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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koujiao

    “孔明,留步。”两鬓斑白的将军在他身后呼唤道。

    诸葛亮顿了顿,回过头来:“子龙,有何要事?”

    赵云皱着眉头,两只眼睛里有着赵将军独有的坚持和温和:“你的身体怎么了?”

    诸葛亮愣了愣,转而笑道:“子龙你恁得胡思乱想,我能有什么事?”

    赵云却没再说话,死死盯着面色略有苍白的丞相,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究竟怎么了。云虽不通医术,但能够喊来医官为你诊脉。”

    诸葛亮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子龙还是跟之前一样,从未变过。”

    赵云正待说些什么,见那丞相执起了他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左腕上,将军愣了愣,便为那截腕子把起脉来,不过片刻,老将军气得须发皆张,恼道:“你竟是……究竟是谁!明知你的身体扛不住,还……”

    诸葛亮闭了闭眼睛,那天的疯狂和迷乱过后,他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临近早朝时方才起身,看着身上的皇后冕服,素来沉静如水的丞相寒着脸,一点一点褪下了衣裳,却见到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和牙印。他不由偏过了头,难以忍受一般地厌恶着身上的印记。外头传来清风呼唤的声音,持重端方的丞相没有让这档子事传遍丞相府的喜好,只好独自整理好鹤氅,松松地绾了发,去用朝食。谁知竟是一口也吃不进去,只能白着脸不断地干呕。诸葛亮的手抖了抖,两根修长手指搭上自己的左腕,只把了片刻,便脱力一般地闭上了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脉象平滑,如珠走盘,正是喜脉之兆。看时间,正是在先帝灵堂中的荒唐一夜,让这具畸形的身体开出了罪恶之花。

    丞相却不愿将老将军牵扯进来,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无事,子龙不必担忧。”

    赵云却不肯罢休,像是要追问到底一般:“丞相不愿明言,是有诸多不便?”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次次早朝时小皇帝的炙热目光,一个荒唐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忍不住紧紧抓住了诸葛亮怀孕以后越发欺霜赛雪的手腕,低声:“还是为君隐过。”

    诸葛亮脸色一白,他毫不意外赵云能够猜到这个孩子的身份,喉结动了动:“你……”

    赵将军却打断了他的话,面色青黑:“我知道了,这个……混蛋!竟是连你也不放过!”

    诸葛亮摇了摇头,淡淡的:“为君隐过,子龙既然知道,又何必再论。这件事,始终是孤当初教导不严。”他用了孤,赵云心想,这便是不愿再说下去了。

    果然,丞相大人接着道:“回去罢,此事不必让任何人知晓。”

    赵云皱着眉:“不行,若无医官守着,我始终不放心。你可别忘记当初的……”

    诸葛亮脸色更白了几分,只是摇了摇头:“无妨,亮略通医术,想来应该无虞,只盼子龙莫要走漏风声,这孩子断不容其他人知晓。”

    赵云叹了一口气,要说些什么,却见远处跑来了一个小黄门,硬生生转了话头道:“咱们这位陛下,虽无大才,也无过错,偏生这亲近宦官殊为不妥。”

    诸葛亮垂下眼睛,眼睫毛浓密纤长,道:“孤自会令人时时劝谏陛下,如此为臣者方不负先帝所托。”

    那小黄门直直地冲着诸葛亮跑来,近了身方才熟练地行了个礼,恭敬道:“丞相,陛下有请。”

    赵云正欲张口,被丞相拉住了衣袖,加重了几分语气道:“陛下有说是什么事吗?”

    那小黄门大气也不敢出,眼前这位丞相掌握生杀大权,位比帝王,况且又不似皇帝一般亲近他们,于是越发恭敬地低了头:“奴婢不知……只是陛下似乎言辞之间略微急切。”

    诸葛亮皱了皱眉头,冷声道:“窥伺天子之私,你有几个脑袋让孤砍。”

    小黄门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连声谢罪,只道是日后再也不敢了,两股战战,汗流如浆。诸葛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置这人,最后还是冷淡地道了一句:“起罢。”尔后跟赵云分了手,道:“子龙无须忧虑,且先回府去,亮自有分寸。”

    赵云叹了一口气:“你素来主意多,我又如何能左右你,罢了。”

    诸葛亮温温一笑,目送着赵云离去。那小黄门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战战兢兢,生怕又触了丞相的威严,小声道:“陛下有旨,令丞相乘與入宫。”

    诸葛亮淡淡地嗯了一声:“臣遵旨。”

    话说到那刘禅,在寝宫内坐立不安,一会儿四处走动,一会儿又撑着下巴发着呆,圆溜溜的杏眼左右飘忽,这会儿倒是不像那思春少女了,倒像是犯了什么错的孩子。寝宫中的寂静终于让年少的皇帝待不住了,唤了个小黄门进来,急急地问道:“你那药,当真是有用的?”

