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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狄德诺人鱼(八)

    

番外·狄德诺人鱼(八)



    “她是你的了”

    ―

    自那天后,安斯艾尔·林德发现那个银发半精灵在城主府里阴魂不散。

    第一次,他路过城主的议事厅。油灯暗沉的橘黄色将黑暗灼透,在案几后的巨幅油画上留下大片湿腻泛光的吻。半精灵的虚影浮在装裱油画的玻璃外壳里,他与油画里的老精灵学者同坐在一张沙发上,手中捧着沉重的古书,从容地聆听亚尔弗城主关于围困龙堡的提议。

    第二次,城主宴请著名佣兵团。一张长桌前站着五人,墙上却映出六个身影。半精灵无声地从墙中走出,第六道阴影落在他肩后有如收敛双翅的鹰,而后一个醉酒的佣兵莫名其妙将短刀插进了同伴两肋之间。半精灵举起酒杯冲他点了点,神情似笑非笑。

    第三次……

    那天他触发了魔法烙印,在城主府留下了施法痕迹,很难完全清理干净,清理后又会迅速再生,像森林里的绿妖一般让人无可奈何。半精灵就借着这点痕迹,自由地将虚像投进城主府。

    目前只有安斯艾尔·林德发现。

    他有意这么做,目的明确。

    “这是永恒之塔有关黑魔法的记载……林德阁下,原来你还在做这样的研究。”

    林德皱了皱眉,摘下眼镜,视线从书稿上抬起。正对面,半精灵坐在那幅巨大的油画下,阴影执笔将他的上半身描进世界树虬然纠结的根蔓里,银发垂入生命泉沉静包容的微波,从树根一直蜿蜒流淌到桌角。

    伊格尼兹·费伦桑总能让林德想到蛰伏在深沟里的海蜘蛛。

    “……不过仔细看看研究结论中存在不少错误。”

    黑魔法书遗留下来的大都是残字碎片,只有活体献祭可以对其进行修补,有良知的法师绝不会做那种事,只能靠一点点蛛丝马迹来推断破解方法。

    林德揉着眉心,让自己放松:“你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指导我黑魔法?”

    “打扰你了,”伊格尼兹从阴影里走出,脸上略带歉意的微笑让人分不清真假,“我只是担心,按你们目前的计划,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攻破龙堡的大门。”

    银发精灵放下羊皮卷,像与林德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在他对面坐下:“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不需要。”

    林德早就听亚尔弗城主介绍过了伊格尼兹·费伦桑。少年时他谦逊有礼,举止温和,虽是孤儿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只是第一次魔力测试中碰到他的水晶全部碎裂,他受众神厌弃的半精灵身份终于暴露。

    他被当成贡品送往龙堡,却成为了龙堡里唯一存活至今的精灵。

    这个曾经完美无缺的恶魔是许多精灵的噩梦。

    林德隔着烛光望他:“你作为一个黑法师为什么要找我提供帮助?”

    伊格尼兹眯着眼睫,银发炫目:“瓶子里的魔鬼并不关心谁捡到了它,只要这个人有拔出木塞的能力就够了。”

    林德静静地点着桌面。这样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黑法师当然不愿意在龙的奴役下苟活一生,但他极有可能被龙盖上了仆从契约,无法做出任何伤害龙的事,所以他急切地想给自己找一个屠龙工具――或者说刽子手。

    林德平静地重复:“不需要。”

    恶龙是祸端,黑法师同样是隐患。两者都不应该放过。

    屡次碰壁的半精灵沉默许久,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林德阁下,你为什么要研究黑魔法?”

