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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番外(狄亚罗斯单性转,产乳)

    霍斯劳大人非常疼爱他的meimei。

    在将新寡的meimei接回霍斯劳领地之后,他甚至将霍斯劳庄园所在地最邻近的一块直辖领封给了他meimei。众人猜测着缘由,纷纷认定这位冷漠强硬的霍斯劳新任家主在以铁血手腕镇住了所有意图与他争夺的兄弟剥夺了他们的继承权之后,复又开始渴望起亲情来。

    眼红的好事者嗤笑着他这一举动,他本就不甚美丽的meimei如今想要再嫁出去恐怕只能找那些自愿入赘的小贵族了,这样在联姻方面的用处可谓是大打折扣。很显然,并没有多少人真心相信霍斯劳兄妹当真感情极好,只当这是霍斯劳大人因短暂的对亲情的渴望而下的一步错棋。

    而狄亚罗斯夫人虽然性格温和,但似乎对亡夫感情很深,不仅拒绝了众多自愿成为她裙下之臣的年轻人,还坚持要生下亡夫的遗腹子。在多方利益权衡下,为了安曾是狄亚罗斯夫人小叔子的新任盟友的心,最终决定这个孩子将跟随他的母亲一起重新成为霍斯劳家族的一员。

    永恒女王玛莉卡的庇佑使得生产一途变得比以往的年代轻松许多,勒妮娅对着胎儿银色的胎发并未言语。即使有黄金律法的恢复祷告,狄亚罗斯也过了月余才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没有人指望她照顾孩子,毕竟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性。

    霍斯劳大人为了照顾他目前最亲爱的家人,将狄亚罗斯接回了霍斯劳宅邸照料。至于他的外甥,则交由勒妮娅和其他值得信任的忠仆负责。

    外界的风言风语对当事人而言影响不大,尤诺对于霍斯劳领地的绝对控制,让狄亚罗斯得以安然自在地生活。

    今日是休息日,但领地仍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尤诺早早地就醒了,狄亚罗斯还窝在他怀里,尤诺稍稍低头就能亲到她柔软的发顶。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狄亚罗斯的睡相很差,头靠在他颈窝,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抱枕。似乎感觉到了哥哥的吻,她下意识抬起头来,将嘴唇凑上去,尤诺便也只好吻了吻她的嘴唇。

    尤诺小心地试图从这种彼此搂抱纠缠的姿势中抽身,却惊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狄亚罗斯,她脸颊上还带着卷发压出的印子,用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小声问着:“哥哥……我们要起床了吗?”

    “还可以继续睡会儿。”尤诺仔细想了想今日的公务似乎并不是特别重要,并且他现在压根没法从他的粘人精meimei怀里挣脱。狄亚罗斯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因生育而略微隆起的小胸脯压在他胸口,浑身带着一股子奶味和她最近喜欢上的蜂蜜水的甜味。棕色的柔软卷发铺散在枕头和床单上,尤诺小心地给她捋顺,避免压到扯痛了她。

    狄亚罗斯本就半梦半醒的,在哥哥的纵容下继续睡了过去,享受着周末的赖床时光。

    他们没能继续睡多久,狄亚罗斯就醒了,而尤诺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狄亚罗斯幼时喜欢赖床,但如今她已经长大了,生活比起小时候早就变了一个样。她还没从之前的生活中彻底走出来,一年前的这时候她应该要起床伺候她丈夫穿衣了。狄亚罗斯非常讨厌这个,她在处理家事方面的能耐比她的武艺强些,但范围不包括照顾人,也不包括帮忙穿戴那些繁复的贵族服饰,她丈夫明知她做不好这个,却仍要每天对她指手画脚。

    狄亚罗斯私底下跟勒妮娅抱怨,觉得这人就是享受让一个霍斯劳对他唯命是从的感觉,她实际上做得怎么样根本不重要,走完这些无意义的过场,夫妇两的生活起居还是得让女仆来。狄亚罗斯讨厌她丈夫在她面前颐指气使,但是面对尤诺和父亲态度又有些卑躬屈膝的样子。

