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高辣小说 - 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等顾轻舟再睁眼时,已经是和额托里四目相对。黑夜之中,额托里目光如炬。

“魇着了?梦到什么了?”额托里难得有兴致在床榻之上问一句“床外之话”。

可顾轻舟却只是勾缠住额托里告诉他,梦里只有大王。

小族进贡

额托里那夜之后,倒是连着六日没来顾轻舟屋里。顾轻舟也不是太在意,毕竟额托里也不是她一个女人。

而再塔娜赞虽说因额托里的警告丢了些身为正妻王妃的脸面,不再来顾轻舟屋里找麻烦,但也少不得有那势弱的,非要拉她入一个阵营。

顾轻舟本不想理睬,奈何人热情过头,被拒一次两次根本不见气馁。

“这个月夫人又是怎么回事?”顾轻舟颇为头疼地捏着自己的眉心问冬霜。

“月夫人总爱同人交好,除了讨不到好的王妃,其他两个夫人似乎都与她关系不错。不过,她是唯一一个生育了庶子的夫人。”冬霜回答。

顾轻舟觉得,如果冬霜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必然很得她的心意。

问她的事,总是直戳重点,没有多余废话。

“你说,我该不该和她交好?”顾轻舟咬了一口桌上放着的果子,酸得她差点牙都倒了,这辈子顾轻舟就没吃过这么酸涩难吃的果子。

冬霜看着顾轻舟微微蹙眉,忙给她递上茶水。

“这事,得夫人自己做主,奴婢不懂这些的。”

顾轻舟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冬霜,没有言语。忽然夏花咋咋呼呼从外面跑进来,满头热汗:“公……夫人,奴婢听说,鲜蛮这次带人来向贺契进贡了!”

鲜蛮是个大启和贺契之外数个小族其中的一个。族居地域狭小,族人不算多,但盛产美人。往年大启繁盛,鲜蛮便依附于大启,年年朝贡都喜进贡美人。就连大启后宫之中,也有一位鲜蛮族的美人妃子,很是得宠了一段时,但命不长久,外人皆说是因福薄承不住天家盛宠,嫌弃晦气,此后大启就不再接受鲜蛮女人了。

此次鲜蛮不先去大启朝贡,反而是直接来了贺契,看来大启现在已经国弱到连墙头草都找好了下家而有恃无恐了。

“来便来了,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冬霜见顾轻舟沉默着,怕她不喜欢赶紧责怪了夏花一句。

“哎呀,冬霜你是不是傻?那鲜蛮一直都喜欢给别人送美人,这次带了贡品过来,不就是摆明了给大王后院里塞人吗?夫人这才跟大王好了多久,就有了新的美人过来分宠,咱们又早先得罪了王妃,要是……要是……哎!”夏花这担心虽然是替顾轻舟着急,但是追根揭底也是为了自己在贺契能不能活下去担忧。

“也不知道那鲜蛮这次送来的美人是何种颜色。”顾轻舟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甚至还对这个未知的“对手”有些好奇。

夏花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瞅着顾轻舟。

“以后总会见到的。”冬霜说道。

夜里顾轻舟用晚饭的时候,额托里正好过来。

“大王用过饭了?”顾轻舟放下碗筷走到额托里身边问道。

额托里看着顾轻舟乖顺可人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突然问道:“会不会饮酒?”

顾轻舟不知道额托里为什么这么问,但如果他这么问,肯定不是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只能饮一点。”

额托里笑道:“吩咐她们上酒。”

身份大白

顾轻舟觉得,以额托里的性子,不会特地来跟自己饮酒吃饭。

果不其然,这酒上来之后,额托里就挥退了所有侍婢随从。冬霜走前犹豫了一下,然后关上了房门。

额托里的心思,可以说是路人皆知了。

顾轻舟每日都会想,这个额托里莫不是芙春楼钻床底的老鼠托生,日日都有新花样。若不是额托里,她都不知道男女情事还能如此多姿。

“大王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不成?”顾轻舟站在桌边看着额托里,上手为额托里斟酒。

“说予你也无妨。”额托里把那酒碗里的半碗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你那假爹大启皇帝,五日前,命人一刀阉了池州里,你说是不是大喜之事?”

顾轻舟现今听闻池州里这三个字,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池州里,大启如今为数不多真正可以领兵上阵的将才。也是顾府大厦将倾之时,试图挽救一二求娶顾轻舟的男人。

这样有才有抱负的正直之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对于池州里而言恐怕是生不如死的。

额托里仔细观察着顾轻舟的表情,精准地捕捉到看似毫无波澜的顾轻舟,下唇微微收紧。

“本王从未听说大启四公主和池州里这个从五品的武官有过什么交集,近来却听说了这么一件趣事——”额托里故意拉长了语气,脸上还带着笑意,眼神已经有些冷漠了。“顾远之也就是顾相,被抄家前,长女顾轻舟被原定的未婚夫退了庚帖,之后顾轻舟被外界传与未婚夫已有苟且,双方名声皆有损害。外界都以为顾轻舟此人往后必定青灯古佛一生,却转头就有池州里上门求亲。”

“你说——这顾轻舟为什么不答应呢?不知道‘公主’能否为本王解答?”额托里问道。

顾轻舟就没指望自己代嫁一事能够瞒天过海,或许之前如英赤那等好色之徒,她还能吹吹枕边风装出一副苦楚模样求得怜悯。可额托里,却不是那等子色令智昏的人。

“大王,本就知道我不是四公主,不过是冒名顶替而已。”顾轻舟两手紧紧攥着裙摆又慢慢松开,对着额托里跪了下去。“当时摆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顶替和亲,要么充作官妓。大王觉得,我该怎么选?”

“如此想来,来贺契和亲,的确算是条出路。你说的如此可怜,本王倒不好责怪你欺上瞒下了。”额托里不冷不热地说着,也不管顾轻舟,就由着她跪。

“大王如今是怪我欺瞒了我是顾相之女的事,还是怪我没能在退亲后护好名声,还是将池州里求亲一事怪罪于我头上?”顾轻舟跪行两步,靠近额托里后,双手握住额托里的粗大的手掌。

“如果三者皆有,你该如何分辨?想仔细了说。”额托里没有将自己的手掌从顾轻舟手里抽出来,倒是给了顾轻舟一丝丝的底气。

“欺瞒一事,非我所愿。刚刚我已经向大王坦白,望大王能多多怜惜于我。在大启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我做不得主,那人之后执意退婚,也不是我能左右。外界传我与他有苟且,难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