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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为上涨了。只是……心中却不知为何竟有些难过。更令我我想不明白,哥哥为何……想杀我?我知他因修魔的缘故,时常性情反复,也知他残忍噬血的性子,可他待我向来不错,为何……为何……心脏绞痛得难受,我憋了一口气猛得沉下,就在这时,窗户边传来轻微的动响。我心中一紧,刚浮出水面,就见一道浩瀚的灵气向这边袭来。我抓过睡袍,身子一旋从浴桶中跃出,与来人打斗在一起。许是刚涨修为的缘故,运用魔力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之意,我强忍住心绪,凝神向来人的面容看去。此时烛火已灭,夜色昏暗,月色映上那人的面容,可在我看清时,脑中却骤然浮出几段画面。手下不由缓了几分,就在这分寸之间,我失了先机,已被对方辖制在怀中,鼻腔间尽是对方身上的血腥味。76对方状况显然不好,气息虚弱却极为强势,“别出声!”我正想开口之际,屋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左护法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风……在……吗?”脖颈上的伤口被扯到,我强忍住疼痛冷静道,“你现下灵气溃散,即便拿住了我也离不开这里。”思及刚刚哥哥匆匆离去的事情,再见这人身上的刑痕,我便大致能料到发生了何事。而近来被抓进地牢之人,唯有寒剑山的第四位弟子。我虽不知他用什么法子解开的锢灵环,但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哪怕离开这里,也活不下去。……“风!你……怎么……了?”敲门声更急促了些,我偏过头对上少年清凌的双眼,无声的看着他。须臾后,制住我的力道松了些,我立马扬声道,“我没事。”左护法沉默半晌,不放心道:“不行……我……要……进去……看你。”我刚想拒绝,却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无声的叹口气,我一把按住少年的手示意浴涌,在他耳边说,“沉到下面去。”他却微愣的看着我,眼中情绪莫名,迟迟没有动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中一急,一把拉过他往浴桶中塞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我刚坐稳,就见左护法从外面走进来……77许是没料到我竟在洗澡,左护法苍白僵硬的脸上浮起红晕,步伐跄踉的退到屏风后。“对…对不起,在…下无…意冒…犯。”“我…当…你…出事了。”也是这时我才记起,自己在他眼中,应当还是女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说话,却感觉水下有双手摸上我的腰侧,我没控制住“啊”了一声。左护法急道,“怎么……了?”“没、没事。”我咬牙倒吸口气,忍住浑身的颤栗戌,狠狠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哪知对方却丝毫不顾及情况,反而执着的摸上我的手臂,似乎在摸索什么。我心中气恼,干脆运起几分魔力将对方的手掌狠狠握在手中,转而才问左护法。“这么迟过来,有事?”“没…事,地牢…中…逃了个…人…”左护法声音有些低哑,语调也慢了许多。我没太过在意,闻言故作疲惫道:“我这头就刚刚哥哥在,没别的人,若没事请先离开罢,我这边不太方便。”屏风那头的身影动了动,左护法道:“风…我…担…心…你,脖…子…的…伤……”我垂下眼帘,心中一暖,轻声道,“无妨,只是……服了药不小心和哥哥起了争执,明天便消了。”“风…你…要小心。”我笑道,“好,谢谢你,风影。”……左护法刚离开,我便被人猛得往浴桶上方一压,红衣黑发的少年倾身上来,两手死死扣住我。他微喘着气,面色苍白,漆黑如星的眼睛却像掀起了燎原之火,死死的盯着我。“手臂上的……”话未讲完,一口鲜血吐出,头一歪却昏了过去。我茫然片刻,哭笑不得的将人扶起。却感觉右臂依然被一股大力握住,白/皙的肌肤被握得通红,一道浅浅的伤疤印上面。不知是哪一年留下的。78好不容易将手臂从对方手中抽出,被握住的地方已是乌青一片。我将人抱到床上,准备拿药时,才发现桌上多了一朵洁白的花。像是晴天下最白的那片云,娇柔而美丽。旁边放着瓶上等的伤药。我拿起伤药,心中却沉甸甸的。79师弟做了场古怪的梦。梦中他发了烧,浑身guntang,疼痛难忍。却一直能感受到有道身影坐在床边,不停的照料他。那人喂他喝了药,又用帮他擦汗,明明比他高不了多少,却像个长辈般哄着他。——师弟,别怕,我在这儿,喝了药就好了。——这道声音他十分耳熟,只因他自打上了寒剑山便一直做这种梦。可他更清楚,这一切不过是梦。他永远也不会对他露出像梦中那般温柔的笑容。直到五年前,大师兄掳走三师兄后,没过几个月,便有魔修将尸体送来。那年的寒剑山比往年都要冰冷。师尊一夜白头,往日那几分人间的烟火气息,像是随着那人的尸体一起埋葬。二师兄闭关数月,最终成了无数剑修都不敢走的杀戮道。他存了私心,没有将清心魄玉还回去,而是自己偷偷留了起来。那天他虽在心魔中痛苦挣扎,却依稀能感受到,有个人一直陪着自己,像是梦境中重复了千万遍一样。这块清心魄玉就是那人留下的。他要等他回来,再还给他。……师弟醒来时,明光已像鸟儿照亮整个世间。床边靠了一个人,雪白柔软的绷带包住他的脖颈,几缕发丝落在眉眼上,更衬得那张秀致的面容如珠如玉。那是张全然陌生的面容,却逃不开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他的视线落在被纱布包住的右手臂上,那里有道他在水下拼命才看清的那道疤痕。三师兄当年……救他时,伤的就是这里。80说实话,我虽将人留下,心中却无多大把握能救好他。喂了半瓶的回灵丹后,又将他的湿衣服脱去,帮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这是我头回见到地牢中被行刑之人的伤口,血rou翻飞实在太过恐怖。所幸,他的修为极为扎实,退烧后身体虽说仍然虚弱,灵气却渐渐稳定平复。天色微明时,我没撑住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