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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離經之地?紜宮 20

    

#153 離經之地?紜宮 20



    #153   離經之地?紜宮   20

    兔子清了清喉嚨,急切開口,「安然,妳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妳不必為了我留下來,我願意和妳一起在青雲軒裡過日子,那裡清幽,無人打擾,我覺得挺合適的。」

    安然輕笑一聲,她拍了拍兔子的背,兔子讀懂她的意思,旋即鬆開手,安然轉身,走到桌前給她倒茶,兔子跟在她後面,安然給自己也添了一杯。

    兔子確實是口渴了,她輕沾杯緣,忽地,她停頓下來,她覺得這茶水的味道好似有些奇怪。

    她眸光掃向桌面,看到桌上那只茶壺...

    她瞬時瞪大了雙眼。糟,這是早些時候,凌天給她送來的那壺花酒。

    兔子周身都是酒味,她一時也沒注意到她忘了將茶壺換回,眼下,安然給她和自己都添了酒水...

    兔子窘迫的抬眼去看安然,安然就著茶杯一飲而盡,兔子視線落在安然正滾動中的喉頭,她眼睛慌亂的眨了幾下。

    安然察覺到目光,她放下茶杯,神態自若的看過去。兔子指著她,支支吾吾的說,「安然...這是,是酒。我先前喝了點薄...薄酒,我先前醉的糊塗,一時便忘了將茶壺換回。」

    兔子一說完,心道奇怪,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原來現下的一切都不是她在做夢,安然是真的在她房裡,同她說話。

    安然望著她,疑惑的嗯了一聲,兔子見安然模樣似是無恙,驚詫道,「安然,妳...妳能喝酒了?」

    安然看回自己手裡的茶杯,若有所思。

    倏地,安然嘶了一聲,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兔子關切的過來攙扶她,又有些摸不著頭緒。

    安然含糊的道,「啊,頭好暈。」

    兔子想了想,這花酒不比尋常酒水來得辛辣,花酒溫潤順口,後勁上湧較慢,安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是情有可原。

    兔子擔心安然會像之前一樣,喝完酒便昏睡過去,於是,她趁著安然還有意識,趕緊將安然扶到床邊。

    安然搖搖晃晃的走著,兔子摟著她的腰,安然神志不清的撞進兔子懷裡,不過片刻,她便被兔子推開,兔子將她放倒在床上。安然掙扎著起身,兔子就要離開床邊,她忙著伸手拉住兔子。兔子回頭看去,安然一手撐著腦袋,軟聲問她,「妳要去哪?」

    兔子走回來,她傾身來到安然面前,伸手撫了撫安然的臉頰,溫柔道,「我去廚房燒些熱水過來。我記得千波的藥房裡備有醒酒的方子,我曉得妳眼下正難受著,妳且忍一忍,我去去就回。」末了,兔子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很快的。」

    兔子要走,但安然不鬆手。兔子以為安然這是還有甚麼話要交代,便靜靜等待她開口。安然斂著眉目,「我也不是那麼難受。」

    兔子還是不放心,「這花酒不比其他酒水辛辣,但它勝在後勁。妳現下許是沒感覺,待會可要難受的。安然,我很快就回來,妳乖乖聽話,等我。」

    安然搖頭。兔子走不得,甚是無奈,她坐在床沿,歎息一聲,「如此,那妳待會若是難受了,我可幫不了妳。」

    「嗯。」

    安然倚著床柱,兔子就坐在她手邊,她悄悄伸手去勾兔子的指尖,兔子側頭看過去,安然面色如常,不似醉酒的模樣,可說她清醒,她眼底卻又帶著一絲迷濛不清。兔子心底萌生出一抹古怪,她捉住安然那調皮的指尖,安然迷糊的嗯了一聲,微微抬眼,兔子欺身湊到她身前,仔細的打量她的眉目。

    兔子輕輕開口,「好奇怪啊,上回妳醉酒時,妳明明只喝了一點便醉得不成人形,還險些將原形顯露。那時我們在青雲軒賞月,好在只有妳我二人,這才沒叫他人看去。安然,妳今個兒喝下整整一杯的酒,怎的會到現在還清醒著?」

    安然沉默一陣,她忽然傻愣愣的笑了起來,「許是這酒的後勁還未上頭罷。」語末,她語調輕軟的嚶嚀一聲,兔子眼角餘光瞧見她倆周身有白霧環繞,她抬眼看到安然頭上,雪白狐耳伸展似地抖了一下。

    兔子探究的目光落回來,安然慵懶的看著她,嘴角笑意漸濃。兔子低頭輕輕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安然,妳在騙我嗎?」

