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梦想有什么用?不如捡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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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太有歧义了,原野更加不敢看她,双手杵的直直的,反正就是不往她身上放。 姜榆无奈了,抱着气球后退两步。 “要不我背着?” 原野点点头,脑部充血的感觉太不美妙了,整个脑袋昏沉沉的,点个头都往下掉。 女人将气球放置腰部,气球比她细腰还宽一点,背部鼓起肩胛,脊柱处凹出一道沟壑,腰部处连接裙子地地方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下方是两条令人血脉贲张的细腿,他简直不敢想这两条腿架在男人身上的样子。 奇怪奇怪,他在想什么? 原野摇头,慢慢抓住她的胳膊,腰部贴合气球弧度,晃了晃身体预冲,腰部发力,却没能挤破气球,反而将姜榆撞得两条细腿前移。 眼见其他三组陆陆续续完成第一关,他有些心急,索性从后抱住她的腰,将她提起,下身用力一顶,气球一下炸开,胶质碎片顺着他的力度贴在二人肌肤间,他上顶的姿势直接撞在她臀部,激得女人又小又娇的溢出一声闷哼。 原野赶忙放下她,半个小腿都因退步而浸入了海水。 姜榆摇摇头,指了下岸上:“还有两个。” 原野看着她快步跑动的背影出神,脑海里又不禁回忆起刚刚她浑圆雪白的两个奶子。 好大,好圆。 拿球的时候路过温景逸身旁,他却连余光都没有一点,抱起兰冰儿往排球那跑。 姜榆下意识往他受过伤的那只脚上看,脚踝处能看出跛度,伤大抵是还没好全。 她回到原野身边,继续采取刚刚的姿势,但原野却不愿意了,执意正面挤压。 刚刚那下确实撞得很狠,她感觉整个被勒得透不上气,屁股又被撞得红了一片,正面也能松快点。 原野想的和她不同,他单纯觉得那姿势太过暧昧。 正面明显好突破很多,只是气球爆破的瞬间,那两坨酥rou会被带动震颤,给他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 说实话,他觉得节目组过火了,上来就这么劲爆,只会让他浑身不适,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反而全是身体的本能。 没等他决定是背还是抱,那头锣鼓已经被敲响。 厉墨高举鼓锤,而另头温景逸则还在努力的颠着排球。 姜榆松了口气,朝原野晦涩一笑:“不用比了,胜负已定。” 不知为何,原野从她眼里看出了几分松快和解脱。 原野对着主持人递来的话筒大声说:“我选姜榆。” 镜头扫了过来,姜榆像模像样的为节目制造效果,食指顶着下巴,一脸惊奇和疑惑。 他的队友白夭夭立马跟风选了原野。 去往海岛需要坐船,浩浩荡荡的节目组租了辆豪华游艇。 甲板上,穿着波西米亚风情长裙的女人悠然吹着海风,厉墨避开镜头走到她身边,递了杯香槟给她。 姜榆接了,却没喝。 她秀长的头发被风吹乱,露出一张被海风吹得有些绯红的小脸,眉眼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今晚,会和我住一个房间。” 厉墨没忍住,先一步开口。 “那很好啊。”她弯下眉眼,“有小叔子在,我就不会害怕了。” “姜榆。”他皱紧了眉头,一脸不悦。 船即将靠岸,蔚蓝的海面洒满无数斑驳的星光,船桨荡出的波浪一圈一圈漾开。 她忽地仰头抿了口酒水,而后说了句话,夹在轰鸣的发动机收尾声里,轻柔地宛如飘了一地的柳絮,让他鼻尖发痒。 “不想做小叔子吗?” 他不想。 海岛上有一假日酒店,四面环海,慕名而来的游人不少,冠名商出了大价钱,将整个酒店包下。 顶楼vip总统套房由获得比赛的第一名入住,同时入住的还有他们所选的伴侣。 套房的隔间偏小,白夭夭当即选了主卧。 她这举动很幼稚,没人和她争抢,也没人去关注她想要哪间房。 四周角落安放了不少摄像头,死角只有几个厕所,就连主卧都摆放了两个在对角。 浪漫主题自然要拍些违心的画面,姜榆配合着摄影师四处摆pose,其中不乏和厉墨的合影。 慢慢的四人一起,戏水嬉戏,脚上粘的全是颗粒状的沙子,黏在血管上,抖一抖,掉落一大片。 随着导演的一声咔,刚刚面上那些假情假意瞬间消散。 姜榆踱着步子走到一旁去玩水,余光里忽地探过一只手,细长指节处夹着一个亚克力分格盒,每格里面都有一只不一样颜色各异的贝壳。 她手心里那几只灰扑扑极丑的白色贝粒,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高三那年,作文一直名列前茅的姜榆,却意外偏了题。 作文题目是梦想,大部分人写的千篇一律的律师、工程师、导演等等热门职业,小部分人写的提前退休等春秋大梦,唯独她,写想去海边坐一个下午,捡一堆五颜六色的漂亮贝壳。 她会把那些贝壳放进透明的盒子里,装裱起它们不一样的人生。 那篇文章写的形似散文,开头和结尾都很点题,内容却是一片枯槁。 语文老师让她当着全班的面读那篇作文,每读完一段,她都会跟着在后面点评为什么扣分,得分点在哪里。 最后的结论就是没有读懂题目含义。 她知道题目是什么,只是她没有梦想。 她想写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爱她的爸爸mama,可现实呢? 她亲手送她父亲进了监狱,她的母亲为了逃离她们,不惜将她送到她父亲的床上。 梦想有什么用? 不如捡贝壳。 一直捡,一直捡,捡到海浪堆叠打湿她的脚丫,捡到白沫吞噬她的腰,她的脖,她的脸。 她会被海水淹没,她会难受,会窒息,会再也没有痛苦和忧愁。 姜榆失神,手中贝壳散落一地。 厉墨坐下来,替她分拣那些灰小的,被她视若珍宝的贝壳。 须臾,姜榆问出了声:“你记得? ” “嗯。”他应声,又有几枚完整的填进了方形盒子里,他将那盒子举过头顶,湛蓝的天空作为背景,贝壳与蓝天衔接,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他说。 “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