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耽美小说 - 渡劫老祖是炮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养大的太子,还从未送过如此精心的礼物给她:“且放心罢,母后会亲自把礼物送到长喜手上的。”

太子道谢之后,匆忙离开。离开的太子没有看到,手握礼品木盒的皇后的表情再无一丝柔情,她的指甲紧扣在木盒上,指甲大略变形而不自知。

片刻后,皇后缓声开口:“秋彩,本宫忍了二十年,足够了。”

管事嬷嬷明白皇后的意思,也就是因为明白,才让她的面色有刹那的惨变。

她现在只希望,这两年来的提醒能有所用。

乾陵殿是周文帝处理政务及小憩的地方,没有周文帝的允许,谁也不得私自出入乾陵殿,容祁也不例外。

所以,提前到了乾陵殿的容祁只得在外面候着,守候乾陵殿的太监侍卫都知道周文帝对原主近乎没原则的宠爱,容祁刚站定不久,太监们便摆好了椅子,果品,和点心,连茶都煮好了。

冬霜抬头望了眼烈日高照的天空,关心的问:“公主,您热不热?”

太监立刻会意,寻了把蒲扇轻轻的为容祁打风,让他不至于太难受。

容祁刚坐定不久,就听得一阵熟悉的没正经的笑闹声,抬眸望去,只见容逸正摇着折扇缓步行来,他的身边跟着的正是战神萧长清。

萧长清着一身青色长袍,玉立身长,风姿翩然,他眉眼清冷,似如画卷。他安静的走在容逸的身边,任容逸如何笑闹,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萧长清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目光敏锐的朝着容祁的位置射去,待与容祁漫不经心的目光对上,萧长清只觉得心间都稍微颤抖了一下。萧长清抿了抿唇,不甚自在的将目光移开,但心中的惊颤却没有因此而平息。

容逸用打开的折扇遮住大半张脸,他半靠在萧长清身边,悄声道:“那是我meimei,你未婚妻,还记得吗?”

萧长清用余角的视线注视着容祁,嘴上却是道:“长喜公主已有驸马,莫要坏了公主名声。”

容逸哼笑道:“叶承浩那个怂包也配是我meimei的驸马?我meimei早看不上他,已经把他休了。”

容逸只要想到叶承浩这段时间的凄惨状况,他就心情好得能笑出来。什么玩意儿,他meimei看上他就是他的福气,不感恩戴德,早晚三炷香就算了,竟还敢自命清高,作践他meimei,简直是不知死活。

容祁本还想再说几句,奈何距离容祁所在的位置已经不远,他忙收敛了心思,带着自以为明朗灿烂的笑容走近。

容逸自然的在容祁对面的位置坐下,又对萧长清开口:“长清,你也坐。我可跟你说,能在乾陵殿大门前摆桌子喝茶的殊荣不是人人都有的,咱俩若不是来得巧,怕就得与这些侍卫一般了,要大汗淋漓的站在烈日之下,静候陛下的宣见。”

容逸见萧长清并未动作,以为他是拘谨,便对容祁道:“meimei,你也说两句,不然长清不好意思。”

容祁对萧长清微微颔首:“礼郡王,请坐。”

容祁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他开口的那一刻,萧长清的瞳孔还是明显缩了缩,看着容祁的目光里多了些许探究和不可置信。

容祁自是也察觉到了萧长清的异常,却未在意太多,萧长清身为战神,品性还是值得信任的,再加上他又常年生活在边疆,与朝堂后宫牵扯并不太多,所以容祁并不觉得他会在没有完整证据的情形下将心中猜想告知于众。

萧长清坐下之后,容祁亲自给萧长清倒了杯清茶,说道:“听闻礼郡王为边疆战神,不知郡王可能为本宫讲一些边疆趣事?”

萧长清刚捧起茶杯,听容祁这么一说,他的手下意识的一抖,杯中茶水湛了几滴出来,落在他的手背上,起了几个红晕。

萧长清抿着唇,看看容祁,又看看容逸,他的额角隐有汗粒浮现,因急而不知所措。

见惯了从容淡定的萧长清,容逸兴致盎然的看着手脚都快变得僵硬的萧长清,幸灾乐祸的说道:“长清,发什么愣呢,我meimei向你请教边关趣事呢。”

萧长清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说:“练兵,打仗。”

第35章公主在上9

容逸抿了口茶水,也正对萧长清的边疆趣事翘首以待,哪知对方犹豫半晌后竟然说出那干瘪的四个字,容逸听闻之后,第一感觉不是失望,而是好笑。他也确实笑了,但碍于礼仪,他只得将口中茶水强行咽下,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容逸咳嗽了好长时间,脸都憋得通红,他身后的太监也一直为他拍背顺气,让他不至于背过气去。

容祁的眼中也掠过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用茶盏掩饰着微扬的唇角,让他表现出来的笑意不至于太明显。

萧长清何等敏锐,任何轻微细小的动作都难逃他的感知,容祁那并不算明显的笑意自然也是。萧长清以为容祁是和容逸一般在戏笑于他,他坐立不安的捏着茶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补救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容逸才真正缓过气来,他戏谑道:“长清,我meimei可是漂亮的女孩子,想听的趣事儿可不是简单的练兵打仗,她也从未到过边疆,你说的这般笼统,是想让她自行想象么?”

萧长清闻言,周身的气势越发的清冷,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看似只轻描淡写的斜了容逸一眼,却让容逸立刻像是惊弓之鸟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待看清周边形势之后,容逸又摸着鼻子讪然坐下,再不开口胡扯。

容逸这般没骨气的行为逗乐了容祁,他不甚厚道的笑道:“兄长,父皇经常教导我们,说为人处世者,须得太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矣,你之前形态若让父皇知晓了,怕少不得再请鲁山先生对你进行指导了。”

想起鲁山先生在授课时那近乎苛刻的严厉态度,容逸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若说这世间还有能让容逸闻之色变的人,除了鲁山先生,不会再有别人。

容祁提起鲁山先生,无疑是让容逸正在飘雪的心又再被裹上一层冰,让他即使身处火热的三伏时期也如同行走在寒风凛冽的雪山之巅,冷得他瑟瑟发抖。

容逸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俊逸的面容上却又重新挂上优雅明润的笑容,他摇着折扇道:“为兄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正想着是现在回去处理,还是见过父皇之后再回去收拾,真是令人忧愁。”

容祁似笑非笑的扫了容逸一眼,抿了口已经变得温热的茶水,沉寂不语。

容逸用折扇遮着大半张脸,干咳了两声,问道:“meimei,你身子不好,怎么这时候进宫来了?”

容祁从袖中将烫金帖子拿了出来,冬霜恭谨接过,小步行至容逸身边,将帖子摆在他的面前。

容逸翻开一看,全是在朝官员及其家眷的名字,字体清隽,字样密匝,字数奇多,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