    宦官连忙应到:“陛下圣明,那药自然是有用的,不论多么清心寡欲之人中了那药,也会成yin男浪女,半分也抗拒不了。”

    刘禅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点了头,嘱咐道:“你把那药……放到递给相父的茶水里,不许放多,若是害了相父的身子,朕必定拿你的项上人头!”

    谁知小黄门竟跪了下来,慌乱地俯身扣头,转眼间额头见了血迹:“奴婢万死,这……这药给丞相……奴婢……”

    刘禅见他如此反应,眼眸里的阴霾越来越重,走上前去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人抬起头来:“你也觉得此事荒诞?还是觉得……朕和相父不应如此?”

    ——这是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这黄门突然意识到。自从上次他那可怜的兄弟被杖毙以后,满宫的宦官便知晓了皇帝并无半分清算丞相之意,虽早有猜测帝皇之心,但是始终不得其实,今日皇帝如此反应,恰好送了他一股上青云之风。于是这宦官顺着刘禅的手劲儿抬起了头,顺从道:“奴婢断无此意!”

    刘禅的脸色并未好转,似笑非笑的少年皇帝让人把握不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这漫漫深宫,对于他们这些无根之人来讲,可谓是如牢笼一般,若不能赌上一把,何年何月才能真正出头?

    小黄门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有一言,不知会不会冒犯陛下,因而一直不敢对陛下相告。”

    刘禅兴致缺缺:“不敢便不必了,朕要你给相父上这茶水,给得适量些。”

    小黄门直勾勾盯着天子,他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天子对丞相不伦而畸形的感情上,道:“奴婢正是想说陛下与丞相之事。”

    刘禅来了兴趣,他倒想听听旁人是怎么看的,于是脸色好上不少,温和地道:“你说罢。”

    小黄门只道:“奴婢只有一句话,陛下是君,丞相是臣。”

    刘禅见他开口便是君臣之义的道理,不由得阴鸷了脸,少年天子沉下脸时亦能凝滞寝宫的空气,拂进来的微风成了刮骨的钢刀,那小黄门慌忙道:“陛下要臣,丞相便是陛下的臣,陛下要后,丞相便是陛下的后,此乃君臣之道!”

    刘禅愣了一下,那宦官垂头闭眼等着这场赌局的结果——他赢了。少年天子毫不掩饰自己对丞相狂热的占有欲和几近于病态的爱慕,笑的越发震耳欲聋:“好一个君臣之道,好一个君臣之道!”他激动地在原地走了几圈,突然指了指那黄门:“你,起来。以后你在朕身边伺候。”

    “相父素来因着君臣之道不肯与朕亲近,朕不忍相逼。今日你这奴婢说得倒是不错,去将那药放入相父的茶水中,朕要相父今日身心归一与朕欢好,你办妥这件事,朕重重有赏!”

    小黄门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急急应了一声,转头时偷偷瞥了一眼年轻的皇帝——皇帝在笑,像是得到了什么认可一般地温柔缱绻,生来便柔和的面庞更是像极了四月阳春。

    诸葛亮甫一进来,便看到年轻的皇帝坐在榻上,看到自己,趿着鞋子就跑了过来,丞相下意识去接,却忘记天子早就不是当年的垂髫小儿,如今的天子几乎把年长者抱了个满怀。少年皇帝把下巴搁进他的肩窝,蹭了蹭,吐出的呼吸几乎能吹动丞相莹白的面上细小的绒毛。

    诸葛亮顿了顿,正欲推开天子,却被小皇帝抢了先:“先生不许推开我,先生从前许诺过永远也不会推开我,莫非是忘记了?”

