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月如无恨月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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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藤沢纯作为老板直属的秘书,自认对于老板的心思把握还是很精准的。 观察过了老板对待这三位情人的态度以后,她可以笃定地说,这位率先父凭子贵(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的甚尔先生是最有可能成为老板夫人的人选。都说钱在哪爱就在哪,但显然这个评判标准并不适用于自家老板。虽然经常不当人,但老板他在金钱方面一向大方,给五条家的六眼花钱如流水自不必提,那位咒灵cao使并不喜欢直接金堆玉砌的东西,更偏向于高端、文艺、用心的路线,老板就启动了好几个专为他服务的、非常烧钱的实验项目。至于这位天与暴君,老板签单子的时候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只要情人的眼睛在某个东西上停留超过三秒,那么第四秒这件东西就会被送到他面前来。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在某次注意到情人正观看赛马时,得知东京竞马场竟然不允许私人持有而差点将日本中央竞马会给大换血一遍之后,老板不情不愿地退而求其次在北海道购置了一片土地用来注册并组建了一个私人马场,又嫌不够地将今年的秋季天皇赏和明年春季天皇赏赛事全部私人注资提高了奖池额度,换来了暂时性的赛事改名权——他将伏黑甚尔的名字缩写,F.T.,放在天皇赏的前方,变成了“F.T. Tenno Sho”,然后乐颠颠地跑去给情人献宝。对此甚尔先生的反应只有深深的无语,无力,无可奈何,好几次藤沢纯都以为他会吐槽老板的小题大做,但最后甚尔先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捏住老板的脸扯了扯,抱怨成为庄家以后赌马就失去了那种充满不确定性的刺激和乐趣了。对此老板的回答只是笑嘻嘻的一句:“这样不论买哪个号都不算输了,庄家通吃!” 目睹这一幕后,藤沢纯若有所思,心想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平时虽然日天日地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沉稳可靠的老板在这位甚尔先生面前往往会展现出年轻人任性妄为甚至是爱撒娇的一面,而看似对万事都不太上心的甚尔先生也往往会很自觉地、很习惯性地包容老板的一切。 而且老板对甚尔先生的迷恋实在是rou眼可见、有目共睹,并且这份迷恋不仅没有随着时间而减少,反而一直十分稳定地存在着,这一度让藤沢纯以为老板会因为真爱而不再如从前一般四处留情。但老板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并没有忘记外面的两位小情人,光藤沢纯自己就不止一次见过老板在某些时候毫不避讳地跟另外两位小情人甜言蜜语。当时她守在露天泳池与内苑交汇的入口处,心惊胆战地看着老板靠着泳池边打电话,声音半点没有因心虚而降低,姿态既随意又放松,仿佛只有她自己浑身紧绷地提防着五感通达的天与暴君随时会杀过来大闹天宫。 至于伏见宫御我本人,就算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他也只会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容易被美色俘虏的俗人而已。虽然他的心选类型是多了点,但一个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满性张力的美人就摆在自己面前,每天用那双像丛林一般幽静又危险的绿色眼睛望着自己,他沉迷一段时间,那咋了? 更何况他们在rou体欢愉上是如此契合。 天与咒缚的身躯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除了一些咒灵造成的伤口以外,并不容易留下经年不消的疤痕。但那道当初为了生下惠而由甚尔自己亲手以刀剖开的伤口,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终究还是留下了难以泯灭的痕迹,在脐下三分处,像一道横贯的山脉分隔了广袤的平原。 伏见宫御我跟他zuoai的时候格外迷恋这道疤痕,偏偏甚尔也同样敏感极了,对那里的触碰反应很大。两人窝在崭新的、柔软的大圆床上,伏见宫御我双臂支撑着身体覆在甚尔身上,后背隆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折叠度垂下头颅,如同野兽舔舐猎物一般饱含欲念地亲吻那一片皮肤,汗水滴落在甚尔小腹上,激起一片战栗和低吟。 皇宫里是很大的,重装以后隔音很好,床也格外结实,所以他们两个得以一直从夜里胡闹到凌晨。