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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

    江州是江南地区最富饶的州府,这里有天然的地理优势和发达的产业,而且离海州和阳城这两个盐产地又近,再加上水运便利,江州已逐渐成了天启最大的官盐集散地中心。

    这边的房屋建筑与京城截然不同,入眼均是灰瓦白墙,颇有江南特色。

    我们找了个客栈将行李放下,然后照着店家的指引去了江州最繁华的酒楼,聚肴楼。

    据说在聚肴楼吃一顿饭,最少也得十两金,反正许谨言不是个差钱的,自是该吃吃该喝喝。

    在船上吃了一个月的大锅饭,我早就食不知味,今日必得狠宰他一顿。

    我将他们店里的特色菜全都点了一遍,那小二笑得一脸殷勤,却又为难道:“这位贵客,您点的菜这桌子怕是放不下呢!要不我给您二位换个包间?”

    我摆摆手,指向如风和闪电那桌道“无妨,那桌的客人与我们是一道的,分一些端他们那桌去即可。”

    “好嘞!”小二笑眯眯地替我们上了一壶茶,然后拿着菜单去了后厨。

    许谨言接过茶壶替我倒了一杯,我端起抿了一口,赞道:“不愧是第一酒楼,连茶汤都是极品的碧螺春。”

    许谨言听我说完,也替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忽听身侧那桌有人问道:“姑娘爱喝茶?鄙人府上有珍藏的雪顶山龙,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品茗?”

    说话那人是个面容俊美的瘦弱男子,穿着倒是极讲究,可那云白锦缎穿在他身上却有些阴柔之态,像个女子般。

    我平时最厌恶爱吹嘘卖弄之人,所以话都懒得与他说一句,反而朝对面的许谨言嘀咕道:“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我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突然想起一个月前许谨言也是这么评价我的,我顿时有些不悦,朝许谨言狠狠瞪了一眼。

    他看着我唇角勾起,然后淡然一笑。我忽觉如沐春风,还是许谨言穿白色最养眼,竟显谪仙风姿。

    那人见我不搭理他,也未再多言,反而坐在他身后那桌的人拍桌而起,一个魁梧男人冲我高声喝道:“我家公子问你话呢!”

    我挑了挑眉,不紧不慢道:“他问我便要答吗?”

    那男人几步朝我走过来,许谨言起身挡在了我前面,如风和闪电也急忙冲过来,将那男人左右围住。

    “雷轰,不可放肆!”那瘦弱男子起身叫退了他的侍卫。

    他坐着还好,一站起来就暴露了他的短处,他面前这四位男子个个都高出他一截,他立在那里更像个女子般。没想到他竟还没我高,我都能到许谨言的下颌处,而他却堪堪到他肩膀。

    虽我喜爱许谨言的相貌,可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性子。但这人之前的话确实让我听得不太舒服,哪有人一开口就邀陌生女子去他家里的。

    可出门在外,讲究以和为贵,我还是涵养极好的站起来,冲那人欠了欠身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爱喝茶。”

    他眯着眼微笑问道:“无碍,姑娘是京城人?”

    我讲得是官话,别人一听便能知晓。看他明知故问,还欲攀谈的样子,我有些不耐。

    许谨言将我扯到他身后,挡住了那人的视线,他语气冰冷对那人说道:“公子吃饱了就请离开吧!不要妨碍人家酒楼做生意。”

    我扫了周旁一眼,只见刚刚四周坐着的几桌人已全部离去了,就连几个小二也站得老远,并不敢上前。

    我心中明了,这人身份定不简单,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想给许谨言舔麻烦,便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然后探出头对那男子道:“这位公子,我们一路赶来江州,已有一日未曾用饭,现下实在无暇与公子闲话,改日有缘遇见再与您漫谈。”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却没再继续纠缠,反拱手离去。

    许谨言对我的话有些不满,他低头凝视着我,我却没多解释,拉着他重新坐下。

    菜很快上齐,卖相很好,摆盘也精致,可有好几样菜里头都搁了辣椒,我吃了几口只觉嘴巴都要辣肿了。许谨言频频为我倒水,不知不觉一壶茶已被我喝个精光。

    那小二见我如此,便为我推荐了一种果酿,我饮了一杯,只觉清甜回甘,酒味也并不重,口中的辣味瞬间淡了几分。

    后来菜没吃几口,一壶酒又被我喝光了。起身时我只觉头晕目眩,最后是许谨言将我背回去的。我强忍醉意,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倒在榻上沉沉睡了过去,许谨言替我掖了掖被角,就转身出去了。

    半夜时,我只觉浑身燥热难忍,推掉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可还觉热,我又扯开了自己的中衣,褪掉了里裤,浑身上下只留下了小衣小裤。

    可热意并未散去,反而愈加yuhuo焚身,且下身空虚发痒,涌出的水粘在小裤和腿根处,只觉又滑又腻,我双腿相互揉搓,才能勉强止住些痒意。

    我有些害怕,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强忍着撑起身,想去喝点水缓缓。可却突然听见屋外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刀剑碰撞的叮叮声。

    我心中暗道不好,正想去隔壁找许谨言,可门却被一脚给踹开了,我吓了一跳,门口站着的正是背着光的许谨言,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剑,上面还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