    年长的丞相一怔,即使是没有那数次的交合,这承诺也该不作数了,于是推开了天子,温和地失约:“陛下既已是天子,臣不敢僭越。”

    刘禅也不生气,圆圆的梨涡里盛满了笑意,重新把人抱回来,抱怨道:“相父僭越得还少吗,朕身边这些人……一个个都怕董允怕得厉害,还有相父开府治事,可是父皇都没给相父的。”

    诸葛亮不知小皇帝又有什么馊点子和坏主意,只能无奈道:“陛下今欲清算臣么?”

    刘禅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半倚在诸葛亮身上,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答非所问道:“朕怎么还是没有相父高。”

    诸葛亮发现这小皇帝当真是有几分转移话题的能力,于是只不动声色地把人从身上拎下去:“臣谢过陛下准臣乘與之恩。”

    陛下笑眯眯地重新缠了上去,这下干脆彻底挂上去了,抱着他摇了摇:“相父何必见外,这宫中府中都俱为一体了,朕私以为,皇宫相府也没差别了嘛。”

    诸葛亮抽了抽嘴角,新帝就是有本事句句猜忌又真心实意地听从先帝遗诏,他想着,淡淡地应到:“陛下,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并非此意,请陛下勿要引喻失义。”

    刘禅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松开了一只手,捏住丞相消瘦的下巴,蹙眉道:“相父今日气色很差。”

    诸葛亮握住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拽下——如今做出这般举措竟是顺理成章,仿佛两人这般本就是帝后鹣鲽情深。他压下隐秘的怒火,沉声道:“臣敢问陛下召臣来有何事。”

    刘禅眨了眨眼睛,无辜地攥住他的腕子:“朕想你了,没事就不能让相父来陪陪朕吗?”

    诸葛亮本就疲惫得厉害,方才在车與的颠簸里都险些睡着。生永和理的经历早已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一旦怀孕便是常常精力不济,如今府中公文尚待批阅,小皇帝偏生无事唤他入宫,再好的涵养似乎也要被打破了。他垂了眸,始终还是没狠下心将身体上的不适迁怒天子——之所以是迁怒,是因为这个孩子自然不能是小皇帝的,于是他寡淡地回答:“既然陛下无事,请准臣告退。”

    刘禅笑呵呵地拉住了他的衣服,用柔软却绝不容许拒绝的语气留住了他:“相父陪陪朕吧,”他转了转眼睛,含笑道:“相父,陪陪朕吧。”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瞧着小皇帝混含着笑意和恳求的面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道:“臣遵旨。只是陛下……能否先放开臣。”

    刘禅牵着他的手,应了一句,便高声喊道:“给相父赐座。”

    诸葛亮不动声色地将重心挪到了膝盖上,给双腿和坠痛的小腹片刻喘息之机。刘禅却没想到他相父的处境,从后头拥住他,低低的:“相父,朕是真的喜欢你,想待你好。”

    诸葛亮更觉浑身上下没哪处是不疼的,尤其是头疼——他几乎想说,陛下您喜欢臣哪里,臣命董允帮您改掉这个喜欢,年长的丞相揉了揉太阳xue,无奈道:“陛下让臣来就是说这个吗?”

    天子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委屈道:“相父听了也只作没听见,朕如何就不能说上几遍了。”

    诸葛亮下意识揉了揉他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陛下,臣之所愿,不过踏平曹魏,靡定东吴,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罢了。”

    刘禅应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小皇帝让素来“我心如秤”的丞相也心软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防被人牢牢地堵住了——小皇帝火热的唇舌贴了上来,趁着他欲开口说话之际,一鼓作气攻下了中军大帐,尔后细细舔吻着年长者的口腔唇齿,直吻得银色津液顺着丞相消瘦的下颏滴落也不肯放开。

    诸葛亮眼前发黑,用力推拒却被人死死锁在怀里,被吻得失神,柔嫩的软舌终于如刘禅所愿与他交相缠绵。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天子的脊椎骨直击天灵——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过了许久,小皇帝才勉为其难放开丞相,年长者头晕眼花,更兼身上处处不爽,竟是捂着唇干呕起来。

    小皇帝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他,尔后眼眶通红,一道道血丝看上去甚是可怖,面色是被羞辱和恼怒的涨红:“你就那么恶心我吗!”看起来不像是发怒,更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

    诸葛亮默了默,天子误会了。可是这个误会,丞相并不想澄清——假如能掐断天子胡来的倾慕之情,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小皇帝见丞相竟毫无辩解之意,只是默认了对自己的恶心与抗拒,终于下定了决心:相父,你莫怪我,若你待朕有半分用心,朕也不会……皇帝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殿里响起:“没眼色的东西,给相父上茶!再如此轻慢,朕把你们一个个都砍了!”

