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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依言行事。

秦细洗洗衣服，拼凑一下，挂去湖边树枝上晾，然后爬入狐狸的九条大尾巴里，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然后问：“你去哪儿找我了？怎么弄得那么瘦？”

“在海上坐了几天船，有点晕，不过也没什么。”九尾轻描淡写。

秦细再问：“你没吃东西吗？”

九尾立刻回答：“当然吃了，吃得很多！”

“昨天吃了什么？三秒内回答！”秦细冷不防突袭提问。

九尾来不及防范，结巴了一下，才讪讪说：“吃了烤rou什么的……”

“我知道魔狐的寻偶习性，你该不是以为我死了？”秦细牢牢盯着他的眼睛，见神色闪缩，知道其中有诈。毕竟兽族比人类耐饿，一点食物便可维生，怎可能短时间瘦到这地步？定是压根儿没吃过什么东西，便再次出言试探。

九尾见她满脸不信，料想已知真相，为免挨骂，只好老实招供：“我知道你没死，所以没想过绝食自尽，只是心里不舒服，吃不下东西，而且晕船吐得厉害，所以……”

秦细知他种族习性难以更改，可是想到未来，又有些惆怅和难过，便小声道：“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梵宫公主，可能寿命不长，这些你也知道吗？”

“嗯，抱歉，我一直没说是怕你无法面对，”九尾对她得知真相错愕了一下，急忙安慰道，“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总有办法改变这个命运的，放心吧。”

“梵宫公主活不过三十岁，再过两天我便满十六了……”秦细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轻轻地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并不害怕再次死去，可是我并不希望你在这件事上陪我。”

“你可以与我共度十四年，我却不能只爱你五千一百二十六天，”九尾撩起她棕色长发，吻了吻，“你应该知道，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重新的开始。魔狐是对爱情最贪心的种族，所以我的灵魂要纠缠着你，哪怕是天堂地狱，轮回转世，直至你不再爱我的那一天。”

第109章坦白

“活过、来过、爱过、经历过，甚至我们还可以一起看五千一百二十六次这样的星星，若是你的灵魂愿意纠缠我，我亦永远不放手，咱们最好一块儿穿越去算了，我真想让你看看我上辈子活过的那个世界。”秦细紧紧抱着九尾的大尾巴，开着玩笑。她知世无两全完美事，得夫如此，若还哭哭啼啼闹什么地老天荒，非要对方违心为自己活下去，反而矫情可笑。

“无论什么地方，我都是愿意陪你去的。”一万多年的岁月，对九尾而言早已厌倦，魔狐族没办法移情，若此时尝了甜美的爱情，再回归单调生活，才是真正的痛苦。

“如果未来已经注定，还不如不要想，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将生活的质量提高些，将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一次。我们先在森林里蹲几年，等梵宫公主降临的风波过了后，便去环游世界，这次绝不坐船了，我还想开书店。”秦细倚着他，憧憬地构思着未来生活。

九尾犹豫片刻，突然道：“未来并没有注定，还有帮你摆脱梵宫公主身份的方法。”

秦细愕然，细细听九尾道来。

他说是当年梵卡女神离开大陆时，除留下梵宫公主继续眷顾这片大陆外，为防有人用私心利用这份眷顾使天下大乱，还留下七册神圣卷轴由各个种族保管，据说集齐七册卷轴，中有神通之力，可改变整个世界。

具体力量是什么，就连汐洛也不清楚，但从收集到的四册卷轴上来看，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力量会让梵宫公主制度彻底消失，让秦细摆脱这个尴尬而麻烦的身份，获得自由，而不会伤及性命。

这胜算极大的赌局，自然是可以赌一把的。

九尾道：“黑暗卷轴汐洛已有头绪，人族的‘水’准备在明年的魔武大赛上窃取，我们不能一直呆在森林，必须出去。”

“卷轴？就是你上次伤得快死时，带回来的那个破烂？”秦细惊讶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事？”

九尾悲愤道：“那真的不是破烂！而且这事你不方便出面，那时候年龄又小，身手不行，帮不上忙，若是被发现更是得不偿失。我们怕你知道自己命不长，天天担惊受怕，过得不开心，反而不好。”

秦细想想，觉得也没错，她本事比九尾差不是一丁半点，心态也不稳定，若是帮忙去皇室密室盗卷轴八成是负累，若是被察觉真实身份，更是会害死汐洛。而且这种事情，换了她，或许也不会说出来。就好像医生不爱告诉绝症患者还能活多久一样，他们也是担心病人心脏承受力不好，知道这消息后再也笑不出来，天天难受，反而短命。

现在心态已定，既然有了希望，虽不知结局是好是坏，总比现在三十年寿命差不了多少。为了和九尾能过更多的幸福生活，应该努力一下，何况自己也算经历过不少风浪，未必就扛不过去。

在和九尾探讨细节时，她突然发现有一个问题很重要：“汐洛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原本滔滔不绝讲述计划的九尾沉默很久，张口结舌数次，最终还是老实招供：“他是华笙公主的恋人。”

华笙？秦细想起米若妲也曾这样叫过自己，不由再问：“华笙和我有关系？”

九尾咽了下口水，紧张地说：“梵宫公主都是由梵卡女神挑中的灵魂，再附身到梵宫神官选择的女孩身上，当年华笙公主死后，汐洛用尽所有魔力保住她的灵魂，送回家乡修养重生，等到成熟完整后再回来，那便是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就算没掉进河淹死，也会来到梵卡大陆？”秦细一把揪住九尾脖子上的毛，“该死，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

“也不太多……”九尾见夫人动怒，害怕得冷汗都出来了，“若是你一直呆在地球，等到了二十四岁的时候，也是会死的。所谓晚死不如早死，嗯，老婆别动怒，我什么都没说，其实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不不，我错了，自然是晚死好，晚死好，让早死见鬼去吧。”

“你平日该不是故意用刺激来锻炼我心脏的强韧度吧？我都快练成忍者神龟了。”秦细深呼吸几下，终究还是平息了怒气。

虽然不甘心，她却明白九尾说的是实话，若是二十四岁才离开人世，那时恐怕已大学毕业工作，甚至有可能恋爱结婚生子，最终失去的会更多。而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对现在得到的一切也很满意，更不想计较太多。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