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言情小说 - 美人如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家伙,酒醒了,都不爱撒娇了。

怎么着才能让她时时刻刻都对着自己撒娇呢?

乖乖的,软软的……

虽说他绝不会泄露半句,可她若是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难免不太自在。毕竟是个女孩子呢。年纪这样小,生的这样好看……

谢无咎心里琢磨事儿,一直不说话。孟濯缨面上冷冰冰,心里急坏了,刚要再问,谢无咎开口了。

“你说了些什么,自己一点儿也不记得吗?”

孟濯缨:“说……了什么?”

谢无咎眯眯眼,意味深长的看她:“若不是喝醉了,我还真不知道,孟世子是这样的……”

孟濯缨:!!!

谢无咎话风一转,继续道:“这样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多喝了几杯,就缠着我喝酒,拉着我的披风不让我走。哼,不止拿雪团砸我,还要去堆雪人……若不是你最后睡着了,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孟濯缨心里一松,故作惊讶,问道:“我喝了酒,这么幼稚的吗?谢兄不要胡说!”

谢无咎胡言乱语,扯过这一节,见她的确信了,也就不多说了。

孟濯缨拨弄着手腕上的银腕镯,若有所思:“不过,谢兄,二更时分,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花房里?”

谢无咎:…………

这小东西,倒是一点不肯吃亏,刚透了口气,就要反将一军。

他似真似假,轻飘飘一笑:“我想你了。行吗?”

孟濯缨心头一跳,转眼去瞧他,谢无咎却又趴在炉子旁边,去火堆里找吃了的。

这人就算是正经说话,也总带着几分不认真,叫人难以分辨。可虽说是这么个个性,从相识的最初,也从来没怀疑过,他的真诚。

孟濯缨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也不再多想了。

下车前,谢无咎突然道:“今天徐徐做东,不如,明天我也请大家一起去庄子里。”

孟濯缨笑道:“也好。庄子在哪?”

谢无咎不怀好意的咧开嘴:“西山脚下,泡温泉!如何?”

孟濯缨自然而然语气一变,十分“遗憾”:“那太不巧了,我晕塘呢。无福消受呀。不如,你们去玩吧。”

谢无咎更遗憾:“还有这样的事?那也没关系,一起去玩,你不下水就是。”

她不下水,蹲在岸边看三个男人脱光了沐浴?!

孟濯缨慢条斯理道:“到时候再说吧。”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高冷不可侵犯,实则心里早就炸开锅了!

谢无咎逗玩了小姑娘,心满意足的下车,恋恋不舍的摆手作别。还未进府门,就被一女子拦住了。

“谢大人,等你了许久!怎么才回来呢?”

谢无咎眯眼一看,正是岁安长公主身边最得意的那个女官。

“这是公主给你的请柬,请你明日去西山曦曜殿中一叙。”

曦曜殿,皇家在西山的一处小行宫。有西山最好的温泉,历来都是陛下和爱妃、公主和驸马,以及前朝某些荒唐的公主和男宠们,最爱去潇洒的地方,温泉水滑,鸳鸯戏水,快活似神仙,等等。

本朝虽然还没有喜欢男宠的公主,但没准儿……他谢无咎就成了第一个了。

谢无咎脸色微变,刚要推辞,女官脸面拉下,冷冷道:“谢大人不肯奉召,是要公主下降谢府,亲自来和谢寺卿谈吗?”

翌日,谢无咎刚要出门,公主的车架已经等在门口了。

虽然,这是公主最低调的一辆马车了,但仍然透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贵气。谢无咎生怕被他老爹知道,只好别别扭扭的上了马车。

一上车,李瑶便来拉他的手,谢无咎使劲往边儿上一躲,紧紧贴着车厢,恨不得变成一只壁虎。

李瑶心里好笑:“谢卿这是做什么?本宫学过看手相,给谢卿看看。”

谢无咎:…………这种路数,好像似曾相识?是唐秀那家伙跟小寡妇套近乎的时候用过?

“不用了,公主,下官不信这个。”

李瑶暗中翻开手掌,故作亲昵拉拉小手是不成了,不过,还有计二。

遂道:“谢卿,你我也算共经生死,不必公主下官的,这么见外,不如,我唤你谢……郎?!你就叫我一声瑶妹……呸,阿瑶吧!”这都什么鬼主意!恶心死人了!

李瑶为求得如意郎君,强忍下来了。“谢郎,你看如何?”

谢无咎已经被李瑶惊呆了。

眼看,李瑶还要锲而不舍的套近乎,谢无咎忙道:“公主,其实下官,心仪矜持些的姑娘。”

李瑶一听,正襟危坐,总算安静了片刻。马车经过昭华坊时,突然听见糖葫芦的吆喝。

李瑶好奇的掀开帘子:“这黑糖葫芦,是什么东西?谢卿,你去买一个来尝尝。”

庆安候余侯爷昨日传了话,请孟濯缨去作客。孟濯缨受余侯爷提携,本也该登门拜访,但一来不好冒昧,二来也因余侯爷与孟载仑旧有嫌隙,因此,反而不好走动。

既然得了话,今日备下年礼,前去拜会。

刚到昭华坊,就看见谢无咎拿着一个糖葫芦,飞快走过。随后,车帘掀开,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接过了糖葫芦。

谢无咎随后也上了佳人的车。

等马车走了,孟濯缨放下车帘,语气平平无奇:“哑叔,是谢大哥和长公主。”

她放下帘子,若无其事的吃了一块核桃。这块核桃没吃完,她冷不丁又掀开,朝着谢无咎的方向狠狠的骂了一句:

“人渣!”

哑仆抹了抹脸,恨自己不会说话:小主子啊,您这义愤填膺的口水,都喷他脸上啦!

第六十七章翻旧账

温泉池里,李瑶怔怔的望着胳膊上的伤痕。

她鞠了一把花瓣盖上,须臾又把花瓣撕开,露出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样的疤痕,她身上还有许多。

自从谢无咎把她从地下监牢里救出来,她常常做梦,每一次,都更恨王太后和那狗一样的前驸马三分。

李瑶轻轻吐出一口气,不愿在这些苦痛之中沉沦,更不想因仇恨而迷失自己。

懒洋洋的穿好衣裳,她问女官:“谢无咎呢?”

女官嬉笑道:“奴婢让他洗干净,好给公主侍寝,他受宠若惊,喜的都不会说话了。他可真是个小呆瓜。殿下的眼光,真是好!”

李瑶白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他别是冷了脸,不愿搭理你了吧?”

谢无咎蹲在廊檐下吃东西,见公主出来,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