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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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今天告诉我，晚上要加班，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他特意叮嘱我自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想吃的东西已经放在了冰箱，想要什么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即便是给我发来了数十条消息千叮万嘱，可哥哥还是明显不放心的样子。在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后，给我打来了电话。

    “安安,今天哥哥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记得空调不要开太低，容易感冒。现在晚餐吃过了吗？吃得什么？”

    顾时晏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夹杂着电流泛起了一点金属的陌生感。我将手机换了只手拿着，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上静音的节目。

    嘉宾的嘴巴无声的一张一合，我轻轻开口，回复着顾时晏，“我现在还不太饿，等会儿去楼下散散步买点明天的早餐回来。”

    “早餐想吃什么告诉哥哥就行了，等我回来就给你做。”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将脚上的拖鞋换上轻便的运动鞋。听到顾时晏的声音，我挑了挑眉，“不要。我想吃抹茶奶油蛋糕，你做不出来。”

    ……

    “好，那你路上小心。”

    我挂断了这通电话，手机上也实时传来了不断震动的消息提示音。

    我点开一看，是顾时晏发来的大额转账，他总是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不常在我身边的遗憾。

    我和顾时晏是重组家庭。我们俩的关系称得上是兄妹，但同时我们又是恋人关系。我知道这样的关系是不耻的，但这世上如今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彼此的关系，谁又会在意这些呢…

    我扭开了门把手，不合时宜的同对门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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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对面的女人拎着大大的行李箱还提了一大袋子的东西。看到我正欲出门的动作，清丽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几分惊讶。行李箱摩擦地面发出了骨碌碌的声音，她将全部的行李拖到一旁，给我预留出了行走的空位。

    我这才想起许久未曾有人住的对门这段时间房子似乎被人买下，装修的动静时常闹得很大。

    眼下，我终于与邻居打了个照面，昏暗暖色的楼道灯光闪了闪，让我得以看清女人的面容。

    女人约莫三十岁的年纪，正值夏天穿着一条素色的中式长裙。长裙上是一副带有竹子的意境山水画，她的五官很清丽，乌黑柔顺的秀发被她随意挽成了发髻，用一根鲜艳的发簪仔细固定住。几缕微微卷曲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我瞧见她那好看的细眉微蹙着，有些苦恼的望向了我，唇色惨淡的薄唇轻轻抿起。

    太过于近得距离，让我得以感受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很清淡的花香，后调混杂着微微的檀香，是一款很适合她气质的香型。

    我摇了摇头，强忍住心底汹涌而来的饥饿感，轻轻询问起来，“你是刚搬来这里的新邻居吗？”

    “对。您好，初次见面，我叫唐清越。”她伸出了白皙柔软的手，朝我眯起眼眸轻轻笑了笑。

    我注意到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只大大的手提袋，手提袋里盛放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位于最顶端的是一只干净整洁的棕色泰迪熊玩偶，我的视线落在了泰迪熊那漆黑的眼眸上，不由自主地替她拎起了这手提袋。

    “你带了那么多东西肯定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帮助上了这位名为“唐清越”的女人，也许只是她身上的某种味道吸引了我。

    敏感的神经被刺激到麻木战栗，我知道那是我梦寐以求的“mama”的味道。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实不相瞒，我搬家的时候因为宝宝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没办法一次性带过来，今天这是最后一批了。”

    唐清越朝我抱歉的笑笑。她笑起来真的很美，笑不露齿，眼尾弯弯像是一轮新月。我盯着她温婉的面庞，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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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拎着唐清越的手提袋，随她进了屋子。

    屋子因为刚装修完的缘故，处处透露着清冷的气息。

    唐清越将行李箱放在角落后，又顺势接过了我手中的袋子。接过的瞬间，我的手指无可避免的与她的触碰到了，她的肌肤柔软滑腻而又冰冷，馨香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我眨了眨眼睛。

    “没办法，单亲mama一个人带这么多东西总是很麻烦的。谢谢你啦，你要不坐下来歇一会儿吧，我给你拿些点心过来，都是新鲜的。”

