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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也不希望爸的腿能好，她怕爸爸的腿一好，以后就没人制的住爸爸了，要是爸爸再打mama，可怎么办呢？要是一直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点五十的时候，王芳匆匆回来了，白青青正在灯下预习功课，李苏则在数钱。

王芳放下东西，匆匆去了屋里，“云山，你吃了吗？没吃啊，想吃什么？吃面条啊，好，我给你做，回来的时候，我买了点卤牛rou，给你做牛rou面好不好？”

白云山还没说话，李苏就抬头说道“牛rou是发物，他不能吃！桌上还有点西红柿炒鸡蛋，你用那个给他煮碗面吧。”

王芳从屋里出来，壮着胆子说道，“妈，明日您也给云山弄点吃的吧？”

李苏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我伺候完你家小的，还要伺候那个大的吗？”

王芳立刻不敢说话了，转身去了厨房。

白青青在一边看了，忍不住偷偷笑了，该，妈这性子，就该奶治治她！总是那么烂好心，总是那么心软，这才清净了几天啊，就忘了当初爸爸是怎么往死里打她的了吗？

对于mama这样的性子，白青青十分无奈。她心疼mama，处处护着mama，可内心深处，她十分不喜欢mama的性子，太懦弱了。她还是更喜欢奶这样的性子。她长大以后，也要成为奶这样的人！

若是李苏知道的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她的插，白青青没有黑化，可也往另一条更奇怪的路上走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月后，张远来白家，给白云山拆了石膏，王芳今日特意请了假，激动的站在一边，扶着白云山下床走动。

白云山也很激动，他终于恢复自由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老妖婆的掌控范围！

可是没走几步，白云山的脸一下子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腿好像瘸了。他一把推开王芳，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脸更黑了。他真的瘸了。

王芳捂着脸哭泣，“张大伯，怎么会这样啊！云山的腿怎么瘸了啊！”

张远看了旁边若无其事的李苏一眼，“我早说过，他这腿要好好休养。”言下之意，你们自己没好好保养，我也没法子啊。

白云山怨恨的瞪着李苏，李苏哼了一声，“不就是腿瘸了吗？有什么要紧的！又不是第一次，你右不是也废了吗？”

“妈，您别说了！”王芳看白云山的脸越来越黑，有些害怕，赶紧说道。

“瞧你这点出息，上次废了，你萎靡了几个月，染上了酗酒赌博的毛病。怎么，这次腿瘸了，又要干嘛？我可警告你！给我安分点，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打断一次你的腿！”李苏威胁意味很浓的说道。

白云山想起腿被打断时的疼痛，和这一个多月痛不欲生的经历，瑟缩了一下。

张远低头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有问题再找我。”

李苏没说话，她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头，虽然他长得挺温儒雅的。

王芳抹着眼泪，亲自送走了张远。

白云山脸色阴沉的坐在凳子上，等了一会，王芳进来了，他看了看王芳，“拿钱给我，我有事！”

王芳看了李苏一眼，“我没钱，钱全都在妈那。”

李苏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要钱。正好，我们来算算账。你受伤这段时间，家里总共来了拨人，全都是来要债的。我算了一下，总千百八十块钱。这一个多月，你总共赚了五百九十块钱。远远不够。怎么，你打算怎么赚钱还你的赌债啊！”

白云山脸色大变，王芳则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山，“千百八十块！怎么会这么多！”她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百块钱啊！这在他们这个郊区的小镇上已经算很不错的了，当初云山在厂里的工资也只有一千块！

“说话啊！你打算怎么还这些钱？”李苏说道。

白云山没有说话。

王芳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妈，我这两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大概两千多。顶多半年时间，就能还清赌债了。”

“你脑子有病吧！你的工资每个月必须如数上交，除了日常生活所需，其余的我都存起来了，我告诉你，这些钱，是给青青以后上学用的，谁都不许动！我以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啊！这个男人你是指望不上的，你能指望的只有青青。你还打算给他还赌债，卖了你都不够还的！”李苏指着王芳的鼻子骂道。

“可是，可是那些赌债······”王芳嗫嚅道。

“谁造的孽，谁自己去偿！”李苏瞪着白云山说道。

“可是，云山如今······”王芳低声说道。

“你呢，你是个什么意思？”李苏问道，眼睛死死盯着白云山。

白云山被李苏盯得浑身发凉，他刚才是想拿钱出去赌来着，可是他给忘了，他还欠了外头一屁股债！要是现在去赌场，肯定会被那些追债的人找到的。他该怎么办？

“哼！就知道你这个猪脑子想不出办法来！”李苏很是嫌弃的瞥了白云山一眼。“我已经和那些人商量好了，给你半年的时间，还清这些赌债。期间不收利息。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自己赚钱，去还赌债！”

白云山惊讶的看着李苏，那些人这么好说话吗？还不要利息？可能吗？也不是没可能？或许他们都给这个老妖婆打服了？

既然如此，这个老妖婆为什么不干脆让他们不要追债。她摆明了就是故意要折腾自己的。

可是，这个老妖婆连那些打都能打服，自己又有什么办法逃过去呢？

“我，我，我再去街头要饭？”白云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了，又不用费什么力气，坐在那里，哭几声就有人给钱，多好啊。

“要饭？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就懒成这样吗？你考虑过你女儿没有啊，有你这个要饭的爹，丢不丢人！丢不丢人！我干脆打死你算了！”李苏听了白云山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随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对着白云山劈头盖脸一顿抽打。

白云山委屈极了，想要躲开，可是他右本就废了，如今腿脚也不大灵便，着实挨了好几下。

王芳想上去护着，却被白青青死死拉住。干嘛要去拦，打死算了。这才几个月啊，两万的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