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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

    

管教



    沈南苧醒来时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中,浑身上下酸痛无力,腿上还残留着淤青的印记。

    忍住身上的痛楚蹑手蹑脚的下床,心里只念着,跑,快跑,她要远离这个男人。

    “嘶…”弯腰捡衣服的瞬间冷汗直冒。

    开门响声的瞬间,宋倚寒唇边散发出一丝冰冷的寒意,幽冷的眸子盯着女人慌忙逃脱的背影。

    手指在屏幕前随意按了几个数字,薄唇微张“把人给我抓回来。”

    话音刚落,时谦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这么早就醒了?”见男人不回应,时谦心底一惊“那女人跑了?”

    宋倚寒冷然嗤笑一声“你很闲?”

    听出话里有意,时谦摸了摸鼻子,不再打趣,正经道“我老子才放了话,城北那项目让我别插手,看来这次招标会上面通了气,要留给池家。”

    “给了他们,那池家也得有命收。他们家老二最近怎么样了?。”男人苍白的指节夹着烟,毫不掩饰的吐出这句话。

    “在堂子里欠了不少钱,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哪里经得住这些诱惑。”。

    “把他给我看好了,招标的那天,我要他一只手。”宋倚寒语里带了几分笑意,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就好像家常便饭般,“让斐然准备几个图,下午我带人过去。”

    “斐然纹的图,那女人受得住?不要给人弄死了。”

    “她就算死了,也是老子的狗。”宋倚寒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

    沈南苧逃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亲近的几个朋友发了微信,随即将号码注销。

    她拿出笔记本,在人物关系图姜晚的名字后加上了备注如何毁掉姜晚,就如同她毁掉自己般。

    姜晚身后的江家、池家……成了一个难题。

    计划了一年之久却被昨晚的男人轻易的毁掉,沈南苧看着镜子里脖子一圈敷着厚重药膏都遮不住的发紫的指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昨天晚上她差点就死在那个男人的手上了。

    宋三?百科上丝毫查不到男人的身份背景,沈南苧动动手指在京圈里发布了个帖子。

    ——急!!有谁知道北京城的宋三少是谁吗?

    不一会儿手机就开始震动,沈南苧看着帖子的回复,瞳孔微张。

    ——题主这个我知道,宋家的小儿子啊,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圈子里基本上没露过面,倒是前几个月参加圈内的生日宴时,听说把那些个少爷们弄的半死不活的,其他家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看这宋三少在京圈是横着走的角色。

    沈南苧心有余悸的快速删除了帖子,是她在书上知道的那个宋家吗?

    开国上将,世代从政的书香门第。

    沈南苧怎么也想不到这宋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是个疯子。

    “要是你敢逃,你就死定了。”

    这句话突然从脑海里浮现出来,沈南苧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胸口,确保自己心脏还在跳动着。

    不逃的才是傻子。

    一推开包间,就看见萧漾跟秦楚歌两个勾肩搭背已经快要喝大的趋势。

    沈南苧停住了脚步,她可不想摊上两个醉鬼。

    倒是秦楚歌眼尖,一眼就撇到了沈南苧。

    “沈南苧!”

    沈南苧头皮发麻,迈步走了进去。

    “南南,你真太不够意思了,一消失就是一年多,翻遍了整个北京城都找不到你。”秦楚歌说着拿起酒杯给沈南苧倒了一杯Whisky“自罚三杯。”

    沈南苧硬着头皮喝完了三杯,对上了秦楚歌涣散的目光,这下真的完了。

    “南南,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秦楚歌打了一个酒嗝,眼神却十分清亮。

    萧漾也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温柔的拍了怕沈南苧的手背“南南,我们可以帮你。”

    沈南苧怎么好意思告诉她们二人呢……

    萧漾她是知道的,跟上面那人藕断丝连自身都难保,还有不管男女靠近楚歌就会被视为眼中钉的陆家的那人。

    她也想过的,两个朋友身后的男人身份都不简单,只要那些人一句话。

    可他们凭什么帮她呢。

    萧漾欲言又止,明白了好友的难言之隐。

    秦楚歌心烦的叼了之烟,“沈南苧,如果你真把我们俩当朋友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

    身后的保镖小声提醒道:“夫人,你这样少爷回家又要发脾气了。”

    “他凭什么管我?真是烦死了。”女人不耐烦的把烟扔到了酒里。

    想要说的话又咽了进去,沈南苧细微的叹了口气“我……其实……我出去透透气。”

    看着沈南苧走路的姿势心里又放心不下,又看着身边跟保镖吵起来的,毫无战斗力的秦楚歌。

    转头对着自己的人吩咐道“跟着沈小姐,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沈南苧眼睛瞪大,她记得她不久前刚走出包间想上个厕所就晕了过去。

    随着视网膜清明开来,面前这人是两天前才见过一面的男人。

    想着男人的身份和手段又有些后怕,看着四处的环境,沈南苧又在心里打着算盘“这里是哪儿?”

    见宋倚寒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并未打算理他。

    “我要回家,放开我。”刚起身就被两人按在椅子上,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不听话的狗是该好好管教一下。”宋倚寒唇角勾起一丝笑,吐出的句子极其清晰,带着杀意。

    沈南苧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连带着呼吸有些困难,说出的话都带着气音,语句也是断断续续“宋少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您放过我.......我要......回家。”

    “忘记了我说的话了?”

    估摸着在收紧手上力度这个小宠物的手腕就得费了,宋倚寒示意两人松开手。

    沈南苧在话里听出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连带着小拇指抖了一下“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能装傻,看来没多大问题。”宋倚寒看着高领下自己留下的痕迹,十分满意“下次把舌头割掉,看还会不会顶嘴。”

    赤裸裸的威胁,沈南苧眼圈泛红,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这个人不只是疯,已经疯的彻底了。

    “过来。”宋倚寒似乎有些困,语气里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

    僵持了几秒,好汉不吃眼前亏,沈南苧慢吞吞的挪着步伐走过去。

    宋倚寒睁开眼“一股酒味,外套脱了。”

    面前的女人看着自己,嘴里还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宋倚寒歪了歪头,眉头一皱,正打算开口。

    “我脱,我脱。”

    沈南苧鼻头一酸,声音里也带着委屈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