    诸葛亮蹙眉:“陛下莫要……伤及无辜。”

    刘禅只是冷声道:“在相父眼里,朕是不是还比不上这些人。”

    钻牛角尖了。诸葛亮心想,小皇帝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只见年长的丞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淡声劝道:“陛下勿要多想,臣无此意。”始终是看不过天子的步步相逼和小儿之语,丞相大人轻飘飘地扔了一句:“比不得陛下与他们亲近。”

    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是重的很。刘禅手心里发了汗,自从他登基以来,他相父从未过问宫闱之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若是传了出去,满朝文武必将一个赛一个地谏天子远小人,平白让自己这皇帝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桀纣昏君。他向来不在意自己这皇帝当得如何,他只在意一个人──跟前这个垂眸敛目的英俊男人,相父也好先生也罢,他只在乎这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于是天子汗津津的手攥住了丞相的袍袖,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相父……以为朕是昏君罢?”

    诸葛亮抬起浓密的睫羽,像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称不上冷淡也称不上热切地拂开皇帝的手,缓和了方才的语气,:“臣无此意。”

    刘禅于是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眼眸,在丞相即将挣扎时麻溜地松了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带了点少年人的娇憨:“相父待朕好,朕心里都明白。相父的谏言,朕一定会放在心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皇帝虽不情愿,但也补了一句:“还有董郎,朕晓得他是君子。”

    诸葛亮顿首,看起来颇有几分欣慰地笑了笑,温声道:“如今曹魏孙权虎视眈眈,陛下天资仁敏,若能亲贤臣而远小人,则大汉可兴,若反之,无异于藉寇兵而赍盗粮,徒丧我汉家国祚。”少年天子乖乖地应了下来,眼瞅着那门外鱼贯而入一群侍女,刘禅强自压抑住极速鼓动的心脏,尽量维护着那天真无害的模样,笑吟吟地指了指案上的茶水,道:“相父用些罢──”他撩了袍子坐在了诸葛亮身边,端得一副亲昵依赖的模样,柔声:“相父莫要又提什么君臣之礼,若还是拘泥礼节,那朕命相父奉旨僭越。”

    诸葛亮果然拧起了轩朗的剑眉,但他始终没再说些什么君君臣臣,只是提醒道:“此等旨意,可一而不可再。”尔后为自己添了茶水,露出一截皓白清瘦的手腕。

    刘禅撑着下巴,看着看着出了神,比起封后那夜……丞相又瘦了一些。于是他下意识抚上诸葛亮的肩膀,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有力的臂膀箍住了意欲挣扎的丞相,沉声道:“相父又如何作贱自己了,怎得瘦了这许多?”

    天子沉下声来的时候颇有几分帝王的模样了,诸葛亮这样想到。十数天之前,他便不大能用得进饭食,但也能吃得一些,于是也不甚在意。今日一早方才意识到这具畸形的身子竟是暗结珠胎,平白让他这丞相怀有了天子的孩子──甚至于天子名义上是他的晚辈。师生之恩,君臣之义,父子之情,人伦之礼,哪一样都让他留不得这孩子。

    诸葛亮兀自想着,猝不及防一双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年轻的皇帝含了茶水,捏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给他灌了进去,贪婪的唇舌趁机扫荡了一遍丞相湿热温软的口腔,餍足道:“相父方才在想些什么?迟迟不肯用茶,莫非是等着朕亲自来奉?”

    说着竟要拿起茶匙亲力亲为,诸葛亮被拉回了思绪,唇齿间还留有小皇帝的温度和味道,他顾不上斥责少年天子的冒犯,是先帝与他开些玩笑奉茶倒也不妨事,可若是当真让当今天子给他奉茶,他这丞相怕真是要彪炳史册更甚曹贼了。

    刘禅委屈道:“相父虽是朕的臣子,可更是朕的父亲,禅为父亲奉茶,有何不妥?”

