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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都要气死了,你说季尧臣进了医院,连个地址都不说,上哪儿找去啊!“怎么了?”方怡安看着他的脸色,“和季尧臣有关系?”季扬有些担忧,“我哥进医院了。”“什么?”方怡安惊了,“他怎么会进医院?”季扬摇头,“我也不知道,路与森什么也没说,连个医院地址都没……”手机一响,一条消息发进来了,一看,正好是医院地址。方怡安还没有做决定,倒是季扬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道:“咱们还是去吧,毕竟是我哥。”方怡安看了他一眼,“那就去!”做出了决定,方怡安的动作就快了不少,两个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找到了病房。刚到门口,就被路与森拦住了。“原来你还有心啊。”方怡安皱眉,“又是你,怎么哪儿都有你?”“又是我?要不是我,季尧臣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让开!”方怡安一把挤开路与森,直接推门进去。路与森冷笑一声跟了进去,“你最好看看你把他折腾成什么样儿了。”“什么叫我折腾的?”方怡安横眉竖目,“你有病吧。”“我有病?”路与森火了,也顾不上声音大不大,直接叫起来,“要不是你,他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要不是你,他会吃药?他不吃药,就不可能引出这么多并发症,就不可能现在必须靠调理才能够正常生活!”季扬看两个人要吵起来,连忙接过话茬,“我哥到底怎么了?”路与森这才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有高血脂。”怕季扬不懂,又补充道:“知道高血脂什么后果吗?要是再来这么几次,就等着季尧臣得上心梗吧!”说着,又转向方怡安,“他现在受不了刺激,别的不说,他今天去了你婚礼,回来就倒了,你敢说不是你刺激他了?”“路与森,你简直神经病!”方怡安忍不住怒了,“这怪我?是我让他今天去的吗!”“难道不是你逼他去的吗!”“难道是我逼他到现在才跑过来跟我告白的吗!是我逼他知道我结婚了才能说出那么一句话的吗!是我逼他,全是我逼他的——逼你个头!”路与森一口气没上来,“你——简直不讲理!”但是这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是啊,谁让季尧臣死活不肯走出那一步呢?连他自己看着都着急,也不能怪方怡安生气。但是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季尧臣,路与森还是忍不住叹口气,只能说,这真是一对冤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行,咱们别吵了,影响他休息。”路与森让步道:“他目前还在昏迷,你们看着办吧。”路与森走了出去。房间里还剩下方怡安和季扬。两个人都没说话。“他是你哥,你留下……”方怡安话没说完。“你在这儿看着吧,我先出去和路与森谈谈。”季扬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方怡安点头,人已经往外走,到了门口才回头看了一眼。方怡安已经走到了季尧臣的床边。他走出病房,带上了门。路与森已经离开了,而他当然也不是想和路与森谈谈,只不过是……给他们留一点空间。而他就只能在走廊上坐下,有些颓然地向后仰去,直到后脑磕到了墙,没有焦点的视线接触到了天花板。忽然又笑了笑。“你赢了啊……”在她的权衡之中,你只差一个砝码。而今天,你终于走出了最后一步,能够站到她面前,让天平向另一端倾斜。最强大的,不是喜欢,是习惯。☆、名为番外咔嚓。病房的门开了。季扬立刻起身,刚好迎上了走出来的方怡安。原本有满腹的话想要说出,却在此刻统统卡在了喉中,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对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哥他……”“对不起。”方怡安打断了他的话。季扬心中一酸,极力避免的场面终究还是出现,而他只能笑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方怡安摇头,“我喜欢你。”季扬勾起嘴角扬起眉毛,“这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我要和他在一起。”方怡安脸上没有表情,像是尘埃落定后单单为说出这样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并没有令季扬感到意外。“我明白。”方怡安露出一丝微笑,“那你进去看他吧,我去找路与森。”方怡安从他身边走过,季扬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扇门,而门后就是那个瞬间将他打出擂台的,他的大哥。他推门而入,好不意外地对上了季尧臣的目光。“你醒了。”季尧臣微微颔首。“感觉怎么样?”“还好。”声音有着病态的沙哑。季扬在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什么?”“是因为吃药的原因吧。”季尧臣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被弟弟知道而感到窘迫,就像他丝毫不为此感到耻辱一样,点了点头。“那现在停药了吗?”“停了。”“多久?”“一个月。”季扬沉吟,“那你……恢复了吗?”“还没有。”季尧臣笑了一下,“我现在的体质,大概还需要很久。”季扬点点头。再出声时,是季尧臣开口了,“她怎么样?”“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啊……”季尧臣怅然地笑笑,“也是,她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高兴。”“当然高兴不起来。”季尧臣抿了抿唇,“是我不好,破坏了你们的婚礼。”顿了顿,又道:“害你们这么急赶过来。”季扬的眉毛古怪地扬起,“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季尧臣看他。“不是因为婚礼被破坏,是因为你住进了医院。”季扬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那么浓,“她在担心你。”季尧臣低头沉默一会儿,“毕竟我陪了她五年。”季扬摇头,“你不用安慰我。”季尧臣忽然觉得病房里的氛围压抑得奇怪,随即一笑,“我当然不会安慰你,只不过,”他笑容越发明朗,“我去得急,还没有向你们道喜。”“不用了。”季扬有些生硬道。季尧臣微微诧异。季扬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怎么也不愿吐出来。“没有什么好恭喜的。”季尧臣脸上那点笑意渐渐消散,“出什么事了?”“没出什么事。”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