用中。

    我极度迷惘的在饭桌上坐下,脑袋完全无法组织,我开始怀疑刚才的电话是否幻觉。

    望向窗外,阳光变了点色调,风又起了,天上凝聚了点点乌云,似乎又要下雨了。

    头昏脑胀,我闭起双目整理思绪,蓦然感到脚下踏着些绵软的东西,我张眼低头细看,是一只男装袜子。

    我回望在厅内全神贯注看电视节目的老爸,长年累月在家都穿袜子的他今天有一只脚没有穿袜。

    身体内一股寒意不胫而走,我全身冰冷,无法相信眼前的事物。

    再次闭目,我有一种身处太空的感觉,身体没有了重量,没有了质感。

    “阿当!怎幺了?有事吗?”

    是伊芙从后抱着我在说话。

    再次张开眼睛,眼前事物没有顺我意愿的回到从前,事情确实已发生,现在还是现在。

    我仰卧着凝望伊芙倒转了的脸,突然间这张脸很陌生,使我重新认知到,我对眼前人是何等一无所知。

    “阿当!不舒服吗?”

    凝视良久后,我终于选择了要说的话。

    “无事,只是有点疲倦罢了……”我选择了暂时若无其事。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第三件错事。

    九八年的秋天,我整个人犹如天色一样陷于一片灰暗之中,无法看到光明,无法找到出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我清楚知道,事情的而且确发生了,然而放在眼前的事实却完全不像事实,伊芙的表情告诉我没有事情发生,那意味着她不是被迫的,只是若没有被迫,电话传来那如虐待般的哀号又所指为何?还有,家里只有两人,用家里的电话致电给我的又是谁?是她们其中一个吗?又要传达给我什幺讯息?

    想到积克对我说关于伊芙过去的传闻,内心像狂风暴雨般思潮起伏,一时之间,十二岁那一晚的伊芙、去年再遇时表现羞涩的伊芙、还有那天在电话后面难以想像的伊芙,不断充斥脑间,我无比混乱,快要精神崩溃。

    当脑袋徘徊于三个完全不同的伊芙之际,我所无法理解的第四个伊芙又在全没预兆下出现了。

    十月下旬,老爸去了大陆旅行的某个星期六,因为一位同事的离开,我约了部门的同事回家开欢送派对。

    我的新居是位于西贡,三面环山的高级屋苑,旁边有一个沙滩,景色十分宜人。当天我们一共九男五女,中午在家开派对到沙滩畅泳,黄昏到附近烧烤,大家吃喝玩乐,直至夜幕低垂。

    烧烤接近尾声,伊芙告诉我她要上洗手间,由于天色已晚,我陪她到附近的公共厕所,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