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控(微h)
第七章 失控(微h)
醒来的时候游莱首先闻到了皂角和阳光的味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旧的大床上,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和奶奶一起睡过的那张床。 环视一周,整个房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木质家具上刻下了时间的印记。尽管看得出房子有年头了但却很干净。 循着香味出了房门一路跟到厨房,邵景泽正背对着她切菜。 “早啊。”游莱环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慵懒的像只猫。 “已经是下午了。”他笑。 “是吗?”从后往前绕进他怀里,在洗好的水果里挑了一颗圣女果丢进嘴里。 白T套在她身上当oversize别有一股风情,阳光下的她像一杯纯净的白开水。 美的他移不开眼。 “饿不饿?”好像真当她是猫,邵景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饿——”她故意拖长尾音,享受此刻亲昵。 “饭马上就好。” 洗漱完回到餐桌,菜已经齐了,三荤两素一汤色香味俱全。 “太牛了!”游莱简直对面前的人刮目相看。 邵景泽脸上扬起得意却又克制着唇角的上扬,递给她双一次性筷子。 “尝尝。” “怎么是一次性筷子呀?”她疑惑,在她眼里这顿饭的餐具也该配得上才对。 “这里没有能用的碗筷,都是上午现买的。” “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昨晚她在车上直接熟睡过去,晨光微曦两人才抵达这里。 好在前几天收拾出了一间空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邵景泽花了一上午才总算将整间屋子彻底打扫干净。 好在她睡眠质量不错,外面的动静愣是一点都没吵醒她。 “这是你家吗?你是c市人吗?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游莱很惊讶,一股脑儿冒出许多问题。 一边为她布菜一边向她解释,“这是我外公的房子,我外婆去世之后他搬到了X县,房子就一直空着。” “我初中之前一直生活在这里,还有宋禾。我俩之前就住在你睡的那个房间里,睡的还是上下床。” “原来是这样…那你后来搬去哪儿了?” “后来去了广州跟我父亲一起住。” 整个故事里都没有出现母亲,游莱没有继续问,埋头吃菜不辜负他的手艺。 “又解锁了一个你的新技能——做菜很好吃!” “哦?那其他技能是什么?” “很会唱歌——很会撩女生…嗯…活儿很好?” 邵景泽两指并拢敲了下她的眉心,制止她的胡言乱语。 *** 午饭过后她主动提出要洗碗收拾厨房,见她态度十分恳切邵景泽便随她去了。 收拾完毕,人已经不在客厅了。游莱唤了他两声,没有回应。 左手边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他蹲在地上翻什么东西。敲了两声门邵景泽没听见,她便直接走了进去。 衣柜旁的收纳箱里堆满了两箱东西——有书、有衣服甚至还有小朋友玩的塑料恐龙和小汽车。 游莱和他一样蹲在地上拨弄箱子里的东西,“这都是你的吗?不打算要啦?” “都是我小时候的东西,我外公没有扔。” “那怎么把都收起来了?”长大之后游莱搬过两次家,印象中每次搬家自己的东西都要被母亲丢掉许多,她总说这些东西留着也是占地方还不如早早扔掉。 这些东西保留着他小时候的痕迹,她觉得有趣,丢了还怪可惜的。 “这里快要拆迁了,我想把这些收拾起来带走。” 邵景泽合上手里的东西,她看出那是一本相册,硬纸壳的封面轻拍书页扬起灰尘,空气里浮起金色的颗粒。 “那我来帮你。”游莱说着便捋起袖子收拾他脚边的杂物。 “等一下。” 邵景泽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双手拂过她的侧脸,一只蓝色医用口罩连同她的碎发挂在耳后。 他叮嘱了一句,“小心灰尘。” 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几乎将储物箱堆满客厅,她发现邵景泽是个很难断舍离的人,东西攥在手里反复看了又看还是塞进收纳箱里。 整理的工作量比游莱想象中更繁重,此刻两人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动弹。 “点外卖?”他提议。 “好。” “想吃什么?” “炸鸡和披萨。”游莱总会间歇性服美役提醒自己保持身材。 和周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吃很刁钻,时不时也会告诉她哪类食物的热量很高,哪些食物不利于健康。 “我很胖吗?”她总以为他在暗示自己。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告诉你保持警惕。” “还要什么吗?”下完单之后他接着问。 “不用,够了。”毕竟已经快半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偶尔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也没什么,游莱在心里安慰自己。 