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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海组】幻想症

    

    INFP走在街上时,突然被一个行色慌张的人拽住。那人散着齐肩的头发,看不清面容,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外套,里面穿着浅色的睡衣,就这么赤脚朝自己冲了过来。

    “你...”?INFP觉得这个人身形异常熟悉,可还未等她说什么,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追来,一把将那人搂进了怀里。

    “不怕了不怕了,又做噩梦了是吗?没关系,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那人被扣在怀里,后面追来的人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语气轻柔,耐心十足地哄着。

    “不好意思”,那人朝INFP抱歉地笑了笑,“他曾经...有过一些不好的遭遇,所以当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会异常焦虑”。

    INFP狐疑地看向怀里的那个人,瘦削的肩膀不停颤抖着,呼吸零碎,手指紧紧拽着那人的衣角,从侧面看去,苍白的脸上爬上了一丝潮红,总归是有了些血色。

    见此INFP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那您以后注意些,这样跑出来也太不安全了”

    “感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他将人轻松抱了起来,不知碰到了哪里,怀里的人忽然重重吸了一口气,红晕迅速爬满了整张脸,而后咬着唇将头埋进了臂弯中。

    INFP目送二人走进了一栋楼,缩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指蜷了蜷,潮湿的手心里,有一团小小的纸条。

    ENTP抱着INFJ径直走进了浴室,他让INFJ坐在一旁,自己则拿起花洒抓着INFJ的脚仔细冲着。

    外面的路并不平整,脚底被细碎的石子割出了一道道细长的血印,甫一接触到热水,痛的INFJ倒吸一口气,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便要往回收,想要挣脱开脚腕处的的束缚。

    ENTP自进门便一直面无表情,见人挣扎地厉害,手下动作一重,指尖用力陷入了那道血痕中。

    “啊嘶...”,INFJ痛呼出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ENTP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

    “你!”INFJ伸手想要去抢,ENTP却先一步打开了开关。

    细小的嗡嗡声夹杂在花洒的水流声中,INFJ的喘息若隐若现,他的脚用力蹬在ENTP的膝盖上,又被他死死钳住。

    ENTP下身早已挺立起,在胯间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可他却似乎无所察觉似的,依旧执拗地细细冲洗着INFJ的脚底。

    脚心敏感,被细密的温水冲过便泛着微红,相较之下,ENTP的指腹存在感格外的强。后xue的东西还在微微振动着,不轻不重的戳着内壁,密密麻麻的痒意从下身传至全身,可终归是隔靴搔痒,反倒让这股燥意在身上烧地更厉害了。

    INFJ难耐地仰起头,豆大的汗珠自脖颈滑下,融入早已泥泞不堪的下半身。ENTP的手从脚心慢慢向上,轻轻揉捏着INFJ的小腿肚,略带着茧的手指擦过腿弯,在大腿根处轻轻摩挲着。

    “跑出去找你的老情人?”,ENTP说出了回家以来的第一句话。

    INFJ闻言紧紧皱眉,“你是不是又?”,话音还未落,ENTP张嘴径直咬在了大腿内侧的软rou上,他没收力气,不消片刻,便有血痕从齿间流出。

    温热的水一刻不停的打在INFJ的身上,整个浴室不至于太冷,INFJ的手抓进ENTP的头发里,“嘶...你疯了?”ENTP的犬齿叼着细细的皮rou研磨着,温热的舌头舔舐过齿痕,又在下一处落下新的。

    轻微的痛意混着杂乱的爽意持续从腿间传来,INFJ用力想将双腿并拢,却又被大掌箍着膝盖拉开。

    “你等下!你现在不清醒,你等下——啊!”,INFJ的声音在半空中拐了个调,话又被吞回了肚子里。ENTP将早已湿透的松垮的睡裤褪去,隔着内裤咬住了INFJ早已挺立的下身。

    “嗯哼...你...”,INFJ难受地挺着腰腹,想要将yinjing挺进ENTP嘴里,可进去的途中却受到了阻碍。ENTP轻咬着柱身的中部,一手捧着INFJ的腿弯,一手扶着INFJ的腰怕人歪着倒下去。

    柱身guntang的热度隔着布料传进ENTP的口腔,勃起的yinjing顶着内裤,在布料上洇出一片水痕。ENTP抬眼看了看满脸通红的INFJ,毫无预兆地用力一吸。

    “啊!”INFJ的身体紧绷像是成了一根快要断掉的弦,腰身向后用力弯着,又被ENTP的手臂按回来,他的脚抵在ENTP的腿上乱蹬着,不知碰到了哪里,被ENTP两只手分别抓住,而后向外拉开。

    腿间早已泛滥,无人理会的花洒掉在一边,ENTP并未一口气将yinjing吞下,而是一点一点地,用牙轻咬着,滑动着向下。粗糙的布料顶弄着敏感的马眼,每向下划一点,收缩的布料便更加紧实地包裹着柱身,带来灭顶的快感。

