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言情小说 - 据说黑蔷薇花,是恶魔的信仰(四爱/GB)在线阅读 - 旌旗十万斩阎罗 II (一爱微H)

旌旗十万斩阎罗 II (一爱微H)

    炉火噼啪作响,昏黄的光映在李强威那张坚毅而沧桑的脸上。她一边烤着手,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霍爱达。窗外寒风呼啸,似要把这个小镇吞没,但屋内的火光却让人感到一丝难得的温暖。

    霍爱达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李强威那沉重的话语,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她一直知道李校长是个雷厉风行、心怀大爱的女人,但今晚才意识到,李强威心中的抱负远比她想象的更大、更深沉。

    “小爱,”李强威忽然开口,声音低而沉重,“我们这代人,受教育的机会是稀罕的。我小时候要不是托亲戚的关系进了小学,后来又走了点运气考上了师范,我现在也就在村里种地,哪里还能帮别人上学?”

    霍爱达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茶杯,仿佛想从那温热的茶水里汲取一份勇气。

    “你说,我们有手有脚,命还好些,但山里那些孩子呢?”李强威的眼神越发深邃。“我见过太多还不到十岁就辍学的娃子,去工地干活,去城里打黑工;女娃子,稍微漂亮一点的,就成了别人挣钱的工具。她们根本不知道命是什么,更谈不上尊严。”

    李强威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某种令人动容的坚定:“我要让强威中学扩建,招收更多山里的孩子,不让他们在最好的年纪离开书本。教育是他们唯一的出路。等到他们长大了,哪怕不能当官发财,但至少能学会做人,能知道什么叫自尊和底线。”她缓缓抬头看向霍爱达,眼神沉稳而锐利:“如果能改变一个孩子的命运,甚至改变一个家庭,那我的一辈子就没白忙。”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霍爱达的心。她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李憬的模样。那个当初一无所有,却在李校长的帮助下走进校园的少年,如今已经学会了自信和坚持,并和她相爱相知。从前李憬想要辍学南下去打工,浑身充满戾气和攻击性,他活的浑浑噩噩的,最大的愿望只有让母亲过上不挨饿的日子。而现在他想要去和她拥有自己的家庭,为了过上更幸福的生活去积极努力着,并且从他显著提升的成绩上来看,已经初见成效。她意识到,改变命运并非虚妄之言——她们已经在李憬身上看到了希望的萌芽。

    或许是在这一刻,霍爱达想要当“美女播报员”的初心偏离了一点:她本来觉得当美女播报员是件很风光的事情,现在她突然在想,既然自己有能力站在电视上,被更多的人看到,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感染更多的人?呼吁大家都行动起来,带领更多的人脱离思想的贫困,真正的从内心富足起来。

    霍爱达和李强威的友谊随着时间变得越发的坚固,她们是彼此之间最信任的同志。在霍爱达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将自己调查来的资料托付给了从高中时期就最为崇拜信赖的老校长。但只可惜那时的李强威因cao劳过度,身体变得极为虚弱。霍爱达去世后,在悲伤和cao劳的双重打击下,李强威一病不起。自感命不久矣的她将霍爱达送来的材料藏在了霍爱达平时和小巳巳一起玩的地道里,心中一方面希望长大后的霍巳巳能够发现这些证据,去为母亲昭雪。另一方面则是希望霍巳巳永远不要发现这些证据,就让这些东西在泥和土下面腐烂,烂了霍巳巳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活着,不用再背负沉重的“使命”。

    …她教过上千个孩子,一眼就能看得出霍巳巳必将成为一个既有能力又有魄力的人。这样的孩子以后必然有着坚韧的心性和不朽的斗志,将这件案子托付给她,比交付给任何人都令她放心。

    霍爱达的遗物中,李强威除了埋在地道里那些,还保存了一卷霍爱达偷偷录下杜玉霖等人交流的录音带。李强威终身未婚,无儿无女,这些遗物都一起锁在了强威中学旧校舍的杂物间里,这个旧校舍平时没人来,杂物间更是无人光顾。但由于李憬是李强威的堂弟,他知道李强威遗物的去处,所以当沈白月找上他时,他便指引着沈白月拿到了磁带。

