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他妈惦记我女人惦记了这么久!
“五年前……你他妈惦记我女人惦记了这么久!”
言溯离与白璟烨自上次碰面后,各怀心思地推进股权变更。Zolotovik 的交接出乎意料地顺畅,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半个月便尘埃落定。手续办完那天,言溯离靠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夹着根未点燃的烟,凝视窗外霓虹闪烁的街景,眼底掠过一丝不安。他知道程汐的心从不在他身上,她像风,抓不住,也留不下来。他怕她用完他便拍手走人,像六年前那样,连个背影都不屑留下。 六年前在酒吧,她能毫不在意地冷待白璟烨的温柔,彻底消失在他们面前,连姓名都不肯吐露。那时的她,像一匹孤狼,冷心冷肺,言溯离一眼便看出,她和他骨子里是一路人。哪怕她因白璟烨柔了些棱角,但他仍认定,她骨子里还是那个让人摸不透、握不住的程汐。 可程汐的反应却让他始料未及。交接完成的第二天,她倚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指尖在杯壁上划拉,眼波懒懒地扫过他:“男朋友的名分,你希望我什么时候给你兑现?”她语气随意,仿佛不知这句话的分量。言溯离愣了愣,喉结滚动,盯着她看了半晌,低笑出声,带着得偿所愿的sao劲:“现在。” 他俯身靠近,手掌扣住她后颈,气息guntang地贴近她耳边,“女朋友,今晚跟我回家?”程汐斜他一眼,没应声,嘴角却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春水泛起的涟漪,勾得人心发痒,教人明知是陷阱也忍不住纵身一跃。 从那天起,两人出双入对,像热恋中的情侣。言溯离带她去言氏旗下的私人会所吃饭,亲手为她剥开蟹腿,指尖染上蟹rou的腥味也不在意,俯在她耳边低语:“还想要吗,我再给你剥。”嗓音沙哑,像含了糖。 她去超市挑东西,他跟在身后推车,手臂自然圈住她腰,掌心贴着她腰侧的弧度,像在确认她还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圈子里风言风语传得飞快,有人说程汐攀上了言溯离这棵大树,有人酸溜溜地嘀咕她不过是换了个金主。可没人敢把这话捅到白璟烨跟前——谁不知道他跟程汐分手后痛不欲生,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陆子昂憋不住,约言溯离出来吃饭。他挑了家隐秘的私房菜馆——“墨肆”,藏在城南一栋低调的独栋别墅里。院中几株海棠已谢得只剩残红,配着黑瓦白墙,透出一股萧瑟的哀意。餐厅内光线昏暗,铜吊灯洒下暖黄光晕,木桌上摆着青瓷餐具,角落焚着沉香,烟雾袅袅,静谧得像另一个世界。服务员一身暗色唐装,步履轻得像影子,端上菜便退下。 六月的晚风从院中灌进,咕咚灌一口,眉头皱紧,琢磨着怎么开口。他知道言溯离最近跟程汐走得近,希望能劝劝言溯离,免得兄弟间撕破脸。 约定的时间刚过一刻钟,言溯离推开木门走进来,身后竟跟着程汐。她穿了件淡蓝色丝质连衣裙,裙摆轻薄,随风贴着腿,露出小腿莹白的弧度,脚上踩着双细带凉鞋,脚踝纤细得像能一把握住。陆子昂眼皮一跳,暗骂言溯离不守规矩——不是说好私下聊聊吗,怎把她也带来了? 言溯离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扬,毫不在意。他拉开椅子让她坐,手指自然搭在她肩上,低头问:“喝点什么?冷的还是热的?”嗓音低柔,裹着伪装。 程汐懒懒靠着椅背,随口道:“冰杜松子。”他嗯了一声,转身朝服务员比了个手势,动作熟稔得像在家伺候惯了。 言溯离当然知道陆子昂想说什么,可他偏要带她来——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要让圈子里那些嚼舌根的人明白,程汐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更何况,他清楚白璟烨迟早会知道,而他乐于让白璟烨早点明白自己与程汐已经是过去式了。 陆子昂看得眼皮一跳,手里的清酒杯晃了下,酒差点洒出来。这还是他认识的言溯离吗?那个换女人如换衣、冷眼看尽风月的言少?在程汐跟前,他收了满身戾气,像头被驯服的狼,连爪子都藏起,只剩摇尾巴的份儿。 桌上添了几道菜:炭烤鳗鱼配山椒酱,rou质焦香软嫩;一小碗蟹黄拌乌鱼子,咸鲜浓郁。陆子昂夹了块鳗鱼塞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硬着头皮找话:“以前看你俩不对付,冷得没人敢凑一块儿想。现在瞧着,还挺有夫妻相的。”他这话说得勉强,嘴角抽了抽,像给自己找台阶。 言溯离闻言,眼底一亮,像抓住了甜头。他放下筷子,转头看程汐,兴致勃勃地问:“哪儿像?”嗓音雀跃,光听见“夫妻”俩字就让他心跳快了几拍,像个得了糖的孩子。陆子昂被他这反应噎住,脑子飞快转了转,嘴上开始胡诌:“咳,眼睛吧,眼尾上挑得一模一样。