    INFJ无措地朝前顶了顶,却并不能疏解全身的燥热,后xue被跳弹扩张的差不多,便一张一缩的,渴求更大的东西插到更深处去。

    可这时ENTP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将INFJ的yinjing吐出,顶端还连着晶莹的丝线,随着距离拉远断在半空。ENTP抹了抹嘴角的液体,抬头看向因快感截断而皱着眉的INFJ。

    之前帮INFJ冲洗脚底的时候因为挣扎幅度太大,花洒中的水有不少浇在了ENTP的身上。

    此时的ENTP平静而温顺,他半蹲在INFJ身前,额前的碎发被热水打湿,乖巧地贴在额头,紫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INFJ,瞳孔隐藏在浓密的眼睫下,让人看不出情绪。

    INFJ与这样的ENTP久久对视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中情欲褪去,聚满了ENTP看不懂的情绪,他伸手放在ENTP脑后轻轻揉着,微微开口“其实我...”

    “你跑出去是为了找INTJ吗?”,ENTP强硬地打断了INFJ即将说出口的话,热水还在从花洒中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可室内的氛围却像在零度。

    “你是想让他这样对你是吗?怎么?我和他长得太像了是吧,以至于我稍微装出点他的样子你就能心软成这样?”闻此INFJ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ENTP。而ENTP似乎没注意到INFJ越来越白的脸色,接着自顾自地说着,“找到他然后报警把我抓起来,你们俩双宿双飞”。

    “哈,想的真好”,ENTP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INFJ身上洒下了一大片阴影,他眯着眼不断朝INFJ逼近,温热的鼻息洒在侧颈,INFJ无措地将头偏向了一边,却在下一秒被ENTP粗暴地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ENTP欺身上前叼住了INFJ的唇角,细细麻麻的痛意泛开,INFJ微微张了张嘴,舌头便长驱直入侵到了口腔里,占有欲十足地攻城掠地。

    两人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轻薄的睡衣紧贴在身上,印出纤细的腰肢和胸前挺立起的两点。ENTP毫不费力地将INFJ的衣服扒了下来扔到一边,他从INFJ口中退出,细细的银丝接在两人嘴角,被INFJ无知觉地伸出舌头舔断,留下一点晶莹挂在唇边。他的嘴角还有鲜红的牙印,被津液润湿的唇在灯光的反射下泛着光。许是憋气时间长了些,眼底亮莹莹的,连眼角也通红地晕染开来。

    “好漂亮”,ENTP伸手细细描着INFJ的眼睛,“就只这样看着我好不好”,他伸手将INFJ抱在怀里,力道逐渐加重,“想把你关起来,以后只喜欢我好不好”,ENTP呢喃着,他的手自INFJ的后脖颈打着圈地轻轻滑下,略过紧实光滑的背,停在脊柱两侧的凹陷处,微微用力,怀里的人便抑制不住地发出轻哼。

    “他喜欢这样玩你,是吗?”,ENTP语气轻柔而怜惜,可落在INFJ耳朵里,却像是冰冷至极的审判。

    “不是的,ENTP,你先冷静听我说,没有别人...”,话音还没落,嘴却又被ENTP堵住。

    ENTP看着眼前被吻的晕晕乎乎的人,商量似的问道:“把你的嘴堵起来好不好?”,他拿出不知何时放在卫生间的口球,塞进了INFJ的嘴里。“他总让我难过,我好难过啊”,ENTP的语气里夹带着低低的哭腔,INFJ的手死死抵着ENTP的胳膊,可到底力气不足,被ENTP轻松钳制住。“他们也不乖,绑住好了”,他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轻而易举地压制住INFJ的挣扎,拿起一旁的浴巾,将手反绑在背后。

    INFJ的身体被迫往前挺着,他睁着通红的眼睛瞪着ENTP,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想要说什么,可ENTP却直接忽略掉,他抬起有些冰冷的指尖,轻轻摁在INFJ不听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反胃感从喉咙深处涌来,INFJ挣扎着向后退,直到后背顶到冰凉的墙壁。一冷一热的反差让他神志清醒了些,他看着仍愣在原地保持原来姿势的ENTP,迅速地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出来。

    大概是怕勒疼了INFJ,ENTP在捆绑时并未太过用力,INFJ歪着头努力向后看着,快点...再快点...ENTP这种情况很危险,自己要赶快去卧室拿...

    就在绳子快要松脱一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绳子握住了INFJ的手腕,“这么想跑吗?”,ENTP苦恼地问道。

    INFJ却骤然发力,竟真的挣脱开了ENTP的束缚,他没顾一旁散落的衣服,朝着浴室门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ENTP更快几步抓住了INFJ的胳膊而后朝一旁甩了过去。

    “嘶”,INFJ轻轻抽着气,腰间撞到了坚硬的洗手台边缘。他的嘴里还塞着口球,刚刚一番激烈的动作促使他的呼吸不稳,急切地轻喘着,他的手在背后的洗手台上摸着什么,只要能让他暂时失去意识,从这样的状态挣脱开来,自己去卧室拿到药喂给他,就可以了,但是...