    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彻底从睡梦中清醒,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回家了,尤诺察觉到了她的怔忡,用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

    “怎么了?”尤诺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狄亚罗斯对此反应良好。

    她在尤诺面前总是不加思索,有些没好气地回答说:“我刚刚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忘了我们回家了,以为我还在做梦,等真的醒过来了又要被讨厌鬼使唤……”

    狄亚罗斯有些气呼呼的,但尤诺看得出来,比起生气,她更多的是害怕,她眨了眨眼睛,又小声问起来:“真的不会再把我赶走吗?你也会像父亲一样,把我嫁到不知道哪里去,就为了换那点东西吗,哥哥?”

    她知道她不该问这个,怀疑尤诺是不应该的,尤诺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放弃她的人,但是万一呢。所有人都告诉狄亚罗斯,尤诺已经是家主了,他做得比他们的父亲还要好,尤诺是个极其优秀的领主。大家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霍斯劳大人的婚事,狄亚罗斯只能礼貌地搪塞过去,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让她意识到,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尤诺成为了家主,他要背负更多乱七八糟的责任,他也许也会变得像他们的父亲一样。

    狄亚罗斯讨厌父亲,就像她讨厌她丈夫一样,他们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折扣商品,就好像她只是一个砝码,一件礼物,而不是狄亚罗斯。事实上,狄亚罗斯并不在乎她脸上那处引发大家同情的胎记,尤诺曾经说那个胎记的形状看起来像是蝴蝶落在她眼皮上,于是狄亚罗斯不再因为这个而自卑。

    她不确定尤诺是不是还记得这个,也不确定尤诺是不是仍觉得她独一无二,她的不安是不应该的。过去的几个月里尤诺一直陪伴着她,在狄亚罗斯因为逐渐变大的肚腹而惶恐时及时握着她的手安慰。狄亚罗斯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很幼稚,软弱,又害怕疼痛,即使她和哥哥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一个月,她仍然没有做了母亲的自觉。

    仅仅持续了一年的婚姻生活彻底毁掉了她全部的安全感,当她挨打时,她在心里无数次祈求尤诺来救她,可是整整一年尤诺都没有来,根本没人来带她回家,也没有任何问候的信函。那些从霍斯劳领地寄出的信件里没有一句提到她,而她连给家里写信都做不到,她甚至忍不住怨怼地想着,如果不是父亲死了,也许她再也没办法见到尤诺,尤诺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有新的家庭,然后再也想不起狄亚罗斯来。

    她见不到尤诺时,她的笃信无比虔诚,哪怕连勒妮娅都在怀疑,她也坚信哥哥不会忘了她,总有一天尤诺会救她,会带她回家。她靠着思念尤诺来熬过那些痛苦。可如今她得到了尤诺了,反而又因为众人的话语而不安起来,恐惧如今这样的生活会变成梦幻泡影,害怕尤诺会觉得后悔,害怕总有一天尤诺会以她为耻,把那个孩子看作不应当存在的罪证。

    “父亲已经死了。”尤诺强调道。“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再把你嫁出去。”他耐心地回答meimei的每一个问题,尤诺一眼就看出了狄亚罗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在她参加了前些天那场舞会之后,狄亚罗斯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她直到今天才忍不住问出口。

    狄亚罗斯如今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她过去被尤诺保护得太好了,压根不知道现实世界是什么样的。而父亲完全没理会她的意见就把她从尤诺给她营造的安乐窝中拎了出去,等到她的自尊和一切都被踩碎了尤诺才重新把她接回家。

    而尤诺为了哄她开心折腾的舞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当她还是唯一的霍斯劳小姐时,大家虽然会因为她脸上的胎记而偶尔对她报以同情的眼光,但态度至少还是友好的。狄亚罗斯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宝石和丝绸,自然也喜欢舞会,尤诺会满足她所有的喜好和欲望。她并不喜欢跳舞,她只是喜欢盛大且热闹的场面,好像大家都很快乐一般。

