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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泽】脉脉春浓3(帝泽)

    李承泽最近总睡不好。

    破晓都未到的时分,床帏里黑黢黢,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辗转反侧到三更天,好不容易入睡,却又被噩梦惊醒,这下好了今天也不要再想着睡了。手搭在肚子上,他的肚皮现只是微微隆起,几个月后,这里就会像怪物一样膨起胀大。睡不着,李承泽回想起那夜还是觉得很恍惚,他偎在父皇的怀中,父亲的那物顶开那未曾迎客的胞宫,在里面胀大成结,李承泽看着自己被阳物和jingye顶得凸起的小腹,摸上去的手颤抖着,感到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如果允许他还想沉浸在恐慌里等思绪慢慢地冷静。可他现在是在庆帝的床上不是旁人的,嘴里讲出的谢陛下恩典,是全凭本能驱使的。

    日复一日,又是荒废而过的一天,被下旨禁足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吃穿供养更精细了,但是别想踏出院门一步。人都要发霉了。

    天将黑未黑,李承泽却穿戴齐整,有衣服的遮蔽还不显端倪,但已经不是三块玉牌就能扣住的一道腰身了。到院门口,李承泽在门前徘徊几圈,还是不死心地偏要试一试,终了扣响了紧闭的宫门,一次,二次,三次。结果除了沉闷的敲门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响起。李承泽甩袖回身,袖子被甩出猎猎的响声,怨气又不能找真的始作俑者发泄,只能全在这里了。

    前几回还有人跟他说请回呢,这次连个屁都不放了。

    李承泽也不愿回屋里,觉得太闷气,院子里好一些,但四方的院落,走几步就到头了。他坐在自己的葡萄架下,香味蛮浓,结出几串果子了。不过他只会吃不会养,论吃,先看色,后闻香,最后再品,便知道是哪地方供上来的,然论养,自己种的果子紫的红的白的绿的,长得潦草随便,想来入口也是酸涩难咽。穷极无聊,看烂的景色都能看出一堆想法来自娱自乐,看够葡萄了,再看花草树木,当时李承乾抓住把柄的粉色花,他都快忘了是姑姑什么时候送来的,长得倒是更大更高了,就是没有天光的垂怜也显得黯然失色。最后他抬头看院墙头排排细瓦,也不过二人高的,若是习武之人一个翻身便是广阔的天地,对他来说却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小时候李承泽便望着这堵墙。

    两个小髻盘在头两边,粉色的裙子,身上珠翠环珮叮叮铃铃,都是京都贵女中流行的样式。院门大敞,流水的赏赐送进来,院子里的宫人都快站不下了,可再有脸面的排场,被强行塞进这个拥挤的院子里、皇宫中被遗忘的角落,都显得尤其可笑。青葱玉立的姑娘守在门边,身量高挑,面容秀丽,可惜一身装扮堆砌得章法全无,不至于难看,就是有几许滑稽,与这场面倒是相当。她薄薄的嘴唇却绷成一条线,不见一点高兴,这些在阳光下熠熠生彩的东西她都不关心,只一心望着门外长长的行道,人都已经站在门边了,却还是乖乖地站在门槛里,不敢跨出一步,这已经是她离自由最近的时刻。

    侯公公招呼得差不多,该去向主子禀报了。他是陛下身边的老人,知道一些秘辛但也拿捏不准圣意,又看李承泽的女儿装束,也是皇子公主的纠结半天,最后还是稳妥用了二殿下。谁知话头刚开,李承泽扔下一句您老人家看着办,转身走了。侯公公面团似的脸这会也喜庆不出来了,他还有下半句陛下今天来看你没说呢,暗自捏了把汗,这会儿只能祝这主子自求多福吧。

    没人教过李承泽礼节、礼仪,日后他那把人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功夫都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的。

    灯影下,李承泽还是白天那副扮相,他父皇来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给他,一身行头跟李承泽本人一样的不成体统。庆帝只问了一句朕让内廷挑的东西不喜欢?李承泽就扑通跪地上了。

    庆帝眼里,李承泽有一颗半开窍的玲珑心,他其实有两条路可选,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放不下心里那点不忿与怨怼,所以才有如今胶着的局面,还是得磨得熬,他现在既然知错主动领罚,就不算太蠢。

