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的挣扎

    林婼心跳快得连连后退，手足无措地看着江栋，呆愣地小声问：“你……你怎么……”

    猝不及防对上江栋晦暗的眼神，只听他略带嘲笑地说：“你这是要去哪？这么急着走，准备要去跟奕兵同居了是吗？”

    林婼急促地反驳：“没有！我和你现在这样，已经不适合住在一起了，我……我想搬走……”

    原以为他应该会欣然同意，显然林婼错估了江栋的心理，只见江栋走向她，似乎气她的躲避，猛地抓住林婼的手，口不择言地道：“搬去哪？我们做了那些事，你觉得他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林婼低头看着地上的行李，喃喃道：“我们……我们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就这样……算了……”

    这自暴自弃的话仿佛惹怒了江栋，他冷冷戏谑：“哦？那我拍的那些照片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你也可以不在乎咯？”

    林婼心口溢满委屈，却还是强打精神，自我安慰：“你不会的，你不会把那些照片……”

    是的，她其实对江栋还是有一定信任，觉得他不会真的做出那种伤害她的事，至少只会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对她做的那些羞耻的事，可这天真的信任似乎让江栋更气恼了，他继续说出更伤人的话：“我是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但是你，也别想再离开去勾引别人，你别见一个就跟一个男人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游戏！”

    林婼忍不住辩解：“我没有！你不能污蔑我……呜……”终究是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继续说：“我讨厌你了，我不要继续跟你住在一起了！……你是坏男人！……你对我不好……我不要你……”没等说完，江栋一把将林婼拽到身边，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喜欢男人对你强势一点吗？不是喜欢玩这些欲拒还迎的把戏吗？我可以配合你啊……我跟奕兵颜值不相上下，你怎么会讨厌？其实心里应该挺喜欢的吧？”

    林婼不敢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本能的往床头缩去，可江栋迅速地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强势地将她拽回了身下，猝不及防间宽大的背压了下来，阴影罩着林婼瑟瑟发抖的身子，慌乱中长发散落盖住了她的眼，看不清江栋的神色，眼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林婼将脸转向一边，挣扎着：“你不是他，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空气似乎凝结了，短暂的沉默，江栋忽然拧过林婼的下巴，逼着她正面看着他，温热的唇随即覆了上来，迅速撬开了林婼毫无准备的唇瓣，湿热的舌放肆地钻进她的口，强迫她承受他灼烫的气息，林婼双手推拒着，江栋却从身下禁锢着她，用力地拥着她的背脊，跨坐在她两侧的双腿让她再无路可逃，林婼只能徒劳地微弱反抗，呜咽着被动接收他的侵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感觉快无法呼吸了，鼻尖都是他暧昧的气息，林婼感觉到一阵眩晕，在快要窒息的感觉中江栋放开了她，还没回过心神，却隐隐听到他的轻笑：“讨厌吗？我看你挺享受的啊？嗯？”

    林婼羞红了脸，不敢看他，断续地喘息着：“我不喜欢……你让我走吧……我真的……”

    江栋却仿佛听不见一般，扣住她的双手，开始将吻落在她的颈间，细碎地舔着她的颈子，若有似无地撩拨，另一只手缓缓伸进她衣服的下摆，guntang的掌抚摸着她的腰，逐渐往上放肆。

    林婼尖叫出声，急着说出自己最深藏的想法，妄图唤醒他，得到最后一丝怜悯：“不要！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还没谈过恋爱，我没有……还没有那个过……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江栋，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呜……”

    腰间正抚摸的手仿佛一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忽然江栋却轻笑出声：“是吗？我看你跟他互撩的手法挺娴熟的啊，哪里像？而且……你真的是第一次吗？上次我的手伸进去，你不是挺湿的……并没有像处、女一样那么紧那么痛苦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你真的太过分了！呜……我真的没有……”

    林婼的心感觉到一阵阵钝痛，从未料到眼前一直依赖信任的男子却是这样看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他觉得她是这么自轻自贱的人，自己的爱这么不值一提，原来不是没把她当作女人，只是把她当作一个随便的人，看不起……

    除了哀求，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唤醒他，反正也许对她也没有一丝丝怜悯，可是若是这么轻贱她那得不得到她也是可有可无的吧，毕竟这一年多他从未逾矩半分，而且凭江栋的条件他确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女朋友或者是……炮友，那么她呢？她现在是什么？他心情不愉快的时候伤害的对象？还是他前女友让他生气时候的出气筒？抑或是……林婼不敢再想，想要让自己麻木却是不能。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隔着轻薄的内衣随意的狎玩着，头深埋在她颈间，轻轻慢慢地吐息着，喃喃地轻语：“了不了解的，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仿佛真的逃不了了，眼下的局面，林婼不知道如何解脱，怪自己的犹豫，怪自己，先爱上了。

    是的，这么多天，她不是没有机会逃走，幼稚如她，还是幻想着江栋能忽然明朗，回头对她说其实是爱，就算不是爱，只是喜欢也好，她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回转的理由，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轻怠。

    然而就像不满她的停滞，江栋的手蓦地伸进内衣里，开始直接玩弄她的乳，随意的揉捏抚弄，林婼仿如触电一般，理智回覆，开始剧烈挣扎，她不能在这样被轻视的状态下失去自己极度珍视的东西，双手猛然挣脱了桎梏推拒着江栋，然而被他跨坐在身上，力气终究是敌不过，很快江栋又将她的双手禁锢，气喘吁吁的，贴近她的脸对视着，林婼羞赧地想要转向另一边，却被他粗鲁的扳正，戏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今天晚上……是想让我绑着你整晚呢？还是你自己乖乖的……接受我？嗯？……”

    这羞耻的问题，逼得林婼又开始想逃避，她忍不住眼泪，却还想再挣扎：“不要……不要把我绑起来……我……把灯关了好不好，我、我会……不……”羞耻得说不出那些字眼，只盼望江栋还有一点怜惜可以再配合她这一点小小的要求。

    似乎犹豫了一下，林婼紧张地想要屏息却忍不住哭泣的抽泣，想去看江栋的眼却不敢，终于他还是不忍，说道：“好，那你别动，我去关灯，你乖乖的……”说完移开身要去关床头边的按钮，感到压迫感抽离的瞬间，林婼本能地挣扎起身想要冲向卧室那道门，却在顷刻间，就要触到门把手了，终究被江栋猛力地拽了回来。

    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气急败坏地在耳边大声说：“你还是想跑，今天晚上你哪里都不要去了！今天晚上我必须上了你，让你满足……”

    又是这些轻贱她的字眼，她不想听，却挣脱不了，如果真的发生了，只是逃不出这间房，还是逃不出……？

    被他抱着摔回大大的床上，她却感到无处可去，小小的可怜的她，终究是挣脱不开跟他无法回头的泥泞。

    就算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她呢？

    思索不了，天旋地转之间，江栋抱住她，想要轻吻上来，林婼推拒着想要保持距离，泪眼婆娑地直视着他，借着路边投射的光，努力地，认真地想要看清江栋的眼，昏暗中，她最后一次挣扎，轻轻地乞求：“不要，好不好……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今晚我都可以忘记，只要不……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知己的，我真的不想，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江栋……”

    祈求却是没有效用，江栋最后还是吐出残忍的字眼：“碰过你，手指进入过你那里的人，还可以跟你继续做朋友吗？你真是……随便呢……”

    心碎的声音，是不是耳鸣声，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心痛的感觉刺痛着全身，流再多的眼泪也改变不了，先爱上的人，注定粉身碎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