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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国行纪(1-4)

    1.无名之国

    云游八年后,我带着赛里斯的陶瓷、茶叶和丝绸回到了故乡。

    与我同行的有一位赛里斯青年王樨,将要向西云游至拂菻,正是他的父亲卖给我了这些货物。还有一位在赛里斯结识的奥拓曼行商,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他将要回到奥拓曼的家乡去,于是我们结伴同行。

    我们的旅途最先经过我的家乡,我恳请两个朋友到我家小住。他们问起我的家乡的名字,我的赛里斯人朋友问我为何从未提过。

    “噢,那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国,它偏离传统商道,鲜有外客造访。你们绝无可能听说过。”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从十四岁起,我就四处行商,我打赌我知道这条商路上的每一个国家。”我的奥拓曼人朋友说。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在这两座山间的谷地上,有着成百上千个小国家。其中占有土地最多的,也不会比赛里斯的一个县更大;所有国家的人口加起来,也不会比赛里斯的一座城池更多。而每过八十年,它们就又会变成另外成百上千个完全不同的国家。”

    我告诉他们我的国家的名字,他们果然都不曾听说。我又告诉他们,我的故乡虽没有赛里斯的富饶和奥拓曼的辉煌,但青年们聪慧、勇敢又勤劳,在广阔的异国土地上行走,把奥拓曼的金子和赛里斯的丝绸带回故乡。那里群山环绕,风景秀丽,国王仁慈宽厚,人民淳朴好客、热情奔放,是个好地方。

    于是他们答应了我的邀请,离开了商道,与我一起向南。

    2.圣使女的风俗

    我的父母和兄弟在家门口等待,他们亲吻抚摸我的头发和脸颊表达思念,又热情地欢迎两位朋友。仆从们端来食物与热茶,并将我们的车马安置休整。

    我们一边吃喝,我的父母一边告诉了我一则喜讯:我们国家正在举行最盛大的庆典——选拔圣使女,预备为国王孕育子嗣。我的meimei敏敏已经通过了两轮筛选,不时将有宫廷官员来访。

    家里为此张灯结彩。父母非常高兴:“而你今天也回来了,带着两位贵客。哦,赞颂一切欢愉、丰饶与美满之神!今天我们的屋子坐落在幸运之星的轨道上。”

    于是,我向朋友们介绍,我们的国家在王室的繁衍上具有独特的风俗传统:

    在这里,一切的尊贵者、自由商人、工匠、农民、牧人和奴仆,都忠诚地从属于我们的仁慈可爱的国王——圈圈·长弓。所有来自清白平民家庭的女孩都有机会公平地参与选拔,成为延续王室之血的圣使女,而尊贵者、奴仆和罪犯的孩子则无缘这样的光荣。

    因此,行政官员们将每一位健康的女婴记录在册,并教导她们的父母悉心养育照料。当她们生命的潮汐开始流转三年之后,就会有内廷官员前来考察她的成长:她的身体是否美丽而健康?她的灵魂是否喜悦而聪慧?她的生育之力是否敏感而丰沛?

    经过三四轮筛选,那些最好的女孩儿们就被细细甄别出来,她们慈爱的父母将为这最细心周全的抚育教养获得国王的褒扬和奖赏。她们的美名会在乡里传送,她们将成为青年们爱慕的对象。官员将把她们的出生星盘和潮汐月历带回宫廷。

    宫廷占星师们将再次甄别她们的命运是否吉祥,以最终决出圣使女的队伍,并核算她们的生命潮汐是否与仪式的吉祥之日相合。仪式的举行应在两次潮汐中间,因为这更容易受孕,我们的学者认为,最丰沛的生命之流孕育于潮汐蛰伏之下。

    “这么说全国所有最好的女孩,都会成为国王的妃子了。”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不无羡慕地说。

    “不是妃子,是圣使女。”我纠正道。

    而王樨问:“如果她的潮汐正与吉祥之日相冲该如何呢?”

    我答道:“她将等待下一次吉祥之日,参与下一次的仪式。不过,如果她连续错过三次,那就不再被视为吉祥的。可怜的姑娘,她将不再有成为圣使女的机会,她的美名将沾染瑕疵。”

    他又问:“那吉祥之日将发生什么呢?具体举行怎样的仪式?”

    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则问:“你们怎么验证一个姑娘的生命之力呢?难道她们都已产下过孩子,不再贞洁了吗?”