    “为了更好地解决某些心怀不轨的黑魔法师。”

    伊格尼兹笑了一声,再次转换话题:“你做出了‘龙将危害人界’的预言,你还记得预言的具体内容吗?‘诸神将没,龙行走在水面上。第一日,索伦、瓦耶、瑞尔城亡;第二日,布莱、伦迪、哈得利城亡;第三日,神没,人序错乱’。”他顿了顿,叹息着,“多么不幸,做出这种预言的你必须亲自来解决。”

    林德不做回答。

    “……可我从你的言行中察觉不到强烈的救世责任感。”半精灵话锋一转,平静的声线下流淌着沉闷笑意,“你只是为了灭龙而来的吗?就像你研究黑魔法……只是为了对付黑魔法师吗?”

    林德皱眉,烛火顿熄,半精灵的虚影却还坐在他对面。

    “林德阁下,我知道你在魔法界的学术研究上有不凡的造诣,地位崇高。不过,很多法师在自己的研究领域中达到一定高度时,总会陷入瓶颈期,”他叙述着,低沉悦耳的声音经黑夜的渲染有了一种别样的诱惑力,“这时他们会不自觉开始好奇自己魔法的对立面,或者比自己更高一领域的事物――即便那是禁忌。”

    光芒闪烁,火光凭空亮起。

    “比如黑魔法,比如……龙。”

    林德在烛火中看到了伊甸园树上那条斑斓的毒蛇。

    “林德阁下,你看上去博学智慧,手握真理,实际上你却极容易被黑暗吸引。”半精灵肆意剖析揣测着他的内心,“如果总照现在这样,连龙堡接近都不能接近,你能满足吗?”

    林德闭上眼,眉头皱得很深。整栋阁楼的灯光在瞬间熄灭,半精灵的身影终于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那样逐渐消失,只有瓶中魔鬼般的喃喃低语还徘徊在他耳畔:

    “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你可以在后天之前把考虑结果告诉我。我随时都在。”

    安斯艾尔·林德重新点起灯,脸庞却深深沉入阴郁的潮。

    ―

    西德尼的囚徒生活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她能在龙堡里自由走动,拥有了一间完整的卧室和一盏入夜就自动亮起的油灯。之前的她像羸弱的幼蝉被埋在地下动弹不得,如今桌前的一点微弱灯光给予了她安定感和坦然入睡的勇气。

    伊格尼兹推门进来,先看到书桌上摊开的一本故事集,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仆送给小人鱼的。暗橙灯光低头亲吻泛黄纸页,巍峨的雪山,朦胧的雾,开在棘藤上的花,精美的意象似宝石镶嵌在缥缈的行文里。棱角湿润的光闪烁不定,藏着人鱼少女在灯下托腮萌发的幻想,还有隐约露出的微笑。

    床上的小人鱼已经睡着了,像一摊羽毛软软地蜷在被子和床垫里。

    伊格尼兹轻轻地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撑在西德尼耳边,俯下身,大片阴影笼住小人鱼静谧的睡脸。她睫毛盖下,安静沉稳,蔷薇色脸颊边缘被湿漉夜雾晕开一点朦胧的绒毛。就像一朵半开在荡漾湖波里的睡莲。

    伊格尼兹垂落的银发搔着西德尼的肩,她痒得往被子深处缩,还在睡。

    他把被角从小人鱼手中抢过来,揭开被子,在她颈弯轻咬了一口。

    “唔……”西德尼半梦半醒,还是不愿睁开眼,摸索着揪住精灵的长发,确认了来者身份后就跟摊烂泥似地软倒在他手臂里。法袍上深夜里特有的寒意和湿气顽固地附着着,将西德尼只披了一件单薄睡衣的身体从里到外浸透。她出于本能解开法袍的纽扣,两条胳膊缠进去,脸颊贴在胸膛那儿汲取数寸皮rou之下那颗温暖血泵窖藏在内的热度。

    伊格尼兹将怀里这团东西扶起来,凭身体触感判断出她睡衣下什么都没有,后衣领垮下去一角,脊线开始于微凸的后颈骨隐没入圆润的臀缝,肌肤泛出光来,月光照入夜里微荡的海浪被折成舒缓起伏的线条……总之,内衣,底裤,什么都没有。

    西德尼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坚硬的东西挤开双腿顶了上来,衣料将含苞欲放的嫩花厮磨得生痒,微张。她本能地合了合腿,咕哝着表达自己的不满:“人鱼睡觉被吵醒会暴怒的……”

    伊格尼兹适当收敛了笑容,他觉得应该表现得害怕一些:“然后会怎么样?”

