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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江越岭得寸进尺,一把抓住扇风的手,嬉皮笑脸道:“这怎么够呢?”顾云横瞥了他一眼,难道的好耐心:“你想怎样?”拿走折扇,脸颊贴上顾云横的掌心,江越岭凝视他道:“等我明日演完那场戏,小云横嫁我可好?”顾云横嘴角勾起,划出一点暖人笑意。江越岭被着笑容勾得神魂颠倒,两个响亮的字在耳边炸起。“做!梦!”他一呆,抓着的手也被抽走。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顾云横推出门外,落上锁,进不去了。江越岭待在门口软磨硬泡了好半天根本无用,最后只好带着失望离开。一夜无梦。翌日醒来,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公子无已经换上红色喜服,胳膊上挂着一身女子喜服让江越岭换。江越岭身材高大,勉强能够穿下这件衣裳,这位公子无虽比一般女子高些,但身材纤细,比顾云横还要小一圈,他能穿上的喜服,打死江越岭也穿不上。公子无微微犯愁,眉头轻蹙,哪有时间做新衣裳。顾云横灵机一动:“我这有件女子的衣裙,虽说不是喜服,但是大红色的,应当可以凑合。”言下,从八方袋里取出在郁林成衣铺里买的牧凛雪同款。公子无提起来放在江越岭身前比划,双眸明亮:“这个好!就这个。”塞进江越岭手里,让他回屋换。江越岭一脸不快地回屋,换好出来,浑身不自在地拽来拽去。他五大三粗的,一条裙子箍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滑稽好笑。而且这条裙子本是按照顾云横尺寸改的,江越岭比顾云横略高,穿起来,甚至断了一截。公子无哈哈笑道:“好看好看。”江越岭绷着脸道:“好看个屁!”站在一边的顾云横打着扇子也道:“嗯,不错。买的时候,我便想日后留给你穿。”江越岭立马喜笑颜开:“小云横,那日在成衣铺你说这衣服是送给心上人的。”直接无视当初的名头是送给江越岭的心上人,厚颜无耻道,“原来我是你心上人?”顾云横瞅瞅他:“你是无公子的心上人,切莫说错话。”笑眯眯地望着两位“新人”,赞许道:“好一对璧人。”江越岭一点便宜没占到,气绝,嚷嚷着快点开始,心里做着早开始早结束的打算。公子无闲得无聊,对于是否是两情相悦毫不在乎,只想走个流程,就像过家家那样。江越岭的态度,太全然不在意。让江越岭把红盖头盖上,只管等着自己来迎亲他便好。他前脚刚走,江越岭后脚就把盖头扯开,瞅着顾云横道:“这下我牺牲大了。”顾云横不接他话茬,江越岭自知类似的话说了三四遍,没一遍得到回应,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己转移话题道:“现在是白天,甘清村人鬼妖啥都没有,他怎么娶亲?”顾云横摇头道:“不知。”江越岭担心道:“他不会跑了吧?”这一点顾云横十分放心:“不会,他这种人执念异常强,事情不按照他的想法办完,他决计不会罢休的。”“这倒是。”江越岭话音落下,紧跟着一阵敲锣打鼓声从窗外飘进来,格外热闹。顾云横讶异道:“这么快就来了?”捡起红盖头,蒙住江越岭的脑袋,让他坐在床边,若不知真相的人看到,没准真以为床边做的是哪家的小媳妇儿呢。锣鼓声越发近了,江越岭拽住顾云横的袖子,催促道:“小云横,你赶紧掀开我的盖头。”顾云横听他声音急促,以为有何异常,连忙行动。只见盖头江越岭一双含笑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你掀了我的盖头,我就是你的人了。旁人在掀都不作数。”顾云横大窘:“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啊,都说了是假装,又不是真要你永远都跟他一起过日子。”“不是永远就不重要吗?我也不是永远都在的。”江越岭激动下口不择言,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住口。顾云横听得真切,狐疑道:“你说什么?”江越岭摇摇头,一个字都不肯再透露。有人轻叩厢房房门,公子无的声音响起:“娘子,我来了。”江越岭“腾”的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们不一样。”快步走到门口,顾云横正兀自纳闷蒙着头他如何也能健步如飞,就见江越岭脚步一顿,郁闷又别扭道,“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我就是我们,我们就是我。”房门打开,公子无的笑脸出现在视线中。顾云横迷茫地望着江越岭离去的背影,脑袋里一团浆糊,搞不清江越岭最后两句话是何含义。第32章章三十二章三十二外头天色正好,甘清村村民不可能出现,公子无却有本事找来一队人马,颇让人意外。迎亲的人在公子无住所外等着,顾云横跟在他俩身后,出来一看,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迎亲队伍竟然是棺材铺里陪葬的纸人。一个个纸人个头不高,脸色惨白,带着两坨诡异的腮红和难以形容的笑容,仿若有了生命般,摇摇晃晃地行走着。大白天,顾云横生生看出了一身冷汗,弄不清这到底办的是红事,还是白事。公子无不觉不妥,cao控着纸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或走或停,或蹦或跳。为了热闹,特地让迎亲队伍在甘清村绕走一圈,摆足了谱,才返回自己的住处,与江越岭去正厅。拜了天地,“新娘”被送入洞房。自昨日起,江越岭百般言词,就是不想“嫁”,后来迫于无奈嫁了,便开始各种讨价还价,早上更是说了一箩筐听不懂的话。顾云横知道他心中不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眼下终于结束,他也好解脱了,来到公子无身边道:“可以说了吧。”“不急。”公子无摆摆手,“红盖头未掀,合衾酒未饮。”言下之意,还未结束。左右这两件事也费不了多少时辰,顾云横跟在他身后来到新房前。公子无推门而入,将顾云横挡在门外:“止步。”顾云横疑惑地看向他。公子无又道:“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进来作甚?”顾云横警觉地打量他几眼:“你想玩什么花招?”公子无哂笑:“我能玩什么?”确实,公子无什么都玩不了,哪怕他想假戏真做,里面的那位万万是不肯的。跟屁虫对自己死心塌地,臭屁虫又恨极了断袖之癖,鲜少出来的那位,一听说假成亲就躲起来了,更加不可能。思及此,顾云横放心大胆的让公子无进去。房门一点点阖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