    “她们当然是贞洁的。”我说,“请允许我挨个解答你们的疑问 。在根据星轨计算得出的吉祥之日,这些姑娘们已用奶、酒、香辛料与糖腌制了自己的下身,并完成了对一切欢愉、丰饶与美满之神的祝祷。她们将焚香沐浴,穿上圣使女的罩袍,来到大殿上……”

    3.宫廷来访

    我们正说到这里,来自宫廷的官员与内侍们来到了我家。他们统一身着深色窄袖袍子,头戴镶嵌白银与彩色羽毛的头冠,腰缠编织有王室图腾的彩带,胡子修剪得整齐而短。为首的一位展开着一卷羊皮纸,对照着名单念道:“敏敏·大刀?”

    我的父母急忙热切又尊敬地上前迎接,并递上一只装着金币的羊皮袋。见状,我也连忙取来几匹精美艳丽的赛里斯丝绸,送给来访者。

    官员与内侍注意到了我的朋友们,表达了询问。我告诉他们,这是来自赛里斯和奥拓曼的尊贵客人。于是他们的傲慢态度一下子收敛起来,与我父母的交流变得十分亲切友好了,并时常尊敬又好奇地偷偷打量我的两位朋友。但那位内侍没有立刻收下我们的礼物,他的手指在丝绸上留恋地停留了片刻,就谨慎地把它们放在了一边。

    我与父母都明白他的顾虑,他需要先检查敏敏是否有成为圣使女的潜质,确保她具有敏感而丰沛的生命力。很快,我的meimei敏敏就被带到了前厅里。

    哦!我的meimei敏敏!当我离开家时,她还是一个只到我腰带高的孩子;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像盛开的花朵那样烂漫娇艳的少女了。她长长的卷发垂落在丰润挺翘的双乳上,眼神无辜而明亮,脸庞红润而健康,带着喜悦的、动人的微笑。她站在原地跃跃欲试地张望,但不知该做什么,人们引导着她在一张靠背椅上坐下,母亲掀起了她的裙子,脱下了她的底裤。

    那位内侍走上前来,让她抬起了一条腿,袒露出耻毛包绕着的女户。那两片暗红色、皱缩紧闭着的花瓣被白皙的腿根牵拉着,一点一点张开,隐约露出一道幽暗的裂口。

    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吓得惊呼出声:“真主呀!”并瞪圆了眼睛。而王樨赶紧用他宽大的袖子挡住脸。但他的袖子是丝织的,透光,我看到了他袖子后睁大的黑色眼睛。

    内侍蹲了下来,凑近她的腿根,缓缓地伸出他那条粗糙而有力的长舌。

    那条舌贴着会阴处向上舔舐,由裂隙处浅浅楔入两唇之间,轻轻地推开这扇不曾开启过的门户。那舌愈向上接近顶端结蒂处,愈是用力向深追逐抵碾,向上拨弄顶耸,直到把这两扇红rou拉伸得光滑狭长,把掩藏在唇瓣间的蒂心挑在了舌尖上。

    敏敏惊呼了一声。只舔这一口,就让她的泉眼洇出了水渍。他再次低下头,嘴唇包住了她的下身并开始吸吮,让她发出了快乐的尖叫。不一会儿,她的腰肢就扭动起来,阴户微微张开一道小口,可以从这缝隙中依稀瞥见一层层鲜艳的红rou。它们翻涌蠕动着,伴随着敏敏的一声长吟,在那小口几次开阖之间,推搡出一大口粘稠的汁液。

    站在一侧的官员们交换了几个满意的眼神,而我的父母欣喜地握住了彼此的双手。

    那位内侍放大了动作。他开始用牙齿轻咬,紧紧地吸住了她的花芯并用舌头用力上下推动。她很快有了反应,仰起头来,喉咙里发出母狼一样粗粝的嚎叫,她的胸脯和肚皮波浪似的摆动着,手指将皮质的扶手攥出了皱褶。

    随着敏敏扭动的幅度逐渐增大,内侍与官员们聚集到扶手椅旁,摁住了她。那位内侍会意地深深埋首至我meimei腿间,卖力地侍弄起来,而她开始尖叫。尽管她的双腿抽搐起来,卖力地想要向内夹紧,四肢又挥又蹬,指节在空中蜷缩;不论她的凸起的双肋怎样提着缩紧的小腹,颤抖着的臀胯前后挣扎扭动,他的唇舌始终叼紧了她已经蓬勃挺立的花蕊,头颅牢牢吸附在她腿间摇晃摆动,两颊的肌rou时而绷紧蠕动向外鼓出,时而松弛拉伸向内凹陷。

    这是怎样神乎的技艺啊!我不能看见,只能在心里猜测,他的口唇与舌头该是多么灵巧而有力!

