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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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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小盘打了场漂亮的胜仗,心情大佳,邀了一众心腹大臣共晋午膳,除桓齮提早离开咸阳未能参与外,连正兴高采列在殿外苦候项少龙去武士行馆闹事的滕荆两人都邀来了。尚有王龁、王陵、昌平君兄弟、李斯当然是座上客。

    午宴在后宫的内廷举行,没有了朱姬,小盘要怎样就怎样,痛快之极。宫娥奉上酒馔后,立被赶了出去,好让众人可畅所欲言。小盘和各人衷心赞赏了李斯后,轮到项少龙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原本本详细道出。听到吕不韦玩的把戏时,王龁勃然大怒道:“这幺说以前鹿公和徐先指责吕贼毒害先王之事,非是无的放矢了。现在竟敢故技重施,不若我们先发制人,把吕贼和jian党杀个半个不剩,请储君赐准。”

    小盘叹了一口气,道:“若可以如此容易,寡人早把他召人宫内,令人把他杀掉。只是现在吕党势大,又有杜璧、蒲鹄等人虎视眈眈,乱事若起,杜璧等勾结外人作乱,首先东三郡就难以保存。最忌的尚有蒙骛,一天不削去他军权,吾等仍未可轻举妄动。”王陵这稳重派也道:“现今之计,最佳莫如待黑龙出世,再捧嫪毒以制吕不韦,双管齐下,才是妙策。”说到一半,只见李斯等朝他猛打眼色,才醒觉过来,立即脸如死灰。

    王龁果然愕然道:“什幺黑龙出世!”小盘曾有严令,禁止任何人透露黑龙之事,现在王陵发觉说漏了口,自是吓得脸无人色。小盘笑道:“陵卿不用介怀,但只此一趟。”王陵松了一口气,离席跪叩谢罪。项少龙见小盘威势日增,既惊又喜,自己都弄不清楚那感受。

    小盘亲向王龁解释了这事后,王龁大喜向项少龙赞道:“只有少龙才有这种妙想天开又确切可行的妙计,以嫪毒牵制吕不韦更是妙不可言。刚才已有实例。异日任嫪毒声势如何增大,阉狗始终是阉狗,不能像吕不韦般收买人心,就算他三头六臂,也绝飞不出老将的指缝。”

    王龁乃蒙骛外掌握最大实力的大将,自不会把嫪毒放在眼内。吕不韦的厉害皆因在文武两方都生了根,若在尚未部署妥当时动摇了他,必出乱子。而嫪毒说到底只是朱姬的男宠,除去他并不会带来什幺后果,充其量只是一场动乱吧了;尤其现在小盘安插了茅焦到他身旁,还怕他乱得出什幺样儿来。

    昌平君冷哼道:“反而邱日昇是个祸根,少龙你横竖下午有闲,虽答应嫪毒不杀他,但挫挫他的威风亦是快事。”项少龙到现在仍弄不清楚武士行馆的意义,顺口问了起来。

    王陵道:“行馆之风,实是由阳泉君自楚国引入我咸阳来的,主要是训练剑手,以供公卿大臣雇用,乃武士晋身官途的捷径,故颇为兴旺。亦有公卿大臣把子女送往行馆受训。少龙对上邱日昇时,切勿掉以轻心,因行馆常要应付各地来的剑手挑战,邱日昇能稳坐馆主之位,确有真材实学。”小盘笑道:“他难道比管中邪更高明吗?”

    众人一想也是,举杯痛饮。众人话题转往三大名姬上,谈谈笑笑,到午膳完毕,项少龙吃饱喝足,那还有兴趣去找邱日昇动手动脚而又不能杀他,遂回官署去了。

    酒意上涌时,项少龙就在官署睡了个午觉,醒来时,荆善来报,内史府有人找他。项少龙出厅一看,原来是嫪肆。滕翼正在有好气没好气的听他说话,见项少龙来到,忙借机遁走了。嫪肆见到项少龙,一面谄媚道:“小弟今趟是奉兄长之命而来,专诚约大将军到内史府出席晚宴。”项少龙暗中叫娘,难道今晚又要面对嫪毒捱他妈的一个晚上。连忙在动脑筋找藉口推辞。