    这次回蓝岛探亲,沈白月不仅帮助霍巳巳和李憬通了气,也从方屿白和伏品骏那里旁敲侧击的得知了一些他们父母隐瞒起来的,关于霍爱达的事情。

    伏品骏表示自己的父亲曾经提到过霍爱达是个很坚强的女生,两个人在大学之后没有再多联系了,因为他选择走仕途,而霍爱达又是个有些过于耿直的记者。

    “就是…你懂的。”伏翔望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儿子,特地隐去了一部分话没点明:“总之我和霍爱达不是一路人,以后也别跟我提她了。”

    沈白月敏感的分析出了信息:伏翔或许参与了当年的贪腐、权色交易案,所以站在了霍爱达的对立面。哪怕没有参与,也一定和该案的参与者有所联系,不然他的态度不会如此避讳。

    方屿白则表示自己的母亲和霍爱达只是当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后来由于霍爱达过于较真的态度,让自己的母亲感觉和她靠近会有危险,就“及时止损”的和她断了联系。

    “霍爱达对我随口提的一句话都非常的较真,其实在穷地方哪没有些三观炸裂的事情呢?别人都是选择看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人家的闲事。就她非要去掺和,到时候惹了大人物,那靠她近的肯定得遭殃。”白薄荷已经四十多岁了,但看上去还是像三十出头年轻姑娘。她的皮肤细白无纹,五官精致立体。看得出当阔太太这十几年,每年都花了不少钱在保养上:“我那天就跟她提了一句,在山民家里看到了一个哑巴姑娘,她就火急火燎的要去见人家。”白薄荷说着,轻声叹出口气:“其实当时我也收到了求救纸条,是山村里的一个老mama给我递的,我不想管,也没能力管。后来我觉得这电视台里弯弯道道太多了,就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养你了。”

    沈白月从方屿白口中间接的得知了白薄荷也收到过纸条,她又套了几句,成功的套出了那个老婆婆的左手少了一根小指。

    由于事情严重,沈白月特地跑了一趟兆青,将这些信息同步给了霍巳巳。如此无私的奉献与倾力的帮助令霍巳巳一时无言,她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沈白月,表达自己对她最诚挚的感激与谢意。

    在霍巳巳将关键信息同步给兆青警方的同时,翟槃和谭琳也从傅兮那里取得了一批分量极重的证据。这些材料由傅兮的姑姑、已故的前市委书记傅芷微在生前整理保存,揭露了蒋入春接受巨额贿赂、以及杜玉霖集团深度参与地方贪腐网络的事实。

    傅芷微一生雷厉风行、政绩卓著,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利益集团。她在任期间虽未能彻底摧毁杜玉霖等人的利益链,但在霍爱达的提醒下,她敏锐地察觉到官商勾结的蛛丝马迹,并秘密收集了大量证据。傅芷微的去世因长期cao劳而被外界视为偶然,但政界里的人心知肚明,她的离世并非简单的意外,而是复杂政治博弈下的一种“合适的结果”。

    傅兮的父亲傅止征,在傅芷微去世后接手了她留下的所有证据。这些材料对杜玉霖集团而言,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傅止征深知,这些文件一旦公开,不仅会撼动杜玉霖在政商领域的根基,还可能引发高层的政治清洗。

    傅止征隐忍了七年,这不是胆怯,而是一种深思熟虑的政治策略。尽管傅芷微当年在雪菟市的势力已然瓦解,但杜玉霖集团的网络尚未完全渗透到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傅止征清楚,在错综复杂的政商生态中,过早亮剑只会招致灭顶之灾。而他也并非一心复仇的理想主义者,对他而言,扳倒一个政敌,就是向前迈一步。

    傅止征与杜玉霖并非直接敌对,但彼此之间的暗中较量却从未停止。杜玉霖的触手伸向了各个领域,逐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傅止征则选择在沉默中积蓄力量,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此时,当女儿傅兮提出要将证据交给兆青警方协助重案组时,他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既能打击旧敌,又能清除潜在的威胁,这是一箭双雕的好局面。

    傅止征的办公室灯光昏暗,窗外的城市在夜幕中沉寂。他抽了一支烟,指尖微微颤抖,但目光依然冷静。他不是一个轻易相信人的人,但傅兮的决心让他看到了傅芷微的影子。他在心底对jiejie的信念有一种复杂的敬意——傅芷微未能走完的路,也许该由他和傅兮继续。

    “这些证据,”傅止征将厚厚的文件袋推到桌前,语气平静但带着分量,“可以让兆青的重案组一锤定音。但你们要明白,一旦交出去,后果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傅兮点点头,目光坚定:“杜玉霖集团不除,未来会有更多像姑姑那样的人倒下。”

