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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让别人误会他与窦如嫣的关系,他都会觉得很是排斥。他的手指缓缓覆上自己因为被令玦咬破而微微肿起的唇,又想起了令玦的唇。精致的,柔软的,微凉的,生涩的,像是美妙而圣洁的初雪一般,让人不忍去触碰。可偏偏又带着股倔强的狠劲,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征服。是为了,令玦么?他苦笑了下,他是疯了么?竟然真的对那个高不可攀,冷傲狠戾的“暴君”产生了念想!就算爹是个极其重情之人,也不可能接受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儿子爱上一个男人吧。还有,令玦,他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这样的感情?如果他知道,说不定会杀了自己排忧解难吧!不,趁着这种念想还没有加深,快点忘记吧!他烦躁的扯上被子蒙住头,当务之急,是救出陆锋和孟奕羽啊!☆、第十三章展宴初起的很早,刚出了房门便见展故也已经朝服加身,一副正要进宫面圣的样子。长福从中门跑进来,对展故道。“老爷,马车已经备好了。宫里那边也打点的差不多了。”展故点点头,正要走。展宴初突然叫住展故。“爹。”展故停下,看着他。“怎么?”“爹在家安心修养吧。”展宴初走到他身边,郑重道。“让孩儿进宫。”“你要进宫面圣?”“孟大哥和锋弟还在牢里,我怎么能安心呆着?况且......”展宴初压低声音道。“爹进宫,孩儿实在放心不下!”展故闻言,知道展宴初是指他进言太过刻板,总引得陛下大发雷霆,一时气闷。“放心不下什么?爹上次进宫面圣,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现在不过刚入了官场,陛下说不定还认不得你呢!你说的话,他怎可能会听?”展宴初见展故不同意,索性道。“爹还记得,上次孩儿随陛下远征回来曾救驾有功么?陛下后来也曾召见过臣。”长福听了,想起上次那事,说道。“是啊!少爷这么一说小的就想起来了!陛下的确召见过少爷,老爷当时入狱,就是少爷求得陛下,陛下才把老爷放了的。”展故闻言有些惊讶,他原本还以为又是蒲公公求得请,思虑片刻,道。“如此,那陆孟两家的事反倒有转机了。那,你便替为父入宫吧。”展宴初入了大内,守在寝宫外。他穿着一身正装,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远远看着那些侍候令玦晨起的时进时出的宫女。他跪了许久,心里突然忍不住暗暗的想。令玦起了没有?他还好么?那里还痛么?有没有着凉?天色渐白,太阳不知何时浮出了东方,使这些诺大的宫殿看起来更加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展宴初抬眼看了下那威严肃穆的宫殿,猛然警醒,攥紧拳头。不,不能再想那么多了。那个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啊!正想着,展宴初突然见到蒲怀言从殿内走了出来左右张望,知道他是来接应展故的,忙在他走近时喊道。“蒲公公!”蒲怀言见到展宴初有些诧异,顿了下,走过来弯下腰低声问道。“怎么是你?展老将军呢?”“是下官救友心切,求家父让下官代替他来的。”展宴初讪讪一笑,想到还要替孟奕羽和陆锋求情,又抬起头坚定道。“烦请公公通报一声了!”蒲怀言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下,才叹了口气,只道。“见了陛下,凡事可要掂量着说。”展宴初连忙拱手道。“多谢公公。下官一定谨记于心。”蒲公公点点头,道。“在这候着吧。”语毕,重又走回寝宫。晨起,令玦的心情竟也不算太差,脸上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不似以往那般冰冷烦闷,而是带上了些若有若无的情愫。由宫女伺候着穿上龙袍时,肩膀被不经意的触到,耳边仿佛又响起那温柔的话语。“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那是,在关心自己么?这么多年来除了蒲公公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令玦眸光微动,紧绷着的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柔和。正想着,令玦已经被宫女伺候着穿戴整齐了,蒲公公走了进来,欠身道。“陛下,展少将军求见。”令玦僵了一下,还以为是方才正想着展宴初所以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吧。他回道。“传。”“微臣叩见陛下。”那声音温良俭让,明朗刚毅,与展故苛刻严厉,低沉厚重的声音完全不同。令玦斜睨向殿门跪着的人,神色微讶。竟然真的是他?令玦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抬了下手,示意那些侍女退下,然后缓缓整理着自己尚未被理好的袖子。他的声音不似平素那般冰冷戒备,只有些慵懒和轻慢。“你来做什么?”展宴初垂首欠身,恳切地回道。“臣,有事相求。”令玦整理袖子的手顿了下,眼里的光彩逐渐隐了下去。原来,原来和上次一样,不过又是想顺势做一笔交易么?他的眼里恢复了一贯的冷冽。昨夜才侍过寝,今早便急着来替人请命,那样的关心,也许,也不过是讨好罢了。想想那日在大街上,展宴初还为一个女人带着镯子,那温柔的表情,简直以假乱真。真是手段高明,他差点就上当了。他冷笑了下,眼里满是讥讽。“喔,展少将军倒是说说,有何要事。上次是求朕放了你爹?这次,又想让朕做什么?”展宴初拱手道。“回陛下,臣的两位好友因御宴上醉酒误事,与人动手,被捕入狱了。臣斗胆,恳请陛下开恩,放过他们。”“放过他们?”令玦又是一声冷笑,突然狠狠地拂袖转身,将桌案上厚厚的一摞书猛地掀向展宴初,斥责道。“你当这天晋沿袭了数百年的律法条例全都是一纸空话么!”书卷重重的落到地上,发出混乱而刺耳的声响,有的甚至直接砸到了展宴初的身上。展宴初也不闪躲,只是被砸到了实处时吃痛的闷哼一声。龙威震怒,他也禁不住有些奇怪,却脊背挺的笔直,神情更加恭敬,不卑不亢道。“臣不敢。”“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令玦气的脸色发白,在原地平息了良久,才一字一顿道。“上次,朕答应放了你父亲,不过是原本就该如此。如今你朋友触犯律历,自当交由刑部按律论处。朕,绝不姑息!”他的语气冰冷低沉,豪无波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