    可如今情况显然变了,即使时间只过了两年,但她似乎不再算少女了,于是众人对待她的态度也变化了,尽管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谦恭,但狄亚罗斯意识到了大家对从她身上得到利益的期望。

    人们话里话外都表现出对她失去那桩美满婚姻的同情,这让狄亚罗斯如鲠在喉。众人簇拥着她,旁敲侧击地打探着霍斯劳大人的婚事安排,甚至还有几个明显并不爱她的贵族青年向她示好,表明对她的爱慕之心。狄亚罗斯知道爱一个人会是怎样的眼神,显然不是面前这些人这样的。狄亚罗斯尴尬地搪塞,众人的笑声让她觉得难堪。

    好在话题很快转变,但她听到了更多糟糕的她少女时代未曾接触的隐秘的东西,人们向她打探传闻中霍斯劳大人的情妇是否真的存在,渴望从她这儿挖出更多有趣的秘辛。狄亚罗斯有些不知所措,胡乱应付着,在不久之后又借口身体不适匆匆离开了舞会。她刚刚生产不久,丈夫又意外去世了,大家都体贴地表示理解。

    她自然知道情妇是什么意思,她母亲就是霍斯劳大人的情妇,没有名分的连名姓也不曾被她讨厌的父亲记住的女人。她隐约意识到,众人口中那位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尤诺的情妇也许就是她自己,而她的情况远比她母亲更糟糕一些,她是尤诺的亲meimei,他二人血脉相连,因而更加可耻。

    尤诺也许不在乎这个,狄亚罗斯原本也并不在意,她只在乎尤诺的看法。但她不再敢像从前一样在尤诺面前肆无忌惮了,比起直接开口询问,她开始变得更倾向于去揣测,然后规避被哥哥厌恶的风险。即使她知道尤诺并不会伤害她,尤诺对她而言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关于未来不确定的婚事和有可能到来的分离让狄亚罗斯惴惴不安了好几天,每一次跟哥哥的亲热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尤诺看出了她的神情恍惚,但他一直等待着狄亚罗斯自己开口诉说。上一次狄亚罗斯不安到不愿意跟他坦白还是他俩互通心意之前,她总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对兄长怀揣着不伦的恋情,这份“单相思”折磨得她愁眉不展。尤诺原以为等到青春期过去她就会放弃,回到她原本应当有的幸福的正常生活中去。

    尤诺理所当然地认为狄亚罗斯脱离了他也能得到璀璨人生,尽管他了解狄亚罗斯的一切,也仍觉得狄亚罗斯值得得到所有世界上最好的,她天生就应当过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

    但他最终还是回应了狄亚罗斯的渴求,只要看着他meimei的眼睛,他就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语。他过去总担心狄亚罗斯会后悔。而父亲给狄亚罗斯选择的表面风光的婚事让他彻底对这些人失去了信任,他不得不确信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把狄亚罗斯置于一切之上,正如不会再有人像他meimei一样爱他。

    那些堆叠在书桌上的文件并没有眼下的问题来的重要。一个吻显然不足以打消一切顾虑和怀疑,但足够抚平狄亚罗斯皱起的眉头。这场清晨的性事没有来由,狄亚罗斯有些疑惑地回吻他,但欣喜于感受到兄长对她的渴求。

    尤诺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吻到她小腹上的伤疤,这具柔软的身体仅有一处疤痕,一个孩子曾被从这里取出。黄金律法的恢复祷告能够使伤口愈合,却不能抚平伤疤。

    “你在意这个吗?尤诺?”他不安的meimei又开始问起来,尤诺只好又亲了亲那处伤疤表明他的态度,这些吻引发了狄亚罗斯的瑟缩。

    她似乎急于表现,牵着尤诺的手,求他靠到床头去,尤诺自然依她。他靠坐在床头,狄亚罗斯趴跪在他两腿间,他们睡前都没穿衣服,正方便了此刻的性事。狄亚罗斯用她柔软的脸颊蹭了蹭那根晨勃的性器,尤诺似乎在吻她的时候就勃起了,这让她有些飘飘然。