    安然瞇了瞇眼,「我不曉得妳在說甚麼。」

    睜眼說瞎話。兔子懲罰似的吻上安然的唇,安然沒有抗拒她,反而輕啟唇舌,與她相交相纏。

    一陣子,兔子帶著一絲喘息,離開她,兔子注視著安然的紅唇,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她正想再向前去,一探芬芳時,便瞧見安然小嘴微張,嫣紅的舌尖挑逗似地舔向唇角,舉止妖嬈誘人。兔子猛地大吸一口氣,眸光深了些許,她耐不住渴望,伸手捧住安然的臉頰,就要朝她唇口吻去。安然卻在這時,微微偏了偏頭,兔子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一吻不成,兔子有些錯愕,她呆愣了一下,安然嬌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那時我醉酒,妳也是這般偷親我的麼?」

    兔子回過心神,她輕咬下一口氣,懦懦道,「沒有。那時,我哪裡敢。」

    安然輕笑一聲,「那妳現在敢了,長大了,便懂得趁人之危了?」

    兔子倉皇道,「我沒有!安然,妳好好說話,我哪裡趁人之危了,妳又沒...」醉一字尚未吐出,安然便打斷她。

    「我是醉了,但卻沒醉得那般神智不清。我還曉得,妳在偷親我。」

    兔子,「...。」安然的言下之意,是她現下不能與她親熱麼?那安然方才還那樣勾引她,真是可惡。

    兔子自知理虧,她悶不吭聲的從安然身上起來,安然眼明手快地勾住她的腰,兔子被她一攔,哀怨的看回來,安然說,「妳還未說完,我醉酒時,都會做些甚麼?」

    都醉倒了,仰頭大睡了,哪還會做甚麼?兔子沒好氣的瞪著她,「就只睡覺。」

    安然佯裝驚詫,「我那樣不解風情的麼?」

    兔子想了想,「妳還不聽話,要帶妳回屋裡睡去,妳還不肯。使得我在屋頂,陪妳吹了一宿的涼風。」

    安然尋到她的手,悄悄牽起,「受凍了?」

    兔子搖頭,「沒有,我身體好著呢,哪會那麼容易受凍。倒是妳,那時候妳妖身尚未恢復,身體不比尋常妖獸健壯,我還擔心妳吹了一夜冷風,會因此落下風寒。」說著,兔子忽然意識到是哪裡奇怪了,安然方才說自己醉酒,可眼下分明與她對答如流,渾然不似醉酒的模樣。她問安然,「妳到底怎麼回事,怎地突然能喝酒了,妳不是不擅飲酒麼?」

    安然還想打迷糊,兔子卻不讓她得逞。兔子鼓著雙頰,惡狠狠道,「妳若是還想再找理由藉口瞞騙我,日後我就不與妳同睡了。」

    「妳不與我一起,那妳要睡哪?」

    兔子想也不想便脫口,「我睡地板。」

    安然愣了一下,她莫名有點想笑,卻還是顧及兔子的顏面,忍住了。

    兔子許是意識到自己口誤了,趕緊改口,「妳睡地板!」

    安然長吟一聲,「地板好冷的,我若睡地板,妳可會賞我棉被?」

    兔子險些被她忽悠過去,她急道,「誰與妳爭這些了!」

    安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在兔子深沉的目光下,解釋道,「我並不是不能喝酒。只是我當時妖身受損,沒有妖力護體,一碰酒便容易醉,我不是酒量差,只是壞了身子。現在我好全了,自然能夠飲得那些酒水。」

    「那妳剛才...」

    「我沒騙妳。妳也曉得的,那花酒後勁足,我就是不能醉倒,也是有些微醺了。」安然支起背脊,迎著兔子的臉面過去,她一手按住兔子的肩頭,稍稍施力,兔子順著她的力道,兩人身姿調轉,兔子被安然壓倒在身下。

    稍早前,兔子才說安然不夠主動,安然心裡記著,現在她便好生主動,裡裡外外的服侍著兔子。

    她脫去兔子的鞋襪,解開她的外衫,又去尋來布巾,沾濕,仔細地給兔子擦手擦臉。安然替她寬衣洗漱,服務周到。

    安然在房中走動,兔子目光追隨著她,雪白的狐尾懸在空中,輕輕搖曳。時候晚了,安然也不打算再奔波回青雲軒,她就著兔子的房間作歇息。她寬解衣裳,一連褪去內外兩件衣物,留得一件粉色肚兜,輕飄飄的掛在身上。

    床上,兔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然朝她走來。

    安然傾身上床,兔子鬼迷心竅地朝她伸手,似是想要她抱自己。安然眸光微微晃動,她長臂向後劃過,緩緩帶下一片火紅布幔。兔子雙手輕輕搭在安然背上,安然埋在她頸側,兔子被她舔舐的酥癢難耐,兔子縮起肩膀,動作間,她頸後的繩結顯露出來,安然吻她的動作不停,緩緩游移至那繩結處。兔子感覺胸前的束縛鬆了些許,她驚慌的按住肚兜,視線下移,冷不防與抬起頭的安然觸碰上。