    细细密密的麻,细细密密的痛,早已过了疼痛剧烈的阶段,李承泽快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庆帝有闲心自弈,驭下的手段用在自己儿子身上,虚耗着李承泽,等他的儿子彻底的开悟。李承泽算不出他跪了多久,棋子落下磕出的脆声,快的,慢的,李承泽没数,重复的声音无限拉长了李承泽的知觉,都是无言的敲打。

    悬停的棋子久久未落。李承泽还没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抱着豁出去的气势骑在父亲身上了。簪花,流苏,步摇,一件一件弃在地上,很快头发全散下来,搔在庆帝脸上,接着是衣服,他不常穿女儿家的衣裳,脱起来有些笨拙和急躁,庆帝并不催促李承泽,因为这种青涩对于庆帝来讲很新鲜。

    昏黄的火光将屋内的陈设都染成浅黄的,只有李承泽的底色还是白生生的,生嫩的白,层层粉色纱料堆在腰间盖在父亲膝上,遮蔽了下体,说着豁出去,到底还是没能克服掉那点羞耻心。庆帝挑起一绺散乱的头发别回李承泽耳后。目光顺着父亲的手,李承泽羞愧于自己干瘪的身材,他抽条抽得太快,其他地方没能跟上这种发育。李承泽努力回想着管教女官交给他的那些坤泽如何伺候乾元的知识,乖觉,服从,媚而不sao,将头抵在庆帝肩膀,如鹤交颈。腿的麻木还没完全过去,他吃力地扭动腰,用下身磨蹭父亲的跨间,笨拙地试图去唤醒衣摆下的蛰伏。

    此时的李承泽在床事上尚是一张白纸,很费劲了还是在做无用功。夜里风凉,光裸的身体着了风就一阵颤抖,是一团粉雾中飘摇的白烟。李承泽感觉到下身的变化,热的,胀大的,不是他的反应,是庆帝的反应,他只专注下苦功夫,坤泽白净的阳器被摩擦变成粉的,他的xue怎么样,看不到,应该也红了,有点干又有点痛,体会不到丁点所谓极乐的妙处。曾经女官们教导他的时候,他不愿意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印象,他去解庆帝的金丝盘龙腰带,冷的金丝摸成热的金丝,实在不会解,气氛尴尬在这里,当时的李承泽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颗毛茸茸的头顶,随着主人毛躁的动作在庆帝的身前蹭来蹭去,像只小狗,本人没有这样的知觉,看在君父眼里是这个年纪才有的娇憨。一开始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到这就泄得差不多了,终归还是年纪不大,羞于见人,脸埋得很深,只听庆帝笑了一声耳根子一下子红了。李承泽硬着头皮挑拨起了乾元的兴致,那之后该怎么做呢,他全忘了。即将拥有他的乾元见识过坤泽的风情,各式各样的,今夜坤泽的青涩又添上一种新的美,庆帝享受这种未雕饰的青涩,这青涩又把自己双手奉上,往后他的形状和美将会由乾元一手雕琢。庆帝搂住怀中的人把人放在床上,折起人的腿推到两侧,像是少有的温和。

    “无妨,朕来教你。”

    庆帝宽厚的手掌感觉很热,像冬日的手炉,还握着自己的腿,李承泽心砰砰直跳,他闻到一股浓郁陈烈的香味,是父亲的信香。

    坤泽与乾元的结合是理之当然,乾元就是坤泽的归属,不关什么血缘伦常。李承泽溺在酒里,头晕目眩,干涩的腿间很快起了湿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想合上腿遮住奇怪的腿间。可是父亲的意愿不容违抗,庆帝让身下的坤泽自己抱好两条腿,看穿了头扭在一边的李承泽想逃避的心思。李承泽自己抱着腿为他人张开,要亲眼看着父亲是如何拥有自己的,刚才的温和仿佛只是一瞬的幻觉,庆帝永远是严厉苛责的君父。

    “朕顾惜你是初次,侍寝有侍寝的规矩,床上没有乾元伺候坤泽的道理,没有下一次。”青涩的身体是最敏感的,庆帝的手指才刺入一个指节,这种感觉太异样,身体又有隐晦的渴望,湿热的xuerou立刻蠕动起来裹着侵入的异物往外推,粗糙的指腹不留情地揉着窄小的xue口,手指还在往深处扩张,李承泽就快受不了了,开始这乏善可陈的窄xue还需要乾元的引导才学会吐水,这时候一点刺激便能让这干涸地水液淋漓。