    “狄亚罗斯。”

    人们面对情人时应当如何称呼?狄亚罗斯不太清楚,但尤诺不太擅长说情话,他从来不会管狄亚罗斯叫“亲爱的”“甜心”或者别的什么,狄亚罗斯在他口中就只是狄亚罗斯。但是这并不代表尤诺不在乎她,他们相处得太久了,狄亚罗斯能从他平淡的语气的每个语调的变化里,从他冷淡的表情的每一处容易被忽视的细节里察觉到他的情绪。

    对于她的主动,尤诺是高兴的,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狄亚罗斯小心地用不甚丰满的胸乳贴上那根性器,因生育而变得稍稍鼓胀了一些的胸部仍然不够大,狄亚罗斯双手的挤压只能使得它们粗略地蹭上性器的一部分,却不能彻底包裹住,这让她恼火地皱起眉头来。尤诺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表现,狄亚罗斯柔嫩的乳rou有些发凉,软嘟嘟的胸乳勉强夹住一部分柱身,狄亚罗斯在托着胸部蹭弄的过程中小心地用舌尖舔了舔性器的顶端。

    她的技巧太拙劣,带不来多少快感,但狄亚罗斯对此没有一点数,一边吮吻着沁出前液的柱身,一边可怜兮兮地用那双蓝眼睛盯着尤诺。她总是这样,还没怎么付出就想邀功请赏,但尤诺并不是一个刻薄的兄长,他不介意满足他meimei的每个愿望。

    “狄亚罗斯……”他唤了一声他meimei的名字,光是用这样的语气称呼就足以让狄亚罗斯眼神发亮,这对于逗弄狄亚罗斯而言像个神奇的咒语,百试百灵。

    只需要一声呼唤,就足以使狄亚罗斯兴致高涨,高高兴兴地含住那根性器的顶端,用柔软的乳rou去蹭弄照顾她含不住的部分,但她显然忘记了自己的情况。奶水喷溅出来的时候狄亚罗斯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些乳白色的奶液溅到了她自己的脸颊上,也弄得尤诺下腹部湿滑一片,兄长银白色的阴毛因为这些奶水而黏连成一缕缕。

    狄亚罗斯茫然失措的表情让尤诺忍不住发笑,她似乎有点赌气,也不敢再去挤压那对柔软的胸部了,只仔细地去舔弄被她弄脏的尤诺的小腹和yinjing。狄亚罗斯极其擅长半途而废,一开始还趴跪着慢悠悠地舔,弄到后来就干脆整个人都趴在床上,头倚靠着尤诺的大腿,只一手扶着那根性器,时不时象征性地嘬弄几口,另一手则是已经滑到她自己的两腿间揉了起来。

    尤诺抚摸着她柔软的卷发,也不催促。光是给哥哥koujiao就让狄亚罗斯湿了个彻底,两根手指分开yinchun,学着哥哥教的手法用另一根手指拨弄那处蒂珠。很快她就不再满足于这样程度的抚慰了,一边亲吻着哥哥性器上的青筋,一边用手指探进xiaoxue抠弄。指尖一探进那处xue口就被紧紧吸住,用血蔷薇花汁染红的指甲被yin水打湿,颜色显得更加鲜亮。

    她在濒临高潮时似乎终于察觉到把兄长晾在一边自娱自乐有些不妥,只好讪讪地努力爬起来,坐直了身子,等着兄长的命令。尤诺伸出手把她揽到了怀里,狄亚罗斯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在他腿上,而后努力跪直了身子,任由兄长含住她微微翘起的胸部吮吸。

    尤诺的性器抵在她xue口,带着无法忽视的热度,狄亚罗斯感觉她空虚的yindao收缩着,想要赶紧把那根东西吞进去,但没有得到哥哥的允许她只敢用湿滑的xue口若有似无地蹭过身下的性器,偶尔在被蹭到阴蒂时紧张地蜷紧脚趾。

