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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阿胡彻底搞懵了。这些事不应该是贵人平常做的吗,让她做算什么?她甚至不由自主往那方面想,贵人难道是有扶植自己的打算?不,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绝不能答应!贵人如今尚且没有位分,倘若自己这时候承宠,又算什么?如若自己因此得了位分,居于贵人之上,那么今后如何侍奉贵人,为其鞍前马后?又或是自己并未得到位分,那样的话,对贵人有何助益?阿胡承认,王上在她眼里是英雄,是翱翔于雪山之上的雄鹰,这样一个男子很难让人不心动,但她终究无意于插足那两人间的感情。贵人救过她的命,更是待她如姐妹至亲,阿胡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做,连这种想法都不应该有!想到这里,她诚惶诚恐地跪下:“奴婢这辈子绝无他求,只愿服侍贵人与十八公子左右,请贵人收回成命!”姬丹看她神情紧张,思及刚刚那些话语,恍悟八成对方是会错了意,不禁莞尔:“你先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胡疑惑地起身,却听姬丹又道:“我是说,以后我恐怕无法时时伴君身侧。如果可能的话,你要多替我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话委实来得莫名其妙,阿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王上若是不来阿房宫,自己一个下人又哪里能见得上君王一面,更别说服侍了。贵人此话究竟何意?目光不经意间投向那件新缝制的孩童小袄,又转而看着姬丹这两个多月来为了照顾孩子而憔悴了许多的面容,阿胡心下了然——贵人如今已为人母,平常照料小公子之事大多亲力亲为,自然无法分出更多的精力去侍奉王上。如此一来,她身为掌事宫女,分担一些自是理所应当。想到这,阿胡甜甜一笑:“贵人放心,您说的奴婢都记下了。”第217章暗夜奇袭夜凉如水,朔月当空。“白兄真是海量!”“这就走了,还早得很嘛!”“听闻‘杨柳坊’新来了一位琴姬,色艺双绝。老白,当真不和咱们去见识一下?”白阁主和几位衣饰华丽的客人拉拉扯扯着,由小厮殷勤地送到了酒肆门口。“不了不了,家里实在离不得人。你们玩你们的,我就不……嗝,不参与了……”白阁主打着酒嗝,大着舌头谢绝了一切邀请,摇摇晃晃地朝那几人挥手告别。今晚几个朋友在“鹿鸣笙”请客吃饭,邀他前往一叙……当然,只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尽管自从秦国建立“白虎营”与“中车府”以来,咸阳的风声比从前紧了很多,但白阁主左右思量,还是禁不住美食美酒的诱惑,加之自己确实很久不曾出门消遣放松,不过是吃个饭,能出什么岔子?所以,二话不说便应下。这一顿饭从太阳还未落山一直吃到夜幕渐深,光是酒水就喝掉了七八坛子。饭后,那几个老不正经又提议去什么杨柳坊寻快活,这次白阁主无论如何都不同他们一起了。开玩笑!黄金台明令禁止成员狎-妓-yin-乱,他作为一阁之主要是明知故犯,岂非活得不耐烦了?!马车徐徐行进在回家的路上,白阁主醉醺醺地坐在车内。所谓的“家”自然不是指咸阳阁,而是他在城郊购置的一处宅子。一般来说阁内若无要事,成员通常都待在自家,尽量少聚,因此平日里更多时候与他打交道的都是些生意人,而非黄金台细作。马车越往郊外行驶,街上的人便越发稀少……不多时,目的地到了。白阁主步伐不稳地下了车,凉嗖嗖的夜风一吹,半醉的脑子清醒了些。抬头瞧了眼幽黒天幕,他方才意识到已是深夜。之前还信誓旦旦地答应碧珠最迟也会在酉时回来的,现在子时都过了,估计对方早就在家中等得不耐烦了吧。秦国法度森严,一般到了子时便进入宵禁时间,军队会出来巡逻,看来刚刚一路上真是走运,居然什么盘查都没碰到!白阁主一面暗暗感叹自个儿运气好,一面付了车夫银钱,然后美滋滋地晃进了宅院大门。虽然不能在风月场上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但一想到家里那位磨人的小妖精,他也知足了。毕竟论起伺候男人的功夫,紧里头的那个并不逊于那些烟花女子。碧珠是白阁主在咸阳城内私纳的小妾,出身于小门小户,颇有姿色,家世也清白。可即便如此,白阁主却只敢把她藏在自己私购的宅院里,添置了一些必备的家具和下人,白天自己出门在外时不忘叮嘱下人将宅门紧锁,只有晚上无事时才与美人调笑温存一番。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原因无它——未经允许擅自娶妻纳妾,在黄金台亦是重罪。白阁主是个怂包,亦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明着逛花街柳巷,他即使有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可若清心寡欲一辈子,他更做不到。所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决定折中一下,偷偷纳个美妾,自己另外购置一处房产将其藏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晃晃悠悠进了门,没想到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这小娘儿们脾气倒不小,居然没等老子回来就熄灯睡了……哼,待会定要好好收拾她!“碧珠,碧珠?”白阁主摸黑进了卧房,又摸索着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房间里一亮,只见面前的床帐已悉数放下,隔着绯红的纱帐,依稀可见榻上侧卧着一个人影。“小美人儿,别睡了……还不快起来伺候爷!”白阁主贼兮兮地笑,一边扯腰带一边拉开床帐。下一刻,眼前突然一道寒芒闪现!紧接着,脖颈处一阵彻骨凉意出其不意地袭来……白阁主顿时惊得眼如铜铃,目瞪口呆。榻上的哪里是碧珠,分明是一个手持利剑的蒙面刺客!“这位好汉,你若是看上什么尽管拿去,何必舞刀弄剑……”他吓得立马举手投降,同时不由自主出了一头冷汗,剩余的几分醉意也荡然无存。那蒙面人冷笑,声音听上去甚是沙哑:“白阁主当真过得滋润,良宅美妾应有尽有,实在让人羡慕!”一听到对方如此称呼自己,白阁主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你是什么人?”蒙面人并未正面回答他,剑尖往下一挑,霎时便划开那一身绫罗绸缎:“您身为黄金台六大阁的阁主,却知法犯法,挪用经费置办田产不算,又私自纳妾欺上瞒下,已罪无可赦。主上特命我前来清理门户,不知阁主大人还有何遗言?”白阁主战战兢兢,步步后退,蒙面刺客则步步逼近,杀意明显。右腿不小心碰到桌案的边沿,白阁主灵机一动,出其不意地伸手将蜡烛扫向对方!那烛台被掌风一带,朝蒙面人迎面飞去,他自己则借势往后一退,与对方拉开距离。“大胆狂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