    傅止征叹了口气,把最后一支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关于正义的斗争,更是一次复杂的政治博弈。而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根据这些证据,杜玉霖集团的所作所为被曝光,那个左手缺了一根小指的老婆婆还在世,她不会说汉语,只会说当地民族语言。重案组的调查员找到她时,她比划着讲出了从当时她收养的那个小姑娘那里得到的消息。那个断了舌头的小姑娘已经在前几年被家人接走,两个人目前断了联系,相信她现在已经在城市里重新过上了好生活。随即杜玉霖、蒋入春、杜立、吕清阀、穆衡等人全部被刑拘,仅有潜逃至国外的左思明逃过一劫。重案组在原秀山农家乐遗址的后院挖出了数具女性骸骨,经验查,华镇雄的女儿华金缨、章诗奇的jiejie简夏露具在其中。

    潜逃至外地的梅姐也被抓获,她交代了自己拐卖年轻女性的罪行,并指证当时霍爱达遇害是左思明亲自下的手。他以谈话的原因约出了霍爱达,在逼迫霍爱达交出证据却遭到对方拒绝后,他指示几名手下将霍爱达捂死,塞入她的车内,又将车开到林中野湖旁,将车顶入湖中,伪造了霍爱达意外遭受事故身亡的假象。随即他将罪行推给了杜玉霖的司机蓝凛淞,并许诺会给蓝凛淞的家人一大笔钱。为了不让孩子有个蹲监狱的父亲,蓝凛淞迫于无奈和妻子离了婚,独自入狱。

    是夜,赶回兆青的霍巳巳和翟槃同李憬一起,在林中霍爱达的遇害处烧了整整一盆的纸。每张纸上都写的满满的霍巳巳对于母亲的思念。

    “mama,我和你一样,也拿到了蓝岛省的状元,去了青晔大学。”

    “mama,认识你的人都说我除了眼睛长得和爸爸一样,其他的地方都长得像你。”

    “mama,你知道吗?杜玉霖、杜立、吕清阀、穆衡被判了死刑,蒋入春被判了无期。好笑的是他儿子不破鸣介也因为杀人入狱,他们父子俩先后进去,真是坐牢父子兵,哈哈哈哈哈哈”

    一张张纸被火焰推到半空,在火光中化为灰烬。霍巳巳和翟槃跪在火盆前,霍巳巳哭的稀里哗啦,八年间对于母亲的思念和依恋在这一瞬间全部倾泻而出。而陪着霍巳巳这一路走来,翟槃也颇受触动,他心中情感涌动,也别过头,悄悄地任泪水在脸上流淌而下。

    李憬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孩子,两人的一头棕毛在火光的映衬下转为了黄色。这个年纪配上这个发色在平日里看上去颇像是精神小伙和鬼火少女,但现在李憬却真切的感觉到,此时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可以称得上是能够承担起责任的成年人。

    他叹了口气,望着翟槃偷偷流泪的样子,他心中对于翟槃这个曾经被他亲手抓进过局子几次的孩子的成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感激与认同。

    作为父亲,他平时和青春期的女儿的交流并不多。作为丈夫,他没有像妻子那样的冒险精神和正义感。作为刑侦队长,他无能,被人戏称为警戒混子,连妻子的仇都要女儿来报。

    …也就是作为儿子,他实现了能让母亲吃饱饭的梦想。

    李憬望着火光沉默了下来,他在想半生已过,他这半生究竟算是成功,还是不成功?最终他决定定义自己是成功的,因为他不仅实现了年少时的梦想,让母亲吃饱了饭。又有了霍爱达这样的令人自豪的妻子和霍巳巳这样出色的女儿。

    他不由得仰头看了看天,抬起头的同时,却后知后觉的感到了有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原来在他未察觉间,泪水已经不断的从他的眼眶中析出,像是不停歇的河流般,在他的面颊上肆意奔涌,止都止不住。