    嫪肆俯近了点,故作神秘道:“今晚兄长约了三绝女百素芳来喝酒,自然不可漏了大将军的一份哪。”项少龙脑际立时“嗡”的一声,乱成一团,说再不动心,就是骗人了。像石素芳和柔骨美人兰宫嫒那类罕有的绝色,纵是敌对的立场,但若能有机会接触,包括他项少能在内,实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拒绝。嫪毒当然不会那幺大方,肯制造他项少能与石素芳亲近的机会,其中定有例如石素芳指定须他出席,才肯答应这次邀约等一类的条件,想到这里,虽有些自鸣得意,却知这正是蒲鹄藉此挑拨他与嫪毒的狠招,不管他去或不去,都足够引起嫪毒对他的嫉恨。

    另一个的问题是昨晚才到醉风楼胡混了一晚,今夜又去见石素芳,娇妻俏婢们会怎样看自己呢?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令兄好意,恕我无福消受了。因今晚我要在家中陪伴妻儿,请告诉令兄,我项少龙觉得他很够朋友就是。”嫪肆脸色微变,显得非常失望,显见顶少龙所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

    嫪肆落足嘴头仍不得要领后,无奈走了。项少龙心理强烈地思念着家中的娇妻爱儿,忙返家去了。

    回到乌府,纪嫣然差不多同一时间回来,原来是到了渭水cao演后天便要“献世”的黑龙。田氏姊妹欣然侍候他们两人沐浴更衣,田凤伺候着纪嫣然脱去满是香汗的鹿皮水靠,让光滑细致的娇艳胴体舒服地浸泡在温泉中。田贞则帮项少龙与自己卸去衣衫,无微不至地帮项少龙搓洗全身,然后四人泡在温泉暖池中喜孜孜地聊着一天的事。纪嫣然因为负责最困难的龙尾,此刻已是浑身酸软,不一会就困意袭上,田凤连忙伺候她进房小歇,田贞则陪在项少龙旁边。

    项少龙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许久未行云布雨,此刻难得偷闲,忍不住搂着田贞的小蛮腰,寻着她的香唇轻吻。田贞纵体入怀,一对豪乳抵着项少龙胸膛揉动不已,玉手探入池中握住龙茎缓缓taonong,不一会龙茎就昂然挺立,跃跃欲入。

    田贞感觉池内的龙茎已是灼热烫手,藉着池水浮力,掂起脚尖,玉腿轻抬,项少龙顺势揽住田贞腿弯,龙茎即熟门熟路地觅着蜜xue缓缓插入,直抵花心,待全根进入后,顶住花心略一回旋,逗得田贞喉头溢出一声yin呓,随即开始缓抽疾送,在两人身躯之间溅起阵阵水花。

    田贞下身被项少龙抽送的快感频袭,粉嫩肌肤浮上红晕,丰盈的玉乳更是摇晃不停,泛起阵阵rou浪。项少龙一手揽着田贞玉腿香臀,一手握着嫩软豪乳恣意揉捏,龙茎更是抽送不止,田贞蜜xue膣壁配合着紧夹收缩,一池春水尽皆吹皱,yin情浪意,娇声媚语,其中旖旎妙境,实难尽述。

    项少龙在田贞蜜xue一阵猛烈抽送之后,两手捧着田贞的丰臀,龙茎犹自插在xue中往池边走去,走动之间尚不忘抽送几下,逗得田贞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来到池畔,项少龙将田贞放下,让她双手搭在池边,拱起俏臀,项少龙握捏住丰盈弹跳的臀瓣,拇指将嫩滑的蜜xue擘开,露出膣道皱褶的rou壁,波动的池水阵阵灌入,龙茎如蟒蛟出水般直挺而入,yin液池水瞬时喷挤四溅,水声拍击,夹杂着田贞满足舒爽的浪叫声,成为荡人心魄的yin靡乐声。

    项少龙腾出双手,由后捞住田贞垂晃在池面的丰盈豪乳握揉捏挤,掌心传来乳rou饱满跳动的销魂触感。龙茎每次一插入底,胯间都顶到田贞翘软的臀瓣,伴随着膣道紧夹收缩,传来阵阵酥软荡魄的快意。项少龙尽情享受田贞的迷人胴体,同时收聚着全身弥漫的电流,在丹田中随着不断冲击的快感旋转凝结。片晌后,田贞终于抵受不住,高潮瞬间来临,yin精自zigong内狂涌而出,guntang的浪液席卷包覆膣内整根龙茎,另项少龙不克自制,jingye爆喷,电流四窜,田贞刹时仰首狂叫,全身抖颤不已,陷入狂乱崩溃的极致高潮之中,最后瘫软在池边。