    ENTP没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将浴室门反锁好后便朝着INFJ走了过来,边走边抽出了腰间的皮带,随着衣服滑落,ENTP赤裸地走到INFJ面前,一把抓住了他在洗手台上乱摸的手。他托着INFJ的腕子在眼前细细打量着,手上的力道却大得出奇。

    INFJ扭着腰想往后退,可却忘了后边便是洗手台,这一退,导致自己直接坐在了台子上,ENTP注意到了INF暗戳戳的小动作,看着INFJ背后笑了笑,问道:“原来你喜欢这里啊”

    INFJ扭头向后看,便和镜子里同样转过头的自己对视了,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趁着ENTP还在盯着自己的手看,INFJ继续朝后慢慢动着,想要逃离开被ENTP气息笼住的空间,可他却忘了自己后xue里还有一个跳弹,甫一动作,跳弹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内壁一个软软的凸起。

    “唔!”,INFJ激地差点跳了起来,搭在台下的腿无着力点地乱蹬着,最后还是手上借着ENTP的支撑,调整到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

    浴室原本僵住的氛围似乎被打破,ENTP饶有兴致地看着原本悄悄动着的INFJ不知碰到了哪里,突然开始挣扎,他的腿在台上乱扭着,慌乱无措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样子姿势,最后手上用力,却将好不容易与自己拉开的距离又拉得更近了些。

    INFJ自己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头死死低着,整个人像是一只红透的,刚刚被煮熟的虾,侧脸,脖颈甚至后背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这样的INFJ,ENTP总觉得异常熟悉,脑海中突兀地略过了几个片段,是自己和INFJ的一些日常相处吗?

    ENTP弯下腰贴近INFJ,想让这股记忆更清晰,可内心深处却传来躁动不安的暴虐,叫嚣着要将面前这人极尽粗暴地拆吃入腹。

    ENTP按耐着那股不安的情绪,伸手摘下了INFJ的口球,上面粘满了晶亮的唾液,因为戴的时间太过长,INFJ的嘴还没法合拢,他微微张着嘴喘息着,半湿的头发聋拉着,遮住了通红的耳后。

    “你?”,INFJ惊喜地看着ENTP,“你恢复过来了?”,或许是口球压迫到一部分喉口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ENTP看着INFJ的表情,心底却漫起不知名的情绪,有怜惜,有后悔,有自责,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于是打算开口问道:“我...”

    话音还未落,心底却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ENTP再熟悉不过,正是来自面前坐着的那人。

    可ENTP疑惑地歪了歪头,坐着的INFJ并没有开口,反而以为自己恢复了正常于是大胆地将一条腿弯起,自己费力地在后xue扣着什么,似乎想将那个作恶多端的跳弹拿出来。

    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熟悉至极的声线不停地重复着“你这样就和INTJ更像了”,ENTP眉头紧皱着,他又想起之前脑海里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一时分不清孰真孰假。

    在一片混沌中,面前的INFJ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他终于拿出来sao扰他已久的罪魁祸首,将其搁在了一旁,他看着ENTP开心地说,“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去卧室拿药,咱们趁热打铁说不定这次治疗能有大进步”。

    什么治疗?什么药?

    ENTP的脑袋绞痛着,太阳xue突突地跳了起来,零碎的记忆,心底的声音和刚刚INFJ说的话在脑中不断交替回响,那股子暴虐再也压不住,还未等大脑做出什么指令,身体先一步地抓住了INFJ的手。

    “你?”,INFJ疑惑地看向ENTP,却发现他的状态比从外边把自己带回来时更糟糕。

    又来了吗。

    难以掩饰的酸涩充斥自心底蔓延开来,INFJ一手搂过ENTP的脖子,“ENTP,听着”,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他另一只空余的手轻抚着ENTP的脸颊,“我爱你,我只爱你”。

    所以别信,别信那些可怕的记忆里的人给你灌输的话,别信那些被洗脑的“真理”,别信那些被捏造出来的真相。

    我爱你

    我只爱你

    INFJ的心脏钝钝地痛着,他看着ENTP不停变化的表情,咬了咬牙,踮脚吻住了ENTP因痛苦而自己咬出血的唇。

    这是个极度血腥的吻,失控的ENTP毫无章法地在INFJ口腔掠夺着,不知是谁的犬齿磕破了谁的唇角,铁锈味的血从接合处弥漫到口腔。ENTP的手臂紧紧箍着INFJ的腰,将人死死摁在自己怀里,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INFJ的腰上还有刚刚磕在洗手台上的青紫,每当ENTP的手碾过,INFJ便会溢出一丝带着痛意的闷哼。

    从刚刚就压抑着的暴虐炸开,ENTP的手掌重重盖在青紫处,用力地揉捻着,察觉到怀里的INFJ挣扎着想要退开,ENTP一条腿挤进INFJ的腿间,带着人重新顶在了洗手台上。

    光滑的台面坐不稳,INFJ只能伸出胳膊勾着ENTP的脖子。可这样的姿势却使得两人的上半身紧密地贴在了一起。敏感的rutou在ENTP的胸膛上划着,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胯下的roubang也翘了起来,不自觉地在ENTP坚硬的腹肌上摩擦着。