    诸葛亮几乎被他气笑了,瞟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拿过了茶匙,沉声:“陛下奉茶的方式臣当不起。”他挪了挪酸痛的膑骨,只觉这殿里头倏忽热了些许,他有些热──似乎在这种热里,极好的耐心也要被皇帝三番五次的冒犯和yin辱给磨得干干净净,于是向来温和有礼的丞相鲜少讥讽道:“若陛下当真如此想,便也不会有……”便也不会有这孩子之事。诸葛亮悚然一惊,他竟差些就将腹中胎儿之事告知了皇帝,这热……

    不及细想,刘禅就凑的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垂上,耳尖至耳后飞起一抹薄红,天子满意地道:“便不会有什么?”他终于伸出了早已按耐不住的手,从丞相的领口伸了进去,隔着中衣大力揉捏敏感的乳尖,另一只手狎玩一般地抚上丞相的薄唇,一遍又一遍用力摩擦,直到那唇艳成了肿胀的海棠色,方才罢手。

    诸葛亮又惊又怒,用力攥住天子作乱的手,却发现自己早已手脚酥软,guntang的熔岩顺着皇帝蹂躏他的指尖向四周流去,不一会儿便热得头晕脑胀,似乎是要将他吞没的热气挟裹着翻涌而上的欲念将端庄持重的丞相紧紧勒住,他不得不松开攥着皇帝衣袖的手,撑着案竭力压抑着道:“陛下给臣下了什么……唔……”

    小皇帝圆溜溜的梨涡里盛满了得意与得逞之后的满足,倾身抱住只能勉强撑住食案的丞相,朝他无处不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满意地听到素来沉静如水的丞相一声压抑的低吟,道:“一些刘季玉留下的药物罢了,丞相一向不肯侍奉朕,朕也是被逼无奈方才出此下策与相父欢好。”

    诸葛亮一瞬间气得头晕眼花——yuhuo还是怒火他也懒得分清了,扬起手,狠狠甩了天子一耳光——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是轻轻的抚摸。刘禅却冷了脸,紧紧扣住他的手腕,阴鸷地道:“这是相父第一次打我。只可惜……”他唇角挂着讥讽的冷笑:“相父这究竟是勾引还是拒绝,朕竟分不清了,这欲拒还迎的把戏实在令朕不能自已,也不知先帝在时,相父是否也是如此sao浪撩人。”

    丞相气的直发抖,天子握住他的腰身,半拖半抱地将无力的丞相带到寝宫。诸葛亮只觉身前的欲望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身后的xiaoxue也泌出津津蜜水,一时间连身份有别都忘的干干净净,早已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恨声道:“你……孽障!”

    刘禅却是阴了脸,他本不想再给诸葛亮喂药,生怕伤了他身子,可如今相父也忒不晓事了,天子笑言:“相父好生糊涂,朕是孽障,也是相父一手教出的,何况今日相父身中yin药,与朕欢好早已是情理之中,偏生相父不知好赖。”他一边抱怨着,一边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将那盒中的药丸尽数倒在手中,尔后捏着年长者的下巴,逼得他全数吞了进去,方才好整以暇地一撩衣袍,坐在榻上,笑吟吟地道:“相父会喜欢的。”

    那药丸甫一下肚,诸葛亮便知这药药性极猛,不像是刘季玉所藏,更像是民间yin物。于是他哆嗦着弯下腰,捂住嘴干呕起来,那药却如同一团火一般直烧到胃脘,尔后蔓延至全身。他蓦地跪倒在地,嘶哑地呻吟了一声,浑身颤颤巍巍,被欲望烧得双眸通红,眼尾也飞出一抹艳色,却只能剧烈喘息着,用最后的理智将呻吟声压抑在喉口,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他说不出一个字,眼前的宫廷成了光怪陆离的碎片,黑白交替的世界让年长的丞相终归受不住了,放下所有的尊严和端庄,蜷缩着倒在地上。

    刘禅却后悔了──他从未见过这般痛苦的相父,过了,天子这样想到。他连忙起身将人抱在怀里,连声叫到:“准备好冷水和解药,该死的!”这时诸葛亮却意识全无地攀上了他的肩膀,guntang的呼吸打在小皇帝的唇上,无神而带着薄泪的眼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

