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言情小说 - 半糖微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的那根弦,沈书鱼的心竟然生出了些许伤感。

她真心觉得自己矫情得要死。久别重逢果然容易让人感慨万千。

余梦溪坐在她身侧,夹了片鱼rou放进她碗里,打道:“鱼儿,是不是后悔跟温言回分了?人家现在可是c大最年轻的副教授,前途不可限量。”

沈书鱼低头挑掉鱼rou里混着的鱼刺,微微挑眉,不服气地说:“副教授怎么了?副教授能有几块工资?有我多么?”

余梦溪抿嘴笑,“是是是,人家跟你这个富二代怎么比,你爸可是随就能给c大捐栋楼的。”

沈书鱼:“……”

好友捅捅沈书鱼的胳膊,悄悄和她咬耳朵:“你是不是没想到温言回现在混得这么好?”

沈书鱼音色清淡,“他那么努力的个人,要是再混不好天理难容。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去教数学。”

想当初温言回他可是最不喜欢数学的。虽然每次考试都能考10以上,但他是真不喜欢学数学。他说他之所以认真学数学纯粹是为了应付高考。他最喜欢写作,总是利用闲暇时间偷偷写。他的沈书鱼还看过几篇。写的都是悬疑和谍战题材,她不怎么感兴。当初她还直奇怪这么爱好写作的人不去学科,竟然去学了理科。

余梦溪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有啥好奇怪的,你那么不喜欢写作,还不是当了编辑。就这点而言,你俩都是怪胎。”

沈书鱼:“……”

说得也是!

大群人吃吃喝喝闹闹,直折腾到晚上九点多。

沈书鱼和温言回晚上都没说上两句话,不像是高同学,比陌生人都不如。

季兴平和其他几个任课老师都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个两个都要回家了。这顿饭自然也就散场了。

站在饭店门口和那群同学道别。沈书鱼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雨滴淅淅沥沥,雨势渐大,整座城市隐在浓稠的雨雾里,远处灯火细碎又缥缈,闪而过。

班长卢思明和学习委员李锦把其他任课老师逐送走。季兴平垫后。

沈书鱼迎面就问:“季老师,您怎么回去?要不我送您吧?”

季兴平笑着说:“我等下坐余梦溪的车回去,我俩顺路。”

余梦溪冲沈书鱼点点头,“鱼儿,我送季老师回去,你放心好了。”

有余梦溪送,沈书鱼自然放心。

季兴平指了指旁的温言回,又对沈书鱼说:“言回今天没开车过来,你俩熟,你就送他趟。”

沈书鱼:“……”

她能拒绝么?

沈书鱼简直想哭,让她送温言回,这不是徒增尴尬么?

温言回明显也是没想到季兴平会让沈书鱼送他,他面露错愕,赶紧拒绝:“不用了季老师,我可以打车回去的。”

季兴平直接瞪他眼,“大晚上的打什么车,多不安全,最近治安不好,不仅女孩子,你们长得好看的男生也是很危险的。你和沈书鱼都是老熟人了,让她送你趟有什么关系!”

温言回:“……”

不容他反驳,季兴平直接锤定音,“书鱼,言回就交给你了哈!”

沈书鱼:“……”

沈书鱼真心想哭,哭着应承下了这份苦差事。

两人冒雨把季兴平送上车,他和蔼地对沈书鱼说:“得空了就去看看老师听到没?别那么没良心!我以前对你多好,小白眼狼!”

沈书鱼笑着应下。

余梦溪探出脑袋,“我先送季老师回去了。”

沈书鱼轻声叮嘱:“开车慢点。”

好友冲着她暧昧地笑,“我们家小鱼儿要加油哦!”

沈书鱼:“……”

她无语望天,她加哪门子油哦!

目送余梦溪的车开远。沈书鱼扬了扬里的车钥匙,柔柔笑,“走吧温大教授,我送你回去!”

她今晚穿了件薄荷绿的长风衣,颜色特别养眼,衬得她的肤色也越发白净细腻。朦胧的捧光束直直照过来,她这么笑,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不过温言回却知道这不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纯粹是在掩饰她的紧张。她只要紧张就会故意笑得很灿烂,不让人看出她内心忐忑不安。

温言回微眯着双眼,静看她秒,音色舒缓,“麻烦你了。”

沈书鱼继续笑,“别这么客气呀老同学!”

继续掩饰紧张。

沈书鱼的车是辆白色的雷克萨斯,百来万,不贵,代步工具而已。

她先拉开车门坐进主驾,温言回随后就坐进了副驾。

两人前后系上安全带。

车子发动以后,沈书鱼便问:“你现在住哪儿?”

“穗禾领府。”男人清脆地答话。

他浓密的短发上沾了些雨水,经橘调的灯光照,悠悠泛着冷光。整张脸陷进阴影里,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沈氏集团的大头就是房地产生意,沈书鱼对横桑的各大楼盘多少有些熟悉。穗禾领府是前两年刚开发的楼盘,个档小区,均价在六万以上。

温言回买得起穗禾领府的房子,看来他这几年是真的混得很不错。

她自发地在心里测了测穗禾领府到自己的小区望月公馆的距离。两个小区竟然离得不远,开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得出这个结论她不禁笑了。过会儿转念想又暗骂自己鬼迷心窍。管它离得近不近呢。反正她又不会再去穗禾领府了。

沈书鱼熟练地在导航里输入目的地,“老房子不住了?”

她记得温言回父母过世前给他留了套老房子的,在横桑的郊区,她还去过几次。他那时和他的外婆住在起,周到周五住校,周末回老房子住两天。

男人音色清淡平静,“政府规划,早几年拆迁了。”

原来温教授也是个拆二代呀!

“那你外婆她?”

“前两年就去世了。”

沈书鱼顿时面露歉意,“抱歉。”

他看向窗外,“没事。”

沈书鱼的车开得特别稳,白色小车直汇入车流。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吱呀作响。车窗玻璃上堆积了大片斑驳的水渍,总也不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