    “还是年纪小。”

    庆帝进入的时候李承泽痛得要死过去了,撕扯的胀痛,哪里是侍寝简直是受刑,每次进出的动作都是痛苦的折磨。李承泽的第一次太紧张,坤泽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的君父他的乾元,xuerou吃紧,把庆帝吃得不是身上的满足而是心上的爽快。可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娇气,还得教,李承泽没几两rou的屁股挨了巴掌,薄薄一层皮rou被扇得通红,他听到父亲说放松,别咬这么紧,别咬你的嘴,谁准你伤害自己了。李承泽不知何为放松,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将腿张得更开,送上腰,去迎合庆帝的动作。

    李承泽渐渐知了趣,满屋清新的葡萄香铺开,远不到后日的浓厚馥郁。快感蔓延至全身,李承泽手挂在父亲身上,意乱情迷时生出了对君父错乱的幻想,后日看来极其天真愚蠢,他稚嫩地揣摩乾元的心思,一切都竭尽所能去配合,将自己的全身心凭靠在父亲身上。李承泽逐渐大着胆子,嗓子里泄出断续的呻吟。但还不够,庆帝的手指伸进李承泽微张的嘴里,像揉他腿间的xue一样揉他的嘴里,打着圈地弄李承泽的舌头,坤泽听话的模样极大取悦了庆帝。庆帝又从无上的君父变回一个仁慈的父亲,却故意加重了身下的力度,然后告诉李承泽不要忍着,叫出来。 李承泽耻于叫声来,只是喘得更卖力提高一点点声音,可是身下的感受做不得假,乾元回回直捣坤泽的脆弱敏感之处,坤泽被cao得在床上软成一滩水,李承泽这下最后的一点脸面和羞耻心也顾不上了,那yin浪的叫声李承泽根本不愿相信出自自己之口。

    脉脉春浓,幽窗风月,李承泽意识迷离之际,去抚慰从头至尾蒙遭冷落的阳器,玉茎可怜地立着,茎身通红,才一摸到庆帝高热的手心跟着覆上李承泽的手,彼时的李承泽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觉得君父的手掌很烫,他小心地抬眼瞧着庆帝,嘴里讷讷着父皇。庆帝握着李承泽的手和他小巧的茎身,上下揩擦,忽然下体一阵剧痛所有情意烟散云尽,李承泽痛得眼里糊满了泪,腰高高反弓,有如一枝折弯的细柳,抽气声里带上了泣音。

    “老二乃坤泽,此物于你无用之物而已,往后要学会习惯。”

    李承泽躺在庆帝的臂弯里时,茫然地看着父亲,茫然地听从父亲的教诲,身体疲惫不堪脑子却越发清醒,思绪涌上来,忽然觉得好像所有事都被人安排好了,从他出生开始,被厌弃,被丢在这个比冷宫还要不见光的角落,又不明不白地获宠,接着被强硬地要求学做一个女坤、装成一个公主。而李承泽十几年来的第一次主动,为自己的谋划,就在今晚,主动到了父皇的床上。李承泽的路途拐了一个剧烈的弯,他看得云里雾里,今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勾引,后来荒谬绝伦的父子苟且,究竟是自己胆大包天,是机缘巧合,是天意使然,还是有人的故意为之。

    这么多年来李承泽好像没什么长进,这堵朱墙刷过一遍新漆了,当年侯公公送来的给“二公主”的赏赐早已压在箱底吃灰了,他还是望着这堵墙,而且如今是陛下勒令的禁足。期限?起码要到肚子里的龙胎生下来为止。

    究竟是他私自搭上姑姑东窗事发,还是又把陛下的好儿子好乾元勾上床的惩罚,不得而知。若是惩罚,还好说,虽然李承乾那次他可是实打实地在监察院的黑室里呆了一个月,当时出来时他连睡觉都要通夜燃灯。这次,现在看来生个孩子的日子好像好挨多了。只是他这边出事联系不上姑姑的话,那他的盘算便要搁置了,他和太子说的时候的确没有虚言,是私事,归根结底南庆皇宫他不准备待一辈子的。就怕姑姑弃卒保车,自己也不过是姑姑手中的一枚微小的棋子罢了。

    不知不觉天黑透了,李承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坐久了,腰痛,正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那扇紧闭不开的院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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