    ENTP放过了INFJ的嘴角,舌头上犹夹着些血迹,就这么嗫嚅着舔弄下去。

    温热的触感从喉结下落,唇齿轻轻擦着凸起的锁骨,轻咬着地,落在了胸前的红点上。

    “嗯...啊...别...”,INFJ无措地摇动着上半身,像是在闪躲,又像在自己蹭着什么。

    ENTP的舌头灵巧地碾过那颗红豆,而后舌尖挑逗似的,一次次快速轻点在乳尖,似是想要钻进中间的小孔,INFJ只觉得身体有密密麻麻的电流散开,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发软地只靠ENTP的支撑才坐的稳。

    ENTP抬起头,晶亮的唾液将rutou包裹着,rutou微微肿大,与另一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ENTP朝肿大的rutou轻轻吹了一口气,微凉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乳尖,惹得INFJ又不知觉地摆了摆腰。

    一侧rutou早被蹂躏地通红,而另一侧却还孤零零地挺立在空气中,INFJ下身涨的生疼,他不由得腾出一只手在柱身上下撸动着。沉浸在快感里的INFJ却没发觉,不知何时ENTP早已停下了动作,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

    ENTP的脑中混乱到了极点,他视线略过全身泛着潮红的INFJ,落在了他身后的镜子上,镜子被热气蒸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自己的面容模糊地映在上边,ENTP迟钝地想起自己今天是把INFJ逮回来的,可INFJ出门做什么去呢?

    他将花洒关上,镜面因温度褪去变得越来越清晰,脑海中一道声音如轰雷乍起,“这样看你长得和INTJ好像啊”。

    谁?ENTP转头朝四周看去,可除了INFJ之外空无一人。他又看向镜子,却发现自己的面容被另一个看起来相似却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取代,那个人的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脑海中的声音愈发清晰,渐渐盖过了其他,“你和他真的好像啊,说起来,你头发要是再长一些就更像了”

    ENTP缓缓走近,镜中的人也朝着自己走了几步,他歪头看着刚刚释放出来还在急促喘息着的INFJ,喷出的白浊有一些溅在了INFJ的胸腹上,又顺着肌rou纹理滑了下来。    ENTP指尖蘸了些白浊,点在了INFJ的脸上,而后指尖下滑,划过之前没被照顾到的乳尖,到腹股沟区,又到有些疲软的yinjing。

    “我是谁啊?”,ENTP喃喃道,“我的头好痛,你帮帮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含着难言的痛苦,使INFJ忽略了他此刻的异样。

    他抬手轻柔地按压着ENTP太阳xue,一边弯腰凑近想看清他的表情。可等他目光触及到ENTP脸上时,整个人却蓦然僵在了原地。

    和以往发病时痛苦的情景不同,这次的ENTP虽然有了些自主抗争的意识,却好像误解了什么似的,他微微低着头,身体似乎是因痛苦而颤抖着,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弧度。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等到猎物被吸引着自愿钻进网中后,再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只能埋着头遮掩,等怜悯的猎物自己发现。

    “ENTP,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INFJ焦急的声音,ENTP却忽的平静了下来,他甚至在心里打趣地想着,此时的INFJ关心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INTJ呢?

    “在想什么呢?”,ENTP歪了歪头,他恶劣的捏住INFJ的下巴,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将其翻身压在了洗手台上,窄窄的光滑的台子毫无着力点,INFJ身体撑在镜子上,浴室的温度早降了下来,镜面清晰地映出自己现在的模样。

    潮红的脸上挂着一道白浊,嘴角和rutou都是肿的,还有点点猩红梅花从胸前没入身下,眼尾通红,眼中还蕴着滩水色,头发丝丝缕缕地贴合在后背,遮挡住了存在已久的从后颈满眼到腰窝的暗色吻痕。

    ENTP撩开后背的头发,在那些旧痕迹上又覆上新的,刚长好的痂又被咬开,还未感觉到痛意便有濡湿的舌头轻轻舔过,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

    “嗯...”,INFJ不由得轻哼出声,无意识地摇了摇腰。“啪”的一声脆响,是ENTP一掌拍在了INFJ的屁股上,鲜红的掌印和嫩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INFJ愣了一瞬,下一秒红晕迅速爬满了全身。

    “宝贝,就这么想要?”,ENTP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看着股缝间收缩着的xue口,没有润滑,直接将手指插了进去。

    “唔!”,未经润滑的肠道艰涩难行,ENTP的手指骨节分明,大开大合地在其中探索者。INFJ张大嘴呼吸着,努力地放松着后xue企图减少些疼痛,可还未等他喘匀,另一根手指毫无阻拦地直接捅了进去。

    “啊!”干涩的xue口被撑的鼓了起来,“出去...ENTP,快拿出去!”,INFJ倒抽着冷气,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可ENTP似乎压根没听到一样,要不是下身早已挺立起的yinjing暴露了他的一丝情绪,他更像是无感情的研究员,残忍而无情地研究着身下这人的内部构造。

    好在之前有跳弹刺激肠道,肠液很快分泌出来,润滑着粗糙的手和柔软的肠壁,ENTP毫无技巧地抽插着,打理地平整的指尖在肠道内壁扣挖着,痛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空虚的痒意。

    “嗯....啊...”,INFJ轻喘着,趁着神志还算清明,思考着如今ENTP的状态,他似乎是从自己提到药开始变得不对劲的,这种糟糕的情况在ENTP看到镜子之后加重,这么说...