    给母亲烧完纸,霍巳巳和翟槃再次回到了兆青。厉胤霆经过车祸事件彻底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他还是没改那副想要胡作非为的性格,却因父亲厉擎以“再因为沾花惹草的事被找了麻烦就将他从家中除名”的威胁而收敛了很多,自从回到兆青后,霍巳巳基本就没再见过他,据说他爸最终和校方谈妥了,决定给他买个学历,但不会让他再去学校上学了。厉擎本想就厉胤霆被撞伤一事和霍巳巳“交流”一下,奈何霍巳巳被兆青重案组保护的很紧,这件事在网络上发酵后,霍巳巳也变成了重点被关注的对象,大家都赞称霍巳巳为“英雄的女儿”。厉家也因间接的帮助蓝岛省解决了杜玉霖集团这个大麻烦而风评好了很多。思来想去之下,厉擎决定不动霍巳巳,但将她偷偷记录在了恒日集团的黑名单上,也就是称今后恒日集团及其下属的分公司,一律不许录用霍巳巳。

    窦蔻和倪青荞在得知了霍巳巳母亲的事迹后纷纷对霍爱达表示了极高的敬仰。原本两人与霍巳巳的关系称不上亲密,甚至觉得她的有些思维方式让人啼笑皆非,所以对她也是友好但不亲近的距离。但在得知霍爱达的事情后,二人立刻表示从此她们都是霍巳巳的盟友,如果霍巳巳需要帮助,她们都会尽最大努力去支援。虽然两人不明说,但感觉到霍巳巳敢于去挑战不公的精神和努力也给了她们勇气。

    在窦蔻和倪青荞短暂的与霍巳巳交流后,两人离开去了自习室为本科毕业后出国留学做努力。寝室里一时只剩下了霍巳巳和陈玲二人,霍巳巳双臂抱在胸前,转过身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陈玲。

    陈玲被她炯炯的逼视看的低下头去,正在她感到颇为煎熬时,却听霍巳巳开了口:

    “陈玲。”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带着满满的严肃。

    “我在校的行踪,都是你透露给厉胤霆的吧?为的就是他给你的那个在精英家庭做家教的工作?”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不怪你,但是请你以后自觉离我远些。请你在三天内自行去找辅导员申请换寝室,不然莫要怪我不客气。”霍巳巳扬了扬拳头,对陈玲留下了一个极轻蔑的白眼,转身出了寝室。

    第二天,陈玲搬出了寝室。青晔大学很大,霍巳巳也很少再见她。

    翟槃继续在成教学院里从事打饭的工作,两个人在大家的面前又开始了亲亲我我。被人问起就表示二人纯属狗皮帽子没反正,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隔夜仇。旁观者虽然指摘霍巳巳是个十足的恋爱脑,却也做不得什么,只得任二人发展,也意外的发现,两个人谈的还挺不错。

    大学三年匆匆而过,霍巳巳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搬出了寝室,和翟槃用这几年攒下的钱租了一间小房子。在搬入两人“新居”的第一夜,两人最终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槃槃,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没有问过你,是不是你不喜欢被插屁眼?”霍巳巳躺在床上,转头看向身边的年轻男孩。二十一岁的他对比十八岁时褪去了几分青涩,下颌也隐隐开始有发腮的迹象,少年感的痞气在他身上逐渐褪去,他却显得越发的清俊帅气。

    翟槃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一开始确实感觉被插进去非常屈辱,但逐渐感到被你这样的 ‘侵犯’给了我很强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后来逐渐的觉得你是做体力活的那个,我才是爽的那个。”他扭过身去,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将白皙的圆臀露在她面前,单手掰开一边的臀缝,露出上午刚刚被她浣洗过的肛门:“来呀,今天要不要cao我~?”

    霍巳巳毫不客气的重重拍打了一下他的臀瓣:“今天不一样,我打算让你做苦力了!”她猝不及防的解开了上衣,露出形状美好如桃子般的胸乳:“把衣服脱了,来取悦我。”

    翟槃转头,望着饱满的rufang上粉嫩如莓果般的乳首咽了口口水,他理解了霍巳巳所谓的“让你做苦力”是什么意思。这对他这个举着屁眼被她cao了三年的人来说,突然让他变成纳入方,令他属实有些措手不及。

    他站起身脱下衣服,动作有些急促,导致往床上迈步的时候还被自己脱下的短裤绊了一脚,直接跌到了霍巳巳身上。对方笑嘻嘻的一把握住他的yinjing把玩了起来,没玩两下就硬了起来:“你这么等不及啊~”

    翟槃没有接话,他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被给予在卧室里的主动权,却由于当了三年小受,早就丧失了雄性本该有的攻性。他以掌轻轻抚着身下人的腰侧,让她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沉下身,霍巳巳用手拖住他的下体,指引着他来到她的双腿间,他的guitou瞬间被yindao口的湿润与温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