    安然嘴裡叼著一段粉色細繩,兔子注視著她,忽地莫名有股羞意上頭,她臉色漸紅,小口輕闔,欲言又止。兔子稍一走神,安然又將手探至她腰間,順著兔子滑膩的肌膚,撫摸進去。

    兔子感覺到腰間傳來一陣酥麻感,她倏地回過神來,安然勾起嘴角,朝她一笑,那笑意中帶著一股深意,兔子起初看沒明白,但她看見安然手下拎起她的肚兜時,她才恍然,安然這笑意背後藏著的,竟是意圖不軌。

    眼看安然已經解開肚兜的繫帶,防線已破,兔子若再扭捏抗爭,便有些顯得矯情造作了。

    肚兜褪去,安然指尖輕撫在兔子的胸口上,兔子尚在發育,姣好胸型依稀可見,順著微曲的弧線爬升,安然輕易登頂,她指腹留戀似地徘徊在此,兔子身體微微顫抖,很是敏感,安然忽覺心口有些燥熱,她俯身而下,就著指尖觸及的地方,微微啟口,落下一吻。

    兔子止不住顫抖,安然身姿下移,她的雙手便從安然的背,來到安然的腦袋上,她指節沒入安然髮間,微微曲起,從輕撫,變成按壓,再轉而抱緊。

    兔子嬌吟一聲,安然實在太喜歡逗弄她,每當兔子覺得自己快要得到舒暢時,安然便會停下動作,安撫似地,寬慰其他地方。兔子覺得自己身在一處著火的城池中,四周有那護城河,可士兵就只站在河邊,並不打算救火,眼睜睜看著城池,焚燒殆盡。

    就如現在,安然許是那爬完山要歸家的旅人,她唇齒緩慢下移,遊蕩在那弧線邊緣,兔子感受到安然的唇在她下肋處重重的親吻起來。

    這不著邊際的吻,讓兔子一時惱火,她嬌嗔叫道,「安然!」

    安然沒有抬頭,她似個辛勤的工人,埋頭苦幹,只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以作回應。兔子受不了她這樣,又再喊她一次。

    兔子若是被逗弄得急了,怕是得要誤事,安然不想錯失機會,她停下口中的動作,抬頭上望。兔子與她相視,安然一副似是被人打攪的模樣,神色有些失落。兔子眼下才管不著她的情緒,兔子雙手捧住安然的臉頰,又氣又羞的道,「安然,妳是故意的麼?何故要這般折磨我?」

    安然想要歪頭,可無奈兔子抓著她,她無法動彈,只好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做錯了甚麼嗎?我何來折磨妳了?」

    「妳...」兔子瞬時啞口,安然在這種時候,竟還有閒情與她打忽悠。她們現下做得並不是甚麼正經事,兔子羞於啟口,又哪敢言說給安然聽。

    安然見她不應,便支起上身,來到兔子眼前,她輕柔著聲,「我怎麼?」

    兔子咬了咬下唇,「妳真是壞得透徹。」兔子眼角染著一抹緋紅,那是情慾上湧所致,安然凝視著她的雙目,曉得是自己一時調皮,做得過火了,才會惹得兔子氣惱。可她卻覺兔子氣急的模樣,惹人怜愛,讓人意猶未盡,想要再逗一逗她。

    安然眼角微彎,噙著一絲笑,「我怎麼就壞了?芯妤,妳這話沒頭沒尾的,好生奇怪。」

    兔子瞪著她,「妳明知顧問,我才不會落妳的套。」

    安然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嘴角,細密的聲音斷斷續續洩出,「那我就來猜一猜,妳的言下之意。」說著,她的手悄悄來到兔子的肚子上,她掂起指尖,緩步而行,踩著滑嫩緊緻的肌膚,逐步而上。兔子大抽一口涼氣,她的身體受於安然指掌,難以止住戰慄,她恍惚間,聽得安然道,「我猜,我是壞在這裡,對麼?」

    兔子感受到安然的指腹輕輕點了點她的胸口。位置對了,但地方不準確,兔子撇了撇嘴,「錯了。」

    安然淺笑一聲,指節逐步往上,「那肯定是這裡了。」

    兔子難耐的扭了扭身姿,「還差一些。」

    「那...」安然在兔子胸尖上繞起圓圈,她莫名打轉,猶如是那迷途的旅客,一時失了方向。兔子輕唔一聲,就要等著應話,安然卻忽然移開手,可惜道,「我猜不著,這題太難了。」

    安然手才滯空,便被人捉住,復又按了回去。兔子雙頰漲紅,她羞恥的瞪著安然,「安然,我終是看出來了,妳就是這樣壞,妳就是喜歡這樣欺負我。」

    安然就著她的目光,一點一點下看,落至兔子威迫她撫摸的地方,她恍然大悟道,「哦,原是這裡啊。」

    兔子,「...。」這人裝糊塗到底的模樣,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