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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他们两个。寻聿明系上鞋带,站起身说:“刚才谢谢你。”“我怕砸着陈院长。”庄奕看也不看他。“那也谢谢。”就知道他不是为了救自己,自己何德何能,现在哪里还敢奢求他庄奕相救。寻聿明被噎了一句,停顿三秒,又问:“刚才我在楼下,听见陈院长说你的手……还没好吗?要不去诊室,我帮你看看?”他原想直接下班,但刚才闹事人是他的患者家属,虽然陈院长亲自过去交涉,他还是想留下来等等协商结果。左右这会儿闲着,正好可以给庄奕看看手。刚才乍然见到他,寻聿明满心满眼都是惊讶与慌乱,一会儿跟他吵架,一会儿遇上医闹,脑子里混混沌沌,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现在楼梯间里空静无人,他才终于抬起眼,细细打量对方久违的眉目。庄奕风采依旧,英俊的模样分毫未改,只是脸还是那张脸,人却不再是那个人了。当年他在运动场上英姿飒爽,代表学校参加大学生联赛,聚光灯下众星拱月,多少人为他欢呼。可他却将所有的温柔笑意,都投给了场边看书包的自己。而今天,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寻聿明只觉得陌生,凭空生出些物是人非的荒凉感。“看我干什么?”庄奕瞥了他一眼,推门欲走。“经费我不会让的。”“你刚才不是说可以让,只要答应你一个条件吗?”寻聿明叫住他:“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只要我办得到。而且你的手……我还没看!”庄奕转过身,看着他说:“我也永远不会找你看病的,寻大夫。”说毕,大步而去,也没告诉他究竟是什么条件。寻聿明悻悻上楼,他还不能走,等待的时间里,又到护士站问了问昨天开刀的那位病患的情况。离开时,护士长叫住他:“寻大夫,陈院长说有个病人请您亲自看看。”一面说,一面递上病例,“是个女病人,之前是小孙大夫看的。她来了以后说经常头疼想吐,还老是闻见饭糊了的味儿,问她家保姆,保姆说根本没做饭。孙大夫说可能是幻嗅,让她做了X线。”寻聿明掏出白大褂里的无框眼镜,翻翻病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明白为什么院长非指定他来看,“病人现在在哪儿?”“十六楼VIP病房呢,已经住院了。”护士长接着说,“她昨天晚上重新做了磁共振和颅骨平片,我刚想去拿结果。”“那我去吧,反正我这会儿下班了没事儿。”寻聿明冲她笑笑,抱着病例去影像科拿检查结果,一路上低着头看病史,又乘电梯去了十六楼。电梯门一开,宁静的气氛顿时潮水般漫过来。大概是高干和VIP病房都在这层,所以排队探望的人虽多,却都很守规矩,连个大声喘气儿的人都没有。寻聿明刚进门,坐着写交班报告的小护士便扔下笔迎上来:“寻大夫,您怎么来了?”“我来看个病人。”寻聿明拢共没来过几次,对这边转来转去的楼道还不熟悉,走到玻璃门口直头晕。“你知道1612在哪边吗?”“这边,我带你过去吧。”小护士正是鲜妍明媚的年纪,笑得花骨朵一样,亲自带路将他领到1612号病房门口。寻聿明道过谢,敲敲门,听到一个女声说“请进”,推门而入。“你好,我是神外的寻大夫,陈院长叫我来给你……”病房是个套间,里面正中一张大床,一个年轻阿姨正倚着床头削苹果。一只翠玉镯挂在她雪白的腕子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地撞击水果刀柄,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床旁边的麻布沙发里,赫然坐着刚刚才说永远不会让他看病的人。“怎么是你?”庄奕看见他,不由得一怔。“陈院长叫我来的。”寻聿明一瞥床上的女人,心里难免得意,暗想:“你都说了不让我看病,我怎么可能上赶着过来找不自在。”又低头对着病历念叨:“给秦……雪岩女士看诊。”“我就是秦雪岩。”削苹果的女人放下刀子,笑道:“这个是我儿子。哎呀,你看看,现在的小伙子长得真是好,比电影里的人还好看呢。”寻聿明一笑,拿出塑料袋里的片子,看了看说:“阿姨,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秦雪岩如释重负,笑着将苹果递给儿子,嗔怪道:“我都说了没什么事儿吧。都是你姐和你爸,非叫我来医院,神经兮兮。”庄奕无奈,叹了声气,追问:“……结果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病?”寻聿明递给他片子,说:“颅骨平片上看颅内压有增高,脑膜动脉沟也有变宽的迹象,还有一点钙化,应该是脑膜瘤。这个问题倒不严重,做个手术就好。”“脑膜瘤?”秦雪岩被他连串的医学名词吓了一跳,听来听去就听懂“脑膜瘤”三个字,“你不是说没事儿么,大夫?”“是没事儿,阿姨别害怕。”寻聿明忙解释,“脑膜瘤一般都是良性肿瘤,生长速度非常缓慢,很多人甚至带瘤生活,一辈子都没什么事儿。”“我们能不能保守治疗,或者做放疗?”庄奕走到床边,一只手搭在他母亲肩头,轻轻拍了拍,“做手术毕竟有风险,我妈胆子小。”秦雪岩也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保守治疗,保守治疗!”“阿姨是这样的,您听我说啊。”寻聿明向前一步,摆出他最和善的笑容,耐心解释:“您这个瘤子不大,但长的位置有点不好,靠近嗅沟。虽然是良性肿瘤,毕竟还在生长。现在它还小,您也才不到六十,相对年轻,摘除起来更容易、风险也小。”“要是以后它长大了,很有可能压迫神经和额叶底部,那就会影响您的生活了。到时候再动手术,一个是您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包括心脏啊、血压啊,都不如现在的状况好了,风险会加大;二是摘除起来难度也更大,还有可能损伤其它脑部神经,那后果就不好说了。”“您看您现在就已经出现了幻嗅的症状——就是您之前说的,总是闻见饭糊了之类的味道。如果再发展下去,它对您的影响会更严重。所以我的建议是,趁现在还早,做个手术摘掉它就好了,免得越拖越麻烦。”秦雪岩两手抓着儿子的胳膊,仰头道:“怪不得我总闻见你爸身上有女式香水味儿,他老说他冤枉,还赖我胡思乱想,看来还真是我冤枉他了。”庄奕揉揉鼻梁,摇头笑说:“现在你可不能说‘赖’了吧?我爸是真冤枉。”“那我真得做手术了啊?”秦雪岩眼神扫过寻聿明,见他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比她家儿子还小许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