    尤诺埋在她胸口吮弄,狄亚罗斯能感觉到兄长舌尖的舔弄和偶尔叼住乳尖的牙齿的触感。狄亚罗斯的奶水并不丰盈,如先前那般的情况是极少的,使得尤诺的吮咬格外用力。这样的快感并不算十分难以忍受,但她刚刚在濒临高潮的时候停手,此刻一些微小的刺激都显得格外分明。

    她仰着头,咬着嘴唇忍住那些带着哭腔的喘息,突然在某一瞬间,意识像是消失了一样。狄亚罗斯不管多少次都学不会习惯高潮带来的疯狂快乐,在高潮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对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全靠尤诺单手搂住她的腰她才勉强没有软倒在床上。她因为被吸奶而高潮了,脊背反弓着,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狼狈地吐着舌尖,没有被尤诺含住的那粒乳尖甚至都射出了奶水来,身下yin水流得像失禁了一般,把哥哥的性器浇得泛着一层水光。

    尤诺并没有等她回过神来,搂着meimei的身体径自cao到了底,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哥哥抱了起来。尤诺单手托着她的臀部,似乎是要从床上起身,狄亚罗斯慌慌张张地伸手环住兄长的脖子,虽然腿还虚软无力,但仍然是努力环住哥哥的腰。尤诺踩在地毯上站好时还体贴地等她调整姿势,失重的感觉让她不安地搂着哥哥,而她湿热的xue道也绞得更紧。在尤诺抱着她朝门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她明知道哥哥不会让她摔着,还是吓得够呛。

    “哥哥!”狄亚罗斯小声又急促地唤了一声,尤诺没有回话,她只听到把手扭动的声音。狄亚罗斯吓得把脸埋在了哥哥颈窝,她跟哥哥还从没在房间之外做过,她生怕这样yin乱的luanlun情事被侍女或者仆从看到,大气都不敢出。

    在她幼时的记忆里,霍斯劳宅邸有些像故事里阴森的古堡,父亲则是古堡里最可怕的部分。仆人们安静得像是幽灵一般,随时听候着差遣,越靠近家主居住的区域,氛围就愈发阴森且让人喘不过气。她平日里是见不到父亲的,但和大家想象中不一样,她并不怎么渴望父爱,父亲大人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扮演什么好角色。父亲留给她的印象只有阴沉冷漠的和尤诺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庞以及在她一次又一次表现出她的无能时带着嘲讽意味的嗤笑声。

    她每一次鼓起勇气靠近这样压抑的区域都是为了等待尤诺,尤诺和她不一样,尤诺处处都很好,承受着大家的期望,见到父亲的机会也比她多得多,因而她不免担忧哥哥会被那样凶的父亲大人影响心情。每当遇到什么好事时,狄亚罗斯总是会到走廊上等待尤诺,想要与他第一时间分享那些对当时的狄亚罗斯而言很重要但现在想来无关紧要的小事。她独自画完了第一张画,画上画的是骑马的尤诺;她得到了一条漂亮的新裙子,急着要在尤诺面前展示给他看……尽是些诸如此类的琐事。

    其他兄弟们都以为她这样殷勤地跑到靠近家主房间的走廊等待是为了在父亲面前邀宠,只嘲笑她这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异想天开。狄亚罗斯不怎么理会他们,只有陪在她身边的勒妮娅有时候会气不过攥紧她的手忍住对这群混小子的怒气。但是只要能经常见到尤诺她就不讨厌这样压抑的宅邸。

    在尤诺成为了家主之后,宅邸的装潢改变了些,昏暗的不见光的走廊换了更多灯盏,变得无时无刻都亮如白昼。尤诺似乎不太喜欢侍女和仆从贴身伺候,从尤诺的房间到浴池的一段路都没有其他人出现,让狄亚罗斯松了口气。她极有偷情的自觉,总是担心被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会使得尤诺困扰。