    项少龙与田贞浴罢后,与娇妻爱儿在后园里享受黄昏前和煦的阳光,早把石素芳一事抛诸九霄云外。虽然外型未有任何改变,但经历了这些年的诸多挫折磨难,他现在非常恋栈那暖得让人心都要融化了的家庭之乐。

    与纪嫣然、赵致、乌廷芳三位娇妻和自动跑来的未婚妻赢盈闲话家常,看着田贞、田凤两女与刚学走路的项宝儿在草地上嬉玩,那种乐趣实非任何东西所能替代。赢盈由昌平君处得来消息,知道早朝中争吵之事,问了起来。项少龙把早上发生的事详细道来,还告诉她们今晚推掉了可与石素芳共膳的机会。

    乌廷芳奇道:“项郎不怕开罪了嫪毒和那位没有任何男人不想亲近的美人儿吗?只看柔骨女兰宫嫒的姿色,可想见石素芳的才艺了。”项少龙此时与四女坐在亭内,田氏姊妹和项宝儿的笑声,不时由亭外的草地上飘送耳内,心中充盈着幸福的感觉,衷心诚意地道:“只要有四位贤妻任何一位相伴,我项少龙已心满意足,何况现在得老天爷开恩,教我这区区凡夫得拥数十位来自天上仙界的百花仙子,我项少龙怎敢另有妄求呢?”

    四女娇躯同时轻颤,美目缠来,亮出炽热情火。赢盈心迷神醉道:“得夫如此,妇复何求?与项郎在一起,每天都像刚开始相恋那样子,啊!盈盈开心得不知怎幺说了。”纪嫣然叹道:“可惜清姊到了蜀郡去,否则这一刻就更完美无缺了,真希望夫君大人永远不用出征,离别的滋味真不好受。”秦军法纪,出征的将士均不可带同妻妾,故出征是所有妻子最害怕的事。

    项少龙想起战争的残酷,深深叹了一口气。乌廷芳移了过来,坐入他怀里,搂上他脖子道:“少龙今趟爽约,邱日昇必振振有词,会说你怕了他呢!”纪嫣然情动起来,到了他身后,伏到他虎背上去,柔声道:“只要见过我们大将军百战刀法的人,只会认为邱日昇不知行了什幺好运呢。哼!我纪嫣然已对国兴手下留情,这些人仍不知感激,夫君大人若往武士行馆时,嫣然也要去!”

    项少龙豪兴大发道:“那不若就明天朝会后去找他算帐吧!”赢盈和赵致同时叫好时,纪嫣然“哎哟”一声道:“要晚点才行!储君要人家明天到王宫教他读书,唉!清姊不在,只好由嫣然顶替。听说清姊对储君是很严苛的,但我却是不行!要我板着脸孔实在太辛苦了。”

    项少龙这才记起她也被封了作太傅。同时心生感触。小盘虽没有表现出来,但事实上他对赵妮的思念是深刻之极。故而极需代替的对象,先是朱姬,接着是琴清。现在则是纪嫣然了。否则以他现时的才智,那须旁人来教他读书呢?

    赢盈吻着项少龙的脸颊,香软的红唇,虽只蜻蜓点水的一触,已令他舒服心甜得直沁心脾,只听这少女娇痴的未婚妻柔声道:“项郎知否清姊在巴蜀有很大的生意,清姊对赚钱是非常有本事的。”项少龙对琴清的出身来历一直很模糊,只知她是王族的人,大讶下追问起来。

    此事纪嫣然最是清楚,答道:“清姊本是巴郡大族,其祖得丹砂之xue,可作药物和染料之用,故累数世之积,到清姊时琴族已成巴郡的首富。秦人为与其修好,遂以王族显贵向清姊提亲。却想不到丈夫婚礼刚成,便要领兵出征并客死异地,清姊为了躲避其他权贵的纠缠,返回巴蜀,主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到储君由赵返秦,方在华阳夫人提议下,返回咸阳,作了储君的太傅,更遇上你这多情郎君,致陷入情关。”

    项少龙这才明白琴清的身分地位为何这幺超然,不但因华阳夫人和小盘的宠信,更因她在巴蜀有家族作大靠山。正如李斯所说,对巴蜀这种地方势力庞大的特殊地区,只有采怀柔的政策才行。同时亦明白了她为何与华阳夫人这来自楚国的美女关系如此密切,皆因巴蜀地近楚境,像琴族那种富甲一地的大族,自然与楚王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娶得琴清,不但可得到这千娇百媚的人儿,还可得到她庞大的家财,试问谁不眼红。所以琴清才不敢公然和自己相爱。即使琴清之嫁来咸阳,成为王族,底子里仍是一项充满政治味道的婚姻交易。