    西德尼睁开朦胧的眼,表情凶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撕碎你。”

    伊格尼兹微笑着摊开双手,表示欢迎。小人鱼顺势压上来跨在他腰间,胡乱扭动间含在花瓣间的娇怯rou粒被一处突起的衣褶擦过,她尖叫一声,身体像断开的琴弦,短暂的绷直后迅速坍软下。

    小人鱼尴尬地用手臂挡住脸。

    伊格尼兹换了个话题:“西德尼,谁送你了一本书?”

    西德尼瞄了一眼书桌:“我帮一个绿妖打扫了房子,之后她送给我的。不过里面写的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

    “里面有一个故事主角是人鱼。人鱼少女爱慕一个人类男性,用头发和声音换取接触他的机会,遭到背叛也不愿报复。”西德尼碎碎念,“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人鱼的。”

    人鱼是有性无爱的生物,诗人和童话作家总对他们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书上还说精灵的性欲很低。”

    伊格尼兹没有回答,撩起西德尼的睡裙,手指搭在她光裸的臀部上,还未充分感受手下光洁紧致的触感,小人鱼就挣扎着想跑。他翻过身重新将她按进晨雾般柔软的被褥,支撑起自己,悬在她的上方。西德尼骨架纤细,生着一层紧致美好的肌肤,被按住手腕就只能跟条搁浅的小鱼一般在水洼里挣扎扑腾。

    不管别的精灵如何,至少伊格尼兹这种学习黑魔法的混血精灵不是。黑魔法源于恶欲,所以他各方面的欲望都很强烈。

    他已经肖想了这条可口的小人鱼一整天,现在正饥渴难耐。

    吊带从肩头剥落时,西德尼开始没话找话:“书中还有一个关于精灵的故事。”

    半精灵笑了一下,声音有点哑:“是什么?”

    “精灵自幼有着高超的绘画天赋,他长大后成为了吟游诗人,在世界各处流浪,以诗作记录所见所闻,又以画作换取食物。他的足迹遍布雪山,深海,沙漠,荒野,还有路边小酒馆与繁华的城市。某天他来到一座庄园,里面绿藤遍布,所有花不分季节地开着,黑夜从不光临。里面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他为姑娘做了一幅画就离开了。”西德尼一边叙述,一边企图从伊格尼兹手中夺回自己的衣服吊带,“精灵发现自己对姑娘的思念与日俱增,可他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他开始拼尽全力寻找那座庄园,在他年老临终之际终于找到了。”

    “庄园没有丝毫变化,花不分季节地开,绿藤遍地,白昼永存。姑娘也和从前一样年轻,眉眼如画,一切如故,只是对他毫无印象。庄园里找不见他的那幅画,苍老的精灵又为她画了一幅一样的,再次离开了。”

    “他找了一片湖,对着水面吟诵精灵族的祷词,面带微笑化作花瓣与尘埃,顺水而逝。”

    伊格尼兹的兴趣显然不在故事上,他按住西德尼两只不安分的手,将她的睡衣退到腰间。

    皮肤光洁柔美得近似在蛊惑,小巧的rufang上却看不到那两颗突起绽放的花蕾――被胶布贴住了,只在边缘处泄露出一点包不住的蔷薇色水晕,半隐半露的模样似羽毛轻落在心尖。伊格尼兹将指腹按上去,低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蹭来蹭去的很痒,所以就……”西德尼不适地扭来扭去,“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别,别那样盯着我……”

    伊格尼兹缓慢撕去胶布,西德尼触电似地轻颤。红晕一点点渗出艳丽,两颗含苞的花蕾在他升温的视线中顷自绽放,无数颗晶莹薄汗将肌肤吮成浅粉。

    西德尼在精灵湿润的红舌抚上来时清晰感觉到下体冒出湿意。

    “那,那个……”小人鱼没有放弃转移话题,“精灵族的祷词是什么?”

