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高辣小说 - 客官不可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三分之一时,詹亦杨看见了落在海面上的倒影,顿生警觉,噤声回头,摁住对方抬起的脚,顺手就往海里一带——

“哎哎哎……扑通!”

胡同志入水,资本家完胜,詹亦杨皱着眉看着袭击者的脑袋冒出水来,一愣,赶紧蹲下,伸手要将她上来。

胡一下握住他的手,狠狠握住,再狠狠一拉——

他也掉水里陪她了。

“你刚在给谁打电话?”

詹亦杨沉默了下,看他这副阴险样就知道他要找借口,胡一下万万没想到他回答得十分坦荡:“ie.”

“ie?哼!叫得可真亲切!”

詹亦杨把她气呼呼地偏向一边的脑袋扳正来:“那你要我叫她什么?”

“哥们我一样,叫她假洋妞。”

“不礼貌。”

“嘿!你偷偷给别的女人打电话,还有脸跟我讨价还价?”

詹亦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是他向对手施压的一贯方式,低气压就这样一圈一圈地缠上胡一下,不争气的胡同志顿了顿,开始给他铺台阶下了:“是她打给你的还是你打给她的?”

如果是她缠着你的话,我就暂且原谅你——这提示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这厮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我打的。”

“嘿!你还真有脸说!”一想到刚才依稀听见的那句“我爱你”,胡一下立马又爆发了,“你这么惦记她的话就滚回她身边去呗!反正陆海文不娶她了,正好称了你的意!”

她推开他,爬回岸上。正准备站起来,突然被他扣住了后颈。她跪在岸上,他站在水里,她一脸怒,他一脸冷:“道歉。”

还有没有天理,让她向假洋妞道歉?

胡一下怒极,张口就咬住他的嘴巴。他一声不吭地受下这一口,反倒是胡一下,看到他嘴唇流血,怯怯地松开了牙齿,但是面子上绝对认输,投过去一个“谁让你惹我,再惹我就咬死你”的眼神。

他任她瞪,一点反应都没有,胡一下自己也觉得无趣了,要掰开他的爪子,他却一用力把她的脑袋扣得更低了。

鼻尖撞在鼻尖上,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离开我或者我离开你,想都别想。”

他是为了这事儿要她道歉?

他等着她说“对不起”,可胡一下还是咽不下那口气:“那你也得跟我道歉,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对别的女人说我爱——我是说,你以后都不准主动给她打电话——不对,就算她打电话给你,没我在场,你也不准接!”

一句话改口三次才能勉强说完,胡一下禁不住内心一阵欷歔,恶狠狠地补充:“额偶待会就回房去草拟我的‘五大纪律,五大规范’,你要敢再犯错误,我就……就……就……”

胡一下被自己的话噎着了。

诅咒他生儿子没那啥?那不就等于诅咒她自己?

“问候”他祖宗十八代?那不就等于在“问候”她的婆婆公公?

她“就……就……就”了半天,詹亦杨会议,堪堪接过她的话茬:“没问题,我道歉。无论你草拟什么我都签字画押。”

语毕。他用眼神示意她“现在轮到你道歉了”,胡一下咬牙垂头:“对不……”

詹亦杨抬起他的脸,让她看他嘴唇上的伤口:“我比较倾向于你用行动表示歉意。”

胡一下自动消化了一下他的言外之意,有点不确定地靠近他,舔了一下他的伤口,抬头看看她的反应,他沉默地等着她继续。

胡一下克服了心里那点自我鄙夷,一点一点把血迹舔干净,一边安慰自己,动物都是这样清理伤口的,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好不容易搞定了,准备起身,他的手却还扣在她后颈上。

“你怎么还不松手?”

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满嘴的血腥味,外加满嘴的海盐味,又涩又苦,胡一下纳闷他怎么下得了嘴,她正被满嘴的苦味冲得直皱眉头,一点也没法投入其中,手指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她自然是立马就察觉到。

嘴唇还被他含着,她已经低头看了。钻戒?

某人不满她的心不在焉,轻轻咬了下她舌尖才松开她。胡一下一门心思都扑在这钻戒上了,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我睡觉的时候你去买的?”

詹亦杨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欣喜若狂的反应。

胡一下研究了半天,抬起头来,很严肃很郑重地告诉他自己的结论:“这颗钻石好像比之前那颗要小。”

詹亦杨双手在露台上一撑,利落地上了岸,两只落汤鸡彼此瞅瞅,同时笑起来。

她用力晃着脑袋,努力把头发的水全溅到他的脸上,詹亦杨就在这时突然敛去笑,胡一下一位自己闯祸了,赶忙帮他擦掉脸上的水。

“蜜月提前结束,我们明天回国。”

胡一下一听,愣了,急问:“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就说了一句钻石有点小,你就要赶我回国?”

詹亦杨无奈抚额。

“呃……呃,我又仔细看了看,虽然小了点,但是论工艺,这个可比之前那个好多了。”为了挽救自己的蜜月,胡一下厚着脸皮极尽夸赞之能事,忙不迭抬手对着太阳,让钻戒尽量多的折射光线,“哇!你看你看!多么光芒璀璨,多么明艳动人,多么……”

詹亦杨果断地捂住她的嘴。

手掌下的这张嘴还在“唔唔唔”地抗议着,詹亦杨捂严实了,以免再听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解释道:“有点公事要回去处理。”

翌日登上回国的班级,胡一下还在喋喋地抱怨着:“我好多地方都还没去呢,也没去赏珊瑚,也没去酒吧,纪念品也都没买,就逛了逛机场免税店,来了等于没来。”

正吃着飞机餐的詹亦杨沉默地切下一块鲑鱼塞到她的嘴里。

等她吃完了,以为她又要开始抱怨了,她却一声都没再吭。詹亦杨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不由得扭头看去:“怎么不说了?”

胡同志特别硬气地乜他一眼:“我知道你嫌我聒噪。娶了我又嫌弃我,有本事你别娶啊,哼!”说着就把戒指摘了,置气地往他怀里一抛。

戒指躺在他手心里泛着泪光,詹亦杨眼色一厉,抬头望定这女人:“我从没嫌你聒噪。”

“没有?骗谁呢?你最近总想各种方法堵我的嘴。”

“你光顾着说话,什么都没吃,怕你饿了才喂你的。”

胡一下不敢吱声了。以来因为他实在不像是在扯谎,而来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那阴森的目光就像在说:你随随便便就把婚戒丢给我,信不信我也随随便便把你丢下飞机?

生死攸关的时刻,人的大脑往往转得特别快,胡一下思索了半秒,立马诌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