    尤诺能感觉到她的困扰,他俩保持着这样相连的状态前往浴池,狄亚罗斯绞得比平常更紧,她自己似乎没注意到她不安时紧张的小动作,一会儿咬着尤诺的锁骨磨牙,一会儿又不自觉地夹紧大腿把他抱得更紧,几乎让尤诺忍不住想把她直接摁在走廊的墙上干个痛快,好让她安分些。狄亚罗斯快被行走时带动的性器cao懵了,害怕被人看到的不安感让她变得更加敏感。她明知道兄长是个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人,又忍不住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前往浴池的这一段路在她看来变得比以往都漫长。

    对于这条走廊,尤诺只对在尽头等着他的狄亚罗斯的身影印象深刻。狄亚罗斯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回家来的,小小的孩子还不知道这座宅邸是怎样惹人厌烦的地方。尤诺一开始没太在意她,他的兄弟们并不少,每一个都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大家忙着争权夺利,他猜想这孩子过不了多久也会变成那样,他很快就把这个新来的幼妹抛之脑后。

    花园在离这条走廊不远的地方。父亲对作为继承人的长子要求极其严格,尤诺某天被父亲训斥之后心情烦闷,从走廊的窗户向外看,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花丛边的狄亚罗斯,她的裙子似乎是被花刺挂坏了,正缩在那儿小声啜泣着。

    尤诺鬼使神差地没有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开,而是皱着眉头下了楼梯朝刚刚看见狄亚罗斯的方向找了过去。他顺着哭声找到了狄亚罗斯,狄亚罗斯其实哭得很小声,但这座宅邸平日里太安静压抑了,女孩细小的哭声便显得尤为突兀。

    尤诺只是想要提醒她不要在这样的地方哭,父亲讨厌软弱的人,掉眼泪只会让她处境变得更糟糕。狄亚罗斯是个粘人的孩子,她太早被从母亲身边带走了,在这个没人喜欢她的地方,大家嘲笑她私生女的身份,拿她脸上的胎记打趣,年龄相差大些的兄弟们则是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她还不太明白这些无来由的恶意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委屈。

    事实上那时候尤诺甚至不太记得这个meimei究竟叫什么,狄亚罗斯来到这座宅邸之后的前两年,他也是那些无视她的兄弟之一。他已经想不起那天他究竟安慰了些什么,似乎只是把崴了脚哭得一塌糊涂的meimei抱回了房间,安排了家庭医生,就没再管了。

    从那天起,狄亚罗斯就黏上了他,小小的女孩在走廊尽头等着他,跟在他身后,每天给他分享各种她生活中的琐事,看到了开得格外漂亮的花想要带给他,学会了第一首歌也想要唱给他听。尤诺把那些礼物仔细收了起来,面上还是一样的冷淡。

    当听到他回话时,狄亚罗斯便会巴巴地望着他,像只眼神发亮的摇尾巴的小狗。他所有亲人中只有赤诚的狄亚罗斯毫无保留地把一颗真心捧到他眼前,于是狄亚罗斯在他眼中也变得不一样,哪怕在人群中他也能一眼看到他算不得出彩的meimei。

    狄亚罗斯就这样跟在他身后,幼小的女孩日渐长成怯懦的少女。她不太擅长那些为了让她未来成为一个好妻子而开设的课程,她也不太擅长背负父亲希望她尽到的作为一个出色的联姻对象为家族谋求更多利益的责任。

    父亲期望的事狄亚罗斯都做得一团糟,她性情软弱温和,天真好骗,她有着不切实际的英雄梦,她的礼仪总是能被挑出错,她做不到一个出色的贵族小姐应该做到的一切事情。她的眼里只有尤诺,以至于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像尤诺一样的人,在某时某地也能够和哥哥一起并肩作战。