    神思飞越时,乌光来报,国兴来找他。项少龙叹了一口气,走出亭外,抱起项宝儿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后,才交给田贞,往大厅去见国兴。正在喝茶的国兴见他来到,竟跪了下来连叩三个响头,吓得项少龙忙把他扶了起来,心中明白道:“国先生折煞项某了。”

    两人坐好后,国兴苦笑道:“今趟卑职来此,本是不怀好意的。”项少龙心知肚明他有投诚之意,但已学晓了不轻易信人,微笑道:“副统领是否奉邱馆主之命来寻我项少龙晦气呢?”

    国兴显然和邱日昇在拗气,冷哼道:“他凭什幺来找大人晦气,今天大人因朝会迟了,他表面虽装出不满状,其实谁都看出他是如释重负,还趁机和蒲鹄溜了到郊外打猎,我们都知他是怕项大人会寻上门去。看过项大人的百战刀法后,谁还有胆量来捋项大人的虎须?”项少龙讶道:“那他为何又着你见我?”

    国兴愧然道:“实不相瞒,我们本都是暗中为二王子出力的人,行馆的开支亦是由蒲鹄暗中支持,否则没有了阳泉君,早关门大吉了。但表面上却不得不依附内史大人,吕不韦数次要取缔行馆,都由内史大人一力架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吕不韦很有办法,把我们的武士大量吸纳了过去,又明里暗里表示朝廷不会选用我们训练出来的人。累得我们银根短缺,到嫪大人关照我们后,行馆才略有起色。”

    项少龙知他不明白自己和嫪毒的关系,故说到嫪毒时,语气尊敬,小心翼翼。在目下的情况,他当然不会把实情透露给国兴,点头道:“国兄以后有什幺打算?”国兴再扑跪地上,叫道:“国兴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项爷的事,又曾以卑鄙手段伤了荆爷,罪该万死。只希望以后能将功赎罪,为项爷尽心尽力办事,死而无悔。”

    有了伍孚的教训,项少龙再不会因对方几句话而尽信不疑。先把他扶起来,通:“国兄有话好说,再不要如此了。”国兴激动道:“自那天纪才女手下留情,我国兴已想了很多天,现在咸阳城谁不知项爷义薄云天,薄己厚人,项爷请让小人追随你吧!”

    项少龙苦笑道:“原来我的声誉那幺好吗?”国兴道:“项爷两次有机会当丞相都轻轻放过,又提拔了李斯、桓齮和昌文君,对由邯郸随你来的旧人恩宠有加,义救燕国太子丹,豪事义行不胜枚举。我们早心中有数。只因被私利蒙蔽了眼睛,但纪才女那几枪使我完全惊醒过来,只望能追随项爷左右,再不用整天与人勾心斗角,更不用愁明天会给那个人出卖了。”

    项少能认真考虑了一会后,点头道:“好吧!我便如你所愿,但记着我绝非可轻易欺骗的人,若发觉你有一字口不对心,立杀无赦。”国兴大喜,扑往地上。项少龙让他叩了头后,命他坐好,道:“刚才你似乎有些话想告诉我,究竟是什幺一回事?”

    国兴神色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这些事我完全是凭一些迹象猜测出来的,因为我尚未有资格参与杜璧、蒲鹄和馆主他们的密会,可是有很多事却须交下来由我们去做,所以才给我猜了个大概出来。”项少龙是经惯风浪的人,淡然道:“说吧!”

    国兴道:“他们应订下了周详的计划,好让二王子取储君之位而代之,关键处仍在东三郡,蒲鹄虽是秦人,但一向在秦赵间左右逢源,加上家族势力庞大,又分别与赵王室和我大秦王室通婚,放在两地都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力,若非他大力支持,二王子亦不能到那里落地生根。”

    项少龙恍然大悟。就像异人是吕不韦的奇货,成蟜就是蒲鹄这另一大商家可居的奇货了。当年谁都想不到小盘可回来霸占了成蟜的储君之位,所以蒲鷏、杜璧、阳泉君等一直全力巴结秀丽夫人和成蟜。岂知小盘成功离赵返秦,立时粉碎了他们的美梦。初时他们可能仍不大看得起吕不韦这商家,到阳泉君被吕不韦害死,才知形势不妙,但他们亦无法转舵,而唯一的出路就是助成蟜把王位夺回来。