    伊格尼兹一边细致地亲吻品尝她,一边低声念给她听:“白昼开始焚烧,夜晚开始融解。溪流开始稠滞,鸦群开始宴舞。”

    他的嘴唇就在她皮肤上一寸寸游移,一寸寸侵占。祷词吐露间带起的凉意不过是落在沙漠中微不足道的雨,随即被亲吻吮咬催生的火舌炙烤蒸发殆尽,屡次的挑逗,屡次的失控,西德尼越发清晰地感到骨髓里泛起的色欲。

    “我带你入眠,你是世上的灵与光。”

    最后一句以亲吻的形式带进她娇嫩的双唇。

    小人鱼意乱情迷地环住他的脖子,吐露的花瓣隔着布料与他相蹭。

    她听到伊格尼兹解开衣袍随手扔下床的声音。

    “西德尼,我跟故事中的精灵相似吗?”

    “不,嗯……不像。”

    “那就好。”

    伊格尼兹有个坏毛病。

    是西德尼在床上发现的。他习惯慢条斯理地折磨他人,就像喜欢戏耍猎物的猫,让它跑,跌跌撞撞,歇斯底里,然后用爪子扼灭微弱的光。

    表现在床笫之间就是,他喜欢在她将近高潮时放缓动作,以缓慢的厮磨将汹涌的情欲揉捻拉展成一条坚韧纤细的线,绷至极限,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比如现在,在床上翻来覆去做了很久,西德尼的呻吟有点哑了,但依旧悦耳。润滑丰沛,伊格尼兹能完全地贯穿她温柔蕴热的深处,一寸寸轧压厮磨她的私密处,开拓侵占到尽头再加以碾转顶穿。小人鱼在他身体与床铺之间颤栗不已,被扫过敏感点时会扭动着从啜泣中冒出几声细细的吟叫,推着他的腹部企图缓解一下,手指很快被捉住,放在凌乱的褶皱里紧扣起来。

    这样她就飘不走了。

    “嗯,啊啊……”高潮过太多次的小人鱼柔媚地轻哼,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身子上。小小的乳尖,耳垂,嘴唇,花珠,暴露在外的敏感点在承欢中饱熟如夏日灌木梢头的浆果,果汁就将涨破表皮。xiaoxue内的敏感点则在姿势的多次变化中依次发掘出来,每处都被好好地cao了一遍。身体徘徊在兴奋与崩溃的边界。

    双眼蒙了水雾,近在咫尺的精灵被隔开很远,可他埋在她体内的那部分却极具存在感,携着yin液满满涨涨堵到芯底,稍一动腰过电感便躁动起来,绷着情欲。

    察觉到小人鱼无意中的忽视,伊格尼兹深顶了一下,在她扭着腰啜泣嘶叫时低头轻啃她的嘴唇,舌尖探入引导她张唇承受一个yin靡的深吻。

    小人鱼呜咽着起伏得厉害,小小的奶尖被疼爱着红肿挺立,正抵着精灵的胸膛滑动。

    “快……快点,唔……”在濒临高潮的界点挣扎许久,西德尼五指尖刻进他的手背,含糊乞求。

    伊格尼兹感受着她的含吮,呼吸的节奏预兆了失控。

    他起身,架起小人鱼的双腿。她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水声涟涟,后撤的暂时空虚被冲没在性器凶狠撑开揉平笔直抵入花芯而掀起的极致快感里。她撑着他的腹部,腰背绷直痉挛着,呻吟变调发颤,jingye涌入和yin液决堤,将她那张容纳物什的小口搅成暴风雨中摇摇欲崩的夜港。

    漫长的性爱告了终。

    伊格尼兹望着西德尼略带疲倦的睡脸,伸手想帮她拉好被子时她自己钻进了被窝深处,喉间发出轻微哼唧声,仿佛一只靠在主人手边被挠着下巴睡去的猫。

    她似乎很喜欢性爱?