鼻子也像,高挺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鼻子,高得跟画出来似的,鼻梁那弧度,睫毛都老长,像刷子似的……对了,瞳孔颜色也像,仔细看是那种……呃,深棕带点灰,嘴唇也…啧,都是薄唇,抿嘴的习惯看起来差不多。还有手指,指甲盖都亮得跟涂了油似的……呵呵,真的很亮哈……” 他越扯越离谱,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心想这瞎话连狗都不信,赶紧补一句:“反正吧,就感觉像,气质啥的,都外冷内硬,谁也别想猜透。”说完端起清酒猛灌一口,眼角抽抽。 程汐听了,嘴角微微一弯,懒懒抬眼看他俩:“外冷内硬?我倒觉得他挺会哄人的,没那么硬。”她揶揄道。 言溯离指节在桌下收紧,喉咙轻咳一声,语气生硬地回:“哪儿不硬了?”他顿了顿,唇角微扬,俯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暧昧道:“硬不硬,晚上你再试试?” 陆子昂差点被清酒呛到,瞪大眼盯着言溯离,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家伙也太sao了吧?他认识的言溯离什么时候这么下流又黏人了?他憋了半天,干笑两声:“你……真行。” 程汐闻言,眼波微动,没接话,只是端起酒抿了一口,懒得搭理。言溯离见她不恼,眼底笑意更浓,手指在她肩上捏了捏,像得了默许的鼓励。可他不知道,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让你以为你赢了。 陆子昂瞧着这架势,心底叹气,筷子戳着盘子,暗劝自己冷静。 程汐起身去洗手间,陆子昂才试探开口,嗓音带点不爽:“你跟程汐啥情况?都是兄弟,别为个女人搞得没法处。”他顿了顿,皱眉加句:“你玩女人玩惯了,可程汐是璟烨的,兄弟的女人不能动啊。” 言溯离冷哼一声,把清酒杯重重搁下,嗓音低沉:“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这话说一次就够了。”他斜靠椅背,嘴角微沉,手指轻敲桌面,眼底掠过一抹怒意。 陆子昂见他这副再多说一句就掀桌的模样,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劝不动,暗暗琢磨:不行就去找白璟烨聊聊,最好他已经放下了。可还没等他行动,白璟烨自己就撞上了枪口。 七月初,热浪滚滚,从早烫到晚,台风前的低气压提前压城,空气黏稠得像蒸笼,呼吸都烧喉。白璟烨收到一叠匿名照片,装在皱巴巴的牛皮纸袋里,像谁随手塞进他家信箱的。 他拆开一看,照片上是言溯离和程汐:他拆开一看,照片上是言溯离和程汐:在言氏酒店停车场,他低头吻她,她仰起脸,眼底毫无抗拒;在商场,她靠着他肩翻看衣服;在餐厅,他夹菜喂她。照片角度刁钻,显然是偷拍,可照片里的男女却比偷拍者还坦荡,像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为什么这么坦荡?因为他们不是偷偷厮混,是正大光明在一起啊!——厮混尚有挽回余地,正大光明却彻底无隙可乘。 白璟烨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眼底血丝爬满,像被烈火烧透的蛛网。照片被他捏了两天,第三天清早,他终于绷不住,冲到言氏集团。安保拦不住半步,当他闯进总裁办公室时,言溯离正低头翻文件。白璟烨一拳挥过去,正中他下巴,言溯离头一偏,嘴角渗出血丝。 “知道了?”言溯离抹掉嘴角血丝,冷笑一声,嗓音夹着刺耳的挑衅。 “你他妈还敢提!”白璟烨咬牙怒吼,挥拳直冲他面门。 言溯离扣住他手腕,硬生生挡住,“刚才那一拳算我欠你的,Zolotovik 的事,我做事确实不厚道。”他甩开白璟烨,站直身,眼底寒意迸发,手指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至于她?你早没资格管了,分都分了!” 白璟烨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怒火翻涌,嘶吼道:“分手算个屁!我从来没放手!”他拳头胡乱砸过去,像要将满腔悔恨砸碎。茶几被撞翻,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渣,像他们碎裂的交情。 言溯离侧身躲开,膝盖狠狠顶在他腹部,将他撞退几步,嗓音冷得像刀锋:“没放手?你倒是问问她认不认!玉沉香的事你忘了?如果那天我没喊你过去,你哪来的五年!她本该是我的!” 白璟烨僵住片刻,猛地回神,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五年前……你他妈惦记我女人惦记了这么久!”他拳头攥得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是从喉底挤出。 男人总以为拳头能争出输赢,可女人早就站在局外,冷眼看他们自相残杀。白璟烨和言溯离打得头破血流,却忘了,程汐从来不是谁的战利品,她是风,掠过指尖时缠绵缱绻,离去时却连影子都不留——她是他们梦中的猎物,却也是他们永远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