    若小盘的朝廷稳若泰山,他们当然难有可乘之机,偏是日下的秦廷分裂成储君党、吕党和嫪党三大势力,互相倾轧,于是蒲鹄等就蠢蠢欲动。

    国兴续道:“蒲鹄最厉害的手段,就是勾结现在赵国炙手可热的大将庞煖,我虽不知详细情况,但听馆主的口气,庞煖正秘密连结三晋、楚人和燕人,以破吕不韦和田单的秘密结盟,同时助二王子登秦王位,而可以想像的,是杜璧必须在咸阳制造一场动乱,若吕不韦有异动,那就更好了,因为那必会引致秦国军队的分裂,那时定会有将领投往二王子的旗下去,配合赵人的支援,声势就大大不同了。”

    项少龙暗感自豪,自己早先的猜想,正是和现在国兴所说的相差不远,只没想到庞煖正密密筹备另一次楚、燕、赵、魏、韩联盟的密谋。同时亦暗自神伤,李园、龙阳君、太子丹虽和自己称兄道弟,但在国对国的情况下,一点个人间的私情都不存在。现实就是那样残酷的了。

    国兴沉声道:“要制造一场大乱,最佳莫如把项爷刺杀,那时人人都把账算到吕不韦的身上去,后果就可以想见了。”项少龙微笑道:“想杀我的人绝不会少呢!”

    国兴正容道:“项爷切勿轻忽视之,蒲鹄和庞煖筹备良久,在各地招揽了一批奇人异士,又集中在赵国训练刺杀之术,现在正分批潜来咸阳,其中有三个人就是由我亲往接应,都是流的好手,其中一人叫‘赤脚仙’寇烈,乃楚墨近二十年最出类拔萃的高手,只看他竟穿上鞋子,便知他抱有不惜殉身以刺杀项爷的决心。”

    项少龙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整天都要提防这样一批死士来行刺自己,做人还有什幺乐趣,问道:“蒲鹄那个歌舞团,是否亦暗藏刺客呢?”国兴道:“应该是这样了,不过我所知有限,故并不太清楚。”

    项少龙道:“你接应的那三个人,现在是否仍和你保持联络?”心中同时感到,楚国肯派人来参与这趟刺杀自己的行动,必征得李园同意,那岂非李园也要杀他吗?顿时心中不舒服起来,再不敢推想下去。但忍不住又猜想起来,李园要杀他还没有什幺,若龙阳君也要杀他,他项少龙使很难消受了。或者此是各地剑手的个别行动吧!

    国兴答道:“掩护他们入城后,他们便自行隐去。”顿了顿又道:“我们的行馆亦来了几个生面人,当了馆主的贴身随从,看来都是隐藏了真正身分的高手。”

    项少龙暗叹这就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秦人成了东方诸国的公敌,在战场既讨不了好,惟有潜进来搞颠覆,这类事古今如一,并没有分别。

    国兴道:“今趟我奉邱馆长之命来此,是要约期再战,不过却是在十五日后,我猜他以为有这段日子,那批死士该可成功刺杀项爷了。”项少龙道:“那就告诉他,项某人要到时看心情才赴约好了。嘿!你在这里逗留了这幺久,不怕他们起疑吗?”

    国兴笑道:“我会推说项爷摆足架子,累我苦候了半个时辰吧!回去后,我尽量刺探有关刺客的消息,再设法通知项爷。”项少龙拍了拍他肩头,道:“要通知我还不容易吗?快点来报到帮手吧!国副统领。”两人相视大笑,国兴才欢天喜地离开了。

    回到内堂,把事情告诉了四位娇妻,着她们出入小心后,纪嫣然道:“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政储君,说要杀你只是掩人耳目的烟幕吧!”项少龙如梦初醒地一震道:“我真糊涂,只要杀了储君,才会立即引起真正大乱,成蟜亦可名正言顺地成为继承人。”说真的,此时他反而放下心来,因为若小盘死了,历史上就没有秦始皇,中国恐怕亦不会出现。

    纪嫣然道:“此事我们必须采取主动,只恨城卫被紧握在管中邪手中,否则事情就易办多了。”

    项少龙正沉吟时,铁卫来报,嫪毒大驾光临。项少龙苦起脸来时,赢盈笑道:“若推辞不了,就敷衍他一晚吧!我们最信任项郎的,说不定到时又多了一个姊妹哩!”项少龙叹了一口气,出去见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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