    唐清越说着，已经径直走到了厨房里，准备给我倒上一杯清水。

    趁着她离开的功夫，我刻意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装修。

    最常见不过的北欧极简风，颜色更偏向于冷色调。因为刚装修好的缘故，到处都透着干净整洁。唐清越看起来格外喜欢用香薰，房子的味道香气淡淡，是一种很怡人的暖香。

    我的视线瞟到了位于最深处的那个房间，那是整间屋子里唯一一点亮色处。

    看起来是儿童房。因为我看到了属于小孩子用的儿童帐篷，就连墙壁都被染上了可爱的粉色，上面贴满了各色的贴纸。地上的毛绒玩具很多，堆得到处都是，各类的玩具与童话故事书也洒落了一地。但并不显得凌乱，反而给整间屋子染上了点烟火气。

    “你再看那个房间啊…那是给我家‘宝宝’准备的。你喜欢吗？唔，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这些吧…”

    唐清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玻璃杯。饥饿感继续无端袭来，我端着杯子抿了口水，杯中是清甜的柠檬水。

    我端着玻璃杯，疑惑地询问起来，“宝宝？jiejie您已经生过孩子了吗？”

    “嗯…宝宝现在和她的哥哥住在一起。我每次去探望她总是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所以这次我就亲自过来了。”

    我能明显感受到唐清越在听到我喊她“jiejie”时身体产生了躁动，她那冰冷的手指穿过了我的发丝，一点一点替我凌乱的发丝整理干净后，有什么冰冷潮湿的东西覆盖上了我的脖颈，紧闭窗户的房间里有微风吹拂过了我的发，唐清越的手悬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她那好看的指甲上不知何时涂满了漆黑的甲油，她将一团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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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应该称之为一团东西。

    因为东西被一个色泽好看的礼品袋仔细包裹着，上面甚至还挂着一朵完美的粉色蝴蝶结。

    唐清越侧着身子微微靠在了桌面上，她的长发披散了下来，浓郁的香气又将我全然包裹住。

    她好像化妆了又似乎没有，她的眼尾有些微微泛红。在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她漫不经心的将礼品袋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今天刚做的抹茶奶油蛋糕，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就随便做了点，我学过一段时间的甜品，口味应该不错。”

    我盯着唐清越在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不由得出了声。

    她的唇瓣当真柔软，色泽惨白但唇形姣好，随着她出声的开合，让我也得以望见了她的口腔深处…

    那位于口腔深处的柔软眼珠，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不断眨眼。

    一下又一下。

    一下又一下。

    眼球渐渐靠近了…

    我有些分不清空气里弥漫着的到底是抹茶蛋糕的香气还是唐清越身上的腥香。

    迷人的成熟的腥香。

    我的味蕾被逐渐勾起。

    唐清越托着腮，贪婪地用“目光”锁住了我的全部行动，一点一滴的仔细打探着我细微的动作。

    眼睛是人类的心灵之窗，唐清越闭上了所谓的眼睛。

    细细密密的小眼球从裂开的脸颊缝隙里窥探而出，新生的不断眨动的眼球叫嚣着想要冲破最后的阻碍。粘稠的液体从房间四处弥漫过来，渗透进了每一处。唐清越歪了歪脖子，位于脑后的巨大眼球闪动着，终于断断续续发出了最后一段沙哑的嘶吼。

    [嗬嗬嗬…怎么能，怎么能忘记mama呢…怎么能用完就不负责任呢，明明、明明mama都已经变成你最喜欢的样子了，怎么还是不能多看看mama一眼…真是、真是…呜，不能说宝宝是坏孩子，她会生气的…是我当mama不称职…]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宝宝，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宝宝的气息。所有的味道气味都可以，只要是宝宝的一根头发都能让我平静下来。宝宝宝宝，爱你爱你爱你，最喜欢你了，我是你的，你的你的你的，快点把我吃掉吧，吃掉吧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