甚尔筋疲力尽地睡过去,伏见宫御我也平躺下来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眼时,却发现甚尔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单手支着脸,侧躺着,安安静静地瞧着他。 “在看什么?”伏见宫御我眼神既清明又很温和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甚尔胸口那个仍然有些发淤的牙印,然后滑下去握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宽厚粗糙,指节粗大,有许多茧子,干燥,但此时并不算太温热,反倒有些发凉。 甚尔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仍然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呼吸和心跳都会降低到几乎没有的程度?” 伏见宫御我闭着眼,闻言也没有解释或者掩藏些什么,反而问了一句,“你思考了这些天,就只有这一个想问的吗?” 自从他们搬入皇宫这些天来,甚尔就时常走神,伏见宫御我明白那是他在思考,因为当时是他告诉甚尔没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甚尔听进去了,但他需要时间理清思绪,需要分辨清楚自己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现下看他这副模样,伏见宫御我猜他多半是打算在今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于是也很好奇他到底思考出了些什么。 但是过了很久也没听见下文,伏见宫御我又疑惑地睁开眼,看见甚尔还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变,没说话,但表情也不像是有多么纠结为难的样子。 罢了,还是由他来抛砖引玉吧。 想到方才甚尔问他的那个问题,伏见宫御我思索了一下,干脆选择了一个切入点。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陌生?” 他对此也并不是毫无知觉的。他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整日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察觉不到那些细微的反应和变化呢?更何况伏见宫御我从来都没有刻意伪装过,甚尔刚复活那段时间,睡在他身边都会偶尔惊醒,因为伏见宫御我身上那股生命力和威胁力实在是太磅礴太嚣张了,很难让天与暴君这样警醒的杀手忽略他的存在。 想至此,他也生出点半真半假的委屈,“好吧,毕竟分开了这么久,你可能是觉得我现在很陌生了,但是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中间睡了一觉,眼睛一闭一睁,你还是在我面前,与昔日并无区别。” 甚尔眼神动了动,沉默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些温柔和心软,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安慰对方,却又抿了抿唇抑制住了冲动,心知某些话必须要一鼓作气摊开来讲清楚。 对甚尔而言,曾经病弱柔软、万事都要依赖他、离不开他的小少爷,变成了现在这样统领着无数恶鬼狂犬、日理万机(藤沢纯:?你切定的吗?)的当权者,变成了一个肆意妄为搅动风云、横征暴敛的暴君,变成了一个取人性命易如反掌、漠视生死的杀星。 就连zuoai时被轻而易举提起来cao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惊惶一下,更何况是其他那些更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改变呢? 诚然,他知道小少爷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倨傲不恭,颐指气使,甚至是对旁的人漠不关心,在这些方面甚尔也没什么可指摘他的,他们两个原本就是良心和良知都不多的人,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狼狈为jian,他本也不是因道德心性这方面的问题而烦恼。 那么他介怀的究竟是什么呢? 甚尔十分相信时间对于小少爷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但对他自己,却是切切实实地过了这么多年。 他既高兴满足于小少爷安然无恙,却又为这错过的许多年无能为力,为如今小少爷或许已经不再需要他、不再倚赖他的事实而无可奈何。 曾经只有他们两个就足以的那个小小的、圆满的世界,就像一枚梦幻美丽的泡泡般破碎了,许许多多的噪音、纷纷扰扰的光线一齐从泡泡之外的世界侵入进来,将他们被迫放置在熙熙攘攘的大千世界中,曾经亲密无间的距离顿时变得咫尺天涯。 