    尤诺并不觉得她的愿望是错,只是那些对她而言太难了,尤诺只能尽他所能的让狄亚罗斯的日子过得轻松些,让她在自己身边能做自由的飞鸟。尤诺一个人的力量并不足以改变一切,压抑的霍斯劳宅邸让狄亚罗斯变得怯懦自卑,而尤诺的娇惯纵容则使得狄亚罗斯的婚事变得更加难以安排。

    他在某夜的春梦里见到了狄亚罗斯,少女柔软赤裸的躯体紧贴在他怀里,有着深棕色卷发蓝色眼睛的狄亚罗斯,笨拙地回应他的欲望,用那双与他相似的象征着他们血脉相连的蓝眼睛望着他。当他亲吻狄亚罗斯眼睑上淡红色的胎记时,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喊他“哥哥”,就像她往日一样的语气。

    而当他从梦里惊醒的时候,他意识到了更糟糕的事,狄亚罗斯对他怀着一样的爱恋之心。避而不见只会使得这悖德的果实在思念的作用下成长得更快,尤诺实际上并不是很在乎luanlun这事,他只在乎狄亚罗斯的意愿。他想要让狄亚罗斯成为他掌中的鸟雀,不再飞离他的身边,却又担心等到青春期的朦胧爱意过去后狄亚罗斯会后悔。

    狄亚罗斯的泪水促使他在几年前决定迈过那条界限,而父亲葬礼后狄亚罗斯的祈求让他决心将父亲造成的事态掰回他们兄妹所期望的“正轨”。

    霍斯劳家族专供家主享用的浴池非常奢华,火焰魔法使得池水永远保持在最适宜享受的温度。狄亚罗斯在身体触碰到热水之后终于放松了警惕,尤诺仍在她体内顶弄,但是动作幅度远比之前缓和,让她得以能够勉强地说出连贯的话语来。她有些赌气地咬着尤诺的嘴唇,“哥哥……我们应该谨慎些,如果被人看到怎么办?”

    狄亚罗斯的胆量成谜,她偶尔会在尤诺面前做出出人意料的任性举动来,但大部分时候又对他惟命是从,还会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旁人的眼光和议论。

    “不会有人敢议论。”尤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可狄亚罗斯却放心不下,她不愿意尤诺在众人眼中有任何污点,更何况是luanlun这样严重的罪责。

    “在其他人面前,我也需要称呼你霍斯劳大人吗?”狄亚罗斯有时候实在是有些自作聪明,即使她试图通过这样无用的称呼改变来在人前撇清关系,可她似乎没意识到,哪怕是“Lord Hoslow”这样的词汇在她口中说出来都带着亲昵和甜蜜。

    尤诺叹了口气,身体力行地让她没办法再说出那些异想天开的胡话,狄亚罗斯慌忙地攀着他的背,温水随着尤诺的挺动被灌入她敏感的rou道。修剪得当的指甲在兄长背上挠出新的红痕,覆在昨夜的痕迹之上,带来一些细微的刺痛,像是被带着倒刺的猫舌在心口浅浅舔过一般。

    “唔……哥哥……慢一点……哥、哥哥,求你……”

    尤诺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致力于在狄亚罗斯身上舔咬亲吻,将昨夜的痕迹重新描摹加深。尤诺只是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组成狄亚罗斯名字的几个简单音节用他的声音说出来都让他meimei目眩神迷。

    堵住她哀求的是兄长缠绵的吻,狄亚罗斯并没有试图挣扎,每当她对暴风骤雨般的粗暴性爱感觉到有些承受不了时,她就会用颤抖的声音发出哀求,祈求尤诺能大发慈悲稍微慢一些轻一些,但她并不会拜托尤诺停下。

    尤诺并没有过多地折腾她,清晨的这场性事原本就只是为了抚平她的忧虑。但持续不断的cao干让她熟透的身体彻底被快感吞没,她似乎高潮了两次还是三次,神智早就不太清醒了,发出颠三倒四的哭叫,有时候喊哥哥有时候又喊尤诺,就连请求都变得前言不搭后语。

