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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他还清楚，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跑过来揍他？而且现在他还没走呢！

爵爷看着小伙许久未见的可怜模样有些心梗，他自己下手有分寸，也就是疼那么一下，但看谁让他那张脸也太适合摆出这种委屈表情了？

每次看着小伙子的模样，爵爷就知道远在西班牙的葡萄牙人是为什么会被吃得死死的了……

苏格兰老人叹了口气，伸手弹了一下他被打的地方：“你知道门德斯想做什么吗？”

伊凡本来还因为爵爷的动作而露出笑容，听到这个问题立刻表示：“我不知道，我没听说，我不了解啊。”

“？”爵爷挑眉，“你不知道？莫非他还没和你说？”

伊凡本想坚决表示就算是爵爷也不能这么代表曼联来打探他的想法，谁知听爵爷的口气似乎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爵爷懒洋洋回答，“不过这一个星期里，我们收到了七份对你提交的转会申请……”

“才七份？”伊凡惊诧，他有这么不受欢迎吗？

爵爷显然也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是所有球队都有底气对曼联的核心主力出价的，这还是我和门德斯筛选过能摆到明面上来谈的合同，其余那些一看就是瞎报价的合同我们直接扔掉了。”

伊凡小心试探：“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

爵爷冷笑：“五大联赛都往我们这里递交合同，目前摆在明面上且已经准备公布的有巴黎圣日耳曼的，国际米兰，拜仁慕尼黑的，有切尔西的，有曼城的，连温格那个穷鬼都咬牙出了个不错的合同……其中，当然还有一份来自皇家马德里的。”

伊凡那张笑脸终于动摇了一瞬，但随即很快就恢复平静：“皇马现在还有闲心思伸手到曼联这里？他们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吧。”

皇马现如今的确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动荡。

现如今皇马的主教练依旧是何塞·穆里尼奥，但是他和球员们的矛盾已经深到不可调解，其中最大的起因便是因为更衣室和竞技状态原因，穆里尼奥与队长卡西利亚斯不和，将皇马门神兼队长贬到替补席上。

同时，因为他这个葡萄牙主教练的“狼性文化”的推行，更衣室内的西班牙和葡萄牙球员分化，球队内部已经在分崩离析。

而且不像是曼联，主教练好歹有球队高层的支持，像是皇马那种地方，主教练一个表现不好，那么主席就是第一个动手收拾他的人。

惨得很。

爵爷脸上的表情分明还带着隐约的杀气：“就是因为现在内部混乱，他们就指望能买一个外援改变现状呢。”

伊凡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能解决现状的外援？要么是卡西利亚斯走，要么是穆里尼奥走，只有这两种解决方案的。”

“他们觉得你能。”爵爷的表情丝毫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因为你是个纯粹的卡斯蒂亚人，还因为你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是‘好友’关系。”

苏格兰老人故意加重了“好友”这个词，伊凡和他的对视一眼，大小狐狸意味深长地笑来。

伊凡的语气非常轻松：“他们倒是想得美，我还不一定去呢。”

“这就是我好奇门德斯没告诉你的理由，”爵爷当即表情就有些好奇了，“他竟然没和你说吗？”

伊凡挑眉：“什么？”

“皇马出了个让曼联无法拒绝的价格，”爵爷轻咳一声，“他们是第一个报价的，也是报价最高的，所以后面的那些虽然也是摆到明面上来说，以最后来说，你去皇马的可能性很大。”

爵爷没用上“回”这个词，卡斯蒂亚和皇马基本上完全就是两支球队了，更何况当年伊凡是永久转会的买断条款，现如今去皇马那当然不是什么“游子归家”。

伊凡呵呵轻笑：“我该感谢您是曼联董事还愿意直接和我说这些吗？”

这些应该都是谈判桌上说到的事情，伊凡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知道的，毕竟他不管事，而且现在也都是门德斯在照应一切……或者说，在外面兴风作浪，在需要伊凡配合的时候，他才会主动联系伊凡。

毕竟伊凡只要有球踢就满足了嘛。

爵爷冷冷瞥了一眼身旁的青年：“谁让你这么傻，要是被门德斯卖了都能帮他数钱！碰到门德斯以前你的合同都是怎么签的？”

“那会儿有人负责。”伊凡语焉不详地带了一句。

爵爷以为他说的是养父埃雷林：“行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小心注意。”

伊凡倒是有些好奇了，毕竟爵爷来了和他说这些，难道不留他下来？“您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了？”

爵爷顿了顿，脸上突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隔着眼镜那视线刺得伊凡缩脑袋：“你希望我说什么？”

西班牙小伙眨巴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又露出那副可怜巴巴被欺负了的模样。

爵爷轻叹一声，终于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是他这些年里经常做的动作，小崽子也非常享受他的抚摸，甚至有时候会下意识蹭蹭，只是他自己到现在都没发觉而已。

“伊凡，”爵爷终于还是轻声叫出爱徒的名字，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为了你，也为了曼联。”

伊凡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半晌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点头。

两个人的沉默没多久就被手机的震动给打破了，两个人同时低头看向手机，随后爵爷转移了视线，看向伊凡的手机。

西班牙人飞快摁掉将手机反过来，爵爷冷哼，表情恢复了平常：“门德斯？”

西班牙人轻咳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爵爷就又继续说道：“给他回电话吧。”

伊凡微笑着摇头：“没事，和您说话比较重要。”

“我这边没事了。”爵爷冷静地推了推眼镜，“他应该找你有事，回去吧。”

伊凡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手机又开始锲而不舍地震动，伊凡低头看了一眼，爵爷当然能看得出来他的犹豫和纠结，直接催促：“去吧孩子。”

伊凡和爵爷对视，他从这位已经退休了的老人眼中看出了欣慰和鼓励。

苏格兰老人再度催促：“去吧。”

伊凡点点头，打开车门起身离开，走了两步下意识又回头。

老人依旧坐在车里，看不太清楚神色，只能看见嘴角扬了起来，见他回头还和他挥了挥手。

去吧孩子，奔向你的未来。

西班牙人的眼睛一瞬间有些湿润，他也拼命摆了摆手，随后跑向房子。

他冲进房子大厅的时候显然吓了大厅里的人一跳，门德斯愕然放下手机看他：“伊凡，怎么了？”

伊凡揉了揉眼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