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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没有强硬来,只是把亲吻滑到我的耳腮边。轻碎的吻,带着试探的热度,一点一点烙下。被他亲过的皮肤,温热温热的,全身像是放在大火炉的旁边,弄得酥麻酥麻的。我翻腾了两下。他却压着我的腰,床咯吱咯吱地叫着。我娘三更半夜就在外面,更加暴躁了:“小透,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过老娘!你丫头还不给老娘开门!”我娘拍门的声音就更加响亮了。我咬着下唇,死命扯着南宫澈的肩膀:“快点滚!我娘要进来了!”若果被我娘发现,大家以后都没有好日子。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南宫澈却不合作。他贴着我的耳边,继续他的饥色狼吻,柔柔低压着嗓音:“你消气了没?”有这样替人消气的吗?我的火气又踹起来,恨不得劈死他这王八蛋!趁火打劫的强盗!我咬紧,不说话。南宫澈见我气没有消,就又动手□□我的脖子。敏感的脖子,是我的死xue。我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我受不住了。我娘在外面也是受不住了:“小透,小透,开门!还不开门,老娘知道你没有睡,不要给老娘装神弄鬼的!”我只好对南宫澈投降,低声说:“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了。”南宫澈这才满足地放开我,起来,看向抖动的房间门,说:“我走了。”我呸:“滚!”南宫澈轻笑了一声,拉好我的衣服领子,手指有点依依不舍的。他从窗户出去。我跟着他走到窗台边,拢到他的腰身,轻声把话揉入他的身体里面:“哥,不要死。”南宫澈眼神微微酿动,细长的手指伸出,快速摸了一下我的耳鬓,点头答应了。——“不死。”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南宫澈那个木头人,我太了解他了,没有人可以逼着他做任何事——正如他当初为了不受□□,可以跳楼自杀。南宫澈一走,我就给我娘开门。老太太埋怨了我两句,说我不贴心,然后走了。我合上了几次眼睛,并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我爹。我爹房间连衾被都是冷的,他也整晚没有在房间。我立刻换了衣服,回皇宫。南宫澈说了他今天会进宫面圣。我央求着轩辕老大,让我去大和殿守卫。轩辕菱云那个不通情理的狐狸,他不理我,还是要我回去承麒阁守护小皇帝的大婶龟。但是,我现在哪有心思溜龟呢?我非常苦逼,抱着大婶龟,在大和殿的广场外面远远徘徊着,从上朝到下朝。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宫女身份又不得靠近大和殿。日到中午,看见刚好从大和殿走出来的林公公,我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拖着这位司礼监主事大太监的林公公,拉到边上请教。林公公阴柔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看着清泉的小乌龟一样:“今儿早太上皇在承麒阁。”我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壳。我偷偷溜承麒阁的时候,南宫澈同我爹已经跪在承麒阁的暖阁里面。??承麒阁,里面,我躲到暖阁的宫墙后面,把耳朵合着墙听墙根。门口有着守卫和随侍的公公,我这样的粉红小人物根本进不去。若非后宫这里的黑羽卫同我有点关系,而且随侍的公公也是小皇帝身边的,我连墙根都摸不到。不过趴在墙边,我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我抓得脸腮都红了。正好,端着金漆小托盘茶盅进去的,是承麒阁的小宫女小欢儿。我截住欢儿,把大婶龟给她,把茶水顿过来。我低着眉眼,走向暖阁垂花黑木门。上面是小皇帝、太上皇,下面是朝中的重臣,还有跪着地上的一干人等,我已经眼花缭乱了。我走着宫廷宫女的莲花小步,软鞋跟落地,一步一移,走动无声,一直垂下眼眸。小皇帝的小近侍,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公,上前端起茶盅,无声地放在小皇帝的手边。我端着茶托子,无声无息退后,到了雕花的黑木门。暖和的有着方形的高梯级,上面是国家至尊的位置,除了那些公公之外,其他人都不得靠近。狰狞的龙椅上端端正正坐着的是玄色龙纹常服、日月在肩、星辰在背的小皇帝。只是这位豆芽小皇帝,挂着那张可爱透着绯红的娃娃嫩脸,滴溜溜的黑眼珠,怎么看都像是在听太傅讲课的乖乖好学生。小皇帝旁边的椅子,稍微矮一点,坐着白衣素服、衣袖纹龙的太上皇。我的眼神稍微接触到小皇帝,就偷偷转去寻找堂下之人。只不过是一眼,我就庆幸了。我大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被严刑拷打、血rou模糊。南宫澈依旧是脸蛋漂漂亮亮的,白得有点单薄,只是还算为堂下的一道美丽的风景。他把戎装脱了下来。跪在地上,在南宫大将军的身后。我爹轻甲护腕,双膝跪地,但是腰杆挺直,把南宫澈的整个人都挡住了。我爹是爱儿子的。即使儿子杀人放火、作jian犯科、猪狗不如,做父亲的都是挺身而出。我不担心太上皇会杀掉南宫澈。因为我爹的关系,南宫澈必然不容易被砍头。用一句粗俗嚣张的话,即使南宫家的子弟叛国谋反,也必须由南宫家的人制裁。正是如此,南宫家的男儿才代代为都统大将军。我爹曾经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我爷爷不是仅仅我爹一个儿子。我爷爷还有一个亲生儿子,比我爹年长三岁,比我爹长得更加帅,比我爹更加有兵法天赋,比我爹更得我爷爷的欢心。但是可惜的是,那个人步入歧途。我爹亲自捉拿,亲自监砍,亲自掩埋,亲自结案。堂下跪着的帝国军的大将军,声音响亮平缓中带着沙哑:“儿子之错,乃微臣之错,微臣教子无方,不严加管束,才至孽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南宫澈目无法纪,嚣张跋扈,恃强凌弱,骄yin好逸,犯下弥天大祸,死不足惜……微臣为将多年,国稷重事,多在营,少回家,以至于疏忽了孩子,微臣自有罪愆。君臣父子,先有君臣,后有父子。微臣为臣者、为父者,请皇上和太上皇、以及各位同僚大人,能给这个迷途的孩子改错的机会,能从轻发落。”我爹眼神深沉,句句沉重,说得动容。平常我爹的那股锐气,都变得沉甸甸的。整个堂上,忽然之间,一下子都静悄悄的。南宫大将军爱子如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听着,鼻子都酸酸的。我爹那人性格暴躁,喜欢骂人,骂我,也骂南宫澈,但是我从来都不觉得酸。我经常说他不是我亲爹。其实我错了。不是亲爹,不会做到这份上。此时此刻,看着我爹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