    INFJ的视线又移向镜子,这面镜子是个导火索,ENTP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呢?INFJ想继续深入想,可下半身的快感潮水般涌入大脑,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情欲中。

    此时ENTP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不知是有意无意,每次进入甬道时,刚好擦过肠壁里的一点小凸起,轻如羽毛略过,蜻蜓点水一般,却每次都让全身都跟着战栗,前边的yinjing翘起,自guitou吐出一些黏液,许是觉得扩张够了,ENTP抓起INFJ一条腿的腿弯,搭在了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扶着yinjing,抵在xue口。

    INFJ只觉得后xue一片火热,之前隔靴搔痒的捣弄完全不够,晶亮的yin液从股间滑下,小口一张一合地等待着什么来填满。

    ENTP看着身下乖顺的人,没有来地问了一句,“我们俩谁弄得你更爽?”,原本半阖着眼的INFJ猛地睁大,他震惊地望向镜子里的ENTP,有思绪极速从脑中划过,却没被抓住。INFJ刚要再去想,便感觉后xue那火热guntang的yinjing缓慢地挤进入甬道,yinjing上勾起来的青筋摩擦勾弄着敏感的肠壁,抵到了最深处,还意犹未尽地抵着深处的软rou往里压了压。

    “嗯...啊...”,INFJ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叫出声,身体条件反射地绷紧,指尖溢出手汗,撑在镜子上的手指开始打滑。身后的ENTP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啊.....嗯唔”,INFJ的声调在一次次大力顶弄下碎的不成样子,手早已没了力气,只有撑在台子上的手肘还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啊!哈....”不知触碰到了哪里,INFJ的喘息猛地变了调,ENTP察觉到后,改了改方向,每次抽插都用力地顶在了那处凸起上,“别...别..太快了,太快了...嗯啊”,INFJ脱口而出的呻吟逐渐染上了哭腔,一只手伸到背后似乎想要阻止什么,又被ENTP压在背后,紧接着贴过来的是ENTPguntang的身躯,他压在INFJ身上,roubang稍微抽出一些而后直直碾在软rou上,还抵在上边磨了磨,INFJ的身体剧烈抖动着,灭顶的快感致使他脑中一片空白,他死死咬着唇,强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浪叫。可ENTP对此很不满意一样,他伸手揪起之前没照顾到的rutou,用力压在指尖中搓弄着,指甲扣进乳尖中细小的孔,轻轻快速剐蹭起来。

    “哈啊...唔...”,INFJ再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rutou和后xue的双重快感夹击着,yinjing竟然在未经抚弄的情况下射出了一道白浊。

    “呼...哈...”,射完精的INFJ大口喘着气,他抬起头看向镜子,便看到ENTP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镜子,似乎在欣赏自己此刻的失态。

    镜子上也溅上了几滴白浊,白浊下,自己的全身通红,眼角夹着快感催出的泪滴,嘴微微开合着,粉色的舌头在其中若隐若现,眉目间尽是春色,一副被人干透了的模样,似乎是因为场面过于yin乱,INFJ只看了一样便逃避似的将头偏向一旁,特地不去看。

    可在下一秒,ENTP便掐着INFJ的下巴强势地将他的头扭了过来,强迫INFJ看向镜子。他一边又开始挺弄下身一边轻声说道:“哥哥你看,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你射出来的”,他的手点在镜面上,而后带着镜面的冰凉,点在了INFJ的胸前,腹部,和胯间。

    INFJ死死地闭着眼睛,ENTP也不恼,只是凑到了INFJ的耳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而后,INFJ的后xue缩了缩。

    “真的好多啊”,ENTP的声音就在耳边,低哑而温柔,“怎么办啊,哥哥射出来这么多,我不会怀孕吧?”,闻言INFJ震惊地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贴在自己肩膀上的ENTP。而ENTP却没注意到似的,依旧垂着眼睛低声说着,“要是有孩子的话,哥哥会不会就没那么狠心离开我了”,INFJ想要说些什么,刚开口,原本捏着下巴的手指便长驱直入地深入进去,夹着柔软的舌头摆弄着。

    “那孩子长的像谁啊?像我还是INTJ呢?”,ENTP突然抬起头,似迷恋似向往地看向镜中,INFJ的嘴强迫性地张着,津液便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流了下来,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流转间遍布着情潮,怔怔地看着镜子,“你说呢,哥哥”,ENTP埋在INFJ的脖颈侧深嗅了一口,温柔地问道。

    INFJ此刻却并没有心思去考虑ENTP病情如今到底如何这种问题,他脑子有一个疑问盘旋着压过所有问题——ENTP伸进自己嘴里的手指到底干净吗?

