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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空阶滴到明

    

64.空阶滴到明



    昏暗房间,房门落锁。黑夜是性爱的润滑剂。

    guntang的手掌箍住女孩柔韧的腰身,不顾一切的吻。柔软汹涌的乳rou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到男人的胸前,极致的柔软和屹立的坚硬相遇。

    他下身坚硬guntang,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肖想已久的女孩,平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是随便发挥一下想象力就能瞬间充血,更何况是这样将她融入骨血般的拥抱和亲吻。

    “这是真的吗?”他心跳如鼓,紧贴着她唇瓣的嘴唇却不愿意松开一点,他一边亲一边低沙哑着嗓音向她确认,“小米,这一定是一场大梦,怎么能有这么美的梦?”他全身酥麻,看着她的眼神炽热,体内窜动的是久焚未灭的心火。

    这是一段属于青梅竹马的遗憾,一个时间之神没有应允的愿望。

    岁月那么长,长到和她分离的日子占据大多数,又那么短,短到让他只够爱她一个人。他们的故事没有铺散在时光隧道熠熠发光,而是隐藏在一封封的书信里,藏在他的爱而不得,和她的念而不敢里。

    他勉强找回一丝清明,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大声喘着气说:“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才这样,你大可不必...你知道的,就算你什么都不给我,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她回吻他的动作不停,小舌头一点一点的勾着他的舌尖,对比他的青涩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吻技很娴熟。

    她解开一半衬衣的纽扣,酥软的胸被塑形的胸罩挤出诱人的半圆,那道沟壑幽深又白嫩,像是毒药一般勾他沉沦。她拉着他的手来到柔软的rufang上,又带着他伸进白嫩的乳沟,挤进紧绷的胸罩里抓住那饱满的半圆,她用行动回答了他:“我愿意的,牧远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主动勾引他,是刻意的叛逆,也是换取下一步的筹码,一举两得。她早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和过去的自己做了割裂。她当然知道以他对她的感情自然会帮她,但用身体交换的联盟总归是更加牢固。

    她知道他不敢唐突,便直接把自己的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抓捏自己的rufang,一点一点的探索她美好的身体。

    唇上是湿热的吻,手心是柔软的乳rou,他终于克制不住,把她抱起来压在了床上。手收紧又松开,不断地揉捏。奶子很嫩,满满当当抓住,柔腻的乳浪在手中翻滚,他突然低下头,开始轻拢慢捻的舔舐她的奶尖。

    “嗯...”她忍不住发出嫩生生的呻吟。

    她的乳又白又嫩,在半褪不褪的衬衫和乳罩里更显诱人,空气guntang,他的动作是激烈的,只是不时透露出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生疏。

    舌头离开她的乳尖,但没有离开她娇嫩的胴体。他开始慢慢的舔她,从嘴唇到下巴,再到锁骨,最后一路往下直到小腹。手指也跟着舌头一路探索。他的指尖是冰凉的,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颤栗,看着她的眉眼却是温柔。

    她在被一个毫无经验的男人探索,她想让他直奔主题,他需要引导。她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路下移,粗粝的手指抵在了娇嫩的rou缝处,“牧远哥哥,还可以摸这里...我已经流了好多水...可以给你随便插的...”

    脑子里“轰”得一声,再也忍不住了,他匆匆脱掉两个人的裤子,又摸了摸她粉红的rou缝,果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她向他袒露成熟的、有些日子没被滋润过的身体,她要他用初尝情事的伟岸阳物给她刺激的体验。

    记忆里的小女孩,早就不知不觉蜕变成了女人,在别人调教里。

    她实在是太紧了,他进入的并不容易,有些担心会不会给她带来痛苦。但她只是在他进入的一瞬间皱了皱眉,然后主动的把腿张得更开。

    饱胀的guitou完全进入紧密的密道的一瞬间,他头皮发麻,差点忍不住直接射出来,好在堪堪能靠自制力忍住,然后再开始缓慢的抽插:“小米,你的水好多,怎么这么好cao?”

    她被cao得舒爽,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能娇俏地yin叫:“牧远哥哥,好深...啊...”

    酒店的大床上,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男人裸露的肌肤泛着茶色的光泽,手臂健硕,胸膛厚实,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而女孩的腰肢柔软纤细,肤若凝玉,骨架均匀,在攀升的情欲气氛中,显得格外的柔美。俩人的肤色和体型都是截然不同的反差,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yin靡。

    她的腿脚阵阵发软,腿却张得更开,两只小腿勾住他的劲腰,让他更好使劲插入自己的嫩xue。只有喉咙深处忍不住泄露的声线在不断颤抖:“嗯...太大了...慢一点。”

    他真的慢了下来,从大力的cao干变成一点一点的磨她xue里面的嫩rou,“这样舒服吗?小米?”

