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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只觉有无尽的力量往上涌。恨不得立刻将这温秉手撕了才好。她抡起手里的篮子便要去接温秉的剑,身侧数道剑影缓缓浮现,回环交错。却被陆极抢先了。陆极将她揽着,提脚便向后一跃躲开了温秉的这一击。练鹊道:“侯爷何必怕他们,咱们一起做过一场便是。”“岑秀认得我。”练鹊的心一下子冰凉。是的,陆极本就是深受皇帝忌惮的大将。若是此番被人发现他不好好在封地呆着却来了汝城这样的军事重镇,恐怕整个西北一系都讨不了好了。陆极的声音很轻:“抱歉。”练鹊摇摇头。她知道他是在为此刻的不战而退道歉。陆极将她的性情摸了个门清。江湖儿女风里来浪里去,本就毫无拘束。兴致来了殊死一战也是常有之事。练鹊自然也是这样。可是她同陆极在一起,便像是本来无拘无束的鸟儿被拴上了一条链子。做什么都得瞻前顾后。但练鹊却觉得,陆极的道歉毫无必要。你肯来救我,我也可以为你收敛这样的任性。她看着陆极的侧脸暗暗想道。然后她震惊得脸都扭曲了:“侯、侯爷,你怎么还抓着rou呢?”陆极在一手揽着她的同时,居然另一只手还将两只篮子的rou全部提着!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我本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力气大,没想到侯爷也是个高手侯爷:抱着老婆溜情敌哈哈哈哈嗝第54章奔离“……”陆极不防心上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带着纯然的不解问,“姑娘不是说要带些rou回去?”练鹊一愣。“是这个道理,可事急从权。如今那些子人跟在咱们后边,再提着rou岂不是太不尊重?”练鹊倒不是怀疑陆极的力气,只是她斟酌许久,最终牺牲了颜面,喊道,“我这人身上赘rou本就不少,比……比那猪rou还重。侯爷若是抱不动了莫非还要丢下我带着猪rou跑不成?”陆极此刻一只手托着练鹊,一只手提着两个篮子,听了这话手一瞬间抽了抽。练鹊:……侯爷为何掐我屁股?她双手勾着陆极的脖子,仰起头就能看到后面一群人驾马奔来。只是因为周围有不少民众,所以疏散废了些功夫。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练鹊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师兄沉冷的面色。他这副样子倒是颇为气急败坏,比之先前真实了不少。练鹊正要开口骂他,却听陆极沉稳地劝道:“姑娘,你莫要乱动,陆某定然带你离开。”他的大手还托在练鹊臀上,虽然没有么么狎昵的意味,却也足够暧昧。练鹊是觉得暧昧的。可春寒料峭,陆极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她裹上了,真真令她生不出半点旖旎心思。“我、我知道了。”练鹊连忙答道。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被人抱着逃命的感觉。怎么说呢?虽然情况很危急,可她居然是被人抱着跑的!这对于提刀就干的白女侠来说确实是一种颇为新奇的经历了。她试着凝出剑影向后方的追兵扔去。练鹊属实是个爱在细节上讲究的人。比如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凝出的剑影也像是模具里倒出来的,分毫不差。剑影擦着温秉的脸颊划过去,在他脸上擦出一道血痕。温秉抬手擦拭了一下这血,看着练鹊的眼神越发地幽深了。谁料练鹊却似毫无所觉一般,笑道:“师兄武艺越发稀烂了,若师父知道定会将你逐出师门!”……陆极真是拿她这性子毫无办法。他无奈地拍了拍练鹊。声音低而轻。因着他一手揽着练鹊的缘故,他的唇便在练鹊的锁骨旁开合。一阵热气喷在她的锁骨上。陆极将脸侧过去,不敢唐突佳人。可惜练鹊完全察觉不出他的君子端方,还觉得他在情敌面前手段突飞猛进,实乃孺子可教也。“真有你的啊,侯爷。”她甚至没心眼地夸道。陆极倒不觉得奇怪,脚下微顿,正好就卖了个破绽给温秉。温秉自然不肯放过,提剑迎上,剑势利若游龙直奔陆极。那一剑来得极快,亦极为华丽,在场诸人大多数只看到了一星虹光,那剑便已逼近了。甚至有好事者手已至身前,正要叫好。可这样的一剑在练鹊眼中却太慢了。陆极亦不是吃干饭的,他脚下微挪,便躲开了这一剑。练鹊怕陆极吃力,便凝出数道剑影。剑影瞬出,环绕着便要向温秉攻去。温秉勾唇,笑道:“师妹这剑意能伤我一次,岂能再成功第二次?”语罢手中动作不停,竟是身法鬼魅地躲开了那数道剑影,有漏网的也被他悉数用剑劈下。剑出如流星,寒光湛湛。错眼看去,竟成了个水泼不进的圆。温秉一身文士打扮,身形却利落非常。玉带纶巾,广袖宽袍,赫然是天上仙君模样。这便是遥天宗一脉的内功修炼到第九层大成的表现了。练鹊却十分不以为然:“师兄这些年的武功大约都喂了猪罢,不然怎么还是没有长进?”从前她同温秉两个格外亲厚,这些话从来都是不说的。每每论剑练鹊也自觉留了一手,让他输得漂亮些。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像倒豆子一样,将当年的腹诽悉数吐露出来,一定要将这温秉怄倒。温秉眉眼疏朗,从来便是以笑脸见人,听了这话也不见气。他唇边惯常挂着笑意,可此刻却透出些冷然的味道。“如今我已是遥天宗第一人,你饶舌又有何用?”他抬剑,直直地指向抱着练鹊的陆极,“西陵侯爷,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今日卖了我这个好,他日朝堂上你我才好相见。”陆极冷着脸道:“我不过是一乡野村夫,又有何德何能成了西陵侯?”周围仆从纷纷驾马,将二人团团围住。不明所以的民众被驱散,站在老远的大石上眺望。温秉此刻已是成竹在胸,笑意也真实两分。他道:“侯爷还是先将我师妹放下来,咱们再谈。”练鹊一听,将陆极搂得更紧了。她反身便问温秉:“这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们便是亲近些,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吧?”“师妹,昔日你我同在师父玄机子门下,而今师尊先去,我便管着你的婚姻大事。若此人真是乡野村夫,以你的身份为他哄骗,岂不是门不当户不对?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又何来未婚夫君之说?”温秉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你丢下我这个师兄,效仿红拂,私奔他所,如何令我不怒?”练鹊气笑了:“我高堂尚在,哪里要劳动师兄管我的婚事?且不