    究竟是不是单纯喜欢这项能带来快乐的运动还有待商榷,伊格尼兹现在只确定了一件事:床笫果然是相当危险的地方。

    他嗤笑了一声,感到遗憾,不知是为了“之前没能去冰湖里洗澡浇灭欲望”还是为了“刚刚没能做得再尽兴一点”。

    伊格尼兹捡起衣袍,发现随身携带的魔法石正在闪烁。

    半个小时后,伊格尼兹打开龙堡的大门,微笑着摆出邀请的手势:“林德阁下,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来人掀开遮面的斗篷,露出一张英俊肃冷的脸。

    伊格尼兹带他进来,同时向他说明:“赫蒂,也就是恶龙正在沉睡,等她苏醒我再带你见她。现在我要向你说明你的工作,仔细听着。”他稍加思索,“赫蒂有一个孩子,一头刚刚孵化的幼龙。你需要充当这只幼龙的导师,无微不至地照料她。”

    林德平静地颔首:“龙很信任你。”

    “任何人都会信任魔法契约牢牢控制下的奴隶,”伊格尼兹平静地回答,“接着说工作的事。幼龙被施加了免疫一切恶意攻击及控制的保护,如果你心怀歹念接近她,不等你做什么就会被龙的吐息烧成灰。最好不要在幼龙身上打主意,失败几率太高,一旦惹恼赫蒂你的预言就要提前应验了。”

    “所以?”

    “量力而行,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伊格尼兹带他穿过城堡,一路蜿蜒向下。

    “她在火山心底。”

    接近一个被凿开的空洞时,伊格尼兹停下了脚步:“我不能再接近了。”

    半精灵在地底灼热的空气里露出微笑。他有着接近雪的银发银眼和冰雪般病态的美貌,仿佛擦起一个火星就会瞬间被大火吞没的纸人,两颊上被高温烘烤出的红晕反而显得异常。

    “再接近,幼龙的防护魔法就启动了。”

    他微微躬身。

    “我对任何人都心存歹念。”

    林德审视了他一眼。

    “她是你的了,好好照顾。”

    林德沉默着走进去。

    不大的地底xue洞堆满了照明水晶,正中间筑成一个小小的水晶塔,有什么东西放置其上。

    他走过去,每一步,他都能听见自己带着失控前兆的心跳。还有岩浆沉闷的流动声,近在咫尺,仿佛某种史前生物正在头顶爬行。

    水晶塔顶,放着一个平剖开一半的卵。

    一个小小的孩子安静地躺在里面。侧躺,双腿蜷起与胸口相贴,双手抱膝,额头与膝盖相触,双目紧闭,仿佛婴孩正沉睡在母亲的zigong里。可她又与普通孩子有着rou眼可见的不同,毛茸茸的金发里冒出两只犄角,手臂与小腿上整齐排列着龙鳞,背上长着两只幼嫩的翅,椎骨从臀缝中延伸出一条尾巴。

    像个做工精细的畸形假人。

    林德伸出手,想碰碰她。

    她的皮肤近似无暇,仿佛一片月的倒影,再轻的触碰都会将她损坏。

    最后手指轻轻落在根根精美的金发上。很软,很光滑,只是比猫体温高了一些。

    心脏跳着,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地心。

    她就是龙。

    ――

    *真实6k 

    *幼龙是第三个故事里的夏洛缇meimei,在这个平行世界番外里被设定成龙萝莉,但和第五个故事没有一点关系。她在这个番外里的经历基本等同于正篇里和导师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