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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喜梦(下)

    鼻腔里溢满了甜甜的蜂蜜牛奶味道,萦绕着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互相交织。

    手臂撑在淮山阴的小腹侧,她被抱在淮山阴的怀里睡觉。

    男人高大炽热的触感一览无遗。

    已经黑夜吐白了,她俩做了好久好久,感觉床单都是jingyeyin水的味道,腿根都在颤抖,不扶着都能滑溜溜地出溜在地板上。

    抱进卫生间洗簌又忍不住互相亲吻,动作比之前轻柔一些地抽插着。

    zuoai这种事于她俩只是就像玩玩具那样情趣爱好,想做就做,顺应天性。

    她的手指涂了透红色的指甲,做的芭蕾梯甲型,长长方方,滑过他的喉咙,尖尖分明的喉结在身体起伏下吞咽着,跳动的心脏从耳边那里振动。

    “其实我无法怀孕。”

    “我是神的孩子,没有生育能力。”

    她垂着眸,长长浓密的睫毛如如蝴蝶眨翅亲吻在她的眼皮上。

    淮山阴睡着了,她对着他说。

    神创造她送给陈吟时,也许当做一个小礼物送给这个伟大的女人,所以没有赋予她生育这项荣誉。

    她的身体她知道,她有发育完好的器官,和健康的体魄,但子嗣终究和她无关。

    这是一份薄情的礼物,也是一份残忍的荣誉。

    困意袭来,她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一双深邃黑深的瞳眼缓缓睁开,心疼、窃喜种复杂的情感在瞳眼里交织,最终都变成一声喟叹。手忍不住揉着怀中女人柔软的发顶,更加搂紧了怀里馨香的娇躯。

    一头陷入黑甜梦境里。

    淮山阴做了一个梦。

    圣光光洁的殿堂上,巨大的光环不断交错又分开继续交错,高空之上的穹顶,高高竖立起的王座上好像有一位存在。

    这幅梦境场景太过逼真,那位存在模糊着五官,也能感受到祂的存在,祂把脸转过来,手肘支在腿上,手撑着头。

    “淮山阴。”

    祂的语言像从没听过的语系,却如此清晰地传达到他的耳朵里,圣洁悦耳,像人生欢呼唱赞歌的统一腔调。

    “你很喜欢孩子吗?”

    祂发出疑问。

    淮山阴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也显得畅意洒脱,眉毛微挑,有些桀骜,“陈乖生的我喜欢。耶和华。”

    那位存在好像抽动眉毛,很纠结的模样。

    “可是你的生命里不会出现子嗣。”

    淮山阴有些震惊,声音尖锐“我已经去考了东京大学的在读生了!我会努力考大学的!”

    他去找陈乖时天之家族正在搞联谊,陈乖故意刷人所以最后留下淮山阴。

    淮山阴家族条件和背景以及本人都让天之斩雨满意,止不住的赞扬,就当淮山阴终于抱得美人归时,天之春雨突然杀出来,大声说不行!不行!

    众人望她,天之春雨小脸一绷,拿着淮山阴的介绍单说:“淮山君的学历只有高中休学,可是angel都已经读完女子大学博士课程了。”

    众人纷纷去望,真的耶!

    因为淮山阴过于出色和老练都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学历水平,居然是个高中生诶!

    可是又看到介绍单子第二个年龄,十九岁,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十九岁,正应该读书的时候吧,天啊,十九岁时候的他们还在白日做梦趴在课桌上打瞌睡,淮山阴都开始和审判组织合作,还是裁决审判庭的四大家族之一。

    淮山阴很郁闷,他千算万算居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学历上,自己好像不读书的小混混丝毫不知羞耻地跑到人家价值连城的家里对着漂亮白富美口出狂言我要娶你。

    脸上传来凉凉的触感,是陈乖的手指。

    她戳着他,牙齿咬着下唇,在憋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忘记宝宝你才成年哦!”

    “三月份办过成人仪式了,所以是成年四个月五日了。”他还挺较真地说出时间和天数。

    然后陈乖笑得更加肆意。

    不许笑。

    最后因为他是高中生,还是中间学校休学的高中生,虽然被陈乖按了心动灯,也只能在大庭广众面前拉拉她的手,亲吻抚摸等亲密动作不能做,毕竟高中生和成年人谈恋爱舆论更加偏向高中生。

    好讨厌!

    淮山阴烦躁了,还是继续刷着题目,看着试卷。

    没想到来这什么神的梦境,还搞学历歧视和学历不匹配,可恶啊可恶!他都去参加东京大学的水平测试考了,只是东京大学定在十月份了嘛,这不还没到十月嘛!

    而且孩子的话其实他也说不出来喜不喜欢,可是陈乖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就说他们要有个孩子,不然就要离开他。他不想有一丝一分分开的想法,只要可以让陈乖留在他的身边他都愿意去验证每一个的可能性。

    “你不是神吗,你想想办法嘛,陈乖不行,我行不也可以吗?”

    淮山阴靠在石柱上,双手抱胸,眉毛皱着,对这个神有些不满。

    最后祂很无奈地说:“陈乖的无法生育是已经定下的,”祂顿了顿,“不过我可以送你一份礼物。”

    殿堂逐渐崩塌,光晕的白石开始掉落,砸在淮山阴的脚边,他动也不动,丝毫不拿身边的毁坏当回事。

    王座开始四分五裂,祂的存在也开始变散变淡。

    最后再见的时候祂轻声地说着:“晚安,我的孩子。”

    晨昏日,冬日的旭阳洒满大地,红色烈火灼烧着金黄的土地。

    淮山阴从那光洁的梦境出来,脑子还是昏昏的,怀里的陈乖轻声呓语,突然,肚子那里感觉涨涨的,像是揣着几个大包子感觉。

    他的手摸上去,肚皮居然跳了几下。

    仿佛里面有个生命体。

    陈乖被匆匆推醒的时候还沉着脸,她睡得好晚诶,眉毛簇在一起,嘴唇抿着。

    “陈乖陈乖,我怀孕了!”

    “……”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