    似乎是INFJ震惊而嫌弃的表情太过于明显,ENTP在口腔里搅动的手指顿了顿,片刻他轻笑出声,“哥哥放心,这只手没碰过你”。

    INFJ内心的白眼翻上了天,舌头抵着那两根手指就要往外推。事已至此,INFJ脑袋就算再怎么不灵光,也该知道了ENTP现在受刺激的点在哪里,镜子,ENTP,INTJ....INFJ心里有了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自己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去,却在某次不经意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了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点出现在附近的INFP。纸条已经送出去了,明天他们大概就能找到自己,INFJ分神想着,现在主要任务是需要把ENTP的情绪安抚好,找机会打上镇静药。

    可INFJ的神游看在ENTP眼里确有另一种意味,ENTP注意在自己提到INTJ后INFJ恍惚的神情,内心的疯批再压抑不住。

    他两根手指夹住还在把自己往外抵的舌头,另一只手拖着腰将INFJ往前推了推,INFJ的侧脸抵在了镜子上,热气早已退尽,冰凉的镜面将INFJ的意识拉了回来。此时的ENTP覆在了INFJ的身上,轻轻啄着他红痕遍布的后背,下身的坚挺抵在xue口边轻轻磨蹭着,这种姿势过于危险,INFJ的手撑在台子上挣扎起来,想要起身摆脱ENTP的桎梏,却被ENTP一抬一压,整个上身贴在了镜面上,还在红肿着的rutou接触到了一片冰凉,激的INFJ控制不住地轻哼了声。

    “哥哥想好了吗?”ENTP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他的额头抵在脊柱上,嘴唇贴在腰窝里,显得声音闷闷的。

    “像你像你像你”,INFJ只想赶快从这样羞耻的姿势解放出来,没注意到自己话音刚落后,ENTP下身挺立着的rou柱又坚挺了几分。

    “噗哧”,身后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急促的鼻息喷洒在腰窝,惹得INFJ不自在地扭了扭,ENTP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连带着INFJ的背也跟着微微颤抖着。

    INFJ无奈地暗自调整着姿势,试图将自己的前胸与已经氤氲出些许雾气的镜子分离开,可还未他有太大动作,笑够了的ENTP一口咬在腰窝旁的软rou,“唔!”,INFJ指甲划在镜面,发出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好开心啊,我好开心啊哥哥”,ENTP直起腰,头埋在INFJ的颈窝轻嗅着,“哥哥不许骗我好不好”,有些坚硬的发丝扫在脖子上,一片细密的痒意。

    INFJ搞不懂ENTP这次发病到底怎么就和生孩子杠上了,为了避免他后续再搞出什么新花样折磨自己,INFJ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了ENTP这个残忍的事实。

    “ENTP,你知道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俩都是男的,生不出来孩子呢?”

    身后磨蹭着自己后背的动作一顿,ENTP如平常一般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时候你说这种话,我会萎掉的,哥哥”。

    神志清醒了?

    可INFJ这次却没有立马回头,而是通过镜子谨慎地观察着ENTP的神色,果不其然,刚刚恢复正常只是一瞬间,下一秒ENTP对准后xue,猝不及防地碾了进来。INFJ的身体被顶地一下下撞在了镜子上,呼出的热气凝在镜面,又因冷气很快消散掉。

    此刻的INFJ并不期待自己能做些什么唤回ENTP的理智了,他尽力放松着身体,好让后xue对roubang吞的没那么费力,好在有之前的润滑,肠道并没有那么艰涩难行,但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后xue被男人火热的阴痉贯穿着,钉在了镜子上,肠壁搅紧含着,几近能感受到跳动着的青筋。粗大的guitou每每划过敏感点,带来从内部攀升至骨髓的快感。INFJ迷迷糊糊地顶着镜子,心想等把ENTP治好一定要把这个镜子砸了重新换个落地支撑式的,免得这人又发疯把自己压在镜子上cao。

    “不行了...ENTP...啊嗯唔!”,INFJyinjing已经射不出来了,只是顶端吐露着一丝丝的黏液,“停下啊!哈...”,INFJ被ENTP抱在怀里,镜子清晰地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粗长的yinjing在后xue快速进出着,抽插间带出白沫堆在会阴,INFJ已经硬不起来了,半软的yinjing翘在空中,随着身体上下起伏摆动着。INFJ的眼角已经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快感一阵一阵铺天盖地而来,腰眼酸得发麻,他无措地摇着头,“不行了,真的不行了”,ENTP掰着他的下巴转过来在口中攫取着,下身猛地加快速度抽动起来,整根yinjing插入抽出,水声噗哧中每一下都顶到了最里面,他伸出手握着INFJ的yinnang揉动着,两根手指捋在yinjing根部,剧烈的快感袭来,INFJ脚趾蜷缩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停啊哈...不要了,不要了...”,INFJ嘶哑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不行哦哥哥”,ENTP顶在深处释放出来,他抽出yinjing,肠道里翻涌的白浊从腿间溢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要做到生出来孩子好不好?”,ENTP还带着jingye的手轻柔地擦拭着INFJ的脸,说出的话又让INFJ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要死了,我真的能活到把ENTP治好的那天吗?