甚尔甚至为此感到茫然。 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们两个人呢?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只他们两个相互依偎、活在自己搭建出来的二人世界中,抵抗全世界,拒绝一切外来物的插入,只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呢? 但事实就是,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且这改变根本无路可退,无法回头,无可奈何。 爱情是不是注定会有诸多的遗憾?是不是注定会面目全非,无疾而终? “你觉得我变了吗?” 小少爷睁开眼睛看向他,语气倒是有几分可怜,眼神却平静极了,呼吸和心跳也毫无起伏变化。 甚尔同样也看着他,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当然变了。很多方面都是。” 他无法否认这一点。 于是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褪去了稀薄的可怜,浮现出点点温和的无奈。 “那你不再喜欢我了吗?” 伏见宫御我的逻辑和甚尔是存在明显区别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副本之内和副本之外有所不同呢。但他并不太在乎,也不认为这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他很清楚两处都是他,甚至是同一时期的他,这就意味着内核和本质依然是同一的。参数的底层逻辑相同,就算数值有所不同,代入公式运算后所得到的结果又怎么会偏离正确区间太多呢? 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并且无比自信于这点小问题完全能够通过沟通和交流解决掉。 直到甚尔说出下一句话。 甚尔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反而沉默了片刻,转而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 伏见宫御我愣了一下,“……什么?” 甚尔的表情有着一种与伏见宫御我如出一辙的平静。伏见宫御我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如同隔海眺望着一片神秘的丛林。 甚尔问道:“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了,那个人是谁?” …… “……” 游戏角色提出了一个不该提出的问题。 按理说就算是meta元素在游戏中也并不算罕见,但人往往就是会被一些意料之外的发展打个措手不及。 比如现在。你现在就觉得稍微有点毛骨悚然了。 在这一刻你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鼠标,甚至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你没想到在目前的三个攻略角色中,与他的现状联系最少的伏黑甚尔反而是最先察觉到这个局面的。虽然说从一开始你本就没打算欺骗他,也不觉得以伏黑甚尔的敏锐会被隐瞒过去。但他仍然没想到这句来自甚尔的质问会发生得如此早,并且伏黑甚尔真的愿意、并有决心要将这层窗户纸戳破。 “哈……你现在的呼吸和心跳倒是产生变化了。”伏黑甚尔似乎没有因为这近乎默认般的沉默而暴怒,反而仍有余裕、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下你的反应。 “别这么严肃,我又不会做什么。”伏黑甚尔轻轻勾了勾唇角,只是那个动作看起来实在算不上是个笑容,“有这么意外吗?既然你从一开始就不准备欺瞒我,那我当然也不准备装聋作哑。” ……哇塞,这就是生育过孩子的成熟男人的为人处世魅力吗,真是太成熟了,爱了爱了。 你思绪飞离了一秒,猜测要是那两个年轻的DK知道了这件事,大约是不会有这样平和体面的处置的。其中一个大约会当场大发雷霆,暴跳如雷,立刻大打出手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另一个或许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转而做缩头乌龟,闭目塞听自欺欺人。 噫,这可不行,那样的收场才不是你想要的,太不体面了,也没意思。 算了,先不想那两个了,当务之急得把眼下这个场面处理了。 先前那点措不及防下的冲击过了劲,你重新仔细打量着屏幕里的小人,又因为嫌弃像素风的小人看不出些什么名堂,而特地将从前保存的许多截图调出来挨个看过去,看了一会便又沉迷美色,心情大好,高高兴兴地回到游戏里。 如你所料,屏幕上出现了多个选项。通常来说这游戏不太会去管玩家的cao作进程,也不会干扰玩家的抉择方向。