    年长者几乎将自己都贴在了天子的怀里,刘禅从未有过这般快活的时刻──这是来自诸葛亮全身心的依赖和索求,这便是他心心念念的相父,他的先生,他的爱人。

    诸葛亮喉结滚动着,颤着手摸索到皇帝的腰带——冰冷的腰带似乎给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丞相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挣扎着靠着小皇帝的怀里委顿下来,guntang的侧脸贴在冰冷的腰带上,不由发出一声慵懒而舒爽的喟叹。他是舒服了,这般模样却是苦了天子──无他,他相父guntang的呼吸早已穿过了衣裳,浅浅地打在他兴致高昂的阳物上,如此对天子来讲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少年天子仰着头,粗喘着隔着衣裳轻轻顶弄丞相形状姣好的唇,刘禅通红着眼,一个极尽冒犯的想法涌入脑海。他抖着手,轻轻撩起下裳,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紫红龙根,低声诱哄道:“相父,帮朕含一含可好。”

    诸葛亮蹙着眉,一根guntang的rou棍贴在了他的双唇上,本就烧得难受的身体下意识排斥那阳物,只希冀着寻到什么冰凉之物,给那身前身后好好止止痒。

    刘禅却不肯罢休了,他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只见那人蹙了眉,仿佛与平日并无半分差别一般,怀着激动和隐秘的折辱快感,那阳物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一根硕大粗壮的东西,就这般直挺挺的冲入那名震天下的海棠色薄唇之中,将泛着绯红的双颊撑得微微鼓起。

    诸葛亮眉头蹙得越发紧了,口中那物像是要活过来一般,轻轻跳动着碾压他的舌面。年长者被那男性的气味熏得双眸含泪,纤长的睫垂下,天子又怜又爱的掐着他的下巴,额头上泛起一层汗水,狰狞的巨物试探性地顶了顶,温声蛊惑道:“相父听话,张开嘴巴,全含进去。”

    诸葛亮朦胧间只觉得难受极了,下意识拽住天子的衣袖,呜了一声。刘禅便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往里头一顶──感受到丞相柔嫩的舌尖擦过自己的龙根,略粗糙的舌苔磨过柱身上凸起的青筋,少年黄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极度的快感和折辱的畅快让天子胯下阳物再次跳动着胀大,少年人一边揉捏相父胸膛前的茱萸,一边沙哑着声音蛊惑道:“相父听话,含进去。朕必让你比神仙还要快活。”

    可怜那丞相下意识流着泪,唇齿里的巨物顶得他呼吸也困难了起来,最后的一丝意识让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双手胡乱地挥动着推拒,唇舌排斥着口中的异物,却不料反而正中小皇帝下怀,含得越发紧了。

    “嘶——相父瞧着最是端庄雅致,怎料其实是sao进了骨子里,一张小嘴夹得朕差点把持不住。”刘禅一边抱怨着,一边随手扯下诸葛亮身上的鹤氅。诸葛亮挣扎不开,偏生胸前肿胀酥麻,前头的玉茎更是颤颤巍巍地落泪,身后的蜜xue好像一张微微翕动的小嘴,仿佛渴求着什么东西狠狠插进去,喂饱不知餍足的xiaoxue。丞相耗尽了力气,只得无助地流着生理性的眼泪尽力后仰着脖颈,将自己修长白皙的脖子和脆弱的喉结露在别人眼前,希冀着能让那物退出自己的口腔,含着龙根的嘴巴酸软无力的张开着,涎水顺着合不拢的唇齿间流下,滑过白皙的脖颈,留下一道道yin靡的痕迹。

    这便是最赤裸裸的痛快与埋在心里多年的亵渎。年轻的皇帝扣上丞相的后脑,狠狠扼住他精巧的下巴,胯下大力抽动起来。刘禅这物方才只进得不到一半,那丞相便已吃不下了,更别说此刻皇帝是横冲直撞地想要全根插入,粗大跳动的柱身撑得他双颊微鼓、合不拢嘴。想要出声呻吟,却被阳物堵得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柔媚哀怯的低吟。

    刘禅愈加兴奋地扣紧了他的后脑,肆意亵玩着平日里威仪雅重的百官之首,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从小到大爱慕的心上人——他几乎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也不再怜惜丞相的泪水与摇头,恶狠狠地直插进他柔嫩紧致到极点的喉头,少年天子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气来用力顶弄着,可怜那所谓的相父被插得几乎窒息,双手无助地攀上了天子的窄腰,任由皇帝在他的口腔喉咙里攻城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