    这是INFJ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句话。

    (只想开车车的看到这里就好啦)

    INTJ略有些无语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这就是你说的想了半年多的完美治疗计划?”,INFJ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高领的毛衣遮住了脖颈上暧昧的痕迹,“咳”,他清了清嗓子,“我没想到他的症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INFJ站得腰酸,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了起来。

    INTJ眯着眼瞧了会INFJ袖子下若隐若现的红痕,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沉默了良久,轻声说道:“他被关到那里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现在用这样的疼痛弥补他”。

    外面的叶子窸窸窣窣地响着,秋天的太阳格外地闪眼,INFJ侧头避开了从窗帘缝泄露进来的阳光,手里紧紧握着guntang的杯子,却毫无察觉。

    “啧”,INTJ快步走了过来用力抽出杯子重重搁在茶几上,清脆的响声传来,INFJ呆愣地看向INTJ。

    “这就垮掉了?那他怎么办?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治好他吗?现在自己这副样子,拿什么让别人相信你?”

    INFJ抬手揉捏着太阳xue,似乎是在整理思绪,INTJ也不急,坐在了INFJ的旁边静静地等着。

    “我...”,还没等INFJ说什么,门口突然想起敲门声,紧接着INFP的声音传来“老板,你让我点的粥到了,趁热让学长喝吧!”,INFJ接过粥和INFP道了谢后,又在沙发上缩了起来。

    “先喝,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我怕你死在我咨询室”,INTJ撂下这句话便出门不知做什么去了。

    等到INTJ抱着一堆资料回来的时候,INFJ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吃完的外卖盒子被收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自己面前和对面摆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这些是我能调到的诊疗经过,虽然你可能之前看过,但这个更具体点”,INTJ把手里的病历递给INFJ,又坐在办公桌旁忙活了起来。

    戒同所里用的手段基本不是人能承受的了的,INFJ一页页缓慢翻阅着,关小黑屋,电击,拿着自己的照片摆在ENTP面前然后洗脑,再电击。黑漆漆的,分不清昼夜的,只有一盏刺目的白炽灯亮着的“治疗室”,是ENTP呆了将近一年的地方。

    INFJ的手指颤抖起来,他突然觉得这些档案纸设计的太磨手了,又或者自己有通感的超能力,不然怎么,一行行血淋淋地读下来,会连带着自己的心都开始抽痛呢。

    INFJ合上资料之后良久都没有说话,还是INTJ先开口,“当时那边声称有针对心理精神问题研究的新进展,老师带着我去开会,没想到能在那里见到他”,当时ENTP被粗粗的铁链绑在板凳上,手脚都磨的破皮还在奋力挣扎着,“或许是他在被洗脑的时候看到了你,才会有意识错乱的症状”,INFJ声音低低的。

    “谢谢你啊,INTJ”,INFJ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他吸了吸鼻子,“让INFP在那附近转悠也是你安排的吧?”,INTJ挺立的后背微微一僵,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回怼道:“少自作多情,我只是需要你赶紧把他治好回来干活,你旷工很久了”。

    INFJ伸了个懒腰,“谢谢师兄,帮忙讨论讨论这个病例?”

    “无聊”

    ENTP醒来的时候已近傍晚,夜幕低垂去,压在残阳的余韵上,家里安静极了

    不对

    如果INFJ还愿意回来的话才叫家。

    ENTP抬手揉了揉太阳xue,脑中闪过零零散散的记忆,INFJ被口球塞住的嘴,被白浊喷洒的腹部,通红的眼,然后是无尽的黑暗,大概是那人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吧。

    ENTP侧头看向一边,也多亏了那个药,自己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不做噩梦好好睡过一次了,目光略过床头柜时顿住,那里有个保温桶,桶上还贴着一个便利贴。借着外边昏暗的光,ENTP勉强看清了上边的字迹。

    “记得吃饭,你的诚实可靠幽默风趣温柔善良帅气可爱不能当饭吃”,后边还用粉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噗”,ENTP伸手揭下了纸条紧紧攥在手里。

    怎么会有人用自己很多年前哄他的话原封不动拿来哄自己啊。

    虽然这样嫌弃地想着,ENTP还是按着那张纸条,紧紧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外面残留的夕阳逐渐隐去,屋子里慢慢黑了下来,ENTP坐在床边打开了保温桶,一片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桶里具体食物,只是打开时一阵熬的粘稠的粥香扑面而来。ENTP机械地一口一口吃着,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样黑暗安静的环境。像极了回到了那个地狱。

    其实在地狱里ENTP最怕的不是自己挺不过去,而是害怕自己担下这个罪名后,父母还是不放过INFJ,他才上高三,他成绩那么优秀,被赶出去无家可归了怎么办?

