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海棠人知道我们这么shuangma（1）

    善明锋就职于州内最大的猎头公司，位于写字楼最顶上三层，刚休假回来。前台撂了电话，请薛婉上二楼，善明锋的办公室在右手边第三间，上头挂有名牌。

    全玻璃的房间将办公区打造成精英动物园，在一众西装革履皮鞋高跟的人影中，善明锋坐在自己那间玻璃屋里，穿在一声浅色运动装，不客气地把一双球鞋跷到桌面上。

    薛婉礼节性地敲门，善明锋抬手把她请进来，眼睛却还盯着电脑屏幕，看不出在想什么。

    薛婉落座了，善明锋还盯着电脑，右手支脸，左手抬起熟络地在桌上摸索，把计价器翻给薛婉看：“我不做求职中介。”

    “我下午约了医院体检，下周入职业。”如果是其它人，薛婉会觉得对方不尊重自己，但善明锋这样行为做事，她只觉得她果然一点没变。

    善明锋没接话，薛婉继续道：“你组建同学会就是为了接近周自横，对吗？”

    善明锋把腿从桌上放了下来，她抬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同时面不改色回答薛婉：“证据呢？”

    她没证据，薛婉深吸一口气：“周自横……被逼急了会不择手段，你很危险。”

    善明锋把计时器停了：“咨询费四十，刷卡另付两个点手续费。”

    薛婉没动，她伸长了手重新按下计时键：“我们合作，但不是研究所，我要一份高薪的职业，我会帮你避开周自横。”她其实没想好怎么做，周自横似乎被骗了很多钱，但两人有婚前协议，她对公司情况的了解不比外人深。

    善明锋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打开左手边的抽屉抽出一只封好的信封：“我不需要。周自横一直有派人跟踪你，他知道你来找了我，把这个带给他。”

    薛婉被请了出去。

    车马川流，大厦顶上蓝天无翳，薛婉在地与天间喘不过气来，包中的信封重若千钧，薛婉突然觉得没有地方可去。

    其实周自横何必雇人看着她呢？她没想过对丈夫不利，又或者，她没有能威胁到周自横的能力。

    薛婉到底还是回了趟家。把信封摆上餐桌的时候，犹豫过要不要打开，最终却放下信件离开了。

    周自横回家的时候薛婉极其紧张，每次当想同周自横说些什么的时候她都是这样。

    但周自横今天格外温柔，他竟然提出要不要到外面吃饭，薛婉知他监视自己，也不点破，只说：“好巧，我预约了‘Alchemist’的位置。”这家酒吧就在公寓附近，食物的味道很好。

    “Alchemist”的装潢模仿了镀金时代的建筑风格，夜幕降临时灯光从玻璃尖顶发散出去，穹顶内是一座种有多棵棕榈树的温室花园，夫妻二人在一组热带盆栽边上落座。这里能听见侍者往来客人进餐的大致声响，也却不会过于吵闹，很适合谈话。

    薛婉稍稍感到放松一些，然而，不等她开口，周自横先道：“以后不会了，”他看着薛婉的眼睛，“昨天你表现得很清楚了，你做不来那些事。”

    等前来倒酒的侍者走了，薛婉才又抬起眼帘，她老是不合时宜地想哭，却也明白这份软弱是不可以的：“我下周入职。”

    周自横并未为难她，他向薛婉举杯：“恭喜。要我帮你配个司机吗？那个已经犯下两起案子的杀人犯还没被缉拿。”大概是说那个妓女连环杀手，薛婉看到新闻叫他“开膛手二世”。

    薛婉摇头拒绝了：“六点前下班，只需走十分钟就能走到检验中心。”

    “善明锋怎么让你拿信回来？”

    薛婉如实说：“我用工作的事咨询她，她有渠道。她……是她干的吗？”

    周自横皱起眉头：“不好说，她放假回来后主动联系了我，”他放下刀叉，露出一个捕食者的笑容，“我会弄清楚的。”

    晚餐过程称得上顺利，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周自横永远能给薛婉关于美好愿景的错觉，哪怕愿景变了又变，比组成万花筒的彩屑还要破碎。

    进门的时候，周自横用右手捏了捏薛婉的后颈：“去洗澡，今天补偿你。”

    薛婉仰头看着他，眼波带水。

    那是一身非常糟糕的裙子，很像是薛婉与周自横举行结婚仪式时她所穿的那件婚纱。

    所以她才尤其不想穿。

    薛婉红着脸缩在床头，周自横侧身坐在床角哄她：“看，我也穿了。”

    周自横身上的衣服和结婚时那件完全不像，非要说的话，是相对普通的白色西服，配了黑色的马靴。

    黑色皮拍他随意地放在手边的床褥上，周自横站起来离开床尾，坐到薛婉身边。他抬起薛婉的脸亲她，鼻子亲昵地摩擦着她红了一片的脸：“宝贝儿，我们重新开始。”

    “你不想吗？”他声音极低，又凑得太近，薛婉紧张地吞咽一下，浑身发热，却抬手搂住了他。

    周自横却换了位置，他半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搂着薛婉让她倚在自己胸前，却是背靠着前胸，他一边细细亲她后颈，一边把双手绕到前面解薛婉睡衣的纽扣，薛婉慌乱地坐在周自横腿上，眼神不由自主的投向床位的皮拍和周自横穿着皮靴的腿。似乎知道她在看什么，周自横在解开最后一刻纽扣时屈起右腿，大腿抵上薛婉腿间，她被他吓得一颠，人往后仰，周自横抱在她腰上，但她睡衣大敞，细嫩的乳尖在冷风中挺立。

    周自横的呼吸拂过薛婉颈侧：“裤子要自己脱吗？”

    薛婉仿佛被蛊惑一般，伸手抓住了睡裤的腰部，却感觉怎么做都不对劲，她脸上爆红，转头对周自横小声道：“你先出去。”

    周自横的手还抱在她腰上，薄薄的皮肤下显出宽大的骨节和线条旖丽的肌rou轮廓：“那你换上？”

    薛婉缩着脖子微微点头，嘴上只说：“你先出去。”

    周自横站了起来，下身半勃，语言却并不急切：“换好了来书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