    “啊……啊!……神啊!欢愉之神啊!”她叫着,眼神迷离地望着虚空,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淌下来,“……呃啊!……mama!mama!……”

    在她忘情的吟叫中,技艺精湛的内侍完成了最后一次缠绵的吮吸,及时侧身站了起来。而敏敏在他的唇舌之间完全绽放了。她像一个醉酒的人那样双颊酡红,半张着嘴,深深地喘息着。伴随着几次腹部的抽动,她的阴户张大了一些,艳红的颜色在其中剧烈翻搅着,伴随着一声悠长而起伏的吟哦,生命之泉从中喷涌而出。

    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吓得后退一步,满面通红,眼神发直地看着这一切,口中连连呼唤他的真主。“真主!真主啊!”他喃喃自语地说,“只有魔鬼上身的人才会这样抽搐啊!”

    王樨则轻声说:“噫!”为了看得更清楚,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敛下了袖子。而当我看向他的时候,这位不甚虔诚的儒教徒刻意地咳嗽一声,又用袖子挡起了脸。赛里斯人总是这样害羞。

    4.解答疑惑

    内侍对敏敏的表现十分满意,满面含笑地收下了我与父母的礼物。官员们点点头,在名单上做了些记号,并未多留。

    直到宫廷来使们离开我家,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才敢提出他的疑问。“他、他、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为、为什么要这么做?”奥拓曼人结结巴巴地问。

    “正对应着你之前的疑惑,他们在验证敏敏的生命力。如你所见,她的女户娇嫩多汁,感觉灵敏、yin液丰饶,这证明她的生命力活跃而丰盛,是容易受孕的。”

    “这——这是什么道理?在奥拓曼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方法。”

    “这其中的道理正是从一切自然之物中观察得来。亲爱的朋友们啊,请听我说。水是生命的发源。人们傍水而居,因为水产生湿土、草木和兽类;总是先有水源而再有一切生命的繁衍。难道在你们的国度中不是如此吗?”

    我的两位朋友都点头。

    “功能强大的器官往往大而灵敏,因在这精妙的世界中一切事物的形态都为满足其功能。为了在荒原峭壁中跋涉,野羊的双腿修长,能在杂乱的石堆间灵巧快速地跳跃;为了追踪远处的猎物,狼的双耳宽阔高耸,极细微的响声就会使它们转动。高明的工匠手掌粗大,触觉灵敏,可以完成微小而精密的动作;阳具粗壮且易被唤起的男子则精力旺盛,更擅生育。难道在你们的国度中不是如此吗?”

    我的两位朋友都说:“是的,不错。”

    “正是如此啊,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的学者认为,阴户是掌控生命之门开阖的器官。当生命之力激流涌动,就形成喷射的泉水,这正是生命的通道打开的象征——因先有水而再有一切生命的繁衍。也因此,内侍们在仪式开始前需要先舔舐揉弄她们的阴户直至泉水喷出,将她们的身体彻底激活,做好受孕的准备,使国王珍贵的精华不至浪费,正如需先钻井而后能取水。”我解释说,“如果一位内侍不能使他口下的阴户喷出水来,他将被逐出王城,因为他的技艺不够精湛。内侍们希望留在王城中工作,这正是他们需要提前甄别挑选的原因——我们的学者还认为,女子的生命力先天有强弱之分,就好像土地先天有丰饶与贫瘠之别。一片丰盈的土地只需钻开浅浅的土层,就会有井水喷薄而出;而贫瘠的土地,则需费力地挖掘才能有水缓缓渗出,稍经取用就会干涸枯竭。生命之力贫瘠的女子,阴户往往干瘪而迟钝,多么激烈绵密的爱抚也无法使它的泉水喷发,犹如死物;而若女子生命力充盈,则阴户鲜艳肥美,反应强烈,稍稍拨弄就如不堪承受般蠕动翻涌,丰沛满溢的汁液很快就能喷涌而出,肆溅横流——她们当然也就更易受孕。好的阴户应是丰腴而多汁的,难道在你们的国度中不是如此吗?”

    穆罕穆德·清旺·易卜拉欣沉思起来,而王樨则搓着下巴说:“这是很合道理的。你的国家虽小,却对天地自然之道有如此觉察,并非荒蛮之地啊。”王樨注意到我有记录见闻的习惯,询问我是否能将笔记借给他参考。

    晚间,为了庆祝敏敏选拔圣使女之事进行顺利,我的父母烹制了丰盛的晚餐,取出了珍藏的美酒,家中洋溢着欢乐的氛围。王樨喝了许多酒,拉着我的袖子嘟嘟囔囔道:“奇哉!妙哉!待……待小爷记……记述此处见闻,抄抄抄——送四份!一送……送于海棠书斋。二送于奥……奥叁文社。三……三送微波文馆,四送潇湘……潇湘堂!便能文——文史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