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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工资,六百块钱到手后,每顿饭也能吃上rou了。

    闲下来后两个人又开始无所事事,赵灵儿一天到晚就窝着打游戏,李子尧去楼下买了本子和笔,缩在小小的折叠桌上写诗写故事,赵灵儿问他为什么不在手机上写,李子尧说:“用手机感觉很奇怪,写东西还是用纸笔写我才有感觉。”

    赵灵儿的写作细胞几乎为零,搞不明白他这种艺术家的思维模式。

    一个月已经走了一半,催收公司的电话又开始频繁了起来。

    李子尧不胜其扰,恨不得把她手机砸了:“你这样维持多久了?你不嫌烦?”打游戏的时候这样进电话,还要不要打游戏了?

    赵灵儿莫名其妙,电话在她手机上,又没开声音,他李子尧烦什么烦?

    李子尧比刚见面时任性了许多,说话还是那样又毒又   臭,但是现在偶尔还是会露出耍性子的一面,很任性,经常无缘无故闹别扭,赵灵儿比他大了八岁,心里觉得自己是大jiejie,她本身也比较随和,面对他的任性是全盘包容。

    两人嘀嘀咕咕聊了会儿,电话又来了,不过不是陌生号码,是现在这个房子的房东的电话。

    赵灵儿接了:“喂?”

    “小赵啊,有人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住在这的啊。”房东有些大舌头,声音带着很重的口音,“是个男的啊,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啊?”

    赵灵儿也不知道。

    是催收公司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她现在住在这了?

    李子尧和她挨的很近,等她挂断电话问:“谁问的啊?难不成是你前任?”

    赵灵儿呆住,还真有这个可能。

    催收公司打得通她的电话,应该也没别的方法能够弄到现在房东的号码。但是前任?那男人如果花点心思去打听,还真有可能,毕竟以那人的偏执程度,完全有可能挨个将路边所有的招租信息上的电话全部打一遍,就为了找到她。

    找她干什么?她赵灵儿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被他利用的价值了。

    赵灵儿打了个寒蝉,太可怕了,好不容易才远离了过去,现在又要面对吗?

    她身子打着颤,李子尧推了推:“喂?”

    赵灵儿勉强回过神来,本想露出笑容来,却怎么也扯不动僵硬的嘴角,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些原来看似甜蜜的回忆,实际上是沾了蜜糖的砒霜,那人偏执、有着浓烈的掌控欲,本就是带着目的才与她恋爱,她傻,那人说一点好话她就美滋滋的什么都答应了,被骗的体无完肤,等那人带着钱消失,只留下她被摧残的残破的身子,过了一个月她才反应过来。

    明明都二十七岁了,却被骗成这样。

    “你是我的东西,所以你不可以和别人说话,你和那些人说话,我真的会很难过。”

    这话似乎还在脑海里回荡,赵灵儿不敢想前两年自己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

    李子尧看她缩在床上抽泣,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她的头:“干啥呢?那么讨厌吗?”

    “讨厌!”赵灵儿呜咽,“太讨厌了,太恨了...死pua骗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