但在此时此刻,出现的这几个选项,就颇有一种“啊,好像抵达了很不得了的会决定结局的关键抉择岔路口”的感觉。 你在前几个选项中犹豫了很久,犹豫就代表不满意,所以最终你的鼠标还是落到了最后一项:自由行动。 你既不打算编织谎言粉饰太平,也不打算让事情滑向无可转圜的坏结局,你打算去做点别的。 其实原本在区区一个黄油里,是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东西的。黄油的一切都是为sex服务,所以理论上来说没有zuoai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切走向和发展都只不过是数值的外在表现,一切角色都可以用性爱攻略,一切难题都可以在一次床戏后迎刃而解。 但你偏偏对这个角色动了那么几分真心。说是你缺乏经验也好,说是全息模式的影响后患无穷也罢,终归结果就是这样的结果,你没办法将他仅仅当作一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没什么特别的游戏角色了。 这其中也未尝没有几分兴奋和跃跃欲试。你又想着。这是第一个主动勘破虚假、直戳病灶的角色呢,他的这种行为跟向你这个玩家发起挑战、吹响冲锋号有什么区别?如果爱情攻略是一场比赛,那么这将是一个多么有意思的对手啊! 玩家已经被彻底调动起积极性了! ……当然,出于谨慎,你也在这里郑重其事地存了一次档。你只是喜欢迎难而上,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又不是鲁莽无脑,关键节点多做几手准备总是没错的。这一周目既然木已成舟,那不妨就先这样吧。下次再开新周目的时候,一定要牢记教训,少做多余的事,不要再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黄油的本心了。 一边想着下次一定,你点击自由行动,cao纵你的角色坐起来抱住了甚尔,打开语音对他说:“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 骤然听到他的问话,小少爷第一时间便是愣了愣。这片刻的情绪看起来倒更加真实了不少。 只是,除了那点愣神之外,小少爷也没有什么心虚和惶恐,反倒很有些好奇地反问他:“你知道?” 即便伏黑甚尔已经提前下定了决心、做好了准备,听他这么理直气壮,也不由得被气笑了一下。但他今晚不是来争吵的——争执或许会有,但起码不要吵架,他是真心实意要解决问题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最终想要求一个什么结果,是破镜重圆,还是分道扬镳?他知道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大无畏,就连提到“分道扬镳”这几个字都会下意识抗拒。分离的这几年让他患上严重的分离ptsd,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无所谓似的,但其实天与咒缚的那点五感全都用在捕捉爱人的一颦一笑、行止坐卧上了。 他并不是要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但他也不想掩耳盗铃,就此不明不白地过下去。他也知道这多少有点矛盾,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切都摊开以后还能心平气和地维持原状。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会深谋远虑、想得很长远的人,用小少爷曾经的话来讲,未来还有那么长,谁能说得准会发生什么变数,先将当下过好才是最实在的。在他们相恋的那些年里,小少爷跟他说过很多话,不仅仅是教他爱人,也是教他爱自己。“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甚尔也能学会喜欢自己”,这也是小少爷嘱咐过他的。 所以他有勇气尝试。 于是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 小少爷也侧过身来面对他,仍然是带着一点笑意、一点新奇的,“你既然知道,还愿意跟我过下去呀?” 甚尔顿时无语了一下,原本心里许多的想法都暂时消失了,忍不住手痒地去捏他的脸蛋,“是啊,你得意了?” 他冷笑一下,看似很冷酷但其实很没气势,“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我明知道你的心已经分给了别人,明知道你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却仍然无法停止对你的感情。” “啊……”小少爷发出一声近似叹息,他短暂地出神了一会——每次他做出这样的状态时甚尔都会疑心他是不是灵魂已经飘走了不在此界——忽然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抱住了他——不是普通的那种抱法,是趁着他还躺在床上的姿势,打横做了个公主抱,然后说:“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 在此之前,甚尔只是知道小少爷现在变强了很多,或许比他还要能打些,简直就是大猩猩附体、猛犸象化身。