    “舒服的...”

    “那我再重一点,深一点,可以吗?”

    本来因为速度放缓快感就一下子褪去太多,她反而身体开始怀念刚刚的律动:“牧远哥哥,给我...我要...要你用力cao我...”

    zuoai本来就是这样的,重了嫌深,浅了又嫌不够爽。

    但不管怎样,她的破碎和温柔都被他捡起,然后悉心的组装完整。

    他大力的抽插,汗液滴落在她的脸上,她却突发奇想,想用女上位的姿势在上面骑他,反正这是最爱她的牧远哥哥,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牧远哥哥,你躺着,让我在上面。”

    她把他挤出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翻了个身,骑跨在了他身上,他自然是顺从她想要的,任由她在上面作乱,而他只是伸出手扶住她的屁股,给她借力,在她没有什么力气了的时候才用腰力狠狠顶了一顶。

    她觉得好畅快,她的头脑是自己的,她的身体是自己的,她的灵魂也是自己的,她不再是那个下位者,此时和她灵魂缠绕、肌肤相亲的人和她平等相待,她不再是被男人使用的器具,不再是性爱中永远的客体。

    旁边的电话一直在震动,但是不想管了。想让他们通通滚出她的世界,她低下头吻了一下他,伸手触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长按关机键。

    这场性爱的目的并不单纯。对于他来说,这是他渴求多年得偿所愿,但对于她,这是场胆战心情的叛逆。

    他在快射出的时候重新把她压回身下,又快速地耸动了几下,拔了出来,射在了她光洁的小腹上。浴室里水声响起,他抱着她,为俩人洗去一身粘腻。

    ***

    两副身体亲密交缠后的夜色被拉得很长,衣物散落一地,没有人去收拾。外面的雨势仍没有变小,玻璃窗上的水迹丝丝缕缕,整个城市都是湿润的,房间里尽是潮湿。

    她窝在他的怀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时针滴滴答答的又走了很久,但没有人睡着。

    “牧远哥哥,”她终于开口,“我准备好告诉你一切了。”

    一切从一个三百万的账单起始,她被强占,然后时光白驹过隙,她动情,又失望,再动情,又绝望。那个暴雨的第一夜,那个昏暗的房间,那次因为和他见面带来的惩罚...一个横跨五年的故事,她没有避讳细节,故而说了很久。

    他一开始还是面无表情的聆听,然后眉头紧缩,再然后是咬紧牙关,目眦欲裂。她的疼痛柔软成一汪高原雪山上的冰池,将他的心一点点淋湿、冰冻。

    但没有任何办法,一切都是已发生,都是无法被扭转的过去。从光亮到黑暗,在她柔韧的身体之下,除了深渊,还是深渊。脚下似是有巨兽张开大嘴,吞噬一切光明。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空气再度回到静默,床头灯散发出的昏暗的一片光,裹住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像是一团昏黄的火焰,围住了冻结的他们。

    她说完了,也说累了,呼吸开始变沉重,想要闭上眼睛,想要大梦一场。

    脑中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她搂着他的腰,喃喃地问:“牧远哥哥,明天会变好吗?”

    “不会。”他不带犹豫的回答,她失望地撇撇嘴。

    “但睡过一觉,我们可以重新想想办法。”他把她搂得更紧,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然后再抱着她、看着她沉沉睡去。

    *****

    周五晚十点,御景山庄。

    电视嗡嗡发出声音,里面正播放着最近爆火的诵读传统经典节目《中华诗词大会》,但别墅的主人却并没有在看,只是把电视开着当背景音,好显得这偌大的别墅不是那么空寂。

    盛恒看着手里二十个未拨通的未接电话,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江昭从旁边的书房走出,面带不愉的沉声说道:“我早就说过,就应该把她关在笼子里,哪也不让去,还是你太纵容她了。”

    但抱怨没有用,只能想想补救办法。江昭面无表情的说:“分头行动,你找人去查她今天一天的动向,我找人去查那个人毕业这么多年都在哪里、干什么。按私家侦探的速度,应该明天上午都能给到我们结果,到时候再联系。”

    盛恒不置可否。

    两个人都离开了客厅,各自联系私人侦探去了。只留下电视仍然开着,节目里诵读经典诗词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客厅空响: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此时无限情。”

    “梦难成,恨难平。不到愁人不喜听,空阶滴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