等待的时间里一时无话。夜晚已至,没有人起身去开灯。两人就这么沉默地陷入黑暗。 游莱耐不住寂寞,提议道:“看电影吧。” 上一次跟他在一起时的观影体验很好,她喜欢这种感觉,想要再重温一次。 按着遥控器翻了五分钟找出一部长达三个多小时的电影。 她想,足以打发掉这个夜晚。 “这讲的是什么故事?” 这个电影游莱看过很多遍,思索一番,她概括地很简短。 “一个男孩杀了他喜欢的女孩。”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太爱了?不想她变得和世界一样糟吧。” “这是什么理由?既然爱她又为什么要改变她?” 游莱又想了想,但这次没有回答,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 喜欢的电影无论看多少遍还是很喜欢,她逐渐看得入神。直到肩膀上靠过来一个脑袋。 他的头发很柔软,蹭的她颈窝泛痒。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把音量调小,顺带调整了下坐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她开始细细观察这张好看的脸。 跟昨晚的粗暴相比此刻他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很英俊、很诱人、很想亲。 温热的鼻息徐徐喷在耳廓,从痒到酥麻再到躁动,他在勾她犯罪。 门铃声打破寂静,邵景泽被吵醒了。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忙碌了一天实在困顿,他便放任自己精神游走了。却没想到醒来的时候是在她肩上。 他起身拿外卖的时候游莱活动了下僵直的肩颈。 咬了口甜辣味的无骨炸鸡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想念这个味道。大快朵颐地消灭一半她才觉得嘴里发腻。 相比之下,他的吃相倒是斯文许多。半软的披萨口感实在一般般他吃了两口就放在一旁,和她一样端起冰可乐吸了起来。 “吃饱了吗?”他问。 对视片刻,火花四溅。 经过昨晚的性爱她十分餍足但还想继续探索——毕竟,她真的很想看面前这个斯文败类失控。 “吃饱了…但我还想继续吃。” “还想吃什么?” 察觉到她眼神中传递的讯息,他没回避反而继续挑逗。 她将可乐放下,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跪在他双膝之间。 “吃你。” 她的舌尖还有些冰凉,裹上他的时候他没忍住的颤抖。动作有些生涩,偶尔让他感到疼痛,他耐心的引导好在她逐渐渐入佳境。 “别用牙齿用舌尖…对…轻轻地裹……” “从上到下…慢慢来…” “很好…轻点儿…宝贝” 滑嫩的舌头在青筋凸起的脉络上游走,滋润的津液让他的roubang变得汁水淋漓,guitou处受到刺激不断涌出晶莹的粘液。 手不自觉的扶上她的头发,轻轻地向上顶弄,满足自己快感的同时也照顾着她的感受,愈发忍耐却又更加难耐。 他粗喘着感受被深度裹吸的快感,“啊…嗯…宝贝好棒…” 低哑的呻吟抑制不住地出声。 浓重的荷尔蒙气息钻入鼻腔,roubang塞满了口腔的每一寸空隙,时不时顶到喉咙,游莱只觉得自己此刻口水涟涟。 感受到他的失控她反而更加卖力的舔弄,时不时用泛着水光的眼睛望着他总能明显感受到他的颤动。 “快停下…宝贝…我要射了…啊…嗯啊…” 邵景泽站起身,在手心快速撸了几下,灼热的白浆喷在她的锁骨,腥咸浓稠,正缓缓向她的乳沟处淌去。 他释放的表情让她着迷,游莱攀上他的腿,再次含上他…… 任何失控的事物都是危险因子,他明知道面前的女孩是他失控的诱因,还是心甘情愿地吻上去。 简单清理过后她钻进他的怀里。 “聊聊?” 她的身上还留存着他的味道,贪恋她的柔软,蹭了蹭她的鼻尖。 “聊什么?”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沉默两秒,他意识到她说的是谁,却不搭话。 “你确定要聊这个?” “有什么不能聊的,你不是也问过我吗?我只是有点好奇。” 只是好奇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 听到她满不在乎的口吻,邵景泽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读研的时候我们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后来在聚会上见过几次面,再后来她跟我告白,我就接受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她从他怀里坐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怎么?你很缺人追?” 邵景泽被她的表情逗笑,他确实不缺人追,外国女人热情奔放,无论是隐秘的示爱还是赤裸裸的勾引在他身上发生的都不少。 “她很合适。” 他没有骗她,这是当初他接受告白时最直接的理由。 不是悸动,不是喜欢,不是爱,只是合适。 不知道这个理由作为与他偷情的对象是否该觉得满意,她只觉得自己瞬间陷入了短暂的绝望,对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