    尤诺早就习惯她在性爱过程中的吵闹了,狄亚罗斯被cao懵了的时候偶尔会说些胡话,大部分时候尤诺只是用吻来回应她。只当她感觉到害怕、不安,一遍遍询问着他的心意时,尤诺才会与她额头相抵,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向她保证——她在未来的新生活里不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管其他人的看法,只要把一切事情都交给哥哥,随心所欲就好。

    尤诺不擅长表达那些爱意,也不会说一些缱绻的爱语。他并不像那些写着情信的青年一样把恋人比作明月,声称情人的眼中藏着繁星。尤诺不是不清楚狄亚罗斯的种种缺点,也并非不明白狄亚罗斯不是世界上最好最美丽的姑娘。他的血亲是个怯懦粘人却真挚的人,她并不算出色的天资和孩子般的心性注定她离了父兄的庇佑无法走得长远。

    狄亚罗斯的思路有时候被父亲、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带偏了,她总认为她一定要成为一个多么出色的人,她才配得上哥哥的爱。尤诺并不理解她的烦忧,狄亚罗斯本身是否为人称道并不重要,尤诺对她的爱让她拥有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价值。就如同尤诺从未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但狄亚罗斯总认为他超过世上的一切。

    当他射在他meimei身体里时,狄亚罗斯发出了短促的哭叫,持续的高潮让她疲惫,她懒洋洋地窝在哥哥胸口,享受着被填满的欣喜。尤诺低下头再一次吻了她,如果能让她安心,尤诺并不介意再吻她百遍千遍。

    他们在浴池里泡了好一会儿,尤诺才带着她仔细做了清理,开始今天的事务。

    “唔……这个上面写着来自雾海那边交界地的新情报,似乎碎片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了?”狄亚罗斯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裙坐在哥哥大腿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那些不需要尤诺仔细批阅的情报文件。

    碎片战争对她而言太遥远了,交界地半神们的战争据说已经持续了许多许多年了。而他们的先祖随葛孚雷王离开交界地远征,被放逐、被剥夺赐福,一步步发展到今天的局面。

    “交界地是什么样的?”狄亚罗斯问起,但这个问题连尤诺也不太清楚,尤诺只简单地跟她介绍了一些搜集来的情报,更多的就不知道了。狄亚罗斯猜想也许他们一生都不一定能当真踏足交界地。

    先祖留下的古怪预言要求他们,如若重获赐福,就应当前往交界地履行使命,狄亚罗斯既不知道赐福是什么,也不明白使命为何物。但她那颗对英雄故事向往的心让她期待着一场宿命般的大冒险。

    “如果未来有机会去交界地的话,可以带我一起吗?我想和你并肩作战,我会好好练习鞭子的!”她又开始说一些奇怪的假设和要求,但尤诺总是会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回应她的问题。“太危险了,如果真有必须去的那天,你也应该留在家里等我才对。”

    “可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离开家的话拜托带上我,如果实在不放心再带上勒妮娅吧。”狄亚罗斯倚靠在兄长的肩头,用手指勾弄哥哥银色的长发,“求你了,我没办法再忍受跟你分开的日子。”

    如果是从前,哪怕明知是莫须有的假设,尤诺也依然会拒绝她危险的要求,但他们切实地分开过一次,他亲眼见证过狄亚罗斯的无助和痛苦,使得他没办法再狠下心来本着为她好的原则,做出与她分离的决定。

    “好吧,那你要听话,不能离我太远。”他没指望真让狄亚罗斯重新cao练花瓣鞭,那对狄亚罗斯而言太难了,但他对于在战斗中保护meimei有着自信。尤诺并不在乎过多的追求和荣耀,他日复一日地练习武艺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

    “如果在交界地能遇上我真正想做的事就好了……”狄亚罗斯放下了那份情报,转而拿起其他打发时间的东西看了起来。

    尤诺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则拿着公文认真地看着。

    “但愿吧。”

    他总希望世上一切的事都能如狄亚罗斯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