但直到今日,他才刷新了自己对于“强大”的认知。 他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可伏黑甚尔打死都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地方”,指的居然是月亮。 “……” 伏黑甚尔举目四望,灰白色的岩石和尘埃,永恒黑色的天空,极致对比的明与暗——阳光直射处非常明亮,阴影处则极其黑暗,仿佛没有过渡的两块拼图生硬地挨在一起,怪异极了。 月球上没有任何声音,荒凉而又寂静,仿佛一片与生俱来的墓地。 刚降落的时候,甚尔表情空白了很久,像一条被骤然从海里冲上岸的鱼。伏见宫御我的效率很高,在超级速度加成下,开足马力,从地球飞到月球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甚尔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下站在哪里。直到伏见宫御我给他开了个氧气罩防止他窒息,然后手伸向甚尔的脖子。甚尔一直戴着那条月光石的项链,石头隐没在衣领下,贴着皮肤被体温浸润得温温热热。伏见宫御我将月光石抽出来,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用项链示意了一下他们的所在。 甚尔:……啊? 伏见宫御我笑了笑,拉着他并肩坐下来,隔着无限的宇宙,在月球上回望那颗蔚蓝的星球。从月亮上看去,地球在天空中显得很大,呈现一种很漂亮、很有生机的颜色,表面细节都清晰可见。 在地球上看月亮的时候,觉得月亮是如此高洁,美丽,神秘,不可接近。但事实上它灰扑扑,布满坑xue,没有大气层和水体,地质活动也不活跃,连土壤都是死的。它不能自己发光,连在地球上看见的那点光芒都只是在折射太阳的光辉,它其实一点也不高洁,不美丽,不神秘,当你来到它面前,站在它身上,就会发现它也不过如此。 在地球上的人用幻想渴望着月亮。但其实在月亮上时就会发现月亮是多么眷恋着地球,永恒追逐着地球上的生机,永远迷恋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在这样的环境下,伏见宫御我开始回答甚尔先前的问题。 “在与你分别的这些年里,我并没有与你有关的记忆。”他很平静地说道,“所以,是的,我与其他人相恋,与他们在一起了。一直到我重新与你相遇,找回记忆,哪怕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和他们分手。” 既然要坦白,那也无所谓坦白一个还是两个了,数量也不是最重要的。伏见宫御我想着。 他说得十分简短,中间许多细节,他觉得没有必要讲,甚尔也觉得没有必要听。最重要的都已经交待过了,其中也没有欺骗,甚尔也听得出来。 他们看着远处的地球,底下坐着的是月亮。甚尔看了一会,沉默了一会,忽然小声喃喃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是非常标准的中文。伏见宫御我愣了一下,从记忆中翻出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的片段,目光不由地落在那枚项链上。 在他们分别的那些日子里,伏黑甚尔将这句话反反复复咀嚼过很多遍,将里面每一个字都由内而外地剥开,理解,归位,整合,牢牢记住,直到能够随时脱口而出,字正腔圆。 月亮如果没有遗憾,就会一直圆满了。 可惜他们之间有太多遗憾,所以并不圆满,今后也无法圆满。 甚尔忽然暴起,闪电般地出手,用力地抓住伏见宫御我的脖子,某种激烈的情绪霎时点亮了那片绿色的丛林,让其中燃烧起熊熊烈火!但在真正掐住的那一刻,甚尔还是下意识收敛了手上的力道,只是将伏见宫御我抓到自己面前来,变成了粗暴狂乱的接吻。牙齿森白的寒光一闪而过,甚尔毫无保留地企图在他嘴唇上恶狠狠撕咬一口,叫他也试试自己此刻承受的锥心之痛,却又被硌到了牙齿,反而震得头骨生疼。 伏见宫御我失笑,摸了摸他的脸,“我的身体被强化过,很难以外力破坏掉……你是想尝尝我嘴唇上的血吗?可以哦,等我调整一下。” 他短暂地卸去了钢铁之躯的加成,任由自己柔软下来的嘴唇被受伤应激的野兽拿来泄愤,咬碎、撕扯,鲜血涌出来,血腥味一下子变得浓郁,又被野兽粗粝的舌头卷走,吞吃入腹。 伏见宫御我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一直在用稳定的节奏慢慢安抚着面前这只野兽的皮毛,直到他精疲力竭,心力交瘁,才轻轻回吻了一下甚尔的嘴唇。 “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热情、我的氧气、我的欢乐、我的真实。”他低声轻吟,含着无限柔情、包容和爱恋,“我是爱你的,我一直是爱你的,我始终是爱你的呀。” 轻纱般的月光般笼罩住了他们。月光石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