    自己好歹是亲生的,都被那么残忍送去了那里,可INFJ怎么办啊?除了自己家里,INFJ没有家了啊。

    INFJ是被人丢弃在楼下的,当时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ENTP的母亲刚不小心失去了一个还在腹中未成形的孩子,看到INFJ时以为是上天垂怜,弥补可能再无法生育的自己,于是将INFJ带回来家里养着,可没几年,ENTP出生了,ENTP最喜欢跟在哥哥屁股后面,那时的ENTP不懂父母复杂的眼神,只是很喜欢很喜欢哥哥抱着自己。

    从春心萌动到暗生情愫,都和别人的青春期一样再平常不过,只是ENTP身上背了两层枷锁,一层叫同性恋,一层叫哥哥。

    被父母撞破时是ENTP第一次不顾哥哥的责骂一个人背下了强迫的罪名,哥哥在背后拽着自己的手腕,想把自己拉到他背后,哥哥拽得好疼啊,可ENTP更怕父母当时歇斯底里的眼神,叫嚣着哥哥是灾星让他滚出去让他去死的疯狂,这让他觉得他要永远失去哥哥了。

    所以他在父母拿着棍子冲过来时转身紧紧抱住他哥哥,轻声在他耳边说,“哥哥要拽紧我,抱紧我啊,万一丢了,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弟弟了”。

    弄丢......

    吃药吃得多的副作用就是经常头痛恶心,ENTP努力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环顾着四周,“哥哥呢?”,他着急地站了起来,又因为身体没有力气摔倒在地,“不...不对”,ENTP死死抱着自己的头,便利贴在动作间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ENTP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捡起来又贴在怀里,“不对,不对,不是,不是哥哥,哥哥没事”。

    在一片黑暗里ENTP经常能恍惚地看到INFJ,和自己一样,狼狈的,手腕和脚腕被磨出血的,锁在方方正正的椅子上,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ENTP想开口喊,可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所以他只能拼命挣扎,身上的铁链拍在地上,椅子上,勒进血rou里,却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这片空洞洞的黑暗像是饕餮巨口,将其中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光,声音,哥哥,自己,连同自己对哥哥的爱。

    安静时ENTP反问自己,后悔吗,后悔当时把INFJ挡在身后自己一个人扛下吗?

    ENTP不知道,他只是静默地看着对面的INFJ,寂静的空间里有水珠嘀嗒的声响,一滴一滴,从INFJ的手腕落下,落成一道细流,流到了ENTP的脚底。脚底那滩血印着自己的面容,里边的人泪流满面。

    “恨死你了,INFJ”,他说。

    “一阶段治疗初步见效,同强度再进行一周,记得时刻评估病情”,ENTP听到耳边有人这样说,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是麻木地看着对面的INFJ被推走,“砰”的一声,铁门被重重关上,ENTP吐出一口气,浑身散架似的靠在了椅子上。

    “我厉害吧,哥哥”,ENTP笑着闭上了眼睛,在这样混乱情景下依旧保持思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是ENTP再如何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和INFJ的回忆,也还是没抵挡地住后面一系列的“治疗”。

    他一会以为INFJ拿自己当替身,一会以为自己强制爱了被包养的小可怜INFJ,一会清醒的时候还控制不住地想,万一这些是真的就好了,自己有能力给自己和爱的人足够的后路,可是没有,可是没有。

    ENTP睁开眼,明晃晃的白炽灯烦人地亮着,刺的人眼睛想要流泪。

    “不行,不行,他不喜欢这样”,ENTP自言自语着,他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自己曾经模模糊糊间看到INFJ在这里翻找着什么,大概药就放在这里。INFJ对自己向来坦诚,从不设防,甚至总是纵容着自己予取予求,ENTP视线很模糊,黑暗压抑的环境让他愈发急躁,柜子里的瓶瓶罐罐多的很,一时找不出自己到底要吃哪种。

    快点,快一点,不能让INFJ回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ENTP头痛欲裂,胃里的酸水不断向上翻涌着,耳朵也有尖锐的耳鸣响着,在一阵刺耳尖啸和激烈的心跳声中,ENTP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咚咚的脚步声,那道脚步声蔓延至卧室门外停了下来,身后扭动门把的声音响起,ENTP猛地扭过头,他哥就站在门外,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大厅,他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啪的一声,他打开了卧室的灯。

    突来的明亮灯光让人眼睛有些不适,可ENTP眨也不眨地盯着INFJ,他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穿着自己的风衣,腰带裹着精瘦的腰,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上还带着深秋的寒气,不管不顾的,把自己抱在了怀里。

    “哥哥”,ENTP在他颈窝蹭了蹭,“你身上好冷哦,冰到我了”,INFJ的手轻轻拍着ENTP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着ENTP睡觉一样,他轻声地说道,“那你就冻着,哥哥抱紧你,再抱紧就暖和了”。

    ENTP奋力压下将要打出来的喷嚏,带着nongnong的鼻音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啊”。

    谁让我是你诚